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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53 我好崇拜你

太阳神帝俊于扶桑树下批阅星图,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一串燃着暖光的火玉珠链悄然而至,绕腕时笑语嫣然:“夫君看这珠链,每颗都藏着羲和的敬慕呢。”不远处桂树下,月神嫦曦苒苒正让丫环朴水闵将新摘的月桂编成环,见帝俊望来,颊边泛起浅红,乳名“苒苒”被风送过去时,带着三分羞怯七分温柔。

天后羲和易阳欣儿携着满袖金辉撞入太阳神帝俊案前,将缀满流火的锦盒推去,声如暖泉:“好爱你,好崇拜你,你真棒!”阶下丫环朴水闵正为月神嫦曦苒苒捧着盛着月露的玉盏,苒苒抬眸望那对身影,鬓边月桂簌簌落了两瓣,映得颊上绯红比天边晚霞更柔。

太阳神帝俊立于东海扶桑之巅,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万道金光而来,将织满烈焰云霞的披风覆在他肩头,笑靥明媚如骄阳:“好爱你,好崇拜你,你真棒!”远处广寒宫阙下,丫环朴水闵正为月神嫦曦苒苒梳理垂落的月纱,苒苒望着那抹耀眼的日色,指尖捻着的月桂花瓣轻轻颤动,眼底漾着温润清辉。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天际,火焰帝国易阳家皇室的皇都伽诺城被金乌图腾的辉光笼罩,太阳神殿的火宫殿檾炩城更是通体流淌着熔金般的暖意。卧龙大殿外的扶桑古树拔地参天,十万片金叶在日光中舒展,每一片都脉络清晰如星图,叶缘垂落的光珠坠在半空,折射出七彩的流萤。

太阳神帝俊正立于扶桑树下,紫金玄衣的广袖垂落时,麒麟纹绣在衣料上浮动着暗金光泽。他身姿挺拔如昆仑玉柱,褐金深瞳垂落,望着掌中悬浮的星图卷轴,指尖划过北斗第七星时,指节泛着冷白。麒麟长臂搭在腰间玉带上,带钩处镶嵌的红宝石映着他霸道的樱唇,唇角微抿时,自有万物臣服的威仪。四大守护者分立四周: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捧着药鼎,鼎中升起的药雾凝而不散;大犬王座的罗兰奥扛着青铜锄头,衣摆沾着星尘似的泥土;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半边身子燃着焰苗,半边覆着霜花;鹰族首领秦弘基展开金翅,羽翼扫过空气带起细碎的雷鸣——那是帝俊修习《雷霆决》时,周身常伴的雷霆余韵。

“夫君。”

一声娇俏如火焰跃动的呼唤自身后传来。帝俊指尖一顿,星图卷轴上的星轨泛起涟漪。转身时,正见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踏着金叶铺就的小径走来,她身着一袭烈焰红裙,裙摆绣着浴火凤凰的图腾,行走间仿佛有无数火星从裙褶间飘落。169厘米的身姿亭亭玉立,金冠上的红宝石垂落额前,与她凤眼中流转的媚光交相辉映。她身后跟着侍女弄玉和端怀,两人手中捧着鎏金托盘,却不及主子半分耀眼——易阳欣儿每走一步,背后的火翅便轻轻扇动,带起暖融融的风,将她方唇边的笑意送到帝俊面前。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她走到帝俊面前,不等他开口,便举起皓腕。腕间一串火玉珠链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每颗珠子都如鸽卵大小,内里仿佛有跳动的火苗,“这是我用南海火髓炼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火玉,每一颗都注入了我的灵力呢。”她说着,踮起脚尖将珠链绕到帝俊腕上,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皮肤,带起一阵微麻的暖意。

帝俊垂眸看着腕间的珠链,感受着其中熟悉的灵力波动,正欲开口,却被易阳欣儿凑近的气息打断。她仰着头,凤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慕,声音又软又甜:“夫君你看,这珠子在你腕上才最好看。我每天炼珠的时候都在想,只有三界之王才配得上这样的光华——我好爱你,我好崇拜你,你真棒!”她说完,毫不羞怯地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带着温度的吻,随即笑着退开半步,火翅扇动的幅度更大了些,仿佛在为自己的大胆而雀跃。

帝俊指尖摩挲着珠链,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他正想回应,目光却被不远处的景象牵走——隔着成片的扶桑金叶,桂树的清辉如碎银般洒落,月神嫦曦苒苒正坐在桂树下的白玉石凳上。她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垂落地面,与周围的月光融为一体,167厘米的身姿纤弱如月下寒梅,乌发松松挽起,仅用一支白玉簪固定,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公主,这枝月桂开得最盛,编出来的花环定是好看的。”侍女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衣裙,正将一捧新摘的月桂递过去,她身高163厘米,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周围的月光。

苒苒接过花枝,指尖白皙得近乎透明,她细心地挑选着花瓣完整的枝条,动作轻柔缓慢。她本是垂着眼的,忽然似有所觉,抬眸便撞进帝俊望来的目光里。刹那间,她如雪的脸颊泛起两抹浅红,像极了月光下悄然绽放的桃花。她慌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手中的月桂枝差点掉落。

朴水闵见状,轻声提醒:“公主,风大了。”

苒苒这才稳住心神,重新将目光投向帝俊,嘴唇轻启,细若蚊吟地唤了一声:“帝...帝君。”话一出口,又觉得太过生分,脸颊的红晕更深了些,她咬了咬下唇,终于鼓起勇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唤道:“苒苒...在这里。”

这声乳名被风轻轻送过去,带着她独有的羞怯,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桂花香一样,悄无声息地漫到帝俊的心间。他看着她手中渐渐成形的月桂花环,又看了看身边笑靥如花的易阳欣儿,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扶桑叶的金辉与桂树的清辉在半空交汇,一边是火焰般热烈的爱意,一边是月光般含蓄的情愫,都在这宇宙纪年的光晕里,静静流淌。

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内,十二根盘龙金柱撑起穹顶,柱身缠绕的金龙口中衔着夜明珠,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帝俊正坐于紫晶龙椅之上,案前摊开的星图泛着幽蓝微光,他指尖捏着一枚星符,褐金深瞳专注地凝视着星轨的流转。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在椅边,麒麟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霸道的樱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万物臣服的威严。四大守护者立于殿角,兀神医的药鼎飘出缕缕安神香,罗兰奥擦拭着青铜锄头,西烨的冰火双瞳警惕地扫视四周,秦弘基收拢羽翼,金喙微张似在感知风的动静。

“夫君!”

一声清脆如玉石相击的呼唤打破了殿内的静谧。易阳欣儿提着裙摆快步走入,一袭红衣如流动的火焰,金冠上的凤凰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火翅在身后展开半幅,带起的暖风吹得殿内烛火跳跃。她身后的弄玉和端怀快步跟上,却被她扬手止住脚步。169厘米的身影带着满袖金辉撞至案前,不等帝俊抬头,便将一个缀满流火的锦盒推了过去——锦盒是南海火鲛皮所制,盒身镶嵌的红宝石正燃着细碎火苗,盒盖边缘的金线绣着比翼鸟,翅尖还凝着未散的火星。

“你看这个。”易阳欣儿俯身趴在案边,凤眼弯成月牙,方唇漾着明媚的笑意,“昨日听闻北斗星域异动,你一夜未眠稳定星轨,我便用焰山之心炼了这枚护符。”她掀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麒麟形状的玉佩,玉质通透,内里似有雷电流转,“有它在,日后再引雷霆之力时,便不会伤了自身灵力。”

帝俊放下星符,指尖抚过玉佩上的纹路,触感温润中带着灼人的暖意。还未及开口,易阳欣儿已凑近他耳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夫君你又一次护住了三界安宁,我好爱你,好崇拜你,你真棒!”她说着,凤眼中流转的媚光险些凝成实质,若非帝俊修为深厚,怕是早已被这火媚术勾去心神。

殿阶之下,朴水闵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玉杯,熹黄色的裙摆垂在地面,衬得她手中的玉盏愈发莹白。杯中盛着新酿的月露,澄澈如月光,水面还浮着两朵月桂花。苒苒站在她身侧,白裙曳地,裙角绣着的银丝在光线下闪着微光。她本是垂着眼,听着殿上那番热烈的话语,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待听到易阳欣儿那句赞叹时,苒苒不自觉地抬了眸。目光越过层层光晕,正望见帝俊微微侧首的身影,以及易阳欣儿凑在他肩头的笑靥。刹那间,鬓边那朵晨起别上的月桂忽然簌簌落下两瓣,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衣襟上。她慌忙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脸颊泛起的绯红却怎么也压不住,比殿外天边的晚霞还要柔和几分。

朴水闵察觉到她的局促,轻声道:“公主,月露要凉了。”

苒苒这才回过神,接过玉杯,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心头那点莫名的悸动才稍稍平复。她浅啜一口月露,清冽的滋味漫过舌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又一次飘向殿上——那里,易阳欣儿正笑着将护符系在帝俊腰间,火翅扇动的光影落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像极了两团相拥的火焰。而她鬓边残留的月桂香,却清冷得如同月光,与那片热烈的暖意格格不入。

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反射着金柱上夜明珠的冷光,与易阳欣儿周身的火息相触,腾起细碎的白汽。帝俊指尖将那枚麒麟护符按在掌心,雷霆诀的灵力在体内悄然流转,竟与护符中的火灵温顺相融。他抬眼时,褐金瞳孔正对上易阳欣儿含笑的凤眼,那里面跳动的火焰比殿角烛火更盛,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费心了。”帝俊的声音低沉如雷滚过云层,指腹摩挲着护符边缘的纹路——那上面竟细致地刻着金乌图腾的尾羽,与他本真本源隐隐呼应。

易阳欣儿闻言笑得更欢,火翅完全展开,将半张龙椅都笼在暖光里:“为夫君费心,是欣儿的福气。”她说着便要去够案上的星图,“听说昨日角宿有陨星异动?我以火眼通观过,那星核带着极寒之气,要不要我去炼化了它?”她的指尖划过星图上的角宿位置,留下一串焦痕,却在触及帝俊手腕时骤然收力,只留下温热的触感。

帝俊抬手按住她的手腕,麒麟长臂上的玄衣褶皱滑落,露出腕间火玉珠链的流光:“西烨已带人镇守,你且歇着。”他语气平淡,指尖却不自觉地避开了她腕间的火纹——那是烈焰独角兽真身的印记,每次显现都意味着她灵力耗损过巨。

阶下的苒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握着玉盏的手指微微收紧,冰凉的月露顺着杯壁滑落在手背上。她慌忙垂下眼,却见那两瓣月桂落在裙摆的银丝绣纹上,像落进雪地里的金蝶。朴水闵适时地递上一方绣着水仙的帕子,低声道:“公主,殿角有风。”

苒苒接过帕子擦了擦手,指尖触到帕子上温润的绣线,忽然想起晨间在广寒宫采摘月桂时,朴水闵说过的话——“火羲公主的火,能融冰雪呢”。她抬眼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可见天边渐沉的暮色,金乌图腾的余晖正被渐起的月晕蚕食,像极了此刻殿内的光景:一半是灼灼火光,一半是幽幽月辉。

“夫君你看!”易阳欣儿忽然指向殿外,火翅带起的风卷得星图哗哗作响,“月升了呢!苒苒妹妹既然来了,不如一同用晚膳?我让御膳房备了焰星特产的火晶果,据说与月露最是相配。”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忱,目光扫过阶下时,凤眼弯起,却未带半分火媚术的迷幻,只有坦荡的笑意。

苒苒闻言一怔,帕子险些从手中滑落。她看向帝俊,见他正将护符系回腰间,紫金玄衣的带钩勾住火玉珠链,发出细碎的碰撞声。他似乎并未留意这边,褐金深瞳仍落在星图上,只是指尖停顿的瞬间,让苒苒莫名觉得,他听见了。

朴水闵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肘,她才回过神,轻声应道:“多谢姐姐好意,只是……”话未说完,鬓边仅剩的月桂花瓣又落了一片,这次径直落在玉盏里,漾开一圈细小的涟漪。她望着那片浮沉的花瓣,忽然觉得,这满殿的暖意与清辉,原是这般难以相融。

卧龙大殿的穹顶忽然掠过一道金芒,是帝俊的金乌图腾感应到护符灵力,在梁柱间投下巨大的飞鸟剪影。易阳欣儿眼尖,一把拽住帝俊的衣袖:“夫君快看!金乌都认这护符呢!”她的火翅与金乌剪影交叠,红裙上的凤凰图腾竟与金乌尾羽共振,发出细碎的鸣响。

帝俊抬手稳住被风掀起的星图,褐金深瞳扫过那道剪影,指尖在案上轻叩三下。殿外立刻传来秦弘基的鹰唳,四大守护者中唯他能通金乌语——方才金乌并非认护符,而是察觉西烨在南极冰岛遭遇了寒流反噬。

“西烨那边有异动。”帝俊起身时,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燃着流火的锦盒,盒盖“咔嗒”合上,将易阳欣儿未说出口的挽留锁在里面。他取下壁上的雷锋剑,剑鞘上的雷纹骤然亮起,“兀神医,备清心丹。”

刺猬家族的兀神医立刻从药鼎中取出一枚莹白丹药,药香混着他背上尖刺的金属气息飘散开:“帝君,西烨殿下的冰火灵力本就相冲,这次怕是被极寒之气冻住了火脉。”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收起,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我同去!烈焰独角兽的火能融冰岛万年寒冰!”她转身就要唤弄玉取披帛,却被帝俊按住肩。

“你留在此地,稳住星轨。”帝俊的掌心带着雷霆诀的微麻感,“角宿陨星余波未平,离不得火灵镇压。”他目光扫过阶下,正撞见苒苒捧着玉盏的手微微一颤,月露在杯中晃出细碎的银辉。

“苒苒。”帝俊忽然开口,声音比殿外晚风更清冽,“你随我去。”

苒苒猛地抬头,白裙上的银丝绣纹在雷光中闪了闪。她本真本源的白鼠图腾最擅感知寒气,只是从未在帝俊面前显露过。朴水闵连忙扶着她的手肘:“公主的月露还能安神,或许能帮上西烨殿下。”

易阳欣儿虽有不甘,却知帝俊决策从无儿戏,只得笑道:“那夫君可要早些回来,我让御膳房炖着火晶果羹等你。”她凑近帮帝俊理了理衣襟,指尖故意在他系护符的地方多停留片刻,“记得带着欣儿的心意。”

帝俊颔首,雷锋剑在手中化作一道雷光。苒苒连忙将玉盏递给朴水闵,白裙随着快步跟上的动作扬起弧度,鬓边最后一片月桂花瓣终于飘落,落在她方才站过的金砖上,被往来的脚步声碾成细碎的金粉。

出殿时,金乌已驮着帝俊升空,苒苒望着那道紫金身影,忽然想起自己身为北斗紫光夫人时曾观过的星象——金乌与玉兔虽分属日月,却在极寒之地的星轨上有过一瞬交汇。她握紧袖中藏着的月桂干,那是昨夜在广寒宫为西烨晒的,据说混着月露能缓解□□,只是不知此刻拿出来,会不会像易阳欣儿的护符那般合时宜。

朴水闵追上来为她披上素纱披风:“公主,冰岛风大,这披风是用幻雪帝国的冰蚕丝织的。”熹黄色的身影在晨光中像尾游鱼,紧紧跟着那片飘向天际的雪白裙角。

卧龙大殿的门缓缓合上,将易阳欣儿的目光与满殿流火一同关在里面。她望着案上的星图,忽然用指尖在角宿位置点了点,那里立刻燃起一小簇火焰——她偷偷在陨星余波中掺了些自己的火灵,这样帝俊便能早些回来了。

金乌振翅的劲风掀起千层云浪,帝俊立于鸟背,紫金玄衣在罡风中猎猎作响,雷锋剑的雷纹映得他褐金深瞳愈发沉邃。苒苒紧随其后,白裙被风拂得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肩线,袖中月桂干的清香混着高空寒气,丝丝缕缕飘向帝俊的方向。

“西烨的冰火脉门已被冻住七成。”秦弘基展开金翅护在侧方,鹰喙中吐出的话语带着气流的震颤,“南极冰岛的寒流比往年烈三倍,似有上古冰魄在作祟。”

帝俊指尖掐诀,雷霆诀心法在体内流转,掌心腾起淡紫色雷光:“冰魄畏金乌真火,待靠近偏殿,我以本源火温化开他经脉。”他侧眸看向苒苒,见她正从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玉佩——那是幻雪帝国的雪魄玉,能吸附寒气,“你守住他心脉,莫让寒气侵体。”

苒苒指尖捏着雪魄玉,玉佩的凉意顺着指缝漫上来,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定。她轻轻颔首,目光落在帝俊腕间的火玉珠链上,那串珠子在雷光中流转着暖芒,像极了易阳欣儿此刻或许正守在殿中添火的炉炭。

不多时,南极冰岛的寒沁阁已在下方显现。这座偏殿通体由寒冰砌成,檐角挂着千年不化的冰棱,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光。西烨的身影倒在沁寒殿门前,半边身子覆着白霜,半边燃着微弱的火苗,冰火相噬让他周身腾起白雾。

“帝君!”罗兰奥正用锄头撑着身子守在一旁,衣摆结着冰碴,“殿下为护陨星碎片不坠凡间,硬接了冰魄一击。”

帝俊跃下金乌,雷锋剑插在殿门正中,雷纹蔓延之处,冰砖竟滋滋冒着白烟。他俯身按住西烨眉心,紫金玄衣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火玉珠链,珠子相触的轻响中,金乌真火顺着他掌心注入西烨体内。

苒苒连忙将雪魄玉按在西烨心口,白鼠图腾在她眼底一闪而逝——她能清晰看见那些寒气正像小蛇般往心脉钻,而雪魄玉遇寒便生出吸力,将冰丝一缕缕抽出来,化作玉上的白霜。

“还差三分。”帝俊额角渗出细汗,金乌真火与冰魄寒气相抗,让他灵力微滞。苒苒忽然想起袖中的月桂干,忙取出来捏在指间,月桂的清芳混着她的灵力注入雪魄玉,那玉顿时亮了亮,吸力竟强了数倍。

寒雾渐散时,西烨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霜化的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帝俊收了手,见苒苒正用帕子擦拭西烨唇角的冰碴,白裙上沾了不少融化的冰水,却浑然不觉。

“秦弘基,带西烨回殿医治。”帝俊拔出雷锋剑,剑身的冰屑瞬间被雷光灼成水汽,“苒苒,随我去孤茗宫查探冰魄来源。”

苒苒应声起身,雪魄玉已变得冰凉沉重。她望着孤茗宫的方向,那里的寒雾比沁寒殿更浓,隐约能看见宫檐上悬着的冰铃,风一吹便发出清越却刺骨的声响。她忽然想起易阳欣儿,若是此刻换了那位火羲公主在此,怕是只需展开火翅,便能将这满岛寒冰燃成火海吧。

东海扶桑之巅的云层被金乌真火熔成流动的金箔,层层叠叠铺在天际。太阳神帝俊负手立于最高的那株扶桑树梢,紫金玄衣的衣摆在海风中舒展,麒麟纹与叶尖垂落的光珠相触,溅起细碎的星火。他望着脚下翻涌的沧海,褐金深瞳映着万顷波光,雷锋杖斜倚肩头,杖身雷纹偶尔亮起,与天边惊雷隐隐相和——方才他以雷鸣掌劈开了袭向蓬莱仙岛的海啸,此刻余威仍在海面上荡开圈圈金纹。

“夫君!”

万道金光自西方涌来,易阳欣儿踩着流火般的云霞落在他身侧,红裙下摆扫过扶桑叶,惊起一串火星。她手中捧着的披风织满烈焰云霞,丝线里似有流火滚动,边缘缀着的明珠每一颗都盛着一缕金乌真火。169厘米的身影在强光中愈发夺目,金冠上的凤凰流苏扫过脸颊,凤眼弯成新月:“方才在南天门便看见你劈开海啸的光,那雷霆掌使得比上次平定魔界时更精妙了!”

她说着便将披风往帝俊肩头覆去,指尖划过他颈侧时带起微麻的电火——那是她本真烈焰独角兽的灵力,与帝俊的雷霆诀相触时总带着这般热烈的呼应。披风落下的瞬间,云霞纹路忽然亮起,竟与帝俊周身的金乌气息融为一体,将海风带来的潮气烘得一干二净。

“你看这披风,”易阳欣儿凑近他耳边,声音裹着暖意,“我用东海火珊瑚的丝混着朝霞织了三个月,水火不侵呢。”她仰头望着帝俊下颌线,方唇漾着毫不掩饰的赞叹,“能护着三界不受海啸侵扰,夫君你真厉害——我好爱你,我好崇拜你,你真棒!”她说完便伸手去够他肩头的雷锋杖,想看看杖身雷纹是否因方才发力而黯淡。

帝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让她指尖一颤。他垂眸看着披风上跳动的云霞,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又费这般心思。”话虽平淡,指尖却轻轻拂过披风领口——那里被她绣了极小的金乌图腾,针脚细密得如同她每次为他整理衣襟时的专注。

远处海天相接处,广寒宫的玉阙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琉璃瓦反射着清冷的月辉。苒苒立于宫阙下的桂树旁,白裙与垂落的月纱几乎分不清界限,167厘米的身姿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边。朴水闵正为她梳理垂落的月纱,熹黄色的身影在月华中像朵安静的黄花,指尖拂过纱上绣的玉兔纹样:“公主,这月纱是昨日用广寒宫的晨露浆过的,海风打不湿呢。”

苒苒“嗯”了一声,目光却越过云海望向扶桑之巅。那抹耀眼的日色即使隔了千里仍清晰可见,像团烧不尽的火焰,将她这边的月光衬得愈发柔和。她指尖捻着片刚摘下的月桂花瓣,花瓣边缘沾着的晨露顺着指缝滑落,在月纱上洇出细小的湿痕。方才海啸最烈时,她以北斗紫光夫人的灵力悄悄稳住了被波及的月牙岛,只是那点微光在帝俊劈开海啸的雷霆之光前,实在不值一提。

“公主,您看扶桑那边的光,”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轻声道,“火羲公主的灵力真是热烈,隔着这么远都能感觉到暖意。”

苒苒指尖的花瓣轻轻颤动,眼底漾开的清辉比月光更温润。她望着那片日色,忽然将月桂花瓣凑到鼻尖轻嗅——清苦的香气里,竟仿佛掺了丝扶桑叶的暖甜。她知道易阳欣儿的赞美从来这般直接,像烈火燎原般不容错辨,而自己这点藏在月光里的心思,或许就像这月桂花瓣,落进沧海便悄无声息了。

海面上的金纹渐渐淡去,帝俊将披风紧了紧,正欲转身,却见易阳欣儿忽然化作浴火之凤,红羽扫过天际,在云层上写下“帝俊”二字,火光照得半个东海都亮了起来。他望着那串燃烧的字迹,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无奈,唇角却不自觉地扬起细微的弧度。

广寒宫阙下,苒苒看着那串渐渐熄灭的火字,指尖的月桂花瓣终于飘落,顺着宫前的玉阶滚入云海,像滴融进沧海的月光。

东海的浪涛拍打着扶桑古树的根须,溅起的水珠落在金叶上,瞬间被蒸腾成白雾。帝俊肩头的烈焰云霞披风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织纹里的流火忽明忽暗,映得他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仿佛活了过来。他抬手按住被海风掀起的披风角,指尖触到那枚绣在领口的金乌图腾,忽然想起易阳欣儿织披风时,弄玉曾来报,说火羲公主为了让丝线更服帖,每日用自己的火灵温养,指尖都燎起了水泡。

“这披风过重了。”帝俊望着易阳欣儿,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红裙上跳跃的光,“你灵力耗损不小。”

易阳欣儿却晃了晃手腕,火翅在身后展开半扇,带起的热风让周围的白雾都染上了暖红:“夫君劈开海啸时动用了八成雷霆诀,我这点耗损算什么?”她从袖中取出一枚火玉髓,塞进帝俊掌心,“这是我用本源之火炼的,含着能补灵力。”她仰头时,金冠上的明珠与天边的日轮交相辉映,凤眼亮得惊人,“再说能为夫君做事,我心里欢喜。”

话音未落,远处海天相接处忽然亮起一道银光。帝俊抬眸,见是秦弘基的鹰影划破云层,鹰喙中衔着的信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展开信笺时,他眉头微蹙——北极冰原的封印松动,有上古冰兽溢出。

“我去处理。”帝俊将披风解下,递给易阳欣儿,“你在此地守着东海余波。”

易阳欣儿却按住他的手,火玉髓在两人掌心相触的地方发烫:“我同去!冰兽畏火,我的烈焰能助你一臂之力。”她红裙一旋,已化作火烈鸟形态,羽翼上的火纹与金乌图腾隐隐共鸣,“你看,这样赶路更快。”

帝俊看着那只在阳光下燃成一团的火烈鸟,指尖的火玉髓仍留着她的温度。他最终颔首,雷锋剑在手中化作雷光,与火烈鸟一同冲天而起,两道光影在云层上拖出长长的轨迹,一道炽红,一道紫蓝,像极了他与她灵力相契时的模样。

广寒宫阙下的月纱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朴水闵好不容易才将最后一缕纱角系在桂树枝上。苒苒望着那两道远去的光影,指尖的月桂花瓣不知何时已被捻得粉碎,细碎的金粉从指缝漏下,落在月纱上,像撒了把星子。

“公主,方才秦首领的信笺,许是冰原出事了。”朴水闵轻声道,熹黄色的身影在月华中显得格外柔和,“您是北斗紫光夫人,识得冰原封印的星象,要不要……”

苒苒摇了摇头,白裙在风中轻轻摆动,裙摆上的银丝绣纹闪着细碎的光:“火能克冰,有火羲公主在,不会有事的。”她转身走向宫阙深处,袖中滑落一片新摘的月桂叶,叶尖沾着的晨露在地面砸出细小的湿痕——那是她方才听闻冰原封印时,不自觉攥紧叶片留下的。

宫阙深处的占星台上,摆放着她昨夜绘制的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用银粉标出,其中一颗星旁还画着小小的冰兽图腾。苒苒伸出指尖,轻轻点在那颗星上,眼底的清辉渐渐凝聚——她虽不能像易阳欣儿那般热烈地陪在帝俊身边,却能在这里,用自己的方式,为他守住星轨的安宁。

扶桑之巅的扶桑叶还在滴落光珠,易阳欣儿留下的那抹红影仿佛仍在叶间跳跃,而广寒宫的月光,已悄悄漫过占星台的石阶,将星图上的银粉照得愈发温润。

东海的晨雾被金乌真火熔成半透明的琉璃,扶桑古树最高的枝桠上,帝俊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凝结着露水的叶片,激起一串细碎的金芒。他刚以雷神腿踏碎了冰原溢出的寒流余波,靴底还沾着未化的冰晶,与披风上燃动的云霞纹相触,发出滋滋的声响。

“夫君靴上有冰碴。”易阳欣儿已化回人形,红裙在风里猎猎作响,她蹲身时火翅微敛,指尖抚过帝俊靴底,那点冰晶便化作水汽。她仰头时金冠蹭过帝俊垂落的披风,凤眼亮晶晶的:“方才冰原那头的动静,隔着三万里都能听见你的雷鸣掌,比上次震碎不周山时还威风!”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锦缎上绣着雷电与火焰交织的纹样,递过去时指尖带着电火:“这里面是我用赤炼蛇蜕混着焰山砂磨的粉,撒在靴底能防寒冰侵蚀。”见帝俊接过锦囊,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笑道,“能把冰兽赶得屁滚尿流,夫君你真是三界第一厉害——我好爱你,我好崇拜你,你真棒!”

帝俊捏着锦囊的指尖微顿,囊中的粉末带着灼人的暖意,显然是她以本源灵力温养过的。他抬眼望向冰原方向,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凝虑:“冰原封印松动并非偶然,怕是有上古神力在暗中作祟。”

易阳欣儿立刻挺直脊背,火翅完全展开,红裙上的凤凰图腾与金乌光影交相辉映:“那我去查!我的火媚术能逼出藏在暗处的鬼魅,保管让他们显出原形!”她转身就要召唤弄玉备法器,却被帝俊伸手揽住腰——他的麒麟长臂带着雷霆诀的微麻感,让她瞬间定在原地。

“你留在此地,”帝俊的声音低沉如深海沉雷,“用你的火灵稳住东海与冰原之间的灵脉,我带西烨去即可。”他目光掠过她泛红的耳根,指尖轻轻拂去她发间沾着的扶桑花瓣,“你的火太烈,容易打草惊蛇。”

广寒宫的月纱被海风吹得如流水般波动,朴水闵正将最后一缕纱线系在桂树的枝桠上,熹黄色的衣袖扫过月桂叶,落下几片细碎的金瓣。苒苒站在占星台边缘,白裙与月纱几乎融为一体,她望着东海方向那团渐远的金光,指尖捻着的月桂枝已被捏出浅浅的指痕。

“公主,您昨夜算出的星象果然应验了,”朴水闵递过一盏温热的月露茶,“冰原封印处的星轨确实偏移了三寸。”

苒苒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润的玉壁,才发觉自己的指节有些发凉。她望着杯中晃动的月影,轻声道:“西烨殿下的冰火灵力能制衡冰原寒气,有他在,帝君应无大碍。”话虽如此,眼底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冰原的星图——那里的北斗第七星正发出微弱的红光,是遇险的征兆。

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星图,铺开在占星台上,银粉绘制的星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苒苒指尖蘸着月露,在北斗第七星旁轻轻一点,那里立刻浮现出一只白鼠的虚影——她以本真图腾催动了星轨指引,这细微的灵力波动或许传不到冰原,却能让三界星象记录者察觉异常,及时送去支援。

朴水闵看着那只白鼠虚影渐渐消散,轻声道:“公主这样,帝君总会知晓的。”

苒苒摇了摇头,将月桂枝插进占星台的缝隙里,枝桠上的新叶在月光下闪着清辉:“知晓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她望着东海方向彻底消失的金光,杯中月露晃出细碎的涟漪,像极了她此刻难以平复的心绪——热烈的火能照亮前路,而清冷的月,或许只能在身后默默守护星轨的安宁。

扶桑古树的叶片还在滴落金芒,易阳欣儿正站在枝桠上,用火翅点燃了东海与冰原之间的灵脉节点,一串火光如流星般划破天际;而广寒宫的月桂,已悄悄开得更盛了些,细碎的花瓣落在星图上,像撒了把无声的祝愿。

冰原的寒风卷着碎冰,打在帝俊的紫金玄衣上噼啪作响。西烨半跪在地,冰火双瞳此刻只剩冰蓝,半边身子已覆上厚厚的霜甲,他刚用最后一丝火脉挡住冰兽的突袭。“帝君,那冰兽体内有混沌之气,寻常雷霆之力伤不了它。”西烨的声音冻得发颤,霜花顺着唇角往下掉。

帝俊握紧雷锋剑,褐金深瞳扫过远处冰雾中若隐若现的兽影。那冰兽浑身覆着万年玄冰,每块冰甲上都刻着上古符咒,显然是被人刻意放出的。他指尖掐诀,雷霆诀在心脉翻涌,剑身上的雷纹骤然亮起,紫蓝色的雷光映得周围的冰原都泛出冷光。

就在这时,一道炽红的火光破开冰雾而来,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热浪撞入耳中:“夫君我来助你!”她化作浴火凤凰,双翼展开时带起漫天火雨,落在冰兽身上竟滋滋燃起绿焰。“这混沌之气怕我的南明离火!”她在火雨中变回人形,红裙上的凤凰图腾与冰雾相触,腾起大片白雾,“你用雷霆掌震碎它的冰甲,我来烧尽混沌气!”

帝俊眸色一沉,雷锋剑横扫而出,紫雷如网罩向冰兽。冰甲碎裂的瞬间,易阳欣儿已扑至近前,火翅完全展开,将冰兽裹在焰心。她凤眼圆睁,火媚术催动到极致,双瞳中燃起两簇烈焰:“看我的眼睛!”冰兽的兽瞳对上她的瞬间,动作骤然迟滞,显然是陷入了幻觉。

广寒宫的占星台上,苒苒指尖的月露忽然凝成冰珠。她望着星图上剧烈跳动的北斗第七星,白鼠图腾在眼底一闪而过——冰兽的混沌气正在被净化,但易阳欣儿的火灵消耗得太快,红裙的光晕已淡了许多。苒苒咬了咬唇,忽然将月桂枝插进星图中央,口中默念北斗星咒。

刹那间,冰原上空竟飘起细碎的月辉,像层薄纱覆在易阳欣儿身上。她只觉灵力耗损的速度骤然放缓,火翅上的焰光又亮了几分:“奇怪,这月辉竟能稳住我的灵力?”她来不及细想,趁着冰兽幻觉未散,将南明离火催至极致,终于听见冰兽体内传来混沌气消散的闷响。

帝俊挥剑斩断最后一块冰甲,见易阳欣儿晃了晃身子,连忙伸手扶住她。红裙上的火星落在他手背上,烫出细小的红痕,却不及她掌心的冰凉刺眼——她为了速战速决,竟燃了本源火。“胡闹。”帝俊的声音带着怒意,指尖却不自觉地用雷霆诀为她温养经脉。

易阳欣儿靠在他怀里笑,金冠歪在一边:“可我帮夫君赢了呀。”她抬头时,正好看见天边那层月辉渐渐散去,像从未出现过,“你看,连月亮都来帮我们呢。”

广寒宫的月辉收得悄无声息。苒苒望着星图上归于平静的北斗星,指尖的月桂枝已变得焦黑。朴水闵递过帕子:“公主,您的指尖渗血了。”苒苒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将月桂枝捏得粉碎,碎刺扎进掌心,血珠滴在星图上,晕开一小朵红梅似的印记。

她轻轻擦去血迹,望着冰原方向渐亮的日色,忽然笑了。热烈的火需要守护,清冷的月或许也能以自己的方式,为那团火焰添一缕不易察觉的暖。

冰原的寒气尚未散尽,帝俊已抱着灵力耗竭的易阳欣儿落在返程的金乌背上。红裙上的火星早已熄灭,她蜷缩在他怀中,金冠歪斜地蹭着他的紫金玄衣,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焦糊气——那是燃尽本源火后的痕迹。帝俊指尖凝着雷霆诀的温光,一遍遍抚过她冰凉的手背,褐金深瞳中翻涌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焦灼。

西烨跟在金乌身后,冰火双瞳此刻恢复了平衡,望着那抹蜷缩的红影,低声道:“火羲公主燃了三成本源,怕是要昏睡三日。”他肩上还落着几缕月辉凝成的银丝,方才那层月纱不仅稳住了易阳欣儿的灵力,也帮他护住了濒临溃散的火脉。

帝俊未应声,只是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些。金乌掠过云海时,他忽然侧目望向广寒宫的方向,那里的月辉正随着日升渐渐隐去,像从未有过异动。但他掌心的雷纹却轻轻震颤了一下——方才冰原上空那缕月辉,带着熟悉的北斗星力,与苒苒占星台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广寒宫的晨露打湿了占星台的石阶,苒苒正弯腰收拾焦黑的月桂枝。朴水闵蹲在一旁,用熹黄色的裙摆接住掉落的碎枝:“公主,方才那星咒耗了您不少灵力吧?您的脸色比月纱还白。”

苒苒摇摇头,将最后一截枯枝扔进玉炉。炉火烧得很旺,却暖不了她指尖残留的寒意。她望着冰原方向彻底亮起的天际,白裙被晨风吹得贴在身上:“火羲公主若出事,三界灵脉都会动荡。”话虽如此,心口却因方才那瞬间的灵力共鸣而微微发烫——原来她的月辉,真的能触碰到那团遥远的火焰。

三日后,卧龙大殿的火盆里燃着南海火珊瑚,暖意漫过十二根盘龙金柱。易阳欣儿已能下床,正坐在帝俊案边,看他批阅星轨异动的奏报。红裙上的凤凰图腾经过三日温养,又开始泛着微光,她伸手去够案上的墨锭,却被帝俊拦住。

“你的手还不能动。”他将墨锭推远些,褐金深瞳扫过她缠着纱布的指尖——那是燃火时被混沌气反噬留下的伤。

易阳欣儿却不怕似的,反而凑过去看奏报:“这处星轨偏移,是不是上次冰兽搅乱的?我去用火焰熨平它!”她凤眼里的光又亮起来,带着惯有的热烈。

帝俊按住她的肩,忽然道:“不必。”他提笔蘸墨,在奏报上圈出那处偏移,“北斗星力已自行修正,比火焰熨帖得多。”

易阳欣儿眨了眨眼,忽然笑起来:“定是苒苒妹妹做的!她的星术最精妙了。”她说着便要唤人去请苒苒,“该好好谢谢她才是。”

帝俊落笔的手顿了顿,墨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影。他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头,广寒宫的方向此刻该升起淡淡的月晕了。那抹清冷的月辉,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着比火焰更安静的事。

广寒宫的桂树又落了些花瓣,苒苒正与朴水闵一同将新采的月桂装进玉盒。盒盖上的白鼠图腾在月光下闪着微光,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凤唳,抬头便见一道红影掠过宫墙——是易阳欣儿派弄玉送来的火晶果,果子上还凝着未散的暖光。

“火羲公主说,这果子能补灵力。”弄玉笑着放下果盘,目光落在占星台上那卷摊开的星图上,图中冰原的位置,不知何时被人用银粉画了半轮月亮。

苒苒拿起一颗火晶果,果皮的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她望着那半轮银粉月亮,忽然觉得,热烈的火与清冷的月,原是能在同一张星图上,画出彼此都懂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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