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执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之手立于无垠海岸之滨,晨旭初绽时,金辉漫过少年肩头,映得他银月般的发梢流转清光。“苒苒信我,此诺如日月恒存。”他声音清朗,惊起滩头鸥鸟。被唤作苒苒的少女笑靥明媚,颈间月形玉佩随动作轻晃,身后丫环朴水闵垂首侍立,听那誓言混着潮声漫向天际。
无垠海岸之滨,晨雾未散,曦风王子银玥公子银袍沾着朝露,指尖轻触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发间月簪,那簪上明珠恰与初升旭日交辉。“待我执掌风权,便以四海为证,护你如月华不灭。”他语落,浪涛似应和般轻拍礁石,将两人水中倒影晃成一片琉璃光。苒苒笑靥映着晨光,颈间月神嫦曦神纹微闪,身后丫环朴水闵悄然拢紧她的披风,看那誓言随海风漫过天际,化作星子坠入浪尖。
天未破晓,曦风王子银玥公子已携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立于无垠海岸,银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东方泛起鱼肚白时,他抬手拂去妹妹发间细沙,朗声道:“苒苒,待你承月神位,我便以风为契,岁岁守此海岸,护你清辉无染。”苒苒眸中盛着将升的朝阳,颈间月纹流转柔光,脆声应下。丫环朴水闵侍立其后,见两人倒影在渐亮的海面上相偎,潮声里似有星辰坠落,将那誓言轻轻裹起,藏入初升的霞光中。
宇宙纪年的晨光穿透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薄雾,无垠海岸的浪涛正卷着碎钻般的冰晶退去,露出被月光浸润了整夜的黑曜石滩。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立在滩涂边缘,白袍下摆被带着咸湿气息的晨风拂得轻扬,衣料上用银线绣就的极鼠图腾在初阳下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化作流光窜入天际。他抬手将妹妹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垂时,自己银月般的发梢正垂落在肩头,金辉漫过的瞬间,竟分不清是晨光更亮,还是他眼底流转的清光更盛。
“看那东边。”他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顺着他抬指的方向,苒苒——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仰起脸,白裙如雪的裙摆在脚踝边漾开,裙角绣着的白鼠图腾与哥哥衣上的极鼠遥遥相对,颈间月形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比晨露更剔透的光泽。她的笑靥在渐亮的天光里愈发明媚,睫毛上还沾着夜雾凝成的细珠,眨眼时便落下来,像碎星坠入海。
“哥哥的头发今天像裹了银河。”她伸手想去碰那缕泛着清光的发丝,却被曦风轻轻握住手腕。少年掌心温热,指节分明,握得不算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滩头的银鸥被这动静惊起,扑棱棱掠过海面,翅膀划破金红色的晨旭,留下转瞬即逝的影。
“苒苒,”曦风低头望着她,眼底映着初生的朝阳,也映着她含笑的眉眼,“你记好此刻的海,此刻的光。”
苒苒歪了歪头,耳坠上的月光石随着动作轻晃,她反手握住哥哥的手指,指尖微凉:“记这些做什么?每日的日出不都一样么?”
“不一样。”曦风摇头,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颈间的玉佩,那玉佩触手温润,仿佛浸着千年的月光,“今日的海听着我们说话,今日的光看着我们拉钩。”他说着,伸出小指,语气是少年人少有的郑重,“我与你立誓,此后无论星轨如何偏转,无论宇宙如何更迭,我护你周全的心,如北极星恒存,如日月轮转不息。”
苒苒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笑出声,眼角弯成月牙,她也伸出小指,勾住哥哥的指节,力道却不轻:“那我也立誓,”她顿了顿,侧耳听着浪涛拍岸的声音,像是在借这亘古的潮汐作证,“无论哥哥将来要去执掌多少星宫,要去平定多少星域,我等你回来的心意,比这无垠海岸的沙粒还多,比这幻雪帝国的冰雪还恒久。”
“不止。”曦风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指腹蹭过她的指节,“要相爱到永远,要谁都不会变。”
“嗯!”苒苒用力点头,发间的珍珠串随着动作轻响,与潮声交织成细碎的乐符,“相爱到永远,谁都不会变!”
站在两人身后三步远的朴水闵垂着眼,熹黄色的裙摆被海风扫过脚踝,她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晨光漫过她的肩头时,她悄悄抬眼,望见两位主子的身影被初阳拉得很长,投在黑曜石滩上,像两枚相依的剪影,连带着天边的朝霞都柔和了许多。浪涛退去又涌来,漫过少年的足尖,仿佛要将这誓言卷进深海,藏入永恒的时光里。
晨雾像未织完的银丝帐,在无垠海岸的礁石间流转,将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的银袍染得半湿。他立在泛着幽光的黑曜石滩上,衣摆绣着的极鼠图腾被朝露浸得愈发清晰,仿佛要从锦缎上跃出,顺着风势钻入云层。指尖轻触妹妹发间的月簪时,他银月般的发丝垂落,扫过苒苒的耳廓——那簪头嵌着的南海明珠正与初升旭日遥遥相对,将暖金与清辉揉成一团光晕,漫过她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
“冷么?”曦风的声音裹在雾里,比浪涛更柔。见苒苒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他伸手将她颈间微敞的衣襟拢好,指腹擦过她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月神嫦曦神纹,那淡银色的纹路竟随着他的触碰轻轻闪烁,像沉睡的星子被唤醒。
苒苒仰头时,发间珍珠串簌簌轻响,她捉住哥哥欲收回的手按在自己发顶,笑靥在晨光里洇开暖意:“哥哥的手比暖炉还热。”她指尖划过他银袍袖口绣着的星图,那里织着北斗的轨迹,“风权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能让所有的云都听你差遣?”
曦风望着她眼里跳动的好奇,眼底漾起浅笑意。他抬手指向雾中翻涌的浪涛,那些原本杂乱的水波竟随着他的手势渐渐规整,化作层层叠叠的银鳞,顺着海岸蜿蜒成河:“风权不止管云。”他指尖在空中虚画,远方的晨雾便如被无形的手拨开,露出玫瑰森林边缘沾着露水的花苞,“将来它要护着幻雪帝国的每一寸土地,护着你踏过的每一片花瓣。”
“那哥哥会很忙吧?”苒苒忽然踮脚,将月簪往他鬓边凑了凑,明珠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就像父王总在瑀彗大殿里批阅星图,连看我的时候都在想星域流转。”她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却被笑意盖过,“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跟着朴水闵学做风信子糕,等你回来的时候,糕点的甜香能顺着风找到你。”
曦风的心像被晨露浸过的海绵,软得发涨。他屈指轻弹她的额头,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傻苒苒。”目光扫过她身后的朴水闵,见那侍女正悄然将披风往公主肩上拢,熹黄色的身影在雾中像株安静的黄花菜,“等我执掌风权,便以四海为界,画一道风墙。”他语落时,浪涛突然加重了力道,轻拍礁石的声音竟成了规律的节拍,将两人映在水中的倒影晃成一片流动的琉璃光,“无论你在茉莉花田丘,还是归渔居的窗下,只要唤我的名字,风就会把你的声音送到我耳边。”
苒苒的神纹又亮了亮,这次是成片的银辉,漫过她的颈项,与月簪上的珠光融在一起。她忽然拽着哥哥往礁石上跑,裙摆扫过滩涂的冰粒,留下细碎的声响:“那我们来试试!”她站在最高的一块礁石上,白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振翅欲飞的雪蝶,“曦风——”
风果然应声而来,卷着她的声音掠过海面,惊起一群藏在雾里的银鸥。曦风仰头望着她,银袍在风中舒展,眼底的笑意比旭日更盛。朴水闵站在礁石下,悄悄将披风叠好抱在怀里,看那被风吹散的誓言化作无数光点,有的坠入浪尖,有的粘在鸥鸟的翅膀上,还有的,正顺着晨光往幻雪城堡的方向飘去——那里的梧桐树该抽出新芽了,她想。
晨雾尚未褪尽,像一层薄纱笼罩在无垠海岸,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湿气息,轻轻拂过礁石与滩涂。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立在水边,银袍的边角沾着晶莹的朝露,在朦胧的晨光中泛着微光。衣上用银线精心绣成的极鼠图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轻微的动作,似要从锦缎上跃出,融入这清晨的薄雾里。
他微微俯身,指尖轻柔地触碰到妹妹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发间的月簪。那月簪由南海暖玉雕琢而成,簪头镶嵌着一颗圆润的明珠,此刻恰好与天边初升的旭日遥遥相对,将暖金色的阳光与明珠的清辉巧妙地揉在一起,形成一团柔和的光晕,漫过苒苒身上那件白如雪的长裙。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在这光晕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灵动逼真。
“冷么?”曦风的声音轻柔,仿佛被晨雾包裹着,比岸边轻拍的浪涛还要温柔。他看到苒苒下意识地往自己身边靠了靠,便伸出手,将她颈间微微敞开的衣襟细心地拢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锁骨处,那里,月神嫦曦的神纹若隐若现,是淡银色的,竟随着他的触碰轻轻闪烁起来,如同沉睡的星子被悄然唤醒。
苒苒仰起头,发间点缀的珍珠串随着她的动作簌簌作响。她伸出手,捉住哥哥正要收回的手,按在自己的发顶,脸上的笑靥在晨光中漾开,满是暖意:“哥哥的手比暖炉还要热呢。”她的指尖轻轻划过曦风银袍袖口上绣着的星图,那上面织着北斗七星的轨迹,“风权是什么样子的呀?是不是能让所有的云都听你的差遣?”
曦风望着妹妹眼中跳动着的好奇光芒,眼底也漾起浅浅的笑意。他抬起手,指向雾中翻涌的浪涛。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水波,竟像是听到了指令一般,随着他的手势渐渐变得规整起来,化作层层叠叠的银鳞,顺着海岸蜿蜒流淌,如同一条银色的河流。“风权可不止是管云呢。”他的指尖在空中轻轻虚画,远方的晨雾便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拨开,露出了玫瑰森林边缘那些沾着晶莹露水的花苞,“将来,它要守护着幻雪帝国的每一寸土地,守护着你踏过的每一片花瓣。”
“那哥哥岂不是会很忙?”苒苒忽然踮起脚尖,把头上的月簪往曦风的鬓边凑了凑,明珠的光芒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就像父王,总是在瑀彗大殿里批阅星图,就算看我的时候,心思好像也还在想星域的流转。”她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但很快就被脸上的笑意掩盖了,“不过没关系呀,我可以跟着朴水闵学做风信子糕,等你回来的时候,糕点的甜香就能顺着风找到你啦。”
曦风的心像是被晨露浸润过的海绵,柔软得有些发胀。他屈起手指,轻轻弹了弹苒苒的额头,力道却轻得像一片羽毛:“傻苒苒。”他的目光扫过站在苒苒身后的朴水闵,只见那侍女正悄悄地将一件披风往公主肩上拢了拢。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衣服,在这朦胧的雾气中,像一株安静生长的黄花菜,默默地守在一旁。
“等我执掌了风权,就以四海为界,画一道风墙。”曦风的话语刚落,岸边的浪涛仿佛也在应和一般,突然加重了力道,轻拍礁石的声音竟形成了规律的节拍。两人映在水中的倒影,被这浪涛晃成了一片流动的琉璃光,奇幻而美丽。“无论你是在茉莉花田丘,还是在归渔居的窗下,只要你唤我的名字,风就会把你的声音送到我耳边。”
苒苒颈间的月神嫦曦神纹又亮了起来,这次是成片的银辉,漫过她的颈项,与月簪上的珠光融为一体。她忽然拉着哥哥的手,往旁边的礁石上跑去,裙摆扫过滩涂的冰粒,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站在最高的一块礁石上,白裙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雪蝶。“曦风——”她清脆的声音顺着风传开。
风果然应声而来,卷着她的声音掠过海面,惊起了一群藏在雾中的银鸥。那些银鸥扑棱着翅膀,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曦风仰头望着礁石上的妹妹,银袍在风中舒展,眼底的笑意比天边的旭日还要灿烂。
朴水闵站在礁石下,悄悄地将披风叠好抱在怀里。她看着那被风吹散的誓言,化作无数光点,有的坠入浪尖,与海水融为一体;有的粘在银鸥的翅膀上,随着它们飞向远方;还有的,正顺着晨光,朝着幻雪城堡的方向飘去——她想,城堡那边的梧桐树,应该快要抽出新芽了吧。
晨雾像被揉碎的月光,在无垠海岸的礁石间缠缠绕绕,将曦风银袍上的极鼠图腾洇成一片流动的银影。他指尖悬在苒苒发间,月簪上的明珠正衔住一缕旭日金芒,折射的光斑落在她白裙的白鼠绣纹上,那白鼠的眼睛竟是用碎钻缀成,此刻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哥哥看,”苒苒忽然指着海面,晨雾被风撕开一道细缝,露出海底摇曳的荧光珊瑚,那些淡紫色的光透过澄澈的海水漫上来,将她颈间的月神嫦曦神纹染成了紫罗兰色,“它们在听你说话呢。”
曦风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雾凇,冰晶在他掌心化作细雪,顺着指缝落在银袍下摆。“等我学会御风,就带你去北方净土的极光森林。”他望着妹妹被冻得微红的鼻尖,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笃定,“那里的风会唱星歌,每一片雪花都记得所有的誓言。”
苒苒忽然从袖中摸出一块半融化的冰晶,里面冻着一朵小小的风信子。“朴水闵教我冻的。”她把冰晶塞进哥哥手里,指尖的暖意透过冰面传过去,“她说等你回来,花就开了。”朴水闵在身后轻轻点头,熹黄色的裙角沾着几星海沙,她望着礁石上相拥的身影,忽然发现晨光正顺着曦风银袍的褶皱流淌,在水面织成一张光网,把那些跳跃的浪尖都网成了金色的鱼。
“那我就把它种在归渔居的窗台上。”曦风握紧冰晶,看风信子的花瓣在冰里轻轻舒展,“每天用风来吹它,让它记得你的味道。”浪涛这时突然涌得更高,溅起的水珠落在两人发间,与朝露混在一起,顺着月簪的弧度滑落,在礁石上敲出叮咚的声响,像谁在远处敲响了银钟。
苒苒伸手去接那些水珠,却发现落在掌心的竟是细碎的星子,亮得像她发间的珍珠。“哥哥你看!”她把星子捧到他面前,眼底的光比旭日更盛,“它们真的听到了!”曦风低头时,银月般的发丝与她的乌发缠在一起,他忽然想起昨夜在瑀彗大殿看到的星图,北斗第七星的轨迹,竟与此刻妹妹眉梢的弧度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司音的呼唤,武侍女的声音穿透晨雾,带着金属般的清亮。“是时候回去了。”曦风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披风,指腹再次擦过那片闪烁的神纹,这次,月白色的光纹里竟浮现出小小的白鼠影子,正追着他衣上的极鼠图腾跑。
朴水闵上前一步,接过苒苒递来的空掌心,那些星子在她手里化作细沙,顺着指缝漏下去,在滩涂印出一串小小的脚印,像黄花鱼游过的痕迹。她看着两位主子并肩走向城堡的方向,曦风的银袍与苒苒的白裙在雾中连成一片流光,而那些未散的誓言,正顺着风势往玫瑰森林飘去,落在初绽的花苞里,让每一片新叶都带着淡淡的星辉。
晨雾渐渐薄了,像被海风悄悄收卷的纱幔,露出无垠海岸更清晰的轮廓。黑曜石滩上,曦风银袍上的朝露正顺着极鼠图腾的纹路滚落,在礁石上砸出细小的水痕。他望着苒苒发间月簪的明珠,那光已从暖金转为亮银,恰与妹妹白裙上白鼠图腾的眼睛相呼应——那些碎钻此刻像活了一般,随着她的呼吸眨动。
“听,”苒苒忽然侧耳,浪涛退去的间隙,传来极轻的嗡鸣,“是风在数我们的脚印。”她踩着哥哥的影子往后退,白裙扫过滩涂的冰碴,留下一串浅痕,颈间月神嫦曦神纹的银光漫得更开,几乎要爬上她的脸颊。
曦风伸手牵住她,掌心的温度让苒苒忍不住往他身边靠了靠。“等风权在握,我便让这海岸的浪涛学会唱你喜欢的调子。”他低头时,银月般的发丝垂落,扫过她的发顶,“就像归渔居廊下那架旧琴,每个音符都记得你的笑声。”
朴水闵在身后轻轻咳嗽一声,手里捧着的披风边角沾了些海草。她见公主的裙摆被礁石勾住,便上前两步,指尖刚触到布料,那被勾住的丝线竟化作银光散开,重新织回裙角——原是白鼠图腾的尾巴,在她触碰时动了动。“公主,”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前面的雾里有光在动。”
苒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晨雾深处果然有淡绿色的光点在游移,像串起的萤火。“是生命之树的新芽么?”她眼睛一亮,挣开曦风的手往前跑了两步,白裙在风中扬起,与远处的绿光相映成趣,“听说玉树的根须能伸到海底,难道是它们在听我们说话?”
曦风追上去时,银袍被风灌得鼓起,他捉住妹妹的手腕,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原是她刚才玩水时沾湿的衣袖。“仔细着凉。”他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嗔怪,却还是任由她指着那些绿光絮叨。浪涛这时又漫上来,比刚才更急些,将两人的倒影揉碎在琉璃般的波光里,连带着那些绿光也晃成了流动的翡翠。
“哥哥你看!”苒苒忽然指着自己的掌心,刚才接的水珠竟凝成了小小的冰花,每一片花瓣上都映着朝阳,“朴水闵说,这是海在记我们的话呢。”
曦风望着她掌心的冰花,忽然想起文侍女倾如昨夜摆的棋局,北斗七星的阵眼,正与此刻冰花的纹路重合。他伸手覆在妹妹的手上,让冰花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等我回来,我们就把这些冰花种在茉莉花田丘,让它们长成像星星一样的花。”
远处的绿光渐渐散去,晨雾彻底融化在朝阳里,露出玫瑰森林的轮廓,那些花苞已在不知不觉中绽开了半分。朴水闵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曦风替苒苒拢好披风,看着他们的影子在滩涂上渐渐缩短,忽然发现刚才冰花融化的水迹,竟在黑石上晕出了极淡的白鼠与极鼠图腾,像被海风悄悄刻下的印记。
天未破晓的无垠海岸,像被墨砚浸过的宣纸,只有东方的天际洇开一抹极淡的鱼肚白,像被指尖蘸了清水轻轻晕染。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立在滩涂的礁石上,银袍被带着海腥气的晨风灌得猎猎作响,衣摆上用银线绣就的极鼠图腾在朦胧的天光里若隐若现,仿佛正随着风势奔跑,周身的银辉比天边的微光更亮几分。
他低头看向身侧的妹妹,苒苒的乌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粘在颊边,发间的月簪上还沾着细小的沙粒——许是昨夜在归渔居的窗下看星子时,被夜风卷来的海沙。曦风抬手,指尖轻柔地拂去那些细沙,动作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指腹擦过她微凉的耳廓时,自己银月般的发丝垂落,与她的乌发缠在一起。
“苒苒,”他的声音清朗,穿透了晨风中的潮声,带着少年人少有的郑重,目光望向东方那片渐亮的天际,那里,朝阳正蓄势待发,“待你承了月神之位,执掌广寒玥宫的星辉,我便以风为契。”
苒苒仰起脸,眸中盛着将升的朝阳,那片金光在她眼底跳跃,比她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的碎钻眼睛更亮。她颈间的月神嫦曦神纹正流转着柔和的银光,像一条细小的星河,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以风为契?”她歪了歪头,发间的珍珠串簌簌轻响,带着好奇追问,“是像父王以星为契,守护幻雪帝国那样么?”
“是。”曦风点头,指尖再次拂过她发间的月簪,那簪头的明珠此刻正映着东方的鱼肚白,泛着温润的光,“我会岁岁守在此岸,让海风带着你的清辉,漫过无垠海岸,漫过玫瑰森林,漫过茉莉花田丘。”他顿了顿,目光落回妹妹含笑的眉眼,语气里的坚定比礁石更甚,“护你一世清辉无染,不受半点尘埃侵扰。”
苒苒的神纹忽然亮了起来,银辉漫过她的颈项,爬上她的脸颊,像落了一层细碎的星子。她伸出手,轻轻拉住哥哥的衣袖,指尖触到他银袍上冰凉的丝线,却觉得心里暖融融的。“那我便让广寒玥宫的月光,夜夜洒在此岸。”她的声音清脆,像晨露滴落在冰棱上,带着孩童般的认真,“让哥哥在风中也能看见月光,就像我总在月光里看见哥哥一样。”
站在两人身后的朴水闵垂着眼,熹黄色的裙摆在晨风中轻轻摆动,裙摆上沾着的几星海沙随着动作簌簌落下。她听见公主的话,悄悄抬眼望去,只见两位主子的身影在渐亮的海面上投下相依的倒影,被轻拍的浪涛晃成一片流动的光晕。潮声里似乎混着极轻的声响,像有无数星辰坠落,坠入浪尖,将那两句誓言轻轻裹起,藏入东方初升的霞光中——那霞光正从鱼肚白渐变成淡粉,又染上金红,像被谁铺开了一匹织满了星辉的锦缎。
苒苒忽然指着海面,那里,他们的倒影旁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细小的光点,像无数条发光的黄花鱼在水中游弋,围绕着两人的影子打转。“朴水闵你看!”她回头唤道,语气里满是惊喜,“它们是不是也在听我们说话?”
朴水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些光点果然随着潮声起伏,像在点头应和。她弯了弯唇角,轻声应道:“是呢,公主。海在记着,风也在记着。”心里却想着,等回到珺悦府,要赶紧把公主裙角沾着的海沙拍掉,还要把月簪上的细沙擦拭干净——毕竟,那是要陪着公主承接月神之位的信物呢。
曦风望着那些发光的光点,忽然抬手,对着海面轻轻一挥。海风仿佛得了指令,卷起细小的浪花,在两人脚边织成一道银色的水线,将那些光点圈在其中,像给誓言镶了一道亮晶晶的边。东方的朝阳终于挣脱了地平线,第一缕金光刺破天际,漫过无垠海岸,漫过他们相依的身影,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夜色尚未完全褪尽,无垠海岸的浪涛带着深蓝的凉意,一遍遍漫过黑曜石滩,留下转瞬即逝的银线。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的银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衣摆处绣着的极鼠图腾在微光中舒展,仿佛正抖落一身夜露。他侧身望着身侧的妹妹,见苒苒发间的月簪沾了几粒细沙——许是昨夜在純玥楼的露台上看流星时,被海风卷来的馈赠。
“别动。”曦风抬手,指尖轻拂过她的鬓角,将那几粒沙拂落。指腹触到她耳垂上的月光石耳坠,那石头还带着夜的凉,他便下意识地用掌心拢了拢她的发,想让自己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去。银月般的发丝垂落,与她的乌发交缠,像两束被风揉在一起的光。
东方的鱼肚白正一点点漫开,将海天交接处染成朦胧的乳色。苒苒望着那片渐亮的天际,忽然指着海面:“哥哥看,浪尖在发光呢。”那些被晨风掀起的浪尖,果然泛着细碎的银辉,像谁撒了一把星星在水里。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乎被这光惊动,绣线里的碎钻微微闪烁,与颈间流转的月纹相映成趣。
“苒苒,”曦风的声音穿过潮声,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他的目光从海面收回,落在妹妹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的侧脸,“待你承了月神之位,住进广寒玥宫,执掌那片星辉时,我便以风为契。”
苒苒转过头,眸中盛着将升的朝阳,那团金光在她眼底跳跃,比发间的珍珠更亮。“以风为契?”她伸手去抓身边掠过的一缕风,指尖却只触到一片清凉,“是像北斗七星绕着紫薇星那样,永远不分开么?”
“是。”曦风点头,抬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披风,指腹擦过她颈间的月纹,那淡银色的纹路便顺势爬上他的指尖,像在撒娇般缠绕,“我会守着这片无垠海岸,岁岁年年。让海风带着你的清辉,掠过玫瑰森林的花海,拂过茉莉花田丘的晨露,让整个幻雪帝国都知道,月神的光芒里,永远有风的守护。”
苒苒的月纹忽然亮起来,银辉漫过她的脸颊,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她踮起脚尖,把发间的月簪往哥哥眼前送了送:“那我就让广寒玥宫的月光,每晚都先落在此岸。”她的声音清脆,像冰棱坠落在玉盘上,“让哥哥抬头时,总能看见最亮的那一缕,就像我现在看着你一样。”
侍立在身后的朴水闵垂着眼,熹黄色的裙摆被海风扫得贴在脚踝,她看见公主裙角沾着的海草屑,便悄悄上前半步,想替她拂去,却见那些海草屑触到裙摆的白鼠图腾,竟化作细银般的光,消散在风里。她收回手,望着两人在渐亮海面上的倒影——曦风的银袍与苒苒的白裙在水中交叠,像一朵并蒂的花,被不断涌来的浪涛轻轻摇晃。
潮声里忽然混进极轻的簌簌声,像无数星辰坠落时摩擦空气的声响。朴水闵抬头望去,只见东方的霞光正从鱼肚白渐变成淡粉,又染上金红,那些坠落的星子仿佛被这霞光接住,化作一缕缕光带,将两人的誓言轻轻裹起,藏进那片越来越亮的霞光深处。
“快看!太阳要出来了!”苒苒忽然拉住曦风的衣袖,指尖因兴奋而微微用力。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朝阳正从海天交接处探出半张脸,金色的光芒瞬间漫过海面,将两人的影子在滩涂上拉得很长,很长。他忽然握紧妹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指尖传来,像在说:这光会记得,这风会记得,这无垠海岸的每一粒沙,都会记得。
晨曦将东方的鱼肚白染成蜜色时,无垠海岸的浪涛忽然慢了半拍,仿佛在侧耳细听。曦风王子银玥公子扶着苒苒的肩,让她站在稍高些的礁石上——那里能更清楚地望见朝阳跃出海面的瞬间。他银袍的下摆还在风里翻涌,衣上极鼠图腾的银线被晨光镀成金红,像是从图腾里漫出的火焰。
“哥哥你看,沙粒在发光。”苒苒忽然弯腰,指尖捻起一粒黑曜石滩上的细沙,那沙粒竟在她掌心亮起淡银色的光,与颈间流转的月纹同色。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仿佛被这光惊扰,绣线中混入的星尘粉末微微颤动,在礁石投下的阴影里映出细碎的光斑。
曦风顺着她的动作望去,只见滩涂上散落着无数这样的光粒,像被昨夜的星辰碎成了粉末。“是海在记我们的话。”他伸手接过那粒沙,光粒落在他掌心便化作一缕轻烟,融入银袍的褶皱里,“等你住进广寒玥宫,每次俯瞰人间,这些沙粒就会亮起,告诉你我在这儿。”
苒苒的月纹忽然泛起涟漪般的光,顺着脖颈爬上脸颊,让她的笑靥也染了几分星辉。“那我要让广寒宫的桂树往这儿扎根。”她掰着手指细数,发间月簪的明珠随着动作晃出暖光,“让每片落叶都带着月光,飘到玫瑰森林就停下,这样哥哥路过时,就能闻到月亮的味道。”
朴水闵在身后轻轻整理着公主的披风,熹黄色的袖口沾了些带光的海草。她望着那些在晨光中渐渐隐去的沙粒,忽然发现礁石的缝隙里藏着细小的贝壳,每个贝壳里都盛着一滴露水,露水上映着两人相依的影子。潮声这时变得绵长,像谁在哼着古老的调子,将那些未散的光粒一一裹起,送向朝阳初升的方向。
“冷不冷?”曦风忽然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披在妹妹肩上。银袍上的极鼠图腾与她白裙的白鼠图腾相触时,竟同时亮起光,在衣料上连成一道银线。他指尖划过那道线,轻声道:“这是我们的印记,风会认得,月也会认得。”
苒苒把脸埋进带着哥哥气息的袍子里,鼻尖萦绕着雪与海的味道。她抬头时,正撞见朝阳完全跃出海面,金色的光浪瞬间漫过无垠海岸,将他们的影子在滩涂上烙成一对相拥的剪影。“哥哥你看!”她指着天空,那里有一群银鸥正穿过霞光,翅膀上沾着的光粒像缀了星星,“它们在替我们送信呢!”
朴水闵望着那群远去的鸥鸟,忽然觉得掌心的海草动了动——原是几片带着光的叶子,正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披风的系带。她悄悄将系带系紧,看那光顺着丝线漫到公主颈间,与月纹融成一片温柔的银辉,心里想着,回去要把今天的事记在星子账上,让茉莉花田丘的花仙也知道,海岸边有个关于风和月的约定。
朝阳跃出海面的刹那,金红的光浪漫过无垠海岸,将曦风银袍上的极鼠图腾照得透亮,那银线绣成的鼠尾仿佛正卷着一缕晨光,轻轻扫过苒苒的发顶。她站在礁石上,白裙被风掀起的弧度恰好兜住一片落霞,裙上白鼠图腾的眼睛——那些嵌着的碎钻,此刻盛着与朝阳同色的光,像是把整片天际都装进了眸子里。
“哥哥快看!”苒苒忽然指着自己的掌心,刚才接住的一滴朝露正化作微型的星河,里面浮着两个小小的影子,一个银袍一个白裙,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晃动。颈间的月纹被这星光映得发烫,她能感觉到那淡银色的纹路顺着血脉蔓延,像在身体里种下了一片会发光的藤蔓。
曦风俯身去看那滴露水,银月般的发丝垂落,与她的乌发在光浪中纠缠。“这是海在替我们做凭证。”他指尖轻点露水表面,那两个小影子竟伸出手来相握,“等你入主广寒玥宫,每月十五的月光会带着这滴露水的影子,落在我守着的海岸。”他忽然想起文侍女倾如教的星象术,北斗第七星的轨迹,此刻正与妹妹掌心星河的弧度重合。
苒苒把那滴露水小心地倒在礁石的凹坑里,看它渗进黑石的纹路里,留下一道淡银色的痕迹。“那我要让广寒宫的玉兔们学会编风绳。”她的声音脆得像冰珠落玉盘,发间月簪的明珠随着动作撞出细碎的响,“让每根绳子都缠着月光,顺着风飘到这里,哥哥一拉就能知道,我又在想你啦。”
朴水闵侍立在侧,熹黄色的裙摆沾着几星被光染金的海沙。她见公主赤着的脚踝沾了湿泥,便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黄花鱼的帕子,正要上前,却见那些湿泥触到公主的白裙,竟化作细小的荧光,顺着白鼠图腾的纹路往上爬,在裙角聚成一朵小小的光花。她收回手,望着两人在海面上拉长的倒影——曦风的银袍下摆与苒苒的裙角在水中相触,激起的涟漪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星子,像谁把银河揉碎了撒进了浪涛。
潮声这时变得格外温柔,像有无数只手在轻拍海岸。朴水闵忽然听见极轻的嗡鸣,低头发现脚边的沙粒正在自动排列,渐渐组成极鼠与白鼠的图腾,被朝阳镀成金红色。她忽然明白,那些昨夜落在滩涂的星辰碎屑,原是在悄悄记下这一切。
“该回城堡了。”曦风替苒苒理好被风吹乱的披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月纹时,那纹路竟在他手背上留下一个浅银色的印记,像枚小小的月亮。“父王该在瑀彗大殿等我们看新绘的星图了。”
苒苒却拽住他的衣袖,指着玫瑰森林的方向:“你看那片雾!”晨雾尚未散尽,正被风卷成一条银色的带子,从森林边缘一直延伸到海岸,“是风在替我们铺路呢!”她拉着哥哥往回跑,白裙扫过发光的沙粒,留下一串银亮的脚印,颈间的月纹与哥哥手背上的印记遥遥相对,在晨光中亮得像两簇永不熄灭的星火。
朴水闵跟在后面,看着那些银亮的脚印被浪涛轻吻着,渐渐化作发光的泡沫,心里想着要把今日的风色记下来——等公主承了月神位,或许这些风里的秘密,能化作她广寒宫中最亮的那盏灯。
往玫瑰森林去的路被晨雾织成的银带引着,曦风牵着苒苒的手走在前面,银袍与白裙的边角不时相触,每次碰到,衣上的极鼠与白鼠图腾便会亮起细光,像在偷偷传递暗号。林间的玫瑰尚未完全绽放,花苞上沾着的露水却映着朝阳,把两人的影子折射在花瓣上,变成小小的、晃动的光斑。
“哥哥你闻,”苒苒忽然停下脚步,侧头轻嗅,白裙的下摆扫过丛生的蕨类植物,那些叶片立刻卷成小小的筒,里面滚出几颗透明的珠子,“是月光草的味道。”她弯腰拾起一颗珠子,那珠子在掌心化开,露出里面蜷缩的银色草叶,“朴水闵说,这种草只在有月神气息的地方生长。”
曦风望着她掌心的草叶,忽然抬手对着林间轻挥。风穿过枝叶的缝隙,卷着无数细小的光粒落在草叶上,那银色的叶片竟缓缓舒展,开出一朵极小的白花,花心嵌着比针尖还细的星子。“等你承了月神位,这里会开满这种花。”他语气里带着笃定,指尖拂过那朵小花,“风会把你的气息带到每一寸土壤里。”
苒苒把开花的草叶小心地别在发间,与月簪上的明珠相映成趣。“那我就让广寒玥宫的月光每天先经过这里,”她踮脚够到哥哥的肩膀,把脸颊贴在他银月般的发丝上,“让这些花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它们——还有哥哥。”颈间的月纹随着她的话语亮起,淡银色的光漫过肩头,给曦风的银袍也镀上了一层柔光。
朴水闵跟在后面,看着公主发间的月光草随着脚步轻轻颤动,忽然发现自己熹黄色的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了几片玫瑰花瓣,那些花瓣边缘泛着银光,与她裙摆上绣着的黄花鱼图腾相触时,竟发出极轻的嗡鸣。她伸手想摘下花瓣,却见它们化作光尘,顺着裙摆溜进泥土里,在身后留下一串若隐若现的光痕。
穿过玫瑰森林,梧桐树街的晨雾已散,阳光透过叶隙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曦风忽然指着街边的老树:“你看那树洞。”苒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最大的一棵梧桐树上,树洞深处正泛着暖光,隐约能看见里面堆着些亮晶晶的东西。
“是星子!”她兴奋地跑过去,趴在树洞口往里瞧,白裙的白鼠图腾在阳光下格外鲜亮,“好多好多星子!”树洞里的光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那些星子像是活的,正顺着树洞的内壁缓缓滚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曦风走到她身边,伸手从树洞里取出一颗星子,那星子在他掌心旋转,渐渐变成一枚小巧的银色叶片,上面刻着极小的风纹。“是昨夜守夜的风精灵留下的。”他把叶片递给苒苒,“它们听见了我们在海岸的誓言,想替我们存着。”
苒苒接过叶片,小心地夹在发间的月光草旁,忽然发现树洞里的星子正在排列队形,渐渐组成海岸的轮廓,里面有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对着朝阳伸出手。她回头望向曦风,见他也在望着树洞,银袍上的极鼠图腾亮得格外明显,眼底的笑意比阳光更暖。
朴水闵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街对面的茉莉花田丘,那里的花苞已在晨光中微微绽开,每片花瓣上都沾着一颗细小的露珠,露珠里映着无垠海岸的影子。她忽然明白,从海岸到森林,从梧桐到花田,这一路的风、草、花、树,都在悄悄记下那个关于风和月的约定,像无数双眼睛,温柔地守着这对少年少女的誓言。
走到茉莉花田丘边缘时,晨露已被阳光吻成水汽,漫在田垄间像一层流动的纱。苒苒忽然被脚边一株半开的茉莉绊了下,曦风及时扶住她,却见那株茉莉被两人的气息拂过,竟在瞬间全然绽放,花瓣内侧浮现出淡银色的纹路,与苒苒颈间的月纹如出一辙。
“是月神的花认主了。”曦风弯腰拾起一片飘落的花瓣,那花瓣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化作一枚小巧的银铃,轻轻一碰,便发出风穿过海岸礁石的清响。“等你住进广寒玥宫,这花田会顺着风的方向,一路开到海岸边。”他把银铃系在妹妹的发间,与月簪的明珠相撞,声如碎玉。
苒苒伸手抚过发间的银铃,忽然发现田丘深处有绿光闪烁。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生命之树的根系竟从土壤里探出头,那些莹绿的根须上缀着细小的花苞,正顺着风势往他们这边蔓延。“是玉树的根。”朴水闵轻声道,指尖触到一根最细的根须,那根须立刻卷住她的手指,像是在撒娇,“它听见公主的声音了。”
曦风望着那些蔓延的根须,忽然抬手对空轻呵一声。风应声而来,卷起无数茉莉花瓣,在两人头顶织成一片流动的花海。“看,”他指着花瓣组成的天幕,那里正映出无垠海岸的模样,朝阳、浪涛、相依的身影,样样清晰,“风把我们的样子记下来了,会每天演给花看,给树看,给所有记得誓言的生灵看。”
苒苒的月纹亮得几乎要透出光来,她忽然拉起哥哥往幻雪城堡的方向跑,白裙与银袍在花田边拖出两道光轨。“快回去告诉父王!”她的声音混着银铃的清响,在风里荡出很远,“就说风和月约好了,要一起守着这片土地,永远不变!”
朴水闵跟在后面,看着那些茉莉花瓣落回地面,在他们身后拼出极鼠与白鼠相拥的图腾,被阳光镀成温暖的金色。她低头时,发现自己的裙摆上,黄花鱼图腾的眼睛正闪着光,像是在说:我也记得呢,记得这个永远不变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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