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一袭银袍,牵着粉裙曳地的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踏过盛夏的金沙,海风卷着碎浪漫过足尖。“苒苒你看,”他指向远处跃出海面的鲛人,月光正落进她眸中,映得那双眼亮如东海明珠,“往后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的封地,定有一处能让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日日见此盛景。”身后的丫环朴水闵捧着公主的玉佩,只觉这海风都带着几分仙气。
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牵着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手行于盛夏海边,浪尖忽跃出数尾琉璃色鱼尾,吐着莹光吻过公主裙裾。乳名苒苒的少女惊得攥紧兄长衣袖,却见那些海精竟衔来月华凝成的珍珠,丫环朴水闵忙取过锦囊接住,听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笑道:“月神驾临,连无垠海都要献些薄礼。”
盛夏海滨,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牵着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手漫行,浪花卷来半透明的海蝶,停在乳名苒苒的少女发间便化作细碎月光。丫环朴水闵正欲拂去,却见那些光尘竟凝成弯月形的银饰,哥哥曦风王子银玥公子轻笑:“原是海神知晓月神将至,先遣了信使来添妆。”
宇宙纪年的盛夏,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海岸线上,金沙如碾碎的星子铺向海天尽头。曦风王子银玥公子一袭银袍,衣袂上绣着流转的北极星纹,行走时似有星辉簌簌坠落。他掌心温热,牵着身侧的曦言公主——少女身着一袭白裙,裙裾上用月光银丝绣着广寒桂树,走动时裙摆扫过沙地,竟留下串串莹白的光痕,乳名苒苒的她仰头望着兄长,眸中盛着比海面更澄澈的光,那是北斗七星赋予她的灵慧,亦是人鱼血脉里流淌的温柔。
“哥哥你看,”苒苒忽然驻足,指尖轻抬指向不远处的浪涛,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那浪花里好像藏着星星。”
曦风低头望去,只见翻涌的海面上,每一朵浪尖都凝结着细碎的光斑,像是有人将银河揉碎了撒进海里。他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是北极大帝威严之外,独独给妹妹的柔和:“那是海神在欢迎月神呢。”说话间,他微微侧身,银袍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在袍外的手腕上,一枚刻着极鼠图腾的银镯泛着温润的光,那是他本真本源的印记,此刻却因护着妹妹的姿态,添了几分暖意。
正说着,远处的海面忽然泛起一圈圈淡紫色的涟漪,数尾鲛人忽然从浪中跃出,他们上身如常人,下身却是覆着珍珠的鱼尾,跃出水面时,尾鳍扫过之处绽开串串琉璃色的水泡。为首的鲛人捧着一枚半透明的贝壳,贝壳里躺着一颗鸽卵大的珍珠,珍珠内部竟流转着一轮小小的圆月。
“是东海鲛人送来的贺礼。”曦风轻声道,目光落在那枚珍珠上,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知晓鲛人族从不轻易送礼,看来是苒苒身上的北斗紫气与广寒清辉,惊动了这片海域的生灵。
苒苒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些海风带来的细沙,她望着那枚珍珠,忽然想起幼时在广寒宫听嫦娥说过的传说,轻声道:“这珍珠里的月亮,好像比广寒宫的更亮些。”
“往后,”曦风握紧了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是北方净土主王对妹妹的承诺,“我会在封地建一座观海台,让你日日都能看见这样的月亮。”他望向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银袍上的星辉与海面的波光交相辉映,仿佛整个宇宙的光芒都聚集在他身上,却只为照亮身侧少女的笑颜。
身后的朴水闵捧着公主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白鼠图腾,与她衣襟上绣着的黄花鱼图腾遥遥相对。她站在离两位主子半步远的地方,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银白与海蓝中格外醒目。见鲛人将珍珠递到苒苒面前,她忙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个莹白的玉盒,盒内铺着鲛人织就的冰丝,正好用来盛放这枚月珠。她动作轻柔,目光始终落在公主身上,眼底是贴身侍女独有的细致与忠诚,只在听见曦风的承诺时,悄悄抬眼望了望远处的海岸,心想若是真有那样一座观海台,定要在台前种满公主喜欢的茉莉花。
海风卷着玫瑰森林的甜香掠过,吹得苒苒的白裙与曦风的银袍缠在一起,远处的梧桐树叶沙沙作响,似在应和这场跨越种族的相遇。鲛人已潜入海中,只留下那枚月珠在玉盒里流转着清辉,而兄妹俩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印在金沙上,与身后侍女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成了这盛夏海岸最温柔的剪影。
宇宙纪年的盛夏午后,无垠海的浪涛比往日更显欢腾。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牵着曦言公主的手漫行在金沙之上,他那袭银袍被海风拂得如流云翻涌,袍角绣着的极鼠图腾在日光下泛着细碎银光,与他北极大帝的尊荣相映,却因掌心牵着妹妹的温度,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身侧的曦言公主一袭白裙如雪,裙摆上用南海珍珠缀成的白鼠图腾随步履轻晃,她本是广寒宫的嫦娥仙子,此刻褪去神性,乳名苒苒的少女眉眼间满是对海色的好奇,北斗七星赋予她的紫光在发间流转,与海面上的波光撞在一起,漾出温柔的涟漪。
“哥哥你听,浪声里好像藏着歌谣。”苒苒忽然停步,指尖轻按在唇上,白裙随海风贴在脚踝,露出腕间那串由人鱼泪珠串成的手链——那是她作为人鱼帝国十七公主的信物,此刻正随着浪涛节奏轻颤,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曦风低头时,银袍领口的紫薇星纹恰好落在少女发顶,他望着海面笑道:“是海精们在唱欢迎曲呢。”话音未落,脚下的浪尖忽然卷起数道琉璃色的弧光,数尾半尺长的海精跃出水面,它们通体透亮如水晶,鱼尾泛着青、蓝、紫交织的虹彩,尾鳍扫过之处,竟留下串串莹白的光带,如同有人在海面铺了层碎裂的星子。
苒苒惊得往兄长身侧缩了缩,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袖,银袍的料子微凉,却让她瞬间安下心来。她望见那些海精并未离去,反而摆着鱼尾凑近,嘴里衔着些米粒大的珍珠,珍珠外层裹着圈月华般的光晕,细看竟能瞧见广寒宫的桂树影子——那是她月神嫦曦的本源印记。
“它们是来送礼的。”曦风抬手护在妹妹肩头,目光扫过那些海精时带着北溟圣尊的威严,落在苒苒脸上却化作柔和,“看来你的月神气息,连深海都能感知到。”
身后的朴水闵早已取出那个绣着黄花鱼图腾的锦囊,她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银白海蓝中格外鲜亮,动作麻利地上前半步,指尖避开那些莹光,小心接过海精们递来的珍珠。锦囊是用月光草织就的,触到珍珠的刹那,竟自发亮起层淡金色的光膜,将那些月华珍珠妥帖护住。“公主你看,”她轻声道,将锦囊递到苒苒面前,眼底是藏不住的惊奇,“这些珍珠会跟着你的气息转呢。”
苒苒探头去看,果然见锦囊中那些珍珠正围着她垂落的手链打转,像群追星的孩童。她忍不住弯起眼,笑声混着浪声漫开,发间的北斗紫光忽然亮了亮,引得更多海精从浪中探出头,连远处玫瑰森林的花瓣都被这股气息卷着飞来,落在她的白裙上。
曦风望着这一幕,银袍上的天王星纹与海面上的星辉遥相呼应,他抬手替妹妹拂去肩头的花瓣,声音里带着笑意:“月神驾临,连无垠海都要献些薄礼,看来往后这海岸,该常来才是。”
苒苒点头时,指尖不小心触到锦囊,那些月华珍珠忽然齐齐亮起,在她掌心映出片小小的广寒宫影。朴水闵忙将锦囊收进袖中,眼尖地发现沙滩上不知何时多了些发光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竟是通往不远处的梧桐树街——想来是海精们留下的引路标记,要邀他们往更深处的海域去看看呢。海风卷着茉莉花香涌来,曦风重新牵起妹妹的手,三人的身影踏着金沙与光痕往前走去,身后的浪涛里,更多琉璃色的鱼尾正跃出水面,织成道闪烁的光帘。
宇宙纪年的盛夏,无垠海的浪涛带着细碎的金芒漫上沙滩,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牵着曦言公主的手缓步前行。他银袍上绣着的极鼠图腾在日光下流转着北极星的冷辉,行走时衣袂翻飞如展翅的白狐,却在指尖触到妹妹微凉的掌心时,刻意放缓了步子。身侧的曦言公主一袭白裙似揉碎了广寒宫的月光,裙摆上用鲛人丝线绣就的白鼠图腾随海风轻晃,乳名苒苒的她望着浪尖跳跃的光斑,发间北斗七星形状的银饰折射出淡紫色的光晕——那是北斗紫光夫人的本源印记,此刻正与她作为人鱼公主的海蓝气息交融,在沙地上投下斑斓的影子。
“哥哥你看,浪尖在跳舞呢。”苒苒忽然驻足,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惊喜,她本是广寒宫清冷的嫦娥仙子,此刻却因这盛夏的海色卸下了疏离,指尖轻指向浪涛翻涌处。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数道琉璃色的流光突然从浪尖跃出,那是些半尺长的海精,通体透亮如凝冻的彩虹,鱼尾摆动时洒下串串莹光,竟真如在海面起舞。他唇角弯起浅淡的笑意,北极大帝的威严在眼底化作温柔:“许是闻着月神的气息,特意来迎客的。”
话音未落,那些海精已摆着鱼尾凑近,其中几尾竟大胆地用尾鳍轻蹭苒苒的裙裾,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攥紧了兄长的衣袖,银袍的料子带着清冽的雪气,瞬间抚平了她的些许紧张。她这才看清,海精们嘴里都衔着颗米粒大的珍珠,珍珠外层裹着圈朦胧的月华,细看竟能瞧见广寒宫桂树的虚影——那是她月神嫦曦的本源所化。
“它们竟认得我?”苒苒眼中闪过讶异,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腕间人鱼泪珠串成的手链,那是她作为人鱼帝国十七公主的信物,此刻正与珍珠的光华相呼应,发出细碎的嗡鸣。
“月神的清辉,连深海都能照见。”曦风抬手护在她肩头,目光扫过那些海精时,银袍上紫薇星纹忽然亮起微光,带着北方净土主王的无形威压,却又在海精们怯怯缩起尾巴时,悄然收敛了气息。
身后的朴水闵早已取出那个绣着黄花鱼图腾的锦囊,她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银白海蓝中格外鲜亮,动作麻利地上前半步,指尖避开那些莹光,小心接过海精们递来的珍珠。锦囊是用日光草织就的,触到珍珠的刹那,竟泛起层暖金色的光膜,将那些月华珍珠妥帖护住。“公主你瞧,”她轻声道,将锦囊递到苒苒面前,眼底满是新奇,“这些珍珠在跟着你的银饰转呢。”
苒苒探头去看,果然见锦囊中那些珍珠正围着她发间的北斗银饰转动,像群追星的萤火虫。她忍不住笑出声,笑声混着浪涛声漫开,发间的紫光忽然大盛,引得更多海精从浪中探出头,连远处玫瑰森林的花瓣都被这股气息卷着飞来,落在她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相映成趣。
曦风望着这一幕,银袍上的天王星纹与海面上的星辉交相辉映,他抬手替妹妹拂去肩头的花瓣,声音里带着笑意:“月神驾临,连无垠海都要献些薄礼,看来这海边,该常来走走才是。”
苒苒点头时,指尖不小心触到锦囊,那些月华珍珠忽然齐齐亮起,在她掌心映出片小小的广寒宫影。朴水闵忙将锦囊收进袖中,眼尖地发现沙滩上不知何时多了些发光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竟通往不远处的梧桐树街,脚印旁还散落着些海精留下的莹光,像是在引路。海风卷着茉莉花香涌来,曦风重新牵起妹妹的手,三人的身影踏着金沙与光痕往前走去,身后的浪涛里,更多琉璃色的鱼尾正跃出水面,织成道闪烁的光帘,仿佛在欢送,又似在指引着什么。
日光渐斜时,海面上忽然浮起一层薄薄的雾霭,雾色并非寻常的灰白,反倒泛着淡淡的银蓝,像是将北极星的光揉碎了溶在里面。曦风牵着苒苒的手缓步向前,银袍下摆扫过被海水浸润的沙地,留下串转瞬即逝的银亮痕迹,他腕间极鼠图腾的银镯偶尔与指间戒指相撞,发出清越如冰磬的声响。
“这雾倒奇了。”苒苒微微侧头,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在雾色中若隐若现,她抬手拂开鬓边一缕被海风拂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发间北斗银饰,那银饰忽然亮起微光,将周遭的雾霭推开半尺,露出片澄澈的空间。她望着雾中那些流动的光纹,忽然想起作为人鱼公主时听来的传说,“好像是深海的雾鲸在吐息呢。”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见雾霭深处有巨大的阴影在缓缓游动,阴影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唇角笑意更深:“看来无垠海的主人是真要好好招待月神了。”话音刚落,那些琉璃色的海精忽然齐齐调转方向,摆着鱼尾往雾中游去,尾鳍划出的莹光在雾中织成条蜿蜒的光带,像是在引路。
苒苒被兄长护在身侧,望着那条光带,方才攥紧衣袖的手指慢慢松开,转而轻轻握住曦风的手掌。她能感觉到兄长掌心的温度,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气,让她想起北方净土的冰原,却又比那冰原多了几分令人安心的暖意。“它们是要带我们去见雾鲸吗?”她轻声问,语气里藏着期待,广寒宫的清冷岁月里,从未见过这般鲜活的景象。
“去看看便知。”曦风颔首时,银袍上的紫薇星纹忽然亮起,与苒苒发间的北斗紫光交相辉映,将两人周身的雾霭彻底驱散。他瞥见朴水闵正小心地将装着月华珍珠的锦囊贴身收好,熹黄色的衣裙在银蓝雾色中像朵跳跃的小黄花,便放缓脚步等了她半步,“跟着光带走,莫要掉队。”
朴水闵连忙应了声,快步跟上时,忽然发现自己衣襟上的黄花鱼图腾竟也亮起微光,与海精们留下的光带隐隐相和。她心中微动,低头看了眼那图腾,又抬头望向前面相携而行的两位主子,见苒苒正回头朝她露出个温和的笑,便连忙加快脚步,将这发现悄悄记在心里——或许,这片海不仅认得月神,连带着她这贴身侍女也一并认下了。
雾中的光带忽然在前方汇聚成一片小小的光涡,涡心处浮着朵巨大的海花,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片都像是用月光冻成的,花心处凝着颗拳头大的水珠,水珠里竟清晰地映着广寒宫的桂树影。海精们围着海花转了几圈,忽然齐齐朝苒苒俯身,像是在行礼。
“这是……”苒苒怔住,眼底映着那朵海花的光,竟比月光还要柔和。
曦风望着那水珠中的桂树影,忽然笑道:“是深海在邀月神留个念想呢。”他转头看向苒苒,银袍上的星辉落在她发间,“若是喜欢,便收下吧。”
苒苒还未答话,那朵海花忽然轻轻颤动,将那颗水珠送到她面前。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指尖轻触水珠,水珠便化作道清凉的流光,顺着她的指尖滑入袖中,落在先前海精所赠的月华珍珠锦囊旁。与此同时,雾霭中的巨大阴影轻轻摆了摆尾鳍,海面上顿时飘来无数细小的光点,像是有人撒了把会发光的星尘。
朴水闵看着这一幕,悄悄将锦囊往怀里又按了按,心想回去定要找个最精致的玉盒来盛放这些宝物。她抬头望向渐沉的夕阳,见余晖正透过雾霭洒下,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海精们的光带交织在一起,像是幅流动的星图。
海精们送罢珍珠,忽然齐齐摆尾潜入水中,海面随即泛起一圈圈螺旋状的涟漪,涟漪中心竟缓缓升起座半透明的珊瑚桥。桥身由千万片粉色珊瑚虫凝结而成,每片虫翼上都嵌着颗细碎的星砂,日光透过桥身,在沙地上投下流动的虹彩,恍若将宇宙星河铺成了通路。
曦风驻足打量片刻,银袍上的紫薇星纹与桥身星砂遥遥共鸣,他侧头看向苒苒,眼底盛着北极大帝独有的沉稳:“这桥倒是比幻雪城堡的白玉桥有趣些。”说话时,他特意将牵着妹妹的手抬得稍高些,避开桥边垂落的、带着细水珠的海草——那些海草竟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退让,像是知晓这位白狐公子的尊贵。
苒苒望着桥对岸,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虹彩映得斑斓,她能闻到从那边飘来的、混合着海藻与某种异花香的气息,那是属于深海秘境的味道。作为人鱼帝国十七公主,她血脉里对海洋的亲近感正悄然苏醒,指尖因期待而微微蜷起:“哥哥说,桥那边会有什么?”
“或许有能唱北斗星谣的贝壳。”曦风轻笑一声,率先踏上珊瑚桥,银靴踩在半透明的桥面上,发出清脆如碎玉的声响。他走得极稳,每一步落下,桥身便会亮起一颗与他袍上星纹对应的光点,仿佛整个宇宙的星图都在为他指引方向。
苒苒紧随其后,白裙裙摆扫过桥边的星砂,引得那些星砂簌簌落在裙角,像是缀上了串会发光的流苏。她忽然发现桥两侧的海水里,正有无数半透明的鱼群列队游过,鱼群鳞片上反射着她发间北斗银饰的紫光,竟在水中拼出“嫦曦”二字。她忍不住低呼一声,转头想与兄长分享这奇景,却见曦风早已停下脚步等她,银袍在海风中轻轻拂动,眼底的温柔比桥身的虹彩更甚。
朴水闵走在最后,熹黄色衣裙在虹彩中划出醒目的弧线,她小心护着怀中的锦囊,生怕那些月华珍珠被海风惊扰。踏上桥时,她衣襟上的黄花鱼图腾忽然活了般动了动,引得桥下一群真的黄花鱼跃出水面,朝她摆了摆尾鳍。她愣了愣,随即露出个腼腆的笑——原来这片海不仅认得公主与王子,连她这小小侍女的图腾也一并记下了。
走到桥中央时,海面上空忽然掠过一群银鸟,鸟翅展开时撒下无数光羽,光羽落在珊瑚桥上,竟化作朵朵转瞬即逝的冰花。曦风抬手接住一朵,冰花在他掌心化作雾气,他望向桥对岸愈发清晰的光影,对苒苒道:“看来连空中的灵物都来凑热闹了,这无垠海的待客之道,倒比北方净土热闹得多。”
苒苒点头时,忽然听见桥对岸传来隐约的歌声,那歌声空灵婉转,像是无数 voices 合在一起,唱的正是她幼时在广寒宫听熟的月神谣。她脚步不由得加快些,白裙上的星砂随动作洒落,在身后留下条闪光的轨迹,而曦风始终牵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桥身的凉意交织,成了这段奇幻旅程中最安稳的依靠。
宇宙纪年的盛夏午后,无垠海的浪涛比往日更显温柔,每一次漫上沙滩,都卷来层薄薄的、泛着珍珠光泽的泡沫。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牵着曦言公主的手缓步前行,他那袭银袍在日光下流转着北极星的冷辉,袍角绣着的极鼠图腾偶尔被海风掀起,露出底下用金线密缝的星图纹路,行走时衣袂翻飞如白狐振翅,却在指尖触到妹妹微凉的手背时,刻意放轻了力道。
身侧的曦言公主一袭白裙似揉碎了广寒宫的月华,裙摆上用鲛人泪丝绣就的白鼠图腾随步履轻晃,乳名苒苒的她望着海面跳跃的光斑,发间北斗七星形状的银饰折射出淡紫色的光晕——那是北斗紫光夫人的本源印记,此刻正与她作为人鱼公主的海蓝气息交融,在沙地上投下斑斓的影子。
“哥哥你看,浪尖上有东西在飞。”苒苒忽然驻足,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惊喜,她本是广寒宫清冷的嫦娥仙子,此刻却因这盛夏的海色卸下了疏离,指尖轻指向浪涛翻涌处。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数只半透明的海蝶正从浪尖跃起,它们翅膀薄如蝉翼,翅脉间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泽,飞过之处留下串串转瞬即逝的莹光。他唇角弯起浅淡的笑意,北极大帝的威严在眼底化作温柔:“是海蝶,传说它们是海神的信使。”
话音未落,那些海蝶已振翅飞来,其中一只竟径直停在苒苒的发间,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微微缩颈,却见那海蝶翅膀轻轻扇动几下,竟化作点点细碎的月光,顺着她的发丝滑落。
“公主小心!”身后的朴水闵连忙上前半步,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银白海蓝中格外鲜亮,她伸手正欲拂去那些光尘,却见那些光点在空中打了个旋,竟齐齐凝聚成一枚弯月形的银饰,稳稳落在苒苒的鬓边,银饰上还缀着几颗米粒大的珍珠,正是先前海精所赠的月华所化。
“这……”朴水闵愣住,指尖悬在半空,看着那枚银饰在公主发间流转着清辉,与北斗银饰相映成趣,眼底满是惊奇。
苒苒抬手轻轻触碰鬓边的银饰,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让她想起广寒宫的桂树露珠。她望着海面,见更多海蝶正从浪中涌出,翅膀上的光泽比先前更亮,像是在为她引路,心中忽然涌起股莫名的亲近——这或许是她人鱼血脉与海洋生灵的共鸣。
“原是海神知晓月神将至,先遣了信使来添妆。”曦风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他抬手替妹妹将银饰扶正,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发丝,只觉比北方净土的雪丝还要柔软。银袍上的紫薇星纹忽然亮起微光,与苒苒发间的月华银饰交相辉映,将周遭的海风都染了层清辉。
“它们竟认得我。”苒苒眼中闪过讶异,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广寒宫的漫长岁月里,从未有过这般鲜活的热闹。她能感觉到鬓边银饰传来的淡淡暖意,那是月华与海灵气息交融的温度,让她想起幼时在人鱼帝国,母后为她戴上珍珠冠的时刻。
曦风望着妹妹眼底的光亮,心中微动。他知晓苒苒虽身兼数职,却总在清冷与神性间独自徘徊,此刻能见到她这般鲜活的模样,便是这无垠海最大的馈赠。他握紧了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带着北方净土主王独有的承诺:“往后若喜欢,常来便是,这海蝶信使,总会认得你的气息。”
朴水闵在一旁看着,悄悄将装着月华珍珠的锦囊又收紧了些。她见那些海蝶并未离去,反而在三人周围盘旋,其中几只竟落在她的熹黄色裙摆上,翅膀扇动时洒下的光尘,在她衣襟的黄花鱼图腾上凝成了点点金斑。她心中一暖,低头抚过那些金斑,忽然明白这片海的善意——它不仅欢迎月神与王子,连带着她这小小侍女,也一并纳入了这份温柔的馈赠里。
海风卷着玫瑰森林的甜香掠过,吹得苒苒的白裙与曦风的银袍轻轻相触,海蝶们振翅的声音与浪涛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谣。远处的梧桐树街传来阵阵叶响,仿佛也在应和这场跨越种族的相遇,而那枚海蝶化作的银饰,正在苒苒鬓边流转着清辉,成了这盛夏海滨最温柔的印记。
海蝶化作的银饰在苒苒鬓边流转清辉时,海面忽然漾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涟漪中心浮出座小小的琉璃岛,岛上竟生长着从未见过的奇花——花瓣似月光凝成,花心却燃着细碎的金焰,像是将日月精华揉在了一处。
曦风牵着苒苒的手往岛边走去,银袍下摆扫过浅滩的海水,激起的水珠落地时都化作半透明的星子。他望着那奇花,银袍上的极鼠图腾忽然泛起微光,这是北方净土主王感知到纯粹灵力时才有的反应:“这是‘日月共生’,传说只在同时沐浴月华与日光的地方才会绽放。”
苒苒凑近细看,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花焰映得暖融融的,她能闻到花瓣散发的清冽香气,那香气里既有广寒宫的桂香,又带着人鱼帝国深海珊瑚的咸鲜。作为月神与美人鱼公主,两种血脉在她体内轻轻共鸣,让她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触花瓣,“它们在发抖呢。”
指尖触及花瓣的刹那,那些奇花忽然齐齐绽放,金焰腾起半尺高,却半点不烫,反而化作无数金色光丝,缠绕着苒苒的发间银饰,与先前海蝶凝成的弯月银饰缠成一串,在她鬓边坠成小小的光帘。
“公主!”朴水闵惊呼一声,熹黄色的衣裙在金光中像团跳跃的火焰,她快步上前想护着,却见那些光丝也分了几缕落在她衣襟上,绕着黄花鱼图腾转了几圈,竟在图腾周围织成个小小的金色渔网纹样。她愣了愣,随即抬手摸了摸那纹样,只觉指尖暖融融的,像是揣了颗小太阳。
曦风看着这一幕,眼底笑意更深,他抬手拂去苒苒肩头沾染的金焰碎屑——那些碎屑落在他掌心,竟化作极细小的北极星尘。“看来不仅海神,连这岛上的灵花也认你。”他转头望向岛心,那里隐约有座半透明的石亭,亭柱上刻着流转的星图,“去那边歇歇脚吧,许是还有更多惊喜。”
苒苒点头时,鬓边的光帘轻轻晃动,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她忽然发现那些奇花的影子投在地上,竟不是寻常的花影,而是无数小小的白鼠与北斗星图交叠的模样。她心中一动,想起幼时在斗姆元君座下听来的星象之说,原来这宇宙间的生灵,早用自己的方式将渊源刻进了骨血里。
三人往石亭走去时,脚下的琉璃地面忽然亮起,映出他们各自的图腾:极鼠踏在北极星轨上,白鼠卧在满月中央,黄花鱼游弋在金色海浪里,三个图腾遥遥相望,竟在地面拼出个完整的星阵。海风穿过石亭,带来远方茉莉田的香气,亭柱上的星图忽然流转得更快,像是在演算着什么,而苒苒鬓边的光帘,正随着星图的转动,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
石亭柱上的星图流转得愈发急促,忽有三道光柱从图中射出,分别落在三人眉心。曦风只觉眉心微凉,银袍上的极鼠图腾骤然亮起,竟与石亭顶端的北极星印记产生共鸣,整座亭宇随之泛起淡淡的银辉。他下意识将苒苒往身侧带了带,掌心传来妹妹指尖的轻颤,便温声道:“别怕,是星图在认主。”
苒苒眉心的光柱带着月华的清润,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北斗银饰同时发亮,发间那枚海蝶化作的弯月银饰忽然旋转起来,将光柱引向石亭中央的水潭。潭水本是澄澈的蔚蓝,被光柱一照,竟翻涌出层层叠叠的桂花瓣——那是广寒宫独有的月桂,此刻却在深海岛屿的水潭里绽放,香气漫过亭栏,与周遭的海腥味交织成奇异的甜暖。
“这潭水里……”苒苒俯身望向潭面,见水中不仅有桂花瓣,还有无数细小的星子在游动,它们撞到她的倒影,便化作白鼠的形状,亲昵地蹭着她的裙角。作为月神与美人鱼公主的双重感知在此刻格外清晰,她忽然明白,这水潭竟是连接广寒宫与无尽海的灵脉节点。
朴水闵眉心的光柱是暖金色的,恰好落在她衣襟的黄花鱼图腾上。那图腾像是活了过来,鱼尾轻摆间,水潭里忽然跃出数十条真的黄花鱼,它们通体金黄,鳞片上泛着与光柱同源的光泽,竟围着石亭游了三圈,才衔着潭底的珍珠浮出水面,将珍珠一颗颗堆在她脚边。她怔了怔,连忙屈膝去拾,指尖触到珍珠的刹那,听见曦风笑道:“看来连潭底的生灵都知晓,要给公主的贴身侍女也备份礼。”
苒苒闻言回头,见朴水闵抱着满怀的珍珠,熹黄色衣裙被珍珠的光映得愈发鲜亮,便忍不住弯起眼:“水闵,这些珍珠能做成串璎珞,配你的裙子正好。”她说话时,发间的弯月银饰又落下几缕光丝,缠在朴水闵的珍珠堆上,为那些珍珠镀上了层淡淡的月华。
曦风望着水潭中不断涌现的奇景,银袍上的紫薇星纹与石亭的星图同步流转,他忽然发现潭底隐约有座宫殿的轮廓,檐角挂着的风铃正随着潭水晃动,发出与北方净土钟鸣相似的韵律。“这岛屿怕是不简单,”他望向亭外的海面,见远方的浪涛正推着一轮落日往海平面沉去,金色的余晖穿过云层,在海面上铺就条通往石亭的光路,“日落时分,或许还有更有趣的事。”
朴水闵将珍珠收进随身携带的锦盒,黄花鱼图腾的金光与珍珠的月华在盒中交织,竟自发形成层保护膜。她抬头时,见苒苒正伸手去接飘落的月桂花瓣,花瓣落在她掌心便化作星子,顺着指尖滑入水潭,激起一圈圈小小的光纹。而曦风站在亭边,银袍被海风拂得猎猎作响,背影在落日余晖中既有着北极大帝的威严,又藏着兄长独有的守护姿态,让这奇幻的深海岛屿,忽然有了家一般的安稳感。
潭水还在翻涌,星子与桂花瓣不断涌现,石亭的银辉与落日的金光在亭顶交汇,形成一道横跨天地的光弧。远处的海面上,更多海蝶正朝着石亭飞来,它们翅膀上的光在光弧中连成线,像是在编织一张通往更神秘之处的网。
光弧在亭顶凝得愈发厚实,忽然化作座半透明的星桥,桥身由亿万星子凝成,每一步踏上去都能听见细碎的星鸣。曦风牵着苒苒的手踏上星桥,银袍下摆扫过星子,激起串串银亮的火花,他侧头看妹妹时,见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正与桥身的星轨相和,发间弯月银饰的光丝垂落,在桥面上织出淡淡的桂花纹路。
“哥哥你听,星桥在唱歌。”苒苒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那星鸣,竟辨出其中藏着北斗星谣的旋律。她作为北斗紫光夫人的本源在此刻被彻底唤醒,指尖轻抬时,桥身的星子便随着她的动作起伏,像是在应和她的节拍。
星桥尽头是片悬浮的琉璃台,台上立着块巨大的水镜,镜面光滑如冰,却能映照出宇宙间的万千景象。曦风率先走近,见镜中闪过北方净土的冰原、广寒宫的桂树、无尽海的深渊,最后定格在幻雪城堡的茉莉花田——正是他们寝宫旁的那片花田,此刻镜中的茉莉开得正盛,花瓣上还停着几只海蝶,与海边初见的那几只一模一样。
“这镜子能照见所有与我们相关的地方。”曦风指尖轻触镜面,镜中的冰原立刻泛起涟漪,现出他幼时在北方净土修炼的身影,那时他身边还跟着只雪白的小狐狸,正是他白狐公子称号的由来。
苒苒凑近水镜,见镜中映出她在广寒宫捣药的场景,石臼里的药草忽然化作海蝶,飞出镜面落在她肩头。她惊呼一声,却见那些海蝶又飞回镜中,引着她的目光看向镜中另一处——无尽海的人鱼宫殿,她作为十七公主时的寝宫正飘着与她白裙同款的纱幔。“原来……这些地方早就通过某种方式连在一起了。”她轻声道,心中既有作为月神的通透,又有少女初悟渊源的惊奇。
朴水闵站在琉璃台边缘,见脚下的云海中浮着无数发光的贝壳,贝壳里都盛着小小的光球,球中是她平日里为公主打理寝宫、晾晒衣物的模样。她拿起一只贝壳,光球忽然炸开,化作件熹黄色的短褂,褂角绣着黄花鱼与白鼠图腾,竟是用星砂与海丝织成的。她捧着短褂回头,见曦风正指着水镜对苒苒说:“或许宇宙间的所有羁绊,早就被星图刻好了轨迹。”
话音未落,水镜忽然剧烈晃动,镜中所有景象都混在一起,化作道七彩的光流涌入星桥。星桥随之震动,却没有丝毫不稳,反而有更多星子从桥身涌出,在三人周围凝成星座的形状——北极星与北斗七星遥遥相对,中间围着条小小的黄花鱼。
海风从星桥下方涌来,带着茉莉与月桂的香气,苒苒发间的弯月银饰忽然射出一道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水镜上。镜中的影子身后,缓缓展开三对翅膀:曦风的是银白狐翼,苒苒的是缀满星子的月翼,朴水闵的则是带着鱼鳞光泽的蝶翼。
“看来这趟海边之行,还解锁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本事。”曦风望着镜中的翅膀,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对未来的期待,他握紧苒苒的手,“走吧,星桥好像在往回引我们了。”
星桥果然开始缓缓倒退,琉璃台与水镜渐渐远去,却在消失前,将那三对翅膀的虚影印在了三人的衣摆上。苒苒低头看着白裙上多出来的月翼暗纹,忽然想起刚踏上沙滩时的懵懂,此刻心中却被一种奇异的归属感填满——无论是广寒宫的清冷,还是人鱼帝国的深邃,抑或是幻雪城堡的温暖,原来都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部分。
朴水闵摸着褂角的双图腾,感觉怀里的珍珠与锦囊都在微微发烫,她望着前面相携而行的兄妹,见他们的衣摆偶尔相触,银白与雪白的翅膀虚影便会交叠在一起,像是在守护着什么。海风吹起她的熹黄色裙摆,带着她的小小蝶翼,紧随其后,一步步朝着来时的海边走去。
星桥倒退至石亭时,忽然化作漫天星屑簌簌落下,落在三人肩头便融入衣料,先前印在衣摆的翅膀虚影愈发清晰。曦风低头看了眼银袍上若隐若现的狐翼纹,指尖拂过处,竟有细碎的雪花从袖中飘落——那是北方净土的灵雪,落在沙滩上却不消融,反而与海沙相触,凝成半透明的冰晶,冰晶里裹着小小的海蝶。
“这灵雪竟与海水相融了。”苒苒拾起一块冰晶,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冰晶中的海蝶忽然振翅,在她掌心留下个淡蓝色的印记,与她作为人鱼公主的本命印隐隐相合。她望着印记泛起的微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回头时,见先前那座珊瑚桥的尽头,正有无数发光的藤蔓顺着海平面蔓延而来,藤蔓上结着拳头大的果实,果实里裹着流转的月光。
“是月藤。”曦风认出那是广寒宫桂树根系所化的灵藤,竟能穿透星海扎根于无尽海,他牵着苒苒往藤蔓处走去,银靴踏过冰晶与海沙交织的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看来灵脉的连接,让两处的灵物也开始互通了。”
朴水闵紧随其后,见那些月藤果实有几颗落在她脚边,便弯腰拾起一颗,果实外壳触到她衣襟的黄花鱼图腾,竟自动裂开,露出里面凝结的月光——那月光落在她掌心,化作一小捧金沙,金沙落地时,长出丛小小的茉莉花,花瓣上还沾着星子的碎屑。她惊喜地轻呼一声,转头对苒苒道:“公主你看,这花竟在沙里开了!”
苒苒回头时,正见曦风伸手摘下一颗月藤果实,果实里的月光落在他掌心,竟化作只银白的小狐狸,狐狸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便跃入空中,化作道银光钻进他的银袍,让那狐翼纹更亮了几分。“哥哥的白狐图腾显灵了。”她笑着走近,指尖刚触到另一颗果实,里面的月光便化作只白鼠,白鼠衔着片月桂叶,跳上她的肩头,顺着发间滑到那枚弯月银饰上,与银饰融为一体。
曦风望着这一幕,忽然发现月藤蔓延的方向,正是通往玫瑰森林与梧桐树街的路口。那些藤蔓在沙地上织成天然的花架,月光与日光在架上交织,催得架下冒出串串风铃草——那是幻雪城堡花园里常见的花,此刻却在海边绽放,花铃摇动时,唱的竟是幻雪帝国的童谣。
“看来我们的城堡,也想邀这些灵物去做客。”曦风抬手拂去苒苒发间的片月桂叶,目光望向远方的茉莉田丘,那里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回去吧,再晚些,怕是连城堡的风铃声都要传到这儿来了。”
苒苒点头时,肩头的白鼠虚影轻轻跃下,与曦风衣摆的白狐虚影并肩跑在前面,两道小小的光影在沙地上留下串银亮的足迹。朴水闵捧着那丛沙中开出的茉莉花,见花茎上缠着根月藤的细须,须上还挂着颗她先前拾到的珍珠,便小心地将花束护在怀里,快步跟上前面的身影。
海风吹起三人的衣袍,狐翼、月翼与蝶翼的虚影在暮色中轻轻扇动,将月藤、灵雪与茉莉花的气息卷在一起,随着他们的脚步往玫瑰森林的方向飘去。身后的无垠海面上,最后一批海蝶正振翅盘旋,它们翅膀上的光在暮色中连成道闪亮的弧线,像是在为这场跨越星海的相遇,留下个温柔的句点——却又分明在预示着,更多奇妙的羁绊,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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