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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70 说相爱到永远说谁都不会变

无垠海岸之滨,晨曦初绽时,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执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之手立于潮头,银袍与月白裙裾共沐金光。“苒苒信我,此生兄妹情分,纵经轮回劫数,亦如这朝朝旭日,恒古不变。”被尊称月神嫦曦苒苒的少女笑靥如花,清脆悦耳之声从唇间溢出:“哥哥若负约,苒苒便让这东海永无潮汐。”一旁丫环朴水闵垂首侍立,听潮声漫过少年公主的誓言,只觉晨光里连风都带着几分亘古不变的温柔。

无垠海岸之畔初日跃海,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携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立在粼粼波光中,月神嫦曦的尊称尚未随岁月传开,此刻她只是扯着兄长衣袖的稚童。“哥哥,待苒苒修成月神,便让月光永远照着这片海,照着你我。”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颔首,银袍拂过浪尖,“纵日后三界生变,我亦守此岸,候你月升。”丫环朴水闵侍立其后,见两人身影倒映在无垠碧波里,少年的誓言混着晨雾漫开,竟让初升的日头都染了几分亘古的温柔。

天际初透鱼肚白,无垠海岸的浪涛轻拍礁石,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银袍沾着晨露,身旁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月白裙裾随海风微扬。“哥哥,”美妙动听的旋律从少女唇间溢出,带着稚气的认真,“待苒苒成了月神嫦曦,便让月光织成网,将你我的诺言锁在这海边。”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闻言轻笑,指尖拂过妹妹苒苒的发间,“那我便化作风,日日守着这片海,看月光如何锁牢这‘永远’。”丫环朴水闵静立不远处,见两人稚嫩身影倒映在泛着金光的浪涛里,连初升朝阳都似为这誓言停驻,将温暖洒向三人衣角。

宇宙纪年的晨光穿透曜雪玥星的薄雾,无垠海岸的浪涛正托着第一缕金芒漫过冰层。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立在潮头的玄冰礁上,白袍下摆被带着咸涩的晨风掀起,衣料上暗绣的极鼠图腾在光线下流转着北斗星芒般的光泽。他抬手将妹妹颊边被风吹乱的一缕银发别回耳后,指尖掠过她耳垂上缀着的月光石坠子——那是去年雪祭时,他用北极星核心的冰晶为她打磨的。

“苒苒看,”他偏过头,紫灰色的眼眸里映着海面碎裂的金光,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石,“今日的朝阳比昨日更盛,就像我们在瑀彗大殿的星轨仪上看到的预言,每一次轮回,曦风与曦言的羁绊都会更亮一分。”

被唤作苒苒的曦言公主仰头时,月白裙裾扫过礁岩上初生的冰花,裙摆层叠的纱料像极了广寒玥宫前永不消融的霜。她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发间若隐若现,鼻尖沾了点海雾凝成的水珠,笑起来时左眼尾的朱砂痣便跟着弯成月牙:“哥哥前年说要教我操控潮汐,结果让归渔居的石阶淹了三天,朴水闵还在账本上记了‘王子殿下实验失败,损耗珊瑚砖十七块’呢。”

朴水闵在三步外的浅滩停下脚步,熹黄色裙摆在脚踝处被浪花打湿了一角,她赶紧将绣着黄花鱼纹样的袖口往上卷了卷,听见公主的话时忍不住抿唇偷笑,又飞快垂眸盯着自己鞋尖——那是公主特意让人用深海鲛绡做的软底鞋,据说踩在冰上也不会滑。

“那是为了让你看清潮汐的规律。”曦风伸手刮了下妹妹的鼻尖,指尖的凉意让苒苒缩了缩脖子,“今年我已能调动北极星的引力,你若想学,明日辰时来純玥楼。”

苒苒踮起脚尖,伸手去够哥哥垂在身侧的手,月白衣袖滑落,露出皓腕上用鲛人泪串成的手链。“哥哥要答应我,”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软糯,却又透着北斗紫光夫人的威严,“无论将来在浮屠王庭遇到什么,或是在人鱼帝国面临抉择,都不能像上次在桴駼古国那样,一声不吭就闭关百年。”

潮声突然变得温柔,仿佛怕惊扰了这对兄妹的对话。曦风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银袍的袖口传过来,他看见妹妹瞳孔里映着的朝阳,像极了他们初降世时,雪之女王银岚公主将他们抱在碧雪寝宫的模样。“我以太皇北极无量天尊之名起誓,”他的目光掠过无垠海岸尽头的玫瑰森林,那里的花瓣正在晨光中舒展,“若有朝一日未能履行今日之约,便让北极星的光芒永远熄灭在曜雪玥星的夜空。”

“才不要,”苒苒抽回手,转身对着大海张开双臂,白裙在风中猎猎作响,“北极星灭了,谁来给我照亮去广寒玥宫的路?哥哥若负约,我便让朴水闵天天做你最不爱吃的黄花鱼羹,还要在珺悦府的玉阶上铺满极鼠最怕的月光草。”

朴水闵闻言轻咳一声,悄悄抬眼,看见曦风王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漾着化不开的暖意。晨光此时已铺满海面,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潮起潮落的沙滩上,仿佛连时光都在此刻停驻,要将这誓言好好收藏。风带着玫瑰森林的香气漫过来,卷起曦风的白袍边角,拂过苒苒的发梢,最后落在朴水闵攥紧的衣角上,留下一片温柔的触感。

那时的曦风尚未冠上太皇北极无量天尊的尊号,银袍领口的银狐纹样还带着未褪的稚气。他站在无垠海岸的浅浪里,裤脚被海水浸得半湿,却浑然不觉——目光全落在身边那个拽着他袖口的小丫头身上。苒苒的月白裙沾了不少细沙,发间别着朵刚从玫瑰森林采来的晨露玫瑰,花瓣上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到鼻尖,她却只顾着踮脚往海面眺望,白玉般的小脸上满是向往。

“哥哥你看,”她忽然指着跃出海面的日轮,声音脆得像碎冰,“太阳出来时,海水会变成金红色呢!就像去年在浮屠王庭看到的熔金池。”曦风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初日的金光正沿着海面铺过来,将两人的影子在碧波里拉得长长的,少年的银袍与少女的白裙倒影交缠,竟分不清哪抹是云哪抹是浪。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触到她额间那颗尚未显形的朱砂痣,心里忽然软得像被晨雾浸过的棉花。

“苒苒想不想知道,月亮升起来时,这片海会是什么颜色?”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妹妹立刻睁圆了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没有后来北斗紫光夫人的威严,只有属于孩童的纯粹与好奇,像盛着揉碎的星光。苒苒使劲点头,小辫子上的月光石吊坠晃悠着,撞出细碎的声响。“会是淡银色的,”曦风望着远处初融的冰层,那里正有几只海鸟掠过,“就像母亲碧雪寝宫里的月光琉璃盏。”

“那等我修成月神,”苒苒突然攥紧他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小脸上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就让月光永远照着这里。不管是涨潮还是落潮,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连海底的黄花鱼都能看见!”她说着,还不忘回头看了眼侍立在礁石后的朴水闵,后者赶紧低下头,熹黄色裙裾在礁石缝隙间轻轻晃动,心里暗笑公主又把自己的图腾编进话里。

曦风被她逗笑了,弯腰时银袍扫过浪尖,激起一串细碎的金珠。“好啊,”他看着妹妹眼里跳动的光,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那我就在这里守着。将来就算要去北极星执掌星轨,就算要去桴駼古国处理浮屠事务,每天月亮升起时,我都会回到这片海岸。”他顿了顿,目光掠过无垠碧波尽头的天际线,那里正有紫金色的晨雾散开,“三界要是敢变,我就把它变回来。”

这话听着孩子气,可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苒苒信了,用力“嗯”了一声,伸手勾住他的小指——那是曜雪玥星孩童间最郑重的约定方式。她的小指纤细冰凉,被曦风温热的掌心裹住,仿佛握住了整个宇宙的安稳。

朴水闵站在稍远些的礁石上,裙角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绣在裙摆内侧的黄花鱼图腾。她看着两位殿下的身影被初日染成金红色,听着少年的誓言混在潮声里漫开,忽然觉得脚下的礁石都变得温柔起来。晨雾渐渐散了,远处茉莉花田丘传来早起花仙的歌声,曦风牵着苒苒往岸边走,银袍与白裙的下摆同时扫过沙滩,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涨潮的海水轻轻漫过,仿佛天地都在悄悄守护这个秘密。

晨雾正顺着海岸线缓缓退去,露出玫瑰森林边缘缀着露珠的荆棘藤。曦风牵着苒苒往岸边走时,银袍下摆扫过沙滩上半埋的海螺,发出呜呜的轻响。苒苒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礁石丛里一闪而过的银光:“哥哥你看,是海灵鼠!”

那小家伙拖着颗比自己还大的珍珠,正慌慌张张往石缝里钻。曦风认得那是北极冰原特有的灵鼠,不知怎会跑到这温暖的海岸。他正要施法帮它一把,却见苒苒已经挣脱他的手跑了过去,月白裙裾扫过沙滩,带起一串细小的沙粒。“别动呀,我帮你把珍珠弄进去。”她蹲下身时,发间的晨露玫瑰掉在沙地上,立刻有几只透明的海虾围拢过来,好奇地触碰花瓣。

曦风站在原地看着,银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想起母亲曾说,苒苒的白鼠图腾本就与万物通灵,此刻见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抵住珍珠,引着海灵鼠往石缝里挪,小脸上满是专注,连鼻尖沾了沙粒都没察觉,忽然觉得方才的誓言并非空谈——这样的妹妹,值得他守此岸千秋万代。

朴水闵提着裙摆跟上,熹黄色的裙角沾了不少海藻碎。她刚要提醒公主裙边拖到海水里了,却见苒苒突然回头,眼睛亮晶晶的:“哥哥,海灵鼠说北极的冰花开了,比茉莉花田丘的花还好看呢!”

曦风走过去,弯腰捡起她掉落的玫瑰,别回她发间。“等你修成月神,”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轻刮过她沾了沙的鼻尖,“我们就去北极星看冰花。让倾如在冰原上摆棋盘,司音去猎几只雪狐来,做件暖和的披风给你。”

苒苒立刻拍手,白裙在晨光里扬起好看的弧度:“还要让朴水闵带些黄花鱼干,听说北极的灵鼠都爱吃这个。”朴水闵在一旁应了声,看着公主被朝阳染成金色的发梢,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方才还在说要让月光照遍海底,此刻倒惦记起给灵鼠带鱼干了。

潮声不知何时变得轻快起来,初日已经升到半空,将海面照得像铺满了碎钻。曦风牵着苒苒往城堡的方向走,银袍与白裙的影子在沙滩上依偎着,偶尔被掠过的海鸟翅膀剪碎,又很快重合。远处茉莉花田丘传来花仙们的歌声,混着玫瑰森林的香气漫过来,缠在两人的衣袂间,仿佛要将这辰光里的约定,织成永不褪色的锦缎。

快到玫瑰森林边缘时,苒苒忽然被脚下一丛半透明的植物绊了下。曦风及时扶住她,才发现那是株罕见的月光草——叶片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根茎处还缠着几缕未散尽的夜雾。“这是……”他指尖刚触到叶片,草叶竟像有灵性般蜷缩起来,露出根部嵌着的一颗米粒大的晶石。

“是月核!”苒苒眼睛一亮,挣脱他的手蹲下去,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开周围的细沙。她的月白裙膝头沾了沙粒,发间的晨露玫瑰也歪了歪,却顾不上整理,只顾着回头朝曦风笑:“书上说,集齐七颗月核就能召唤月神的坐骑呢!”阳光落在她笑弯的眼睛里,像盛着两汪碎金,全然不见日后北斗紫光夫人的端庄。

曦风也蹲下身,银袍铺在沙滩上,沾了不少细小的贝壳。他看着妹妹认真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在瑀彗大殿占星时,星轨显示苒苒今日会有奇遇,原来应在此处。“那我们便找找看,”他伸手帮她拨开月光草的须根,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不过先说好,找到后要让朴水闵收着,免得你又像上次藏人鱼珠那样,把它埋在茉莉花田丘里忘了。”

“才不会!”苒苒撅起嘴,却还是把刚抠出来的月核递给他,小脸上带着点讨好,“哥哥帮我收着好不好?你的星囊有北极寒冰加持,不会像我的锦囊那样总受潮。”曦风接过那颗闪着银光的小石子,果然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月能,他笑着将它放进腰间的银囊,囊口的极鼠刺绣仿佛动了动,将月核妥帖收好。

朴水闵在一旁看着,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海浪里漂着什么东西,熹黄色的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她走近几步才看清,是片巨大的雪白色蛇鳞,边缘还泛着紫芒。“殿下,”她轻声提醒,目光却不敢久留——那是大祭司唯媄公主的图腾鳞甲,想必是昨夜巡海时遗落的,“前面好像有异动。”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头微蹙。苒苒却没在意,只顾着拉着他往森林深处走:“不管不管,我们先找月核!你看那棵玫瑰树下,是不是也有月光草?”她的白裙像只白蝶般扑向那丛开得正盛的玫瑰,裙角扫过带刺的花枝,却没被划伤——那些尖刺竟在触及她裙摆时自动收了回去。

曦风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又望了眼海面那片渐渐沉入水中的蛇鳞,最终还是抬脚跟了上去。银袍拂过玫瑰丛,带起一阵带着甜香的风,将苒苒的笑声送得很远。阳光穿过玫瑰花瓣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连时光都格外宽容,愿意让这纯粹的辰光再长一些,再久一些。

玫瑰森林深处的晨雾尚未散尽,挂在荆棘藤上的露珠折射着日光,像缀了满树碎钻。苒苒被一株开满银色花朵的灌木吸引,停下脚步时,发间的玫瑰花瓣恰好落在那灌木的叶片上,竟让整株植物簌簌抖落一阵银光。“哥哥你看,”她伸手去碰那些银花,指尖刚触到花瓣,花朵便化作点点流萤,绕着她的手腕转了三圈,“它们好像认识我呢。”

曦风站在她身后,银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苔藓,沾了些晶莹的露水。他看着那些流萤在妹妹月白的裙角萦绕,忽然想起司音曾说过,北斗星的灵光能引动万物灵性,此刻看来果然不假。“因为你是苒苒啊。”他语气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被流萤映亮的小脸上,那里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肥,全然不见日后普贤菩萨的悲悯庄严。

朴水闵在稍远些的地方整理被树枝勾住的裙摆,熹黄色的布料上沾了几片玫瑰花瓣。她抬头时,恰好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蛇从树洞里探出头,吐着分叉的信子望向这边,鳞片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紫光——那分明是大祭司唯媄公主图腾的幼崽形态。她刚想提醒殿下,却见那小蛇只是看了两眼,便又缩回树洞,仿佛只是路过的寻常生灵。

“哥哥,我们去前面的梧桐树街好不好?”苒苒忽然拉着曦风的衣袖摇晃,流萤顺着她的动作飞起来,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银色的光带,“听说今日有从浮屠王庭来的星象师,他们会用北极冰晶做占卜球呢。”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白裙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像极了广寒玥宫传说中会随月光起舞的灵纱。

曦风低头看她,见她眼里的光比流萤还要亮,便点了点头。“不过要先跟紧我,”他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梧桐树叶上的晨露带着星尘,沾到皮肤上会让人打盹,上次你在归渔居的梧桐树下睡着,可是让朴水闵好找。”苒苒吐了吐舌头,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小脸上满是“这次才不会”的倔强。

朴水闵赶紧跟上,看着两位殿下的身影渐渐走进森林尽头的光晕里,银袍与白裙的边角偶尔拂过路边的银花,引得更多流萤飞出来,在他们身后拖出长长的光轨。远处传来梧桐叶沙沙的声响,混着隐约的钟声——想必是幻雪城堡的晨钟响了,提醒着辰时已至。她望着那两道交缠的身影,忽然觉得方才那只小白蛇的出现,或许并非偶然,只是此刻晨光正好,连风里都带着安稳的气息,让人不愿去想那些深幽的暗涌。

天边的鱼肚白正被初升的朝阳染成渐变的橘粉,无垠海岸的浪涛像被谁撒了把碎银,每一次拍打礁石都溅起细碎的光。曦风立在稍高些的礁石上,银袍肩头沾着的晨露顺着衣料往下滑,在袍角积成小小的水珠,被风一吹便滚落进脚下的浪花里。他低头看向身旁的妹妹,只见苒苒正踮着脚伸手去够礁石上一株开着蓝花的植物,月白裙裾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银链——那是用北极星的星屑熔铸的,据说能随月光变换光泽。

“小心些,”曦风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裙料下温热的肌肤,心里没来由地一紧,“这礁石上的青苔滑得很,上次司音在这崴了脚,躺了三天才好。”苒苒却只顾着将那株蓝花连根拔起,花瓣上的露珠滴在她鼻尖,她吸了吸鼻子,举着花朝曦风笑:“你看,是海誓花!书上说,用它的花瓣泡水喝,说出口的誓言就会被大海听见。”她的声音还带着未脱的稚气,却因为那点认真,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郑重。

曦风接过那株花,蓝紫色的花瓣在他掌心轻轻颤动,竟真的散发出细碎的光。他想起昨夜在桴駼古国的古籍里看到的记载,海誓花需得在日升月落之间由至亲之人共同采摘,才能显露出真正的灵性。“那我们便让大海作证,”他将花瓣一片片摘下,放进苒苒递来的贝壳里,银袍的袖口扫过贝壳边缘,激起一圈淡淡的光晕,“不管你将来是广寒玥宫的嫦娥仙子,还是人鱼帝国的十七公主,只要月光照到这片海,我就会在这里。”

苒苒的眼睛亮起来,像落满了星光。她小心翼翼地将贝壳捧在手心,白裙的裙摆扫过礁石上的海草,带起一串细小的泡沫。“那我要让月光织成最密的网,”她忽然凑近曦风,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声音压得低低的,像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把我们的誓言锁在海底最深的地方,连黄花鱼都钻不进去。”她说着,还不忘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朴水闵,后者正低头用树枝在沙滩上画着什么,熹黄色的裙摆被海风鼓得圆圆的,像只刚破壳的小鸡。

朴水闵其实听见了公主的话,手里的树枝顿了顿,悄悄将画了一半的黄花鱼图腾抹掉。她望着两位殿下的身影被朝阳镀上金边,海誓花的花瓣在贝壳里渐渐化作银色的液体,心里忽然觉得,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会比永恒更长久。浪涛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起来,将三人的影子在海面揉碎又拼合,仿佛大海真的在认真聆听这场孩子气的约定。

曦风看着苒苒将盛着银液的贝壳埋进沙滩,还用小石子在上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月亮。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她柔软的发丝,触到那枚海誓花编成的花环——是方才苒苒趁他不注意时戴在他头上的。“走吧,”他牵着她往岸边走,银袍与白裙的下摆同时扫过沙滩,留下两行浅浅的脚印,“再晚些,倾如该来催我们回去学星轨术了。”苒苒却不肯走,非要拉着他的手,在沙滩上踩出一串并排的脚印,嘴里还念叨着:“这样大海就知道,我们是一起的。”

朝阳已经完全跃出海面,将海面照得一片金黄。曦风低头看着妹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所谓永恒,或许并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誓言,不过是这样一个清晨,一个愿意陪你在沙滩上踩脚印的人,和一片愿意倾听的海。

沙滩上的贝壳被朝阳晒得温热,苒苒忽然指着不远处翻滚的浪花惊呼:“哥哥快看!那是什么?”只见三尾银鳞鱼正逆着浪游,鱼尾拍打出的水花在空中凝成转瞬即逝的冰晶——那是只有北极冰海才有的寒鳞鱼,竟会出现在这温暖的海岸。曦风刚要施法探个究竟,苒苒已经提着裙角追了过去,月白裙裾扫过沙滩上的海誓花残骸,带起一阵细碎的银光。

“别跑太远!”曦风跟上时,银袍下摆沾了不少沙粒。他看着妹妹蹲在浅滩边,伸手去接那些冰晶,指尖触到的瞬间,冰晶竟化作小小的月光蝶,绕着她的手腕翩跹。苒苒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回头时发间的银链晃出细碎的声响:“哥哥你看,它们在跟我打招呼呢!是不是知道我要做月神了?”她的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得意,白裙被海浪溅湿了一角,却浑然不觉。

曦风走到她身边,弯腰拾起一只停在她肩头的月光蝶,蝶翼在他掌心化作一滴银露,渗入银袍的纹路里。“或许是北极的灵鼠托它们来送信,”他故意板起脸,却在看到妹妹撅起的嘴角时忍不住笑了,“提醒你别忘了答应要带黄花鱼干去看它们。”苒苒立刻捂住他的嘴,小脸上满是紧张:“不许说!朴水闵听见又要记在小本子上了。”

朴水闵在几步外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熹黄色衣袖下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淡紫色的印记——那是方才寒鳞鱼游过时,一道若有若无的紫芒扫过留下的。她悄悄将衣袖往下拉了拉,目光落在两位殿下身上:曦风正帮苒苒将沾在发间的沙粒拂去,银袍的一角搭在妹妹的肩头,两人的影子在金色的浪涛里依偎着,像极了瑀彗大殿星轨仪上相互缠绕的北极星与北斗星。

“哥哥,我们把月光蝶养起来好不好?”苒苒忽然捉住一只停在她指尖的蝴蝶,小心翼翼地拢在手心,“等它们长大了,就能帮我们给北极的朋友送信了。”曦风刚要说话,却见那些月光蝶突然集体振翅,化作一道银线飞向天际,在朝阳边组成一个模糊的鼠形图腾——那是他的本真图腾。

“是母亲在唤我们了。”曦风认出那是碧雪寝宫特有的传讯术,伸手牵住苒苒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回握。苒苒却还望着天际消散的银线,小声嘟囔:“还没跟它们说再见呢。”她的白裙在转身时扫过一块半埋的玉佩,玉佩上刻着的雪狐纹样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是去年曦风在浮屠王庭为她求的护身符。

朴水闵快步跟上,看着两人并肩走向玫瑰森林的背影,银袍与白裙的边角偶尔相触,激起细碎的光点。海风带着茉莉花香漫过来,吹得她熹黄色的裙摆轻轻摆动,手腕上的紫印在光线下淡了些,却依旧留着浅浅的痕迹。远处的浪涛还在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仿佛在重复着方才那对兄妹的誓言,一遍又一遍,直到被时光酿成永恒。

往玫瑰森林走的路上,苒苒被脚边一簇会发光的海沙吸引。那沙粒在晨光里流转着月白色的光晕,她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一点,沙粒竟顺着指缝化作银丝,缠绕在她腕间,与那串鲛人泪手链缠成好看的结。“哥哥你看,”她扬着手笑,白裙的褶皱里还沾着几枚贝壳碎片,“它好像舍不得我走呢。”

曦风停下脚步,银袍的下摆扫过路边一株结着冰晶果的矮树。他看着妹妹腕间的银丝,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过,无垠海岸的灵沙只会认与月光有缘之人。“这是海沙在跟你订约,”他弯下腰,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银丝,后者竟像有生命般颤了颤,“等你成了月神,它便会化作月光桥,从海岸一直连到广寒玥宫。”

“真的吗?”苒苒立刻睁圆了眼睛,那双眼睛里还没有北斗紫光夫人的沉静,满是孩童的雀跃。她拽着曦风的衣袖晃了晃,月白裙裾扫过地面的光影,将两人的影子搅得支离又重合。“那到时候我要在桥上种满海誓花,还要让朴水闵养的黄花鱼顺着桥游上去,给广寒宫的玉兔当玩伴。”

朴水闵跟在后面,听见这话忍不住低头笑了笑。熹黄色的裙摆沾了些草叶,她伸手拂去时,瞥见不远处的梧桐树梢停着一只雪白色的飞鸟,鸟喙泛着淡淡的紫——那分明是大祭司唯媄公主的信使灵鸟。可那鸟儿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振翅飞向幻雪城堡的方向,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好了,再不走倾如该带着星轨图来寻我们了。”曦风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触到她额间那层薄薄的光晕——那是白雪姬的圣力初显的征兆。他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柔软,想着不管将来三界如何变迁,眼前这个拽着他衣袖的小丫头,永远是他要守护的妹妹。

苒苒却不肯挪步,非要拉着他在灵沙聚集的地方踩出两个深深的脚印。“这样它们就记得我们的样子了,”她认真地用脚尖把脚印压得更实,白裙的膝头沾了不少发光的沙粒,“等月光桥建好,第一个脚印必须是我们的。”曦风无奈地看着她,银袍的边角垂在沙地上,沾了些细碎的光,眼底却漾着化不开的暖意。

远处传来茉莉花田丘的花仙们哼的晨曲,调子轻快得像海浪。曦风牵着苒苒继续往前走,银袍与白裙的影子在林间的光斑里忽明忽暗。灵沙化作的银丝还在苒苒腕间闪着光,仿佛在悄悄记下这辰光里的约定。朴水闵望着他们的背影,忽然觉得方才那只灵鸟的出现,或许并非偶然,只是此刻风里满是玫瑰与灵沙的香气,让人只想留住这片刻的安稳。

梧桐树叶上的晨露正顺着叶脉滚落,砸在曦风的银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苒苒忽然停在一棵老梧桐下,指着树干上斑驳的纹路惊呼:“哥哥你看,这树上有字!”那纹路弯弯曲曲,像是被月光刻下的符号,在晨光里泛着极淡的银光。她踮起脚尖伸手去摸,月白裙裾蹭过粗糙的树皮,沾了些细碎的木屑。

曦风走近细看,认出那是上古的月神文,拼起来是“守”字。他指尖抚过那些纹路,银袍的袖口扫过树干,竟让那字亮了几分。“这是前几代月神留下的印记,”他回头看向妹妹,见她正睁大眼睛等着下文,便故意放慢了语速,“据说只有真心守护约定的人,才能看见。”

“那它一定是在夸我们!”苒苒立刻拍手,发间的银链晃出清脆的声响。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摸出块半透明的玉佩——那是人鱼帝国送来的深海玉,能映出持有者的心声。她将玉佩贴在树干上,玉佩立刻泛起柔光,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海岸边拉钩的模样。“你看你看,它把我们的约定记下来了!”

朴水闵站在几步外,看着那玉佩里的光影,熹黄色的裙摆被风掀起一角。她忽然发现树影里藏着几片雪白色的蛇鳞,边缘泛着和大祭司紫袍一样的光泽,便悄悄走上前,用脚尖将鳞片拨到树根后——她知道有些事,不必让年幼的殿下们知晓。

“等我学会月神文,就在这树上刻满我们的名字。”苒苒把玉佩小心收好,又伸手去够树枝上的一个鸟窝,白裙的袖子被拉得老长,露出皓腕上那圈灵沙化作的银丝。曦风赶紧扶住她,生怕她摔下去:“小心些,上次在浮屠王庭的柏树上掏鸟蛋,是谁摔得屁股疼?”

“那是意外!”苒苒撅起嘴,却还是乖乖被他拉着离开梧桐树。她回头望了眼那棵老树,见阳光穿过叶隙在“守”字上投下光斑,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就像知道无论走多远,总有什么东西会在这里等着。

曦风牵着她往茉莉花田丘走,银袍与白裙的影子在铺满落叶的小径上交替前行。远处传来倾如唤他们回去学星象术的声音,带着文侍女特有的温软。苒苒却拉着他的手放慢脚步,小声说:“哥哥,等下学完星象术,我们还来这里好不好?我想看看这棵树会不会长出会发光的叶子。”

曦风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像盛着揉碎的星光,便点了点头。晨风吹过梧桐树梢,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这个约定。朴水闵跟在后面,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忽然觉得那棵老梧桐上的“守”字,或许不只是前几代月神的印记,更是此刻晨光里,最温柔的誓言。

茉莉花田丘的花仙们正用晨露浇灌花苞,淡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舒展,散发出甜得发腻的香气。苒苒刚踏入花田,裙摆便扫过一株含苞的茉莉,那花苞竟“啪”地绽开,露出里面金红色的花蕊——这是只有沾染了月神灵气才会有的异相。她惊喜地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蕊,引得周围的茉莉纷纷绽放,一时间白紫相间的花海翻涌着,将她的月白裙衬得像浮在浪上的云。

“哥哥快看!它们在欢迎我呢!”苒苒回头时,发间的银链缠上了一朵飘落的茉莉,雪白的花瓣粘在链节上,晃出细碎的香。曦风站在花田边缘,银袍的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草叶上,沾了些淡黄色的花粉。他看着妹妹被花海簇拥的模样,忽然想起昨夜占星时,北斗星轨与北极星交汇,正是月神之力觉醒的征兆。

“因为它们知道,将来有位月神会用月光滋养这片花田。”曦风迈步走进花田,银袍扫过的地方,茉莉花瓣纷纷扬扬地飞起,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短暂的花帘。他伸手替苒苒摘下发间的茉莉,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耳垂,心里忽然软得像花田里的春泥——这样鲜活明媚的妹妹,难怪连草木都愿为她动容。

朴水闵在花田外围停下脚步,熹黄色的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蓄势待飞的蝶。她注意到田埂边的蒲公英丛里,藏着一枚紫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雪白色的蛇纹——那是大祭司唯媄公主的私令,通常用于传递密讯。她不动声色地用脚将令牌踢进蒲公英丛深处,目光转回花田时,正看见苒苒摘下一朵金边茉莉,踮脚别在曦风的银袍扣上。

“这样哥哥走到哪里,都有茉莉香跟着啦。”苒苒拍着手笑,白裙上沾了不少花瓣,却顾不上拍掉。曦风低头看着衣襟上的茉莉,忽然弯腰摘下另一朵,别在妹妹的发间:“那苒苒也带着,让月光知道该往哪里洒。”两人的笑声混着花香漫开,引得花仙们纷纷探出头,用银铃般的声音附和着。

“对了哥哥,”苒苒忽然拉住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刚才花仙跟我说,往茉莉花蕊里滴一滴人鱼泪,就能看见未来的景象呢。”她晃了晃腕间的鲛人泪手链,一颗饱满的泪珠正顺着链节滚动。曦风刚要说话,却见她已经摘下一颗泪珠,小心翼翼地滴进手边一朵最大的茉莉里。

花瓣瞬间泛起柔光,映出一片模糊的光影:无垠海岸边,两道修长的身影并肩而立,银袍与白裙在月光下泛着清辉,身后跟着个熹黄色的身影。光影虽淡,却能看清两人交握的手,和当年一样紧。苒苒看得入了迷,直到光影散去才回过神,小脸上满是笃定:“你看,我说过永远不会变的。”

曦风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忽然觉得所有的星轨预言、神谕启示,都不及此刻妹妹眼里的坚信。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银袍上的茉莉香与她发间的花香交融在一起,竟生出一种安稳的暖意。远处传来幻雪城堡的晨钟声,提醒着辰时已过,可花田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动,仿佛想让这被花香浸满的辰光,再流淌得慢一些。

晨钟的余韵还在花田上空萦绕,苒苒忽然被花丛里一闪而过的银光吸引。那是只通体雪白的白鼠,正抱着颗浆果往石缝里钻,看见人来也不躲闪,反而停下动作,用黑亮的小眼睛望着苒苒。“呀,是白鼠图腾的灵物!”她惊喜地蹲下身,月白裙裾铺在草地上,沾了些细碎的花瓣。白鼠像是认得她,竟顺着她的裙摆爬上来,小爪子抱着浆果蹭了蹭她的指尖。

曦风凑过来看时,银袍扫过草叶,惊起几只停在花瓣上的彩蝶。他认出这是北极冰原的月灵鼠,寻常不会离开冻土,此刻却出现在温暖的花田,想必是被苒苒日渐觉醒的月神之力吸引。“它是来给你送贺礼的。”曦风指尖轻轻碰了碰月灵鼠的背,小家伙抖了抖耳朵,将浆果塞进苒苒掌心——那浆果外皮泛着月光般的银辉,是只有月神才能食用的月魄果。

苒苒小心翼翼地捧着浆果,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它知道我要成月神了对不对?”她抬头看向曦风,发间的茉莉花瓣随着动作飘落,落在月灵鼠的背上。小家伙吱吱叫了两声,顺着她的手臂跑下去,转眼消失在花丛里,只留下一串银色的爪印,很快被风拂过的花瓣盖住。

朴水闵在田埂边看着,忽然发现刚才藏令牌的蒲公英丛里,飞出几只紫黑色的飞蛾,翅膀上印着蛇鳞纹路——那是大祭司驯养的信使蛾。它们盘旋片刻,便朝着幻雪城堡的方向飞去,想必是将这里的景象传回给了唯媄公主。她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裙摆,将沾着的草籽抖落,心里想着该如何不着痕迹地提醒殿下们留意周遭。

“哥哥你看,月魄果在发光呢。”苒苒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只见那浆果在阳光下渐渐透明,露出里面流动的银液,滴落在草地上,立刻长出一株小小的月光草。曦风看着那株草,忽然想起母亲曾说,月魄果的灵液所到之处,会生长出能指引方向的仙草,无论走多远,都能循着草香找到最初的地方。

“这是月神的引路草。”曦风握住妹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将来你去了广寒玥宫,要是想家了,就跟着月光草的香气回来,哥哥一定在海岸边等你。”苒苒用力点头,将剩下的银液小心翼翼地倒进随身的锦囊里,白裙的袖口沾了些银渍,却像缀了串细碎的星子。

花仙们的歌声渐渐变得轻快,仿佛在为这株新生的月光草庆贺。曦风牵着苒苒往城堡方向走,银袍与白裙的边角扫过花丛,带起一阵混合着茉莉与月光草的香气。朴水闵跟在后面,看着那株月光草在风中轻轻摇曳,忽然觉得或许不必太过担忧——有些羁绊,本就比任何密令都要坚固,就像这花田里的香气,无论被风吹向哪里,总会留下痕迹。

靠近幻雪城堡的梧桐树林时,一阵极淡的紫雾从树后漫出,落在曦风的银袍上,凝成转瞬即逝的冰晶。苒苒正追着一只停在肩头的月光蝶,忽然被脚下一块凸起的青石绊了下,月白裙角擦过石面,竟显露出一行刻在石上的小字:“月升风起,此岸恒存”。

“这字和梧桐树上的好像!”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那些微凉的刻痕,白裙的褶皱里还沾着茉莉花田的花粉。曦风俯身细看,认出是父亲年轻时的笔迹——那位曾镇守北溟的雪衣王,总爱在无人处刻下对子女的期许。他指尖拂过石面,银袍的纹路与刻字相触的瞬间,石上忽然腾起两缕轻烟,一缕化作银狐虚影,绕着曦风转了圈,另一缕化作白鼠,亲昵地蹭了蹭苒苒的手背。

“是父亲的图腾守护!”苒苒惊喜地拍手,发间的茉莉花瓣被震得飘落,正好落在白鼠虚影的鼻尖。那虚影嗅了嗅,忽然朝无垠海岸的方向窜去,却在三丈外停住,回头望了望两人,仿佛在催促他们跟上。曦风望着那虚影,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他在归渔居看海,说北溟的风雪再大,总有一缕风会绕着故土打转。

朴水闵站在稍远的地方,见那紫雾在接触到银狐虚影时迅速退散,便知是雪衣王的力量在护持。她注意到树影深处,一片雪白色的蛇鳞正泛着暗光,显然大祭司的视线仍未离开。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枚贝壳,往里面吹了口气——那是她与海中同族约定的信号,若有异动,人鱼帝国的巡逻队会赶来相助。

“父亲一定是知道我们在海边许下的诺言。”苒苒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笃定,她伸手去抓那白鼠虚影,指尖穿过虚影时,竟沾了些银辉。曦风看着她手背上的光痕,忽然觉得那些散落的图腾印记、刻字、灵物,都在悄悄编织一张网,将他与妹妹的羁绊系得更紧。

“等下回去,我们去瑀彗大殿的藏书房找找父亲的手记。”曦风牵起她的手,银袍扫过青石,将那行刻字轻轻盖住,“里面或许有让月光蝶长久停留的法子。”苒苒立刻来了精神,拽着他往城堡跑,白裙在林间的光影里翻飞,像只急于归巢的白鸟。

经过城堡大门时,司音正带着护卫等候,见两人跑过来,武侍女刚要上前禀报,却被曦风递去的眼神制止。他瞥见司音腰间的佩剑泛着微光——那是感应到危险时才会有的反应,想必方才林中的动静已被察觉。苒苒却毫无所觉,只顾着跟司音炫耀手背上的银辉,声音脆得像林间的清泉。

朴水闵跟在后面,看着曦风不动声色地将苒苒护在身侧,银袍的边角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她知道前路或许藏着看不见的暗涌,但此刻看着两位殿下交握的手,和那枚被风吹得贴在门上的茉莉花瓣,忽然觉得再深的雾,也挡不住朝阳与月光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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