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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9 神与人的转变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自以和亲之仪归于太阳神帝俊,册为帝妃,便久居广寒宫,那轮皎洁月轮所化之宫,亦称月宫、蟾宫,桂树葱茏,玉阶生露,成了她日夜相守之地。寻常时日,她总于清辉满室处打坐禅定,敛去神息静心冥想修行心法,让月华之力与心脉相融;待至轮回之夜,星轨逆转,银汉倾流,她立于琉璃窗前祈祷期盼,眸光凝望着天际那抹属于帝俊的曦光,心神似被无形之力牵引,久久沉溺难以回神,而这一瞬的痴缠与等候,恰是神之亘古清冷与人间烟火情愫交织碰撞,酿就一场无声却瑰丽的蜕变。

广寒宫的玉阶上凝着的夜露,每一颗都映着月轮的清辉,像是揉碎了的星河沉落在冰凉的白玉上。曦言公主月神嫦曦(苒苒)的白裙曳过阶面时,裙摆边缘沾了些微湿意,却丝毫未扰她周身那股清寂如月华的气息。她今日梳着双环髻,几缕碎发垂在耳畔,衬得那张本就莹白如玉的脸庞愈发剔透,双眸是极淡的琉璃色,望过来时像盛着一汪深秋的湖水,沉静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涟漪。

“公主,夜深了,桂树又落了些花。”朴水闵捧着一件银狐裘跟在身后,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满地金桂,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看着自家公主停在桂树下,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那花瓣在她指尖化作一缕白烟,融进了她周身流转的月华光晕里。

苒苒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风拂过玉磬:“水闵,你说这桂树在广寒宫生长了多少个宇宙纪年?”

朴水闵想了想,答道:“从您和亲来此,它便已这般繁茂,许是与太阳神殿的扶桑古树同岁吧。”

苒苒轻笑一声,那笑意极淡,却让她眼底的琉璃色泛起暖意:“扶桑古树受帝俊神力滋养,四季常绿。这桂树却偏爱清冷,倒与我合得来。”她说着抬手抚上桂树粗糙的树干,树皮上隐约有银色的纹路流转,那是她日复一日以月华之力滋养留下的痕迹。

此时广寒宫的主殿内,琉璃灯盏里燃着鲛人烛,火苗是淡蓝色的,映得满室器物都覆着一层冷光。苒苒盘膝坐在白玉榻上,双手结印,开始打坐禅定。她的呼吸渐缓,周身渐渐浮起银白色的光带,那光带如同流动的月华,顺着她的发丝、衣襟蜿蜒游走,最后汇入她心口的位置。这是她修行的月神心法,需在每月最圆之夜吸纳月之精魄,只是今夜星轨有些异常,连带着月华之力也忽强忽弱。

“公主,您的眉峰皱了。”朴水闵端着一碗温好的玉露走进来,见苒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由得有些担忧。

苒苒缓缓收了功,接过玉露饮了一口,那清凉的液体滑入喉间,才压□□内翻涌的气息:“无妨,只是今日星轨逆转,月华之力有些紊乱。”她望向窗外,琉璃窗上凝结着薄薄的霜花,透过霜花能看到天际的星辰正在缓缓移位,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着。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亮起一道紫金光芒,那光芒霸道而炽烈,瞬间穿透云层,落在广寒宫的殿顶。苒苒猛地站起身,白裙在气流中微微扬起,她的双眸紧紧盯着那道光芒,琉璃色的瞳孔里映出光芒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太阳神帝俊。

他身着紫金玄衣,衣袍上绣着金乌图腾,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褐金深瞳扫视着广寒宫,最后落在苒苒身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他身后的四大守护者分立两侧,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捧着一个药箱,大犬王座的奥主罗兰奥背着一把巨斧,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周身流转着冰火二气,鹰族首领秦弘基则化作一只巨鹰,盘旋在殿顶。

“月神近来修行,倒是精进了不少。”帝俊的声音如同雷鸣,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温和,他缓步走到苒苒面前,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饰在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顺着衣料缓缓游动。

苒苒微微屈膝行礼,白裙曳地,如同盛开的雪莲:“参见陛下。”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着,泄露了心底的波澜。

帝俊看着她,褐金深瞳里映出她的身影:“星轨逆转之夜,月华紊乱,你强行吸纳,不怕伤了心脉?”

“臣妃只是想早日精进,不辜负陛下的厚爱。”苒苒抬起头,琉璃色的双眸直视着他,里面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澄澈。

帝俊忽然轻笑一声,抬手拂过她的发顶,指尖带着太阳的温度:“你呀,总是这么倔强。”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发丝时,苒苒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发顶涌入体内,瞬间抚平了刚才修行时的紊乱气息。她不由得微微一怔,看着帝俊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

“陛下...”

“好好休息吧,今夜有我在,星轨乱不了。”帝俊收回手,转身望向窗外,紫金玄衣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明日我再来看你。”说完,他便带着四大守护者化作一道紫金光芒,消失在天际。

苒苒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朴水闵走上前,轻声道:“公主,陛下待您,还是极好的。”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帝俊消失的方向,琉璃色的双眸里,那片澄澈中渐渐泛起了一丝涟漪,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水,久久不能平息。她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还残留着太阳的温度,温暖而霸道,让她想起曜雪玥星的冰雪,想起幻雪帝国的梧桐街,想起和亲那日,帝俊站在祭坛上,褐金深瞳里映出的自己的身影。

桂树又落下几片花瓣,落在她的白裙上,如同洒下的金粉。苒苒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内殿,白裙曳过玉阶,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很快又被夜露覆盖,仿佛从未有人走过。只有殿顶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那道紫金光芒的温度,与广寒宫的清冷交织在一起,酿出一种奇异的气息,在星轨逆转的夜色里,缓缓弥漫开来。

夜露渐重时,广寒宫的桂树忽然簌簌作响,细碎的金瓣乘着夜风卷向天际,竟在星轨间织成一道金色的帘幕。苒苒立于窗前,望着那道帘幕被紫金光芒穿透的刹那,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窗棂上凝结的霜花——那是昨夜帝俊指尖温度烫出的痕迹,如今已化作半透明的冰晶,折射着月轮的清辉。

“公主,火宫殿那边遣人送了些东西来。”朴水闵捧着一个赤金托盘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桂花瓣,发出沙沙的轻响。托盘上搁着只白玉盒子,盒身雕刻着金乌衔月的纹样,边角还镶嵌着几颗会发光的火晶石。

苒苒转过身,白裙如流云般垂落,琉璃色的眼眸落在玉盒上时,微微泛起了波澜。她认得这盒子——那是帝俊存放本命神火的器物,寻常连火羲公主易阳欣儿都碰不得。

“是谁送来的?”她轻声问,指尖拂过盒盖上的金乌图腾,触感温润得不像火属性的器物。

“是鹰族首领秦弘基大人,”朴水闵答道,“他说这是陛下特意嘱咐的,让您在星轨稳定前,用盒中的暖玉镇住心脉。”

苒苒打开玉盒,里面果然躺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暖玉,玉心隐隐有红光流转,像是裹着一团小小的太阳。她刚将暖玉握在掌心,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带着火焰特有的灼热气息。

“妹妹倒是好福气,陛下竟连本命暖玉都舍得给。”易阳欣儿的声音如同燃着的火焰,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她身着一袭正红宫装,裙摆上绣着烈焰独角兽图腾,走动时裙摆翻飞,仿佛有火舌在她周身跳跃。金冠下的凤眼微微上挑,扫过苒苒掌心的暖玉时,方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苒苒将暖玉收入袖中,屈膝行礼:“见过天后。”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白裙的褶皱里,藏着被火息灼出的细微焦痕——那是易阳欣儿的火媚术在暗中试探。

易阳欣儿身后的侍女弄玉端着一盏琉璃灯,灯光映得她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天后娘娘听说月神昨夜修行受了惊扰,特意炖了火麟汤来。”

“多谢娘娘挂心,”苒苒抬眸时,琉璃色的眼眸里浮起一层月华结界,将易阳欣儿的火媚术挡在三尺之外,“只是臣妃体质畏寒,怕是消受不起这般烈火之物。”

易阳欣儿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噼啪的火星:“妹妹这月华结界,倒是比刚和亲时精进多了。”她说着抬手抚上鬓角的赤金步摇,步摇上的火烈鸟吊坠突然展翅,喷出一道细小的火焰,直逼苒苒眉心。

就在火焰即将触到苒苒的刹那,她袖中的暖玉突然发烫,一道紫金光芒从玉中窜出,将火焰裹成了一团金色的光球。光球在空中转了两圈,化作一只迷你金乌,绕着苒苒的发髻飞了半圈,才俯冲回暖玉里。

易阳欣儿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来陛下的暖玉,倒是比我这做姐姐的还贴心。”她转身时,宫装的拖尾在地面扫过,竟将那些金桂花瓣都灼成了灰烬,“妹妹好生歇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待火宫殿的人走远,朴水闵才敢上前:“公主,那火麟汤里掺了火罂粟,若是喝了...”

“我知道。”苒苒抬手按住袖中的暖玉,那里的温度正一点点渗入心脉,与体内的月华之力交织成一股奇异的暖流。她望向窗外,天际的星轨已渐渐归位,只是最亮的那颗紫微星旁,多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金光——那是曦风王子银玥公子的本命星辰。

“水闵,替我备些月宫桂花,”苒苒忽然道,白裙在转身时拂过案上的琉璃盏,发出清脆的声响,“我想酿些桂花酒,等星轨完全稳定了,送去给陛下。”

朴水闵应声时,瞥见自家公主的耳垂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像是被暖玉的温度熏红的。而窗棂上那枚冰晶,正在月华与日光的交织下,慢慢化作一滴滴水珠,顺着玉阶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圈浅淡的水痕——像极了谁藏在心底,不敢言说的涟漪。

酿桂花酒的第七夜,广寒宫的桂树忽然通体泛出银光。苒苒正用玉勺搅动酒坛里的花瓣,忽见坛中月影碎成万千光点,竟在酒液里拼出曜雪玥星的轮廓——刃雪城的尖顶、茉莉花田的弧度,连梧桐街的石板纹路都清晰可辨。

“公主,您看这酒...”朴水闵捧着熹黄色的帕子凑过来,话音忽然顿住。酒液里的幻影正缓缓移动,一道白袍身影自茉莉田深处走出,银玥公子袖摆扫过花枝,带起的雪沫落在酒液上,竟凝成了细小的冰晶。

苒苒握着玉勺的手微微一颤,琉璃色的眼眸里泛起薄雾。她认得那身影,是兄长曦风王子。记忆里最后一面,他立于幻雪城堡的瑀彗大殿,白袍上落满刃雪城的初雪,身后跟着捧着棋盘的倾如,“苒苒此去,若遇难处,便看北极星。”他说这话时,丹顶鹤王子衷一情衔来的冰晶信笺上,正映着北斗七星的轨迹。

“公主,酒溢出来了。”朴水闵的轻唤将她拉回现实。酒液里的幻影已散去,只剩桂花瓣在月光下轻轻沉浮。苒苒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意,指尖触到一片冰凉——不知何时,窗棂上又凝了层新的霜花,霜花里竟嵌着片金乌羽毛。

这夜三更,广寒宫的桂树突然剧烈摇晃。朴水闵抱着暖炉刚要起身,就见殿门被一股炽烈的气流推开,太阳神帝俊的紫金玄衣裹挟着星火闯了进来,褐金深瞳里翻涌着罕见的焦躁。

“跟我走。”他不由分说握住苒苒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她心头一颤。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忽然活过来,展开的翅膀在殿内投下巨大的阴影。

“陛下...”苒苒踉跄着被他拽出门,白裙扫过阶上的夜露,溅起的水珠在触及他衣袍时,竟化作了细小的火星。

“羲和在火宫殿布了焚天阵,”帝俊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雷电的震颤,“她要以你的月魂祭天,稳固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说话间,他们已掠过广寒宫的玉桥,桥下的冰湖突然炸开,火红色的蛇影从湖底窜出,正是易阳欣儿的赤炼蛇形态。

苒苒只觉手腕一松,帝俊已转身挡在她身前。紫金玄衣无风自动,雷神杖凭空出现在他手中,杖身的雷纹亮起时,周遭的空气都在震颤。“易阳欣儿,你越界了。”他的声音如同闷雷滚过,褐金深瞳里的金乌虚影正缓缓展开双翅。

火宫殿方向忽然亮起冲天火光,弄玉的尖啸穿透夜空:“天后有令,月神擅动私情,当诛!”紧接着,九道火光自天际飞来,是金芙儿的九骑士?苒苒眯眼细看,却见为首的红骑士阿亮手中,握着的竟是曦风王子的鹤羽令——那是幻雪帝国的兵符,兄长怎么会将它交给火羲公主?

正怔忡间,帝俊忽然将一枚温热的东西塞进她掌心。是那块本命暖玉,此刻正烫得惊人。“往北极星方向去,”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曦风已带着金芙儿在寒沁阁候你,那里有北斗七星阵。”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迎向赤炼蛇群。紫金玄衣与火光相撞的刹那,苒苒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雷鸣——原来那些在星轨逆转夜默默凝望的曦光,那些藏在暖玉里的温度,都不是错觉。

朴水闵拽着她的白裙往偏殿跑时,苒苒回头望了一眼。太阳神帝俊的身影在火光中愈发挺拔,雷神杖劈出的电光撕裂夜空,竟在天幕上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而火宫殿的方向,一朵巨大的金莲正缓缓绽放,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在莲心若隐若现,九骑士环绕其周,银骑士阿飞的翅膀掠过莲瓣,带起的风里,飘来一缕熟悉的桂花香。

寒沁阁的冰砖在脚下泛着幽蓝微光,苒苒的白裙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的冰晶。朴水闵攥着她的袖口,熹黄色衣摆沾了些火燎的焦痕,声音还在发颤:“公主,您看那金莲——”

天际的金莲已开到极致,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在莲心流转着金光,九骑士化作九道彩光,在莲瓣边缘织成结界。红骑士阿亮挥剑斩断袭来的火蛇,剑身上映出寒沁阁的轮廓,竟与刃雪城的城墙隐隐重合。

“嫂嫂怎会在此?”苒苒按住心口的暖玉,那里传来帝俊的神力波动,像是在指引方向。刚转过冰砌的回廊,就见曦风王子的白袍身影立在寒月殿前,他身侧的金芙儿正抬手结印,璀璨金衣上的金莲图腾与天际的巨莲遥相呼应。

“苒苒。”曦风转身时,白袍上的雪纹在冰光中流转,文侍女倾如捧着的棋盘已布下星阵,武侍女司音按剑而立,三位丹顶鹤王子化作原型,展开的羽翼在殿前筑起银屏。“羲和要借月神之力唤醒上古火脉,帝俊在火宫殿拖住她,我们需在此布好七星锁。”

金芙儿回眸时,金衣上的流光溅落在冰砖上,凝成细小的金莲:“妹妹可知,你的月魂与太阳火脉本是同源?”她指尖划过空中,一道金光化作星图,北斗七星的位置上,竟嵌着七枚冰玉,“当年你自人鱼帝国嫁入太阳神殿,实则是北斗紫光夫人的命数归位。”

苒苒正欲细问,寒沁阁外忽然传来冰层炸裂的声响。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撞破银屏闯入,半边身躯燃着烈焰,半边覆着寒冰:“陛下让我护月神去广寒宫!火宫殿的焚天阵已与羲和的真源相融,再拖下去...”

话未说完,天际的紫金光芒突然黯淡。苒苒袖中的暖玉骤然变冷,她抬头望见火宫殿方向的火光中,帝俊的紫金玄衣被火翅撕开一道裂口,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形态正踏火而来,火媚术的红光扫过之处,星辰皆在颤抖。

“我要回去。”苒苒转身时,白裙在冰地上划出弧线,琉璃色的眼眸里燃起从未有过的光,“北斗七星阵需月神主位,可若太阳熄灭,星辰何存?”

曦风伸手欲拦,却被金芙儿按住。她望着苒苒的背影,对九骑士道:“阿亮带十人随我加固星阵,阿穆随殿下守寒沁阁,其余人护月神去广寒宫。”银骑士阿飞展开羽翼,铁骑士阿帅吹了声口哨,权骑士阿宗已踏冰开路。

朴水闵追上苒苒时,正见她抬手抚过丹顶鹤王子的羽翼。衷一情的鹤羽在她掌心化作银箭,她接过箭时,暖玉的温度突然回升,与体内的月华之力交织成箭镞:“水闵,你还记得人鱼帝国的潮汐咒吗?”

“公主是说...”朴水闵的熹黄裙摆扫过冰阶,忽然明白了什么,“用月魂引潮汐,可熄烈火?”

苒苒未答,只是望着广寒宫的方向。那里的桂树正在火风中摇曳,金瓣与冰棱共舞,像是在谱写一首奇异的乐章。当她踏上归途的刹那,寒沁阁的七星阵亮起,曦风与金芙儿的神力顺着星轨注入她体内,广寒宫的月轮突然爆发出万丈清辉,与火宫殿的烈焰在空中相撞,溅起的光雨里,帝俊的褐金深瞳望向月轮,恰好与苒苒的琉璃色眼眸在光雨中相遇。

那一刻,谁也没说话。却都明白,这场横跨星辰的牵绊,才刚刚开始。

光雨坠落时,苒苒的白裙已沾了火星,却在触及月轮清辉的刹那,尽数化作银蝶。她踏着桂树飘落的金瓣走向火宫殿,银箭在掌心流转着月华与星火交织的光,身后跟着阿飞展开的银翼与朴水闵攥紧的熹黄衣角。

火宫殿的卧龙大殿此刻已化作火海,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殿梁上盘旋,火翅扇动的热浪将金砖烤得通红。她望见苒苒闯入,凤眼弯起冷笑:“月神倒是敢来,就不怕你的清辉被焚成灰烬?”说话间,赤炼蛇形态的火舌自柱后窜出,却在距苒苒三尺处被暖玉散出的紫金光芒弹开。

帝俊正以雷神腿抵住易阳欣儿的火媚术,紫金玄衣的麒麟纹饰已黯淡大半,听见动静回头时,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惊怒:“谁让你来的!”

“陛下忘了?月神本就与太阳同辉。”苒苒抬手将银箭搭在无形的弓弦上,琉璃色眼眸里映着帝俊肩头的灼伤,“北斗七星阵已起,此刻该让火脉归位了。”她松开手的刹那,银箭拖着月华尾焰穿过火海,竟在焚天阵的阵眼处开出一朵冰莲。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炸开:“痴心妄想!”烈焰独角兽的 hoof 踏碎冰莲,却见无数细小的月辉从碎片中涌出,顺着火脉纹路逆流而上。寒沁阁方向传来金芙儿的吟唱,曦风的白袍身影在星轨中显现,竟与帝俊的紫金玄衣形成日月双环。

“那是...冰火同源术?”朴水闵看得目瞪口呆,熹黄色裙摆被气流掀起,“公主的月魂与陛下的太阳真源...”

话音未落,帝俊突然握住苒苒的手腕,将雷神杖塞进她掌心:“用雷霆诀引月华入阵眼!”他的掌心与她相贴,太阳神力顺着脉络涌入,与月魂交织成紫金色的光带,“羲和的真源被焚天阵反噬,只有你能让火脉冷静下来。”

苒苒握紧雷神杖时,杖身的雷纹突然亮起,与她体内的月神心法共振。她望着易阳欣儿在火海中痛苦挣扎的身影,忽然想起初见时对方金冠上的火烈鸟吊坠——那时她刚入太阳神殿,易阳欣儿曾赠她一枚火玉,说“同为帝妃,该守望相助”。

“天后可知,烈焰独角兽的真源并非毁灭?”苒苒的声音穿过火海,带着月华特有的清透,“您的火媚术若引向星辰,可催开宇宙花海,何必困于焚天阵?”她抬手将雷神杖刺入阵眼,紫金光带顺着杖身蔓延,竟在火脉上开出串串金莲——那是金芙儿的本源图腾。

易阳欣儿的火翅骤然收起,凤眼望着金莲怔怔出神。帝俊趁机结印,将雷霆诀化作锁链,锁住暴走的火脉。当最后一缕火舌被月华抚平,卧龙大殿的火光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金砖地面,上面竟刻着早已模糊的日月同辉图。

“是我执念太深了。”易阳欣儿恢复人形,红衣上的火焰图腾变得温顺,“身为太阳之母,却忘了光不仅是炽烈,也该有温度。”她望着苒苒掌心的暖玉,忽然轻笑,“这本命玉认主,倒是比帝俊 himself 诚实。”

帝俊咳嗽着站直身体,紫金玄衣的裂口处渗出金光,却伸手将苒苒的白裙拉得更整齐些:“星轨已归位,你该回广寒宫了。”

苒苒却摇头,将雷神杖递还给他:“桂花开得正好,我酿的酒该出坛了。”她的琉璃色眼眸在火光余烬里闪着光,“陛下要不要来尝尝?”

远处寒沁阁的方向,曦风与金芙儿的身影在星轨中相视而笑,九骑士的彩光与丹顶鹤的银翼交织成桥。朴水闵望着自家公主与太阳神并肩走向殿外的背影,忽然发现广寒宫飘来的桂花瓣,正落在紫金玄衣与白裙相触的地方,悄悄凝成一枚半金半银的同心结。

桂花酒出坛那日,广寒宫的桂树落了场金雨。苒苒穿着新制的白裙,裙摆绣着半轮月,朴水闵正用玉勺将酒液舀进琉璃盏,熹黄色衣袖沾了些酒渍,倒添了几分活泼。

“公主,您看这酒色。”朴水闵举起盏子,月光透过酒液,在玉案上投下细碎的金芒,像极了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

苒苒刚要回话,殿外突然传来振翅声。鹰族首领秦弘基化作人形落地,身后跟着两只小鹰,嘴里衔着火宫殿的请柬。“陛下说,今夜在卧龙大殿设宴,邀月神与幻雪帝国的客人同往。”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案上的酒坛,喉结动了动——谁都知道,广寒宫的桂花酒,混着月魂与星露,是三界难得的佳酿。

赴宴的路上,金芙儿的九骑士早已候在星桥。红骑士阿亮换了身新甲,剑光映着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她正与曦风说着什么,白袍与金衣相衬,倒像是刃雪城的初雪落在金莲上。见苒苒过来,金芙儿笑着招手:“妹妹可知,昨夜帝俊用雷霆诀在火宫殿刻了月桂图?”

星桥尽头,帝俊已立于殿门。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饰经修复后更显威严,褐金深瞳望见苒苒的白裙,嘴角竟漾起浅纹。易阳欣儿从殿内走出,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添了几分柔和,她手里把玩着一串火晶石手链,见了苒苒便抛过来:“赔你上次被火蛇燎坏的裙角。”

宴席间,鹤羽仙人衷一情吹起玉笛,笛声绕着桂树盘旋,竟催开了殿外迟开的桂花。易阳欣儿饮了口桂花酒,忽然道:“其实焚天阵的事,我早已知错。”她看向帝俊,凤眼流转着坦诚,“只是身为太阳之母,总怕力量不及,护不住这方宇宙。”

帝俊放下酒杯,雷神杖在案上轻轻一点,殿顶便显出星图:“力量从不在炽烈,如月神的清辉,看似柔和,却能引潮汐、定星轨。”他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暖玉的微光透过她的衣袖,与星图上的北极星遥相呼应。

曦风举杯轻笑:“看来往后,太阳神殿与幻雪帝国该多些往来。”他看向金芙儿,“毕竟,莲与雪,本就该共映天地。”金芙儿笑着与他碰杯,金衣上的流光与白袍上的雪纹交融,落在地上,竟长出一株带雪的金莲。

苒苒捧着酒杯起身,走到殿外的桂树下。月光洒在她的白裙上,与掌心的暖玉相辉。远处的星轨正缓缓流转,北斗七星的光芒里,似乎藏着无数未尽的故事。她抬头望向天际,仿佛能看见人鱼帝国的海浪、刃雪城的冰棱、火宫殿的火光,都在这宇宙纪年里,化作了绕指的温柔。

身后传来脚步声,帝俊的紫金玄衣带着太阳的温度,停在她身侧。“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比雷霆柔和,却带着同样的力量。

苒苒回头,琉璃色的眼眸里盛着月与星:“在想,明年的桂花,该酿什么样的酒。”

桂花瓣落在两人肩头,一个炽烈如太阳,一个清寂似月华,却在这宇宙的怀抱里,找到了最温柔的共存。而远处的寒沁阁,朴水闵正与弄玉、端怀说着什么,熹黄、绯红、月白的裙角交织在一起,笑声顺着星河流淌,成了宇宙纪年里,最动听的注脚。

桂花落尽时,宇宙纪年迎来了千年一度的星辰交汇。广寒宫的月轮与太阳焰星的日轮在天际重叠,将整个星河染成金白交织的色泽。苒苒站在桂树下,看着朴水闵将最后一坛新酿的桂花酒封入冰窖,熹黄色的裙摆沾了些冰屑,倒像是缀了星星点点的光。

“公主,火宫殿遣人来说,帝俊陛下在龙塔寝殿等您。”朴水闵擦着手回来,手里还捏着片金乌羽毛——那是秦弘基送来的信物,据说沾了太阳神殿晨露的气息。

龙塔寝殿的琉璃窗正对着星辰交汇的中心。帝俊背对着殿门,紫金玄衣的衣摆在气流中轻轻拂动,他指尖划过窗上的星图,雷神杖所过之处,金乌图腾便在玻璃上浮现。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褐金深瞳里映着双日轮的光晕:“知道今日为何唤你来吗?”

苒苒刚要答话,殿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易阳欣儿牵着一串火晶灯走进来,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灯影里跳跃,她身后跟着弄玉,端着个玉盘,里面搁着两枚玉佩——一枚刻着金乌,一枚雕着玉兔。“今日星辰交汇,是封印上古暗能量的好日子。”她将玉佩抛给苒苒一枚,“这是太阳神殿的同心佩,你与帝俊各持一枚,方能引日月之力。”

封印仪式设在卧龙大殿的星阵中央。曦风与金芙儿早已等候在侧,白袍与金衣上都缀了星砂,九骑士环绕成圈,丹顶鹤王子们展开羽翼,将日月双辉聚成一道光柱。当苒苒与帝俊的玉佩相触时,金乌与玉兔的图腾突然活过来,顺着光柱盘旋而上,在星河交汇之处炸开,化作漫天光雨。

“原来这才是日月同辉的真意。”金芙儿望着光雨中绽放的金莲,轻声感叹。曦风握住她的手,白袍上的雪纹与金衣上的莲纹相缠,竟在星阵中生出一片莲雪交织的幻境,那幻境里,刃雪城的冰墙与太阳神殿的火阶相连,茉莉花田的香气混着桂花香,漫过了整个宇宙。

易阳欣儿靠在殿柱上,看着光柱中的两人,忽然对弄玉笑道:“你看,月神的清辉与太阳的炽烈,本就该是这般模样。”她指尖的火晶石手链发出轻响,与光柱共鸣,“往后啊,我这太阳之母,总算能歇口气了。”

仪式结束时,星轨已恢复如常。苒苒捧着那枚玉兔佩走出大殿,帝俊的金乌佩正透过衣料与她的玉佩相吸,暖融融的温度顺着掌心蔓延。桂树的残瓣被风吹起,落在两人相触的衣袖上,像是在悄悄见证着什么。

“广寒宫的桂花,明年该开得更盛了。”苒苒抬头时,琉璃色的眼眸里映着帝俊的身影,也映着漫天星辰。

帝俊握住她的手,紫金玄衣与白裙相衬,在星光照耀下,宛如一幅流动的画:“那便年年此时,共饮桂花酒。”

远处,曦风正与金芙儿商量着回幻雪帝国的行程,九骑士的笑声混着鹤羽仙人的笛声,在星河间回荡。易阳欣儿站在火宫殿的最高处,红衣猎猎,望着那道金白交织的身影,忽然抬手召来一片火云——那是她为广寒宫送去的暖云,好让来年的桂花,能在温暖里绽放得更久些。

宇宙纪年的风,带着桂花与星火的气息,吹过太阳神殿,吹过刃雪城,吹过每一片需要光与暖的角落。而那些藏在星轨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篇章。

暖云在广寒宫的桂树梢头萦绕了三季,终于等来了新一年的桂花初绽。苒苒正与朴水闵修剪过长的枝桠,白裙上落了几点鹅黄的花痕,她指尖刚触到一朵半开的花苞,那花苞便“噗”地绽开,金瓣上还沾着带暖意的露水——正是易阳欣儿送来的暖云所化。

“公主你看,这花骨朵竟比往年大了一圈。”朴水闵捧着竹篮接住飘落的花瓣,熹黄色衣袖拂过枝叶,惊起几只栖在树上的星雀。那些星雀本是火宫殿的灵鸟,自上次星辰交汇后,便总爱来广寒宫筑巢,羽翅上的火星落在花瓣上,竟烫出细碎的金纹。

忽有鹤鸣自天际传来,三位丹顶鹤王子衔着冰晶信笺俯冲而下。衷一怀将信笺递到苒苒手中,鹤喙轻啄她的袖口,像是在催促。信笺上是曦风的笔迹,墨痕带着幻雪帝国特有的冰香:“刃雪城茉莉花开,邀月神共赴归渔居品新茶。”

赴约那日,金芙儿的星槎早已候在广寒宫外。九骑士分列星槎两侧,银骑士阿飞展开羽翼护着槎身,铁骑士阿帅正与朴水闵说笑,手里转着个火晶球——是易阳欣儿托他转交的,说“暖云不够时,便用这个烘烘桂花”。

星槎掠过无垠海岸时,苒苒凭栏望去,只见玫瑰森林的花海里,立着道紫金身影。帝俊不知何时来了,正倚着棵千年玫瑰树,手里把玩着雷神杖,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花瓣,惊起的香气与他身上的太阳气息相融,竟让周遭的花苞都提前绽开。

“陛下怎会在此?”苒苒踏上花海中的玉石小径,白裙与满地玫瑰相衬,像极了广寒宫的月光落在火焰里。

帝俊抬眸时,褐金深瞳映着她的身影,指尖轻弹,一朵玫瑰便化作金钗落在她发间:“听闻曦风的新茶,需用太阳初升时的晨露冲泡才够味。”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里面盛着金灿灿的露水,“火宫殿的扶桑叶与这露水相兑,能让茶气绕梁三日。”

归渔居的竹帘后,曦风正与金芙儿煮茶。白袍上落了些茉莉花瓣,金芙儿的金衣沾着茶香,两人面前的茶盏里,茶汤竟浮着雪与莲的虚影。见苒苒与帝俊并肩进来,曦风笑着扬声道:“我就说今日的晨露格外暖,原是有太阳跟着。”

茶过三巡,易阳欣儿带着弄玉翩然而至。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旁,新绣了丛月桂,她刚坐下便拿起茶盏:“听闻你们要去人鱼帝国?带上我如何?”她晃了晃手腕,火晶石手链发出清脆的响,“我新炼了种火珊瑚,能让海底的珍珠永不褪色。”

苒苒刚要应下,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银光。秦弘基化作的巨鹰落在竹檐上,鹰喙衔着封信:“北极星附近出现暗能量波动,兀神医说,需月神的月华与陛下的雷霆诀同往镇压。”

众人相视而笑,茶香与花香在帘间缠绕。曦风放下茶盏起身:“看来这新茶,得等镇压了暗能量再续了。”金芙儿握住他的手,金衣流光与白袍雪纹交织,“正好,让九骑士去通知幻雪帝国,备好冰雪玉盏,等我们凯旋。”

苒苒与帝俊并肩走出归渔居时,玫瑰花瓣正落在两人相触的指尖。她发间的金钗映着日光,掌心的暖玉泛着月华,远处的星槎已升起,九骑士的欢呼与鹤羽仙人的笛声相和,在宇宙纪年的风里,谱成了新的乐章。而那壶未喝完的茶,正冒着袅袅热气,仿佛在等他们归来,续上这未完的相聚。

星槎破开云层时,北极星的光芒已蒙上一层灰翳。苒苒立于船头,白裙被星际气流吹得猎猎作响,掌心的暖玉烫得惊人,与帝俊腰间的雷神杖遥遥共鸣。易阳欣儿靠在舷边,红衣上的火珊瑚串随着动作轻响,她望着远处渐浓的暗雾,忽然将一缕火焰弹向空中:“这暗能量比上次星辰交汇时更盛,倒像是有人在背后引动。”

曦风展开星图,白袍上的雪纹在星光下流转,金芙儿指尖点过图中暗点:“此处是桴駼古国的旧址,传说浮屠王曾在此封印过混沌之气。”她看向苒苒,金衣上的金莲忽然绽放,“妹妹的月魂本就与混沌同源,或许能感知到能量核心。”

星槎落地时,地面的冰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朴水闵扶着苒苒踏雪而行,熹黄色裙摆扫过之处,竟有细小的银花绽放——那是月神之力净化暗能量的痕迹。三位丹顶鹤王子化作银屏护在四周,衷一情的鹤喙衔着枚冰玉,玉中封存的,是幻雪帝国最纯净的雪魄。

“往这边走。”苒苒忽然停步,白裙在黑冰上划出弧线,琉璃色眼眸望向浓雾深处,“那里有心跳声,和人鱼帝国海底的古祭坛很像。”帝俊上前与她并肩,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亮起,将周遭的暗雾逼退三尺:“是混沌之心在苏醒,它在模仿生灵的气息。”

深入旧址后,一座残破的石碑渐渐显露。碑上刻着的浮屠文正被暗能量侵蚀,唯有顶端的日月图腾还泛着微光。易阳欣儿抬手召出火焰,红衣飘展如烈火:“我用烈焰独角兽的真源灼烧外层,帝俊用雷霆诀稳住碑体,苒苒...”

“我来引月魂入碑。”苒苒接过朴水闵递来的玉瓶,里面是广寒宫的桂花精露,“月桂与浮屠文同属太阴,或许能唤醒封印。”她刚要上前,碑后突然冲出几道黑影,竟是被暗能量控制的上古凶兽。

曦风的白袍瞬间鼓胀,棋女倾如抛出棋盘,棋子化作冰刃射向凶兽;武侍女司音拔剑迎上,剑光与金芙儿的金莲结界相护;九骑士更是结成战阵,红骑士阿亮的剑火与银骑士阿飞的羽翼交织,将凶兽困在中央。

“抓紧时间!”帝俊的雷神杖重重砸向地面,紫金色的雷光顺着冰面蔓延,在石碑周围织成电网。苒苒咬破指尖,将月魂血滴入桂花精露,再泼向石碑时,金桂虚影自碑上浮现,与日月图腾相融成圆。

暗能量发出刺耳的尖啸,混沌之心在碑内剧烈跳动。易阳欣儿的火焰突然暴涨:“它要破碑而出!”帝俊纵身跃起,紫金玄衣在空中展开,褐金深瞳里金乌虚影展翅,雷霆诀催动到极致,雷光与火焰在外层凝成茧。

就在这时,苒苒忽然褪下腕间的同心佩,将玉兔玉牌按在碑上的月图腾处。“月与日,本就该同守一方。”她望着帝俊,琉璃色眼眸里映着雷光,“就像广寒宫的桂树,离了太阳的光,如何开花?”

帝俊心领神会,将金乌玉牌按向日图腾。两佩相触的刹那,紫金色的太阳真火与银白色的月华之力猛然爆发,混沌之心的跳动声渐渐平息,暗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桴駼古国原本的模样——竟是片被冰雪覆盖的花海,冰层下,无数金莲与月桂的种子正在苏醒。

易阳欣儿收了火焰,红衣沾了些黑灰,却笑得明亮:“看来往后,这里该叫‘双辉原’了。”她踢了踢脚下的冰层,“等开春,让火宫殿的灵鸟来播些扶桑花种。”

曦风望着渐渐清朗的星空,对金芙儿笑道:“回幻雪帝国后,该在刃雪城也种些桂花了。”金芙儿笑着点头,金衣上的流光落在冰层上,竟催出一株嫩芽,一半是莲,一半是桂。

苒苒与帝俊并肩站在石碑前,同心佩在两人掌心相贴,暖玉的温度与雷霆杖的余温交织。远处的星槎已升起炊烟,朴水闵正与弄玉、倾如她们分装剩下的桂花酒,笑声顺着风飘来,混着初融的雪水气息,在新得名的双辉原上,酿出了宇宙纪年里,又一段温暖的序章。

双辉原的冰雪融尽时,金莲与月桂竟在同一片土地上抽枝展叶。曦风带着幻雪帝国的工匠在此建起一座双辉亭,亭柱一侧雕着刃雪城的冰纹,一侧刻着火宫殿的焰纹。

帝俊常与苒苒来亭中对弈,紫金玄衣与白裙的衣角扫过石凳,总惊起几只衔着桂花的星雀。易阳欣儿会拎着新酿的果酒不请自来,红衣下摆沾着扶桑花瓣,与金芙儿的金衣相映,倒像是火焰落在金莲上。

那日,朴水闵采了把双辉原的并蒂莲——一半金一半银,插在广寒宫的玉瓶里。苒苒望着花影,忽然想起桴駼古国的石碑,指尖抚过掌心的暖玉,那里正传来帝俊在火宫殿刻下的新星图,图中北斗七星旁,多了一颗与太阳同辉的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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