太阳神帝俊立于焰星之巅,玉卓冠冕映万丈金光,天后羲和执他袖角轻笑,腕间火纹与日轮交辉。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追着月形玉佩跑,银辉漫过她裙裾,丫环朴水闵捧着青瓷瓶紧随,瓶中那簇帝国遗失的隐秘火种,正随公主的笑声轻轻摇曳,似在诉说沉睡千年的秘语。
玉卓公太阳神帝俊坐于日轮殿上,金辉流淌过玄衣,天后羲和立于侧,火纹裙摆拂过金砖,正与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笑谈——月神嫦曦指尖凝着缕清辉,正逗弄丫环朴水闵怀中那枚琉璃盏,盏内跳动的隐秘火种忽明忽暗,映得四人眉宇间皆是暖意,仿佛火焰帝国遗失的过往,正随这微光缓缓苏醒。
日轮初升时,太阳神帝俊立于焰星之巅,玉卓冠冕折射出万千金芒,天后羲和携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踏火而来——月神嫦曦裙裾沾着晨露,指尖轻触丫环朴水闵捧着的鎏金盒,盒中那簇火焰帝国遗失的隐秘火种骤然腾起,化作赤鸟绕着四人盘旋,鸣声里满是失而复得的雀跃。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斗罗大陆的火焰帝国正悬在星轨的黄金支点上。皇都伽诺城的太阳神殿火宫殿顶,九道鎏金脊兽吞吐着焰光,将檾炩城龙塔的尖顶照得如同烧红的精铁。此刻帝俊正立于焰星之巅的祭月台,紫金玄衣上用雷神蚕丝绣的金乌图腾随呼吸起伏,每片鳞羽都裹着真实的日轮碎光。他189厘米的身形如孤峰峙立,麒麟长臂自然垂落时,指尖会无意识叩击腕间雷纹护环——那是他统御三界七界的信物。褐金深瞳扫过万里云海,霸道樱唇抿成直线,却在瞥见身后那抹红影时,唇角悄悄漾开半分暖意。
“陛下又在想那火种的事?”易阳欣儿踏着赤焰凝成的花瓣走来,红衣摆扫过祭月台的黑曜石地面,激起细碎火星。她169厘米的身姿比殿宇梁柱更挺拔,金冠下凤眼斜挑,方唇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背后火翅收拢时,翅尖的电火还在空气中滋滋作响。作为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她从不用火媚术便足以让星辰失色,此刻执住帝俊袖角的手指,腕间火纹胎记正随着日轮方位流转,“昨日弄玉在古籍阁翻到残卷,说那火种与毁灭之力同源呢。”
帝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雷元素与她的火电相触,爆出一串蓝红交织的火花:“毁灭亦是新生。当年火焰帝国遗失它,未必是祸。”话音未落,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云层下钻来,伴着朴水闵略带慌张的呼唤:“公主慢些,当心摔着!”
曦言公主的白裙像被风吹散的雪团,正从龙塔阶梯上飘下来。她167厘米的身影轻盈如蝶,乳名苒苒的她此刻全然没了月神嫦曦的端庄,月形玉佩从袖中滑落,在石阶上敲出清脆的响声。“母神快看!”她拾起玉佩转身,发间北斗七星形状的银饰叮当作响,白鼠图腾在裙摆内衬若隐若现,“这玉佩总跟着火种发烫呢。”
朴水闵提着熹黄色裙摆追上,怀里青瓷瓶中的火种正发出细碎的噼啪声,黄花鱼图腾在她领口闪了闪:“公主,天后和陛下还在议事呢。”她话音刚落,那火种突然腾起寸许高的焰苗,在瓶中绕着月形玉佩的影子打转。
易阳欣儿挑眉轻笑,火翅展开半扇,将曦言揽进怀里:“我们苒苒果然是与星月共生的,连这千年火种都认你。”帝俊低头看向瓶中跳动的火焰,想起昨夜在卧龙大殿查阅的星图——那火种的轨迹,竟与曦言降临焰星时的星轨完美重合。他伸手拂过青瓷瓶,雷霆诀心法在掌心流转,火种骤然化作极小的金乌形状,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
“它倒机灵。”帝俊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柔和,褐金瞳孔映着三色光:日轮的金,曦言裙裾的白,易阳欣儿衣袂的红。曦言把脸颊贴在瓶壁上,听着里面细微的燃烧声,忽然抬头:“父君,母神,我们去南极冰岛好不好?听说那里的冰能让火种说真话呢。”
朴水闵闻言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公主,寒沁阁的冰气会冻坏您的……”易阳欣儿捏了捏曦言的脸颊,火媚术无意间流转,让她的凤眼添了几分狡黠:“去便去,有我在,冰也得给苒苒开花。”帝俊望着三人的笑靥,玄衣上的金乌图腾突然振翅欲飞,他知道,这场关于遗失与寻回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日轮殿的金砖在天光下泛着琥珀色的暖光,每一块都嵌着细碎的太阳晶石,踩上去便会漾开圈圈光晕。帝俊端坐于九龙宝座之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如瀑,袖间金乌图腾在光影里若隐若现。他左手搭在扶手上,麒麟长臂的肌肉线条隐于衣料下,褐金深瞳半阖,似在闭目养神,实则将殿内动静尽收眼底——易阳欣儿正立于阶下,红衣上的火纹如活物般流转,金冠两侧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方唇噙着笑听曦言说话,背后火翅收敛时,翅尖偶尔扫过金砖,留下转瞬即逝的焦痕。
“母神你看,”曦言的白裙铺在冰凉的金砖上,像落了一片不会融化的雪,她乳名苒苒的娇憨此刻全写在脸上,指尖凝出的清辉如银线般缠绕,轻轻点向朴水闵怀中的琉璃盏,“它好像怕这月光呢。”朴水闵连忙稳住手臂,熹黄色衣袖滑落半截,露出皓腕上黄花鱼形状的银镯,她屏息盯着盏内:“公主轻点,昨日弄玉姐姐说,这火种性子烈,怕是会闹脾气。”
话音刚落,那簇火焰果然猛地窜高半寸,焰心泛起诡异的青蓝色,却在触到曦言指尖的清辉时骤然蜷缩,像只受惊的小兽。易阳欣儿凤眼微挑,抬手召来一缕火电,红芒与银辉在盏□□织成网,她方唇轻启,声音带着笑意:“苒苒的星月之力,竟比雷霆还能制住它。”帝俊这时缓缓睁眼,目光扫过琉璃盏,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毕竟是火焰帝国遗失的东西,见了星月同辉,倒像是回了旧地。”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陛下您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火种的焰光里竟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残破的宫殿,飘扬的火焰图腾,还有无数人影在其中穿梭。曦言凑近了些,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突然亮起,她轻声道:“那些人影……好像在朝拜什么。”易阳欣儿伸手按在盏壁上,火翅微微展开,周身腾起的热浪让殿内金砖的光芒更盛:“是祭火大典。传说火焰帝国鼎盛时,每年都会以星月为引,祭祀这火种。”
帝俊指尖在扶手上轻叩,雷霆诀心法悄然运转,盏内影像顿时清晰了几分,他霸道的樱唇勾起一抹弧度:“看来这火种里,藏着的不止是火焰。”曦言的清辉此刻如水流般注入盏中,火种不再挣扎,反而温顺地舒展,焰光里的影像渐渐化作星图,其中一颗亮星正与太阳焰星遥遥相对。朴水闵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那是……曜雪玥星?”
易阳欣儿与帝俊交换了一个眼神,她抬手抚上曦言的发顶,火电与清辉相融,在空气中凝成一道虹光:“苒苒,或许这火种,本就该与你一同苏醒。”曦言眨眨眼,指尖的清辉与火种的焰光缠得更紧,她忽然转头看向帝俊:“父君,我们去查这星图好不好?说不定能找到火焰帝国的旧址呢。”
帝俊起身时,紫金玄衣带起一阵风,金乌图腾在衣间振翅欲飞,他走到琉璃盏前,麒麟长臂轻轻拂过,盏内火种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绕着曦言转了三圈,才重新落回盏中。“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带着王者的威严,却又藏着几分柔和,“让秦弘基率鹰族查探星图所示方位。”易阳欣儿笑着补充:“再让西烨备些冰火符,免得路上遇到麻烦。”
朴水闵连忙将琉璃盏抱得更紧,看着里面重新安稳跳动的火种,小声道:“公主,这下它该乖了吧?”曦言指尖的清辉轻轻一点,火种竟颤了颤,像是在点头,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日轮殿的金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这一幕温柔地包裹,仿佛谁也没注意到,那琉璃盏的底部,正悄悄浮现出火焰帝国的古老文字。
鹰族首领秦弘基的传讯鹰在日轮殿梁上盘旋三匝,铁爪松开的星图卷轴簌簌展开,正落在帝俊脚边。卷轴上的鎏金纹路遇光即活,将火焰帝国旧址的方位映在金砖上——竟是离皇都数万里的南极冰岛,孤茗宫废墟之下。
曦言踮脚去看那流转的光纹,白裙扫过金砖上的星图,裙摆白鼠图腾忽然与某颗星辰重合,琉璃盏中的火种猛地窜起半尺高,焰尖凝成小小的冰棱形状。“竟真在冰岛?”她回头时,发间北斗银饰叮当作响,清辉自指尖漫出,在星图上画出一道弧线,“那里的寒沁阁,据说藏着冰火共生的阵法。”
易阳欣儿抬手招来侍女端怀,红衣火纹随动作翻腾如浪:“取我烈焰独角兽图腾玉佩来。”她接过玉佩时,指尖火电漫过玉面,将其烙在星图光纹上,“此玉佩能引动旧地火脉,免得被冰岛寒气所困。”朴水闵抱着琉璃盏凑近,熹黄色衣袖沾了些星图的金辉,小声道:“奴婢昨夜梦见黄花鱼群往南极游,莫非是图腾在示警?”
帝俊俯身拾起卷轴,紫金玄衣垂落的阴影将星图罩住,褐金深瞳中闪过雷光:“西烨何在?”话音未落,冰火麒麟王子已踏冰焰而入,半张冰蓝半张赤红的脸上带着恭敬:“属下已备妥冰火符与破冰车,只待陛下号令。”他腰间悬着的双生玉佩,冰面映出火种虚影,火面则腾起与易阳欣儿同源的电火。
曦言忽然轻呼一声,指尖清辉撞上琉璃盏,里面的火种竟裂成七道微光,分别映出北斗七星的形状。“这是……”她转向帝俊时,眸中盛着星子般的光,“斗姆元君的本命星辰在呼应!”易阳欣儿凤眼微眯,伸手抚过盏壁,火翅在背后轻轻震颤:“看来不止是火焰帝国的过往,连苒苒的身世秘辛,也要藏在这冰岛之下了。”
朴水闵突然发现琉璃盏底部的古文字开始流转,忙举给众人看:“这些字在动!像在说什么……”帝俊指尖凝起雷霆诀,紫电落在字上,那些古老字符顿时化作银蝶,绕着曦言飞了三圈,才汇集成一句星语。“‘星月归位,火种燎原’。”他读罢,霸道的樱唇勾起冷峭弧度,“看来此行,不止是寻旧地。”
曦言将月形玉佩贴在琉璃盏上,清辉与火光交织成茧,她仰头望着帝俊与易阳欣儿:“那我们即刻出发吧?我想看看,这火种要引我们去见什么。”西烨上前一步,冰焰双瞳闪烁:“属下开路,兀神医已备好抗寒丹药,罗兰奥在冰岛外设了补给点。”
易阳欣儿将烈焰玉佩塞给曦言,红衣袖摆扫过朴水闵怀中的琉璃盏,留下一道火纹印记:“此印能护火种不被寒气侵蚀。”帝俊已迈步走向殿外,紫金玄衣在金辉中猎猎作响,金乌图腾似要冲破衣料:“起程。让南极的冰,见识见识太阳焰星的光。”
星图卷轴在殿内化作流萤,琉璃盏中的火种轻轻跳动,仿佛在应和这场即将到来的远行。朴水闵紧紧抱着盏子,看着曦言随帝俊与易阳欣儿走出日轮殿,忽然觉得怀中的暖意比往日更盛,像是有什么沉睡的力量,正随着脚步苏醒。
破冰车碾过南极冰岛的万年玄冰,发出细碎的碎裂声,车辙印里很快凝出冰晶花。西烨立于车头,冰火双瞳交替闪烁,左手冰焰冻结迎面而来的寒风,右手赤焰在冰面上烙出引路火纹。帝俊坐在车中,紫金玄衣的下摆压着块随车行的日轮玉,褐金深瞳透过冰窗望向远处——孤茗宫的断壁残垣正从雪雾中显露,檐角冻着的冰棱折射出七彩光,像无数把倒悬的水晶剑。
“快到了。”易阳欣儿将红衣袖口挽起,露出腕间火纹胎记,指尖火电噼啪作响,在车壁上烤出层暖意,“这冰岛的寒气竟能蚀火,比古籍记载的更烈。”她转头看向曦言,见对方白裙上落了片雪花,正化作银辉渗入衣料,不由笑道:“苒苒的星月之力倒是自在,连冰雪都要敬三分。”
曦言正低头看着朴水闵怀中的琉璃盏,指尖清辉缠着盏口打转,闻言抬头时,发间北斗银饰撞出清脆声响:“母神你看,火种的焰心泛着青,像是在怕这孤茗宫。”朴水闵连忙把琉璃盏往怀里缩了缩,熹黄色衣襟裹得更紧,小声道:“奴婢刚看见宫墙根有冰鼠跑过,跟公主的图腾有点像呢。”
破冰车在宫门前停下,西烨上前一掌击碎冻住宫门的冰栓,断冰落地时突然炸开,化作群冰蝶扑向众人。帝俊抬手,雷霆诀心法催动,紫电在掌心凝成电网,将冰蝶尽数兜住,他霸道的樱唇微启:“是守宫阵法的余威,看来这宫底藏着东西。”话音未落,曦言已提着裙摆踏入宫门,白裙扫过结冰的石板路,留下串银辉足印,那些冰鼠竟从墙缝里钻出来,围着足印转圈。
孤茗宫正殿的穹顶破了个大洞,天光漏下来,在地面投下菱形光斑。朴水闵怀中的琉璃盏突然剧烈震颤,火种冲破盏口,化作道赤线直冲向殿中那尊冻在冰里的石台。“它要去那里!”曦言追过去时,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骤然亮起,与石台上隐约可见的鼠形刻痕遥相呼应。
易阳欣儿火翅半展,热浪融化了石台周围的冰层,露出下面刻满火焰帝国古文字的基座。“这些字……”她俯身细看,凤眼骤然睁大,“是祭火大典的祷文,说要以星月之血唤醒火种。”帝俊麒麟长臂按在基座上,紫电顺着纹路游走,那些古文字顿时亮起,在半空拼出幅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正与曦言发间银饰的排列分毫不差。
曦言指尖清辉不自觉渗入基座刻痕,石台突然震动,冰层下露出个凹槽,形状恰好能容下她的月形玉佩。“原来如此。”她将玉佩嵌进去的瞬间,火种猛地炸开,化作漫天星火,与穹顶漏下的天光交织成网,那些冰鼠竟齐齐拜倒,发出细碎的啾鸣。
朴水闵看着怀中突然空了的琉璃盏,正想惊呼,却见那些星火落回盏中时,已凝成枚小小的冰火双生图腾。“它……它变样子了!”她举着盏子的手微微发颤,黄花鱼图腾在领口亮了亮,似在与新图腾呼应。西烨凑近查看,冰火双瞳里映出图腾流转的光:“这是火焰帝国皇室的本命图腾,看来火种认主了。”
帝俊望着重新安稳跳动的火种,褐金深瞳中雷光渐收:“不止认主,它还解开了孤茗宫第一层封印。”他看向殿后那扇被冰封的暗门,“后面该是寒沁阁了。”易阳欣儿火翅完全展开,红衣在热浪中猎猎作响:“正好,让这冰岛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烈焰。”
曦言轻轻抚摸琉璃盏,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暖意,忽然发现那些冰鼠正衔来冰晶,在她脚边堆成小小的星堆。她抬头望向帝俊与易阳欣儿,眸中盛着笑意:“它们好像在帮我们开路呢。”远处的暗门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随着火种的苏醒,在寒沁阁深处缓缓睁眼。
寒沁阁的冰门在易阳欣儿的火电中消融时,一股混着雪气的檀香扑面而来。殿内穹顶悬着盏万年冰灯,灯芯竟是截燃烧的星木,光线下可见无数冰雕侍女分立两侧,裙摆褶皱里凝着细碎的星火,与曦言白裙上的银辉遥遥相照。
“这香好特别。”曦言伸手拂过一尊冰雕,指尖清辉落下,冰雕眉心间突然亮起红点,“像是人鱼帝国的龙涎香混着幻雪帝国的冰晶花。”朴水闵抱着琉璃盏紧随其后,熹黄色衣袖扫过冰桌,惊起片冰尘,她盯着桌案上冻住的星图拓片,小声道:“公主你看,这拓片上的北斗方位,和您发饰一模一样呢。”
帝俊踏过冰铺的地面,紫金玄衣下摆带起的气流让冰灯摇曳,褐金深瞳落在殿中那座冰制祭台——台面刻着火焰帝国的太阳图腾,中心凹槽正泛着与琉璃盏同源的红光。“火种该放这里。”他抬手时,麒麟长臂上的雷纹护环发出嗡鸣,似在呼应祭台的力量。
易阳欣儿已走到祭台侧面,红衣火纹与冰壁上的火纹刻痕重合,她指尖按在一处凸起的冰棱上,方唇轻启:“这祭台是冰火双生阵的阵眼,难怪能锁住火种千年。”话音刚落,曦言已将琉璃盏放入凹槽,火种骤然腾起,焰光顺着刻痕游走,冰制祭台竟泛起赤热的红光,那些冰雕侍女眼中的红点同时亮起,齐齐躬身行礼。
“它们活了?”朴水闵吓得后退半步,怀中黄花鱼图腾突然发烫,她这才发现冰雕侍女的裙摆下,藏着与自己图腾相似的鱼形纹路。曦言却走上前,指尖清辉轻点最近一尊冰雕的眉心,对方竟缓缓抬指,指向殿后的暗门——门楣上刻着“沁寒殿”三字,冰屑正从笔画间簌簌落下。
“看来是要我们去那里。”帝俊的声音带着雷霆般的穿透力,震落暗门门楣上的冰锥,“西烨,守住阵眼,别让寒气反扑。”冰火麒麟王子应声上前,冰火双瞳交替闪烁,在祭台周围布下结界。
易阳欣儿突然轻笑一声,火翅在背后展开半扇:“苒苒你看,冰壁上有字。”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冰层下浮现出褪色的壁画——画中女子白裙如雪,正将火种放入祭台,旁边红衣女子与紫袍男子并肩而立,神态竟与此刻的三人别无二致。“是先祖?”曦言凑近细看,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壁画女子腰间的图腾完全重合,她忽然明白,这或许不是巧合。
琉璃盏中的火种此刻发出清越的鸣响,像在催促前行。朴水闵定了定神,紧了紧怀中的空盏(火种已融入祭台),快步跟上众人:“公主慢些,暗门后的冰阶滑得很。”曦言回头时,见她熹黄色的身影在冰灯映照下格外显眼,不由笑道:“水闵的黄花鱼图腾不怕冰,倒像是天生该来这地方。”
暗门后的冰阶盘旋向下,两侧冰壁渗出的寒气在帝俊的雷光与易阳欣儿的火电中化作白雾。曦言走在中间,指尖清辉在阶上留下银线,以防滑倒。她能感觉到,沁寒殿就在下方,那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火焰帝国的过往,还有自己身上那些连北斗星力都无法解开的谜团。冰阶尽头已隐约可见光,像是火种在遥远的地方,正等着与星月再次相逢。
焰星之巅的云海正被初升的日轮染成熔金般的颜色,帝俊立于祭天石上,玉卓冠冕的十二道金芒刺破晨雾,每道光芒尽头都悬着颗微型日轮,将他189厘米的身影衬得如亘古不熄的星辰。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似在振翅,麒麟长臂自然垂落,指尖紫电与日辉相融,在石面上烙出半阙雷霆诀心法印记。他褐金深瞳望向东方,那里的云层正泛起异动——不是寻常晨雾,而是带着火电气息的烈焰流霞。
“欣儿倒是比日轮还急。”帝俊喉间溢出声低笑,霸道的樱唇勾起时,石下传来大犬王座罗兰奥的通报声,说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已在山脚布好结界。话音未落,流霞中突然坠下两簇火焰,落地时化作赤足踏火的易阳欣儿,红衣火纹裙摆扫过祭天石,竟在滚烫的石面上留下串火莲印记。她169厘米的身姿在晨光中舒展,金冠珠串碰撞出声,凤眼扫过帝俊时,带着几分刻意的明艳:“陛下倒是清闲,让我们母女在焰星云海绕了三圈才肯现身。”
曦言从她身后探出半个身子,白裙上还沾着星轨间的晨露,乳名苒苒的娇憨让她忘了拂去鬓角的火绒,指尖清辉无意识缠着母亲的火翅玩,突然惊呼:“父君你看!水闵姐姐的盒子在发烫!”朴水闵连忙将鎏金盒举过头顶,熹黄色衣袖被热气烘得微微颤动,盒身雕花缝隙里正渗出赤光,她低头看了眼领口闪烁的黄花鱼图腾,小声道:“方才在云海中,这盒子突然挣动,像是要自己飞出来。”
帝俊抬手示意她们上前,掌心腾起缕柔和的日辉,护住朴水闵快要拿不住的鎏金盒。曦言已挣脱易阳欣儿的手,白裙如流云般滑过石面,指尖轻触盒盖的瞬间,盒内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将四人周身照得如同白昼。那簇隐秘火种冲破盒锁,在半空骤然舒展,焰光凝成只赤鸟,尾羽拖着七色彩带,正是火焰帝国皇室徽记上的神鸟形态。
“竟能化形了?”易阳欣儿挑眉,火翅在背后轻轻扇动,带起的热浪让赤鸟发出愉悦的鸣叫,“看来它认得主了。”赤鸟盘旋三匝,先落在帝俊肩头,用焰喙轻啄他的玉卓冠冕,似在撒娇;又飞到易阳欣儿腕间,蹭着她的火纹胎记,激起串火星;最后停在曦言指尖,将尾羽的彩带缠上她发间的北斗银饰,鸣声清越如笛。
曦言被烫得缩手,却又舍不得移开,清辉从指尖漫出,与赤鸟的焰光交织成星网:“它好像在说什么……”朴水闵凑近细听,忽然睁大眼睛:“是火焰帝国的古语!说‘星月归位,火种寻主’!”她话音刚落,赤鸟突然冲天而起,在焰星之巅的晨空中画出道巨大的火弧,弧光落地时,竟在祭天石周围燃起圈火墙,墙面上浮现出古老的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正与曦言此刻站立的方位重合。
帝俊的金乌图腾在衣间亮起,他望向火墙中最亮的那颗星:“是曜雪玥星的方位。”易阳欣儿已将火媚术收敛,凤眼凝着正色:“昨夜弄玉在古籍中查到,这火种与北斗星力同源,当年遗失时,恰是苒苒降世之日。”曦言摸着被赤鸟尾羽扫过的银饰,忽然觉得心口泛起暖意,白裙下的白鼠图腾与赤鸟的影子交叠,仿佛有什么沉睡的记忆正在苏醒。
赤鸟这时俯冲而下,重新落回鎏金盒中,焰光却比先前盛了十倍,将盒身映得如同赤玉。朴水闵小心地合上盒盖,发现盒底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正是火焰帝国的开国年号。帝俊望着渐升的日轮,紫电在掌心凝聚:“看来不止是寻主,这火种还要引我们去见些故人。”易阳欣儿牵过曦言的手,火电与清辉相融,在晨露中凝成道虹光:“正好,让四海八荒看看,火焰帝国的火种,醒了。”
焰星之巅的晨雾渐渐散去,祭天石上的雷霆诀印记与火墙星图遥遥相对,赤鸟在盒中轻轻跳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旅程擂鼓。曦言低头看着掌心残留的焰温,忽然发现那温度竟与曜雪玥星的冰雪一样,都是让人安心的熟悉。
赤鸟的鸣叫声未落,焰星之巅的云海突然翻涌起来,无数细小的火流星从云层中坠落,在半空炸开成金色的星屑。帝俊抬手,麒麟长臂上的雷纹护环发出嗡鸣,紫电交织成网,将星屑尽数接住——那些星屑落在他的紫金玄衣上,竟化作细小的金乌图案,与原本的图腾交相辉映。他褐金深瞳微凝,望向星屑来处:“是罗兰奥的信号,看来七界边缘有异动。”
易阳欣儿的火翅在背后展开,红衣猎猎作响,指尖火电将靠近的星屑引向曦言:“苒苒快接住,这是焰星的星砂,能温养你的星月之力。”曦言的白裙被星砂染出点点金斑,她伸手去接时,发间北斗银饰突然亮起,与星砂共振出清越的声响,“母神你听,它们在说‘星轨偏了’。”
朴水闵捧着空了的鎏金盒,熹黄色衣袖被星砂烫出细碎的光斑,她忽然发现盒底刻着的火焰纹路正与赤鸟的尾羽图案重合,不由惊呼:“公主,这盒子不是普通的容器!”话音刚落,赤鸟突然俯冲而下,用焰喙在盒底一点,那些纹路顿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幅巨大的星图——图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果然偏移了半分,而偏移的方向,正指向无尽海的深处。
“无尽海?”易阳欣儿凤眼微挑,火媚术无意间流转,让她的瞳孔泛起细碎的火光,“那里是人鱼帝国的疆域,苒苒的故乡。”她转头看向曦言,见对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正与星图上的某颗暗星呼应,不由笑道:“看来这火种是要带你回娘家看看了。”
曦言指尖清辉落在星图的无尽海区域,那里顿时浮现出片虚影——珊瑚搭成的宫殿,鱼尾拍浪的声响,还有位抱着珍珠的人鱼公主,眉眼竟与她有七分相似。“是十七姐姐!”她惊呼出声,白裙上的晨露突然化作珍珠滚落,“她在向我招手呢。”
帝俊的玉卓冠冕金芒更盛,将星图照得透亮:“秦弘基的鹰族刚传来消息,无尽海近日异象频发,海水升温,珊瑚白化,怕是与火种遗失有关。”他俯身拾起一粒星砂,紫电包裹着星砂注入鎏金盒,“这盒子能定位火种的同源之力,我们且去看看,人鱼帝国藏着什么秘辛。”
赤鸟这时落在曦言肩头,用焰喙蹭着她的脸颊,鸣声变得温柔。朴水闵连忙将鎏金盒递过去:“公主快把它收回来吧,免得耗损灵力。”曦言却笑着摇头,指尖清辉与赤鸟的焰光相融,在半空画出道通往无尽海的星轨:“它想跟我们一起去呢。”
易阳欣儿已化作浴火之凤,红衣在霞光中舒展成巨大的羽翼:“正好,让这赤鸟见识见识,谁才是四海八荒的火之主。”帝俊纵身跃上凤背,紫金玄衣与凤羽交叠出紫赤相间的光,他伸手将曦言与朴水闵拉上来,褐金深瞳中映着渐远的焰星:“起程。让北斗星轨,重回正轨。”
赤鸟在凤翅旁盘旋,鸣声与凤唳交织成曲,鎏金盒中的星图随着凤的飞行不断更新,将无尽海的方位指引得愈发清晰。曦言低头看着掌心流转的星砂与清辉,忽然觉得心口那处模糊的空缺,正被这趟旅程的暖意渐渐填满。
浴火之凤的羽翼划破云层时,无尽海的浪涛已在下方翻涌成碧色的绸缎,浪尖泛着的银光与曦言裙裾的清辉遥遥相照。赤鸟突然从凤翅旁窜出,直冲向海面,焰尾扫过之处,海水竟腾起串火色浪花,露出下面成片的珊瑚礁——只是那些珊瑚多半泛着灰白,唯有中心处簇着抹微弱的红光,正与赤鸟的焰光呼应。
“果然在这里。”易阳欣儿收敛凤形,红衣落地时激起圈火纹涟漪,她俯身看向海面,凤眼映着灰白的珊瑚,方唇抿成直线,“是火种的同源之力在消散,难怪海水会升温。”她指尖弹出缕火电,在水面凝成火网,将那抹红光轻轻托起——竟是颗裹着冰晶的珍珠,里面封存着半缕与赤鸟同源的火焰。
曦言的白裙被海风拂得猎猎作响,她伸手接过珍珠,指尖清辉渗入冰晶,里面的火焰顿时明亮几分:“这是人鱼族的锁灵珠,十七姐姐常用它封存重要的东西。”话音未落,海底突然传来悠长的鲸鸣,无数银色鱼尾在水中翻涌,簇拥着位手持权杖的人鱼浮出水面,鱼尾上的珍珠与曦言发间的银饰同频闪烁。
“苒苒妹妹。”人鱼公主的声音带着海水的清润,她望向曦言手中的锁灵珠,眼中泛起泪光,“这是先祖留下的火种残片,说要等星月同辉时交给你。”朴水闵捧着鎏金盒上前,熹黄色衣袖被海风掀起,露出腕间黄花鱼银镯——银镯突然发烫,竟与海底某处发出共鸣,她低头看去,只见沙质海底正浮现出巨大的鱼形图腾,与自己的本源图腾分毫不差。
帝俊立于岸边礁石上,紫金玄衣被海风灌得饱满,麒麟长臂轻抬,雷霆诀心法催动,紫电在海面画出道星轨:“这海底有阵法,锁灵珠该放回原处。”他褐金深瞳扫过那些灰白珊瑚,“珊瑚白化是因为阵法失衡,火种归位便能复原。”赤鸟这时突然衔过锁灵珠,冲向海底鱼形图腾的中心,焰光与图腾相撞的瞬间,整片海域炸开成流光,灰白珊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鲜妍,赤红、粉白、靛蓝交织成锦,将海水染成打翻的调色盘。
易阳欣儿的火翅在背后半展,红衣与珊瑚的赤色相映成趣:“看来火焰帝国的火种,本就与人鱼族渊源不浅。”她看着曦言蹲在岸边,指尖清辉与赤鸟的焰光一同注入海水,那些银色鱼尾正围着她们欢快地跳跃,不由笑道,“苒苒倒像回了自家后院。”
曦言回头时,发间北斗银饰与珊瑚上的光斑交叠,她将鎏金盒打开,赤鸟会意地钻了进去,只是这次,盒中除了火种,还多了那颗锁灵珠,两相映照,竟生出种圆满的暖意。朴水闵摸着发烫的银镯,忽然发现海底鱼形图腾的眼睛处,正闪烁着与鎏金盒同源的火光,她小声道:“公主你看,那里好像还有东西。”
海底的火光越来越亮,竟在半空投射出幅壁画——画中太阳神、火羲公主与月神并肩而立,脚下是火焰帝国的图腾,身旁围着人鱼与无数星辰,而那火种,正悬浮在三人中央,化作连接日月的虹桥。曦言望着壁画,忽然觉得心口某处尘封的记忆松动了些,仿佛这场景,曾在无数个轮回里重复上演。海风带着珊瑚的甜香拂过,鎏金盒中的火种轻轻跳动,像是在催促她们去往更远的地方,寻找更多被遗忘的过往。
海底壁画的光芒尚未散尽,海面突然涌起道水晶般的浪柱,将众人托至半空。曦言低头时,见白裙下摆正与浪柱中的星砂相融,化作半透明的鱼尾形状,惊得她指尖清辉乱颤:“这是……人鱼族的化形术?”人鱼公主在下方笑道:“妹妹本就有一半人鱼血脉,此刻借火种之力觉醒罢了。”
赤鸟从鎏金盒中飞出,在浪柱顶端盘旋,焰光落下时,竟在半空织出条星轨虹桥,桥的尽头悬着颗冰蓝色的星球——正是曜雪玥星。帝俊褐金深瞳微凝,麒麟长臂揽住险些失衡的曦言,紫电在掌心凝成护罩:“看来下一站,该去你的冰雪故乡了。”他紫金玄衣被海风掀起,金乌图腾与虹桥的星辉交叠,似在确认星轨的方位。
易阳欣儿的火翅燃得更旺,红衣在冰蓝星辉中格外耀眼,她指尖火电撞上浪柱,激起串冰火交融的水珠:“曜雪玥星的冰雪阵法与火焰帝国同源,说不定藏着火种的另一半秘辛。”朴水闵抱着鎏金盒缩在曦言身侧,熹黄色衣袖被浪柱溅湿,却惊奇地发现水珠在衣料上凝成小鱼形状,与自己的黄花鱼图腾相契:“公主你看,连海水都认得我们呢。”
浪柱缓缓降下,将众人送回岸边。曦言的鱼尾已褪去,白裙上却多了层珍珠光泽,她拾起块被赤鸟焰光烤暖的珊瑚,忽然发现上面刻着行小字——“北斗第七星,藏于冰渊”。“是斗姆元君的本命星!”她抬头时,发间北斗银饰突然指向曜雪玥星的方向,清辉如箭般刺破云层。
帝俊抬手召来雷纹护环,将其化作艘星船,船身雕满金乌与雷电图案,在海面上微微浮动:“秦弘基传来消息,曜雪玥星的冰渊近日有异光,与火种频率一致。”易阳欣儿率先踏上星船,红衣裙摆扫过甲板,留下串火纹印记:“正好让我的烈焰独角兽图腾会会那里的冰灵。”
赤鸟突然衔来片人鱼公主递来的珊瑚叶,叶上的露水落在鎏金盒中,与火种相融,竟生出朵冰火共生的花。曦言轻触花瓣,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花瓣上的冰纹同时亮起,她忽然明白:“这火种不是要归位,是要集齐三界之力,唤醒什么。”朴水闵凑近细看,小声道:“花瓣里好像有影子,像座冰做的宫殿。”
星船起航时,海面上的鱼形图腾突然升空,化作无数发光的鱼群引路。帝俊立于船头,紫电在船帆上织出雷霆诀符文,褐金深瞳望着渐远的无尽海:“不管要唤醒什么,总得去看看。”易阳欣儿走到曦言身边,火翅轻扫过她的发顶:“苒苒别怕,有我们在,冰雪也能烧出通路。”
曦言抚摸着鎏金盒中那朵奇异的花,指尖清辉与焰光交织,心中那份对过往的迷茫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种奇异的笃定——或许这趟旅程的终点,不只是火焰帝国的秘辛,更是她自己散落宇宙的无数身份,终于要在此刻重聚。星船破开云层,朝着冰蓝色的曜雪玥星驶去,赤鸟在船尾鸣叫,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星辰的寻踪,奏响新的乐章。
星船破开曜雪玥星的大气层时,漫天飞雪骤然凝滞在半空,化作亿万片冰晶,折射出星船帆上雷霆符文的紫电,如同无数面悬空的镜子。曦言扶着船舷望去,白裙被迎面而来的寒气染出层薄霜,却在触及她体表星月之力时化作银辉蒸腾——下方连绵的冰峰正缓缓分开,露出条通往冰渊的峡谷,谷壁上冻着的冰棱都呈北斗七星的形状。
“果然有古怪。”易阳欣儿将红衣下摆掖进腰间,火翅展开时,热浪在甲板上烤出圈环形烙印,“这峡谷的走向,与火焰帝国皇陵的布局一模一样。”她指尖弹出缕火电,在冰峰上炸开朵火莲,冰屑纷飞中,竟显露出与她烈焰独角兽图腾相似的刻痕。
帝俊踏着紫电落在峡谷入口,紫金玄衣下摆扫过冰面,留下串冒着白烟的脚印。他俯身触摸冰面,褐金深瞳中映出冰层下流动的蓝光:“是幻雪帝国的冰脉,与火种的火脉相生相克。”赤鸟这时从鎏金盒中冲出,在冰谷上空盘旋三周,焰尾扫过之处,冰层竟渗出点点火星,像是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契约。
朴水闵抱着鎏金盒紧随曦言身后,熹黄色衣袖裹得愈发严实,却见自己领口的黄花鱼图腾突然亮起,与冰谷深处传来的水流声共振:“公主,下面好像有水声,在这冰渊里好稀奇。”话音未落,曦言已提着裙摆踏入峡谷,白裙扫过冰棱时,那些北斗形状的冰棱突然亮起,在地面拼出半阙星图,恰好与她发间银饰的缺失部分吻合。
“是斗姆元君的本命星位置。”曦言指尖清辉落在星图空缺处,冰层下顿时传来沉闷的震动,道冰制石门从谷壁中滑出,门上雕刻的白鼠图腾正与她裙摆内衬的图腾遥遥相对。易阳欣儿上前一步,火电在掌心凝成火球:“看来要你的本源之力才能开门。”
曦言依言将掌心贴在白鼠图腾上,白裙上的银辉骤然涌入冰门,那些冻住的纹路竟缓缓流转,如同活过来一般。门后涌出的不是寒气,而是股温润的暖流,夹杂着雪莲花的清香。朴水闵探头去看,惊得捂住嘴:“里面……里面有座冰宫,宫顶还长着会发光的草!”
帝俊率先踏入冰宫,紫电在掌心萦绕,以防暗处机关。冰宫穹顶的发光草实为冰魄草,每片叶子都在散发着与曦言同源的清辉,照亮了殿中那尊冰制王座——王座扶手上雕刻的,正是火焰帝国与幻雪帝国的双生图腾。“这是……双生帝座。”他伸手抚过王座扶手,雷霆诀心法催动下,冰层表面浮现出层火纹,“看来两国先祖曾在此议事。”
曦言走到王座前,发现座垫竟是块半透明的冰晶,里面封存着缕与赤鸟同源的火焰,正与鎏金盒中的火种遥遥呼应。她指尖清辉刚触到冰晶,整座冰宫突然剧烈震颤,穹顶的冰魄草尽数亮起,在半空拼出完整的北斗星图,而星图的中心,赫然是她此刻站立的位置。
“原来北斗第七星的本体,是你。”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笑意,火翅在背后轻轻扇动,“火种要找的,从来不止是火焰帝国的遗珍,还有能平衡水火的星月之力。”赤鸟这时俯冲而下,将鎏金盒中的冰火之花放在冰晶上,两簇火焰相融的瞬间,冰宫四周的冰墙突然变得透明,露出外面环绕的七大冰峰——正是北斗七星的实体化。
朴水闵看着冰墙外突然出现的雪狐群,那些狐狸的毛色竟与曦言的白裙一般无二,不由小声道:“它们好像在朝拜公主呢。”曦言低头看着掌心流转的冰火之力,忽然明白自己身上那些散落的身份——人鱼公主、斗姆元君、月神嫦曦——原来都是为了此刻能承载这股平衡三界的力量。
帝俊走到她身边,紫电与她的清辉相触,在空气中凝成道紫白相间的光带:“看来冰渊的秘密,才刚揭开一角。”易阳欣儿望着冰宫深处那扇更隐秘的石门,火纹在红衣上流转得愈发急促:“里面多半藏着火焰帝国最核心的秘辛,要不要进去看看?”
曦言抬头时,发间北斗银饰与穹顶星图同时闪烁,她轻轻点头,指尖清辉与赤鸟的焰光一同指向那扇石门:“既然来了,总得看个明白。”朴水闵连忙抱紧鎏金盒,跟着三人走向石门,心中那份对未知的忐忑,早已被此刻的奇遇带来的震撼所取代。冰宫的冰魄草还在明明灭灭,像是在为这场即将揭晓的终极秘辛,酝酿着更盛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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