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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85 明明跟我说你去去就回来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所居之处远隔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独守南极冰岛那片冰天雪地,寒沁阁接沁寒殿、连孤茗宫,辗转至广寒宫深处,竟是座人迹罕至的冷宫。她裹紧肩头素白披风,望着殿外飘落的冰絮,心底泛起酸楚:我又在强撑着掩饰这蚀骨的寂寞,可为何空荡荡的心口还像被冷风撕扯般隐隐作痛?分明那日太阳哥哥临走时,还笑着拂去她发间碎雪,轻声说他只是去处理神殿要务,去去就回来的。

宇宙纪年的风掠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太阳神殿火宫殿始终燃着不灭的金焰,而数万里之外的南极冰岛,却连风都裹着冰刃。寒沁阁的玉阶覆着半尺厚的冻霜,沁寒殿的雕花窗棂结着冰棱,孤茗宫的铜铃冻得发不出声响,唯有广寒宫深处的冷宫,在冰絮纷扬中透着死寂。

苒苒立在冷宫的朱红廊下,素白披风的毛领裹住她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像被冰雪浸过的琉璃。167厘米的身形裹在宽大的披风里,更显单薄,裙摆垂落的银线绣纹沾了冰粒,随着她细微的颤抖轻轻晃着。她抬手拂去披风肩头的冰絮,指尖触到的锦缎早已失了暖意,就像这殿宇里的空气,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公主,喝杯热姜茶吧。”朴水闵捧着描金暖炉走近,熹黄色的衣裙在一片雪白中格外显眼,她将青瓷茶杯递到苒苒面前,声音放得极轻,“这冰絮下了三天了,您站在廊下久了,仔细冻着。”

苒苒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心底却没泛起多少暖意。她望着漫天飘落的冰絮——那不是寻常的雪,是南极冰岛特有的冰絮,每一片都像水晶雕成的细羽,落在地上却不堆积,只贴着冻土轻轻打转,仿佛连大地都不愿留它。“水闵,你说……太阳哥哥那边的火宫殿,此刻是不是还暖得能穿单衣?”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垂着眼时,长睫上沾了点冰雾,像极了她本真图腾白鼠的细绒毛。

朴水闵握着暖炉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公主又在想太阳神了。那日帝俊来冰岛时的景象还清晰如昨:紫金玄衣的男子身姿挺拔,189厘米的身影挡在苒苒身前,替她拦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他麒麟臂上的金线绣纹在雪光下闪着光,褐金深瞳里盛着温柔,抬手拂去苒苒发间碎雪时,指腹的温度还留在她的发梢。

“公主忘了?那日陛下走时还说,”朴水闵刻意放柔语气,模仿着帝俊的声调,“‘苒苒乖,神殿要清点雷系魔法的法器,雷锋剑和雷锋杖需得亲自校准,处理完这些要务,我就来陪你看冰岛的冰絮。’”

苒苒的指尖微微一颤,热茶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她当然没忘,甚至记得帝俊说这话时,霸道的樱唇弯起的弧度,记得他袖口飘来的、带着雷电气息的暖意。可如今冰絮都下了三天,别说帝俊的身影,连他身边四大守护者的消息都没传来——刺猬家族的兀神医、大犬王座的奥主罗兰奥、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还有鹰族首领秦弘基,往日里若帝俊忙,总会有其中一人来捎句话,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他忙。”苒苒转过身,背对着朴水闵望向冷宫深处,那里的冰墙泛着淡蓝的光,映得她白裙如雪的身影几乎要与冰雪融为一体,“他是万物之主,是三界七界的王,要管火焰帝国的事,要护东方琉璃世界,还要修习《雷霆决》,练雷鸣掌和雷神腿……我不该拖他后腿的。”

话虽这么说,心口的空落却像被冷风撕开了口子,一点点往里灌着寒气。她想起自己的身份——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公主、宇宙无尽海的人鱼十七公主、北斗七星的紫光夫人,可再多的封号,在这冷宫里都抵不过一句“帝俊的妻子”。她本该像身侧的十二月亮女那样,或如兰花清雅,或如牡丹明艳,可如今只剩一身素白,守着这片冰天雪地。

“公主才没有拖陛下后腿。”朴水闵上前一步,轻轻扶住苒苒的胳膊,“您是月神,是普贤菩萨,是白雪姬雪圣女,若没有您的月光调和,太阳焰星的火早就过盛了。陛下心里是有您的,只是……”她顿了顿,没敢说出口——昨日她去伽诺城采买时,远远望见火宫殿的方向飘着火红色的绸缎,像是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的衣袂,那位穿红衣、戴金冠的火羲公主,身后跟着侍女弄玉和端怀,正笑着挽着帝俊的手臂,走向主殿的卧龙大殿。

苒苒没注意到朴水闵的迟疑,她抬手接住一片冰絮,看着它在掌心慢慢融化,化作一滴冰凉的水。“水闵,你说……欣儿姐姐会不会也在等他?”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她是太阳之母,是毁灭神羲禾,比我更能帮他处理神殿的事,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能护着火焰帝国,她的火媚术能帮他震慑外敌……”

话没说完,一阵寒风卷着冰絮吹来,苒苒下意识地裹紧披风,将脸埋得更深。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强撑着挺直脊背——就像她身为月神时那样,要维持着清冷高贵的气质,不能让旁人看出她的脆弱。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空荡荡的冷宫里,那蚀骨的寂寞早已缠上心头,连呼吸都带着疼。

朴水闵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里泛起酸楚,却只能轻声安慰:“公主,冰絮总会停的,陛下也总会来的。咱们回殿里吧,再站下去,您的手该冻僵了。”

苒苒点了点头,跟着朴水闵往殿内走。廊下的冰棱反射着冷光,映得她的身影愈发孤单,只有掌心那滴未干的冰水,还残留着冰絮的凉意,像极了她此刻的心境。

冷宫内的冰盏刚添上第三回热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带着韵律的脚步声,不同于冰地寻常的咯吱响,倒像有花瓣落在雪上般轻柔。朴水闵先抬起头,见一抹紫色身影穿过纷扬的冰絮,裙摆扫过玉阶的冻霜,竟没留下半分寒意——是隐莲公主樱芸蝶梦。

“苒苒!”樱芸蝶梦的声音像浸了花蜜,隔着老远便扬了过来。她乌黑的长发及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间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和蝴蝶落雪簪叮当作响,每走一步,簪头的蝴蝶吊坠便似要振翅飞离。167厘米的身形裹在紫色罗衣长裙里,裙摆绣着层层叠叠的隐莲花纹,走动时如蝴蝶展翅,与她本真图腾樱花蝶的灵动浑然一体。

苒苒猛地转过身,眼中的落寞瞬间褪去几分,快步迎了上去:“芸蝶梦?你怎么来了?这里这么冷,你身子受得住吗?”她伸手想去扶,却被樱芸蝶梦轻轻握住手腕——对方的掌心带着暖意,竟似能驱散她指尖的冰凉。

“我若再不来,我的月神妹妹可要被这冰絮冻成冰雕啦。”樱芸蝶梦笑着眨眨眼,另一只手轻挥,袖间飘出几瓣淡粉色的樱花瓣,落在苒苒的披风上,瞬间化作一层薄暖的光,“你忘了?我是蝴蝶仙子,也是隐莲花神,这点寒气还伤不到我。”

说话间,一道白色身影紧随其后踏入冷宫,是二郎神杨戬。他身着白色法衣,衣摆绣着银色的哮天犬纹样,186厘米的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带着通灵王特有的沉静,只是看向樱芸蝶梦时,眼底会漫上柔意。“苒苒,许久不见。”他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听闻你在此独居,芸蝶梦放心不下,便拉着我一同来看看。”

苒苒望着眼前这对并肩而立的身影,心底泛起一阵暖意。樱芸蝶梦挽着杨戬的手臂,发间的蝴蝶簪与他法衣上的银纹相映,那般默契自然,让她想起往日里,自己也曾这样挽着帝俊的胳膊,在曜雪玥星的雪地里看极光。

“灵哥哥还是这么宠你。”苒苒弯了弯唇,目光落在樱芸蝶梦的金步摇上,“上次见你,还说想要一支蝴蝶落雪簪,这才多久,灵哥哥就给你寻来了?”

樱芸蝶梦脸颊微红,轻轻晃了晃杨戬的胳膊:“才不是他寻的,是我自己用千灵族的韵律之力凝成的。”话虽如此,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杨戬,后者则淡笑着补充:“她凝簪时耗了不少灵力,我便去冥府找夜王子求了块暖玉,嵌在簪头,免得她受凉。”

朴水闵适时端来新的热茶,笑着说:“两位殿下一来,这冷宫都热闹多了。公主方才还在念叨,冰絮下了三天,连只飞鸟都见不到呢。”

苒苒闻言,指尖轻轻蹭过茶杯壁,眼神暗了暗。樱芸蝶梦何等敏锐,立刻察觉她的低落,拉着她走到廊下,避开杨戬的视线,轻声问:“是不是帝俊还没来看你?我昨日去天琴座调律时,听说火宫殿最近忙着筹备‘太阳祭’,易阳欣儿正领着弄玉、端怀布置卧龙大殿,帝俊……怕是被绊住了。”

提到易阳欣儿,苒苒的指尖微微收紧。她知道那位火羲公主的厉害——169厘米的身高,红衣金冠,火翅展开时能映红半边天,本真图腾烈焰独角兽更是能化作浴火之凤,连火媚术都能迷惑人心。若欣儿姐姐想留帝俊,帝俊怕是真的抽不开身。

“我知道他忙。”苒苒勉强笑了笑,“太阳祭是火焰帝国的大事,他身为王者,自然要坐镇。”

“忙也不能把你丢在这冷宫里啊!”樱芸蝶梦有些气不过,发间的蝴蝶簪晃得更急,“你是月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易阳欣儿能守在火宫殿,你却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受冻?不行,我得跟你去伽诺城,找帝俊问个明白!”

“别!”苒苒急忙拉住她,“芸蝶梦,别去。他是三界七界之主,若是让旁人看见我们为这事争执,只会说我不懂事。再说,欣儿姐姐是太阳之母,帮他筹备太阳祭也是应该的。”

两人正说着,杨戬缓步走了过来,手中多了一片泛着微光的蝶翼。“这是芸蝶梦的樱花蝶翼,你带在身上。”他将蝶翼递到苒苒面前,白色法衣的袖口扫过她的手背,带着淡淡的灵力暖意,“若有急事,只需将灵力注入蝶翼,我和芸蝶梦便能感知到。”

苒苒接过蝶翼,指尖触到那柔软的质感,心底忽然一热。她望着眼前的两人——樱芸蝶梦眼中满是担忧,杨戬则沉稳地站在一旁,像座可靠的靠山,忽然想起自己身侧的十二月亮女,想起她们如兰花、杏花般的陪伴,眼眶微微发湿。

“谢谢你们。”她轻声说,将蝶翼小心翼翼地收好,“有你们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樱芸蝶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杨戬轻轻拉了拉衣袖。他朝苒苒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必多言,随后对苒苒道:“太阳祭还有七日,若七日之后帝俊仍没来,我陪你去火宫殿。”

苒苒点了点头,望着他们转身离去的背影——紫色罗衣与白色法衣相携而行,在漫天冰絮中渐渐远去,发间的蝴蝶金步摇叮当作响,像一首温暖的韵律,驱散了冷宫里些许的孤寂。她握紧掌心的蝶翼,望着火宫殿的方向,心底默默想着:再等七日,再等他七日就好。

七日的冰絮终于在清晨停了,冷宫的琉璃瓦上积了层薄雪,晨光透过冰棱折射进来,在地面映出细碎的光斑。苒苒早早起身,让朴水闵帮自己换了件绣着银月纹的白裙,又将樱芸蝶梦留下的樱花蝶翼系在腰间——那蝶翼泛着淡粉微光,贴在裙上竟似与银月纹融在了一起。

“公主,今日太阳祭该开始了,您要不要去伽诺城看看?”朴水闵整理着裙摆,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听说卧龙大殿外搭了九层火台,易阳家皇室会亲自点燃圣火,场面定是极热闹的。”

苒苒指尖摩挲着蝶翼,目光望向火宫殿的方向。她想去,可又怕——怕看到帝俊与易阳欣儿并肩站在火台上的模样,怕自己这一身素白在漫天火红中显得格格不入。正犹豫着,腰间的蝶翼忽然轻轻颤动,淡粉的光纹一圈圈扩散开来。

“是芸蝶梦的信号!”朴水闵眼睛一亮。

苒苒立刻将灵力注入蝶翼,下一秒,樱芸蝶梦的声音便透过蝶翼传来,带着几分急促:“苒苒,你快来伽诺城的南城门!帝俊他……他好像在找你!”

苒苒心头一跳,来不及细想,抓起披风便往外走。朴水闵紧随其后,两人踩着未化的冰碴快步前行,沿途的冰墙被晨光染成淡金色,连空气都似比往日暖了些。

刚到南城门,便见一抹紫色身影朝她挥手——樱芸蝶梦站在城门下,紫色罗衣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发间的蝴蝶金步摇叮当作响。二郎神杨戬站在她身侧,白色法衣衬得他身姿挺拔,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微微点了点头。

“你可算来了!”樱芸蝶梦快步迎上来,拉着苒苒的手往城门内指,“方才我和灵哥哥路过卧龙大殿,见帝俊从里面出来,身上还穿着参加太阳祭的紫金玄衣,却没往火台方向去,反而让秦弘基去查你这边的消息,说‘冰絮停了,得去看看苒苒’呢!”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石板路上,一道紫金身影正朝这边走来。帝俊的步伐比往日快了些,189厘米的身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麒麟臂上的金线绣纹在晨光下闪着光,褐金深瞳里似藏着几分急切,连霸道的樱唇都绷着,显然是真的在找她。

“他……”苒苒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指尖有些发颤,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

正说着,帝俊已走近。他看到苒苒时,眼底的急切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快步上前便将她揽入怀中——他的怀抱还是那般温暖,带着熟悉的雷电气息,将她身上的寒气瞬间驱散。

“怎么站在风里?冻着了怎么办?”帝俊低头,见她腰间系着的樱花蝶翼,又看向一旁的樱芸蝶梦和杨戬,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随即伸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雪粒,声音放得极轻,“太阳祭的筹备差不多了,欣儿在火台那边盯着,我先过来找你。”

苒苒埋在他怀里,鼻尖泛酸,却没说什么——她知道他忙,能在太阳祭这天抽空来找她,已经很好了。

“帝俊,你可算想起我们家苒苒了!”樱芸蝶梦走上前,故意板起脸,发间的蝴蝶落雪簪晃了晃,“这七日里,苒苒天天看着冰絮等你,连热姜茶都喝了不少,你可得好好补偿她!”

杨戬在一旁淡淡补充:“冰岛的冷宫比想象中冷,苒苒的手昨日还是凉的。”

帝俊闻言,眉头皱了皱,握着苒苒的手更紧了些,低头看向她:“抱歉,让你等久了。太阳祭结束后,我陪你回冰岛,咱们在广寒宫看冰絮,看多久都好。”

苒苒抬起头,撞进他褐金的眼眸里,那里面满是认真,让她心底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樱芸蝶梦见两人和好,笑着拉了拉杨戬的胳膊:“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灵哥哥,咱们去火台那边看看,免得易阳欣儿又找借口留帝俊。”

杨戬应了一声,两人转身离去。紫色罗衣与白色法衣的身影渐渐远去,蝴蝶金步摇的声响也慢慢消失在风中。

帝俊牵着苒苒的手,沿着石板路往火宫殿的方向走。晨光洒在他们身上,紫金玄衣与素白长裙相映,竟格外和谐。苒苒侧头看着他的侧脸,见他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七日的等待,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

“对了,”帝俊忽然停下脚步,从袖中取出一支冰晶发簪,簪头雕着一轮弯月,还嵌着细小的月光石,“上次去曜雪玥星,见这簪子适合你,便带回来了。”他抬手,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苒苒的发间,“我的月神,该有支配得上你的簪子。”

苒苒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冰晶簪,月光石在晨光下泛着柔润的光,心底暖暖的。她望着帝俊,轻声说:“太阳哥哥,我们一起去看太阳祭吧。”

帝俊笑着点头,握紧她的手,一步步往火台的方向走去。远处已传来热闹的鼓乐声,火红的绸缎在风中飘扬,而他们相携的身影,在晨光中留下了长长的影子,满是温柔。

火台方向的鼓乐声越来越近,九层火台通体由焰晶石砌成,在晨光下泛着暖红的光,台顶的圣火盆已飘起袅袅金烟。帝俊牵着苒苒的手走近时,不少火焰帝国的贵族纷纷侧目——有人好奇这位久居冷宫的月神容貌,也有人留意到帝俊紧握着她的手,眼底的温柔藏都藏不住。

“陛下,月神殿下。”侍女弄玉捧着鎏金托盘上前,托盘里放着两盏盛着火焰琼浆的玉杯,她身后的端怀则躬身行礼,目光飞快地扫过苒苒发间的冰晶簪,又迅速低下头。

苒苒正想道谢,一道火红身影从火台东侧走来,易阳欣儿的红色长裙裙摆扫过焰晶石台阶,金冠上的火纹随着步伐闪烁,169厘米的身形站在火台边,火翅若隐若现。她看到帝俊与苒苒相握的手,凤眼微微一挑,随即露出笑容:“帝俊,你来得正好,圣火就等你点燃了。月神妹妹也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给你准备暖阁。”

“不必麻烦欣儿姐姐。”苒苒轻轻抽回手,拢了拢披风,“我跟着太阳哥哥看看便好。”

帝俊没留意两人间微妙的气氛,接过弄玉手中的玉杯递给苒苒:“先喝口琼浆暖身子,等点燃圣火,还有祭祀舞蹈要看。”他自己则拿起另一杯,指尖刚碰到杯壁,便听到不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

“灵哥哥,你看那火烈鸟!”樱芸蝶梦的声音带着雀跃,她指着火台西侧的空地,几只通体火红的火烈鸟正梳理着羽毛,紫色罗衣在一片暖红中格外亮眼。杨戬跟在她身侧,白色法衣的袖口被风吹起,他抬手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发间的蝴蝶落雪簪,动作轻柔:“小心些,别靠太近,火烈鸟的羽毛带着火星。”

两人走近时,樱芸蝶梦一眼看到易阳欣儿,随即拉着杨戬走到苒苒身边,故意提高声音:“苒苒,我刚发现火台下面有片樱花园,等祭祀结束,咱们去摘些樱花做点心好不好?灵哥哥说他会用通灵术引来蜂鸟,帮咱们采花蜜呢!”

杨戬配合地点头,目光扫过易阳欣儿,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疏离:“天后娘娘,圣火即将点燃,陛下该准备了。”

易阳欣儿握着玉杯的手指紧了紧,火媚术的微光在眼底一闪而逝,却在触及杨戬清明的眼神时又收了回去——她知道这位通灵王不受幻术影响,只好笑着对帝俊说:“是啊帝俊,时辰快到了,我陪你上台吧。”

帝俊看了眼苒苒,将她的披风领口又拢了拢:“你在台下等我,我很快就下来。”说完便跟着易阳欣儿走上火台,他的紫金玄衣与易阳欣儿的红衣并肩而立,从台下望去,倒像是一对璧人,苒苒握着玉杯的指尖微微发凉。

“别多想。”樱芸蝶梦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发间的蝴蝶金步摇叮当作响,“你看帝俊上台时,还回头看了你一眼呢!他心里分明记挂着你。”

苒苒抬头望去,帝俊正好转过身,褐金深瞳穿过人群与她对视,眼底带着安抚的笑意,她心头一暖,轻轻点了点头。这时,杨戬忽然开口:“祭祀舞蹈的领舞者是十二月亮女中的牡丹,她们特意排练了月神相关的舞步,想让你开心。”

话音刚落,鼓乐声陡然变得激昂,帝俊手持雷锋杖,将杖尖抵向圣火盆——刹那间,金色的雷电从杖尖涌出,与盆中的金烟交融,圣火“腾”地一下燃起,高达数丈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台下众人纷纷跪拜,呼喊着“陛下万岁”,苒苒站在原地,望着火台上的帝俊,忽然觉得他身上的王者气场虽强,却仍有几分属于她的温柔。

圣火点燃后,十二位身着各色衣裙的月亮女走上空地,牡丹穿着艳红的舞裙,手持月形玉璧,率先起舞。其余月亮女或持兰草,或握桃枝,舞步轻盈,裙摆飞扬,舞姿中满是对月神的敬仰。苒苒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指尖的凉意渐渐褪去。

“你看,她们多用心。”樱芸蝶梦笑着说,拉着苒苒的手轻轻晃动,“等会儿祭祀结束,咱们去樱花园,我用千灵族的韵律之力让樱花飘起来,灵哥哥还能召唤萤火虫,肯定比火宫殿的景色好看!”

杨戬补充道:“冰岛的冰絮虽美,却少了些生气,樱花园的樱花配着萤火虫,苒苒若喜欢,日后可以常来。”

苒苒望着身边这对默契的身影,又看向火台上正与易阳欣儿说着什么的帝俊,忽然觉得,或许不必总执着于冷宫里的孤寂。有帝俊的牵挂,有樱芸蝶梦和杨戬的陪伴,还有十二月亮女的守护,这宇宙间的温暖,其实一直都在。

正想着,帝俊已走下火台,快步朝她走来,紫金玄衣上还带着圣火的暖意:“祭祀舞蹈好看吗?接下来还有烟火表演,我带你去最佳观赏位。”

“好。”苒苒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身后樱芸蝶梦和杨戬也跟了上来,四人朝着火台东侧的观星台走去。暖红的火光、紫色的罗衣、白色的法衣与素白的裙摆在风中交织,远处的鼓乐声、笑声与即将到来的烟火声,交织成一曲热闹又温柔的旋律,漫过整个伽诺城。

观星台建在太阳神殿的最高处,铺着能吸收暖意的暖玉地砖,踩上去竟没有半分凉意。帝俊牵着苒苒走到台边,抬手挥出一道淡紫雷光,瞬间在两人身前凝成一道透明屏障——既能挡住夜风,又不遮挡视线。远处的九层火台仍燃着圣火,金红色的光映得整片伽诺城如同白昼,连天边的云都染成了暖粉色。

“再过片刻,烟火便会从火台两侧升空,能映得整个星空都亮起来。”帝俊侧身看着苒苒,褐金深瞳里映着圣火的光,他抬手替她拂去落在披风上的细碎金火星,“去年太阳祭,你在冰岛没能看到,今年定要让你看个够。”

苒苒刚要开口,便听到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樱芸蝶梦提着紫色罗衣的裙摆跑上来,发间的蝴蝶金步摇叮当作响,杨戬则缓步跟在她身后,白色法衣在夜风中轻轻扬起。“苒苒,灵哥哥说观星台的视角最好,果然没骗人!”樱芸蝶梦凑到台边,指着远处的冰原方向,“你看,冰岛的冰絮虽停了,那边的夜空却泛着淡蓝的光,和这边的火光相映,好好看!”

杨戬走到樱芸蝶梦身侧,自然地将手搭在她的腰间,防止她因凑得太近而失衡:“小心些,观星台边缘没有护栏。”他的目光扫过帝俊与苒苒之间的雷光屏障,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屏障不仅能挡风,还悄悄裹着一层月系灵力,显然是帝俊特意为苒苒调和的,怕她受不住太阳焰星的火气。

易阳欣儿的身影也在这时出现在观星台入口,她身后跟着弄玉和端怀,红色长裙在暖玉地砖上拖出长长的影子。看到四人相谈甚欢的模样,她凤眼微沉,随即又扬起笑容,提着裙摆走上前:“原来大家都在这儿,我还以为你们去看祭祀舞蹈了。”她的目光落在苒苒身上,看到她发间的冰晶簪时,指尖微微收紧,“月神妹妹这簪子真好看,是帝俊送的吧?倒比我那支赤焰簪更衬人。”

“欣儿姐姐的赤焰簪是用万年焰晶打造的,我这冰晶簪怎比得上。”苒苒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地往帝俊身边靠了靠。

帝俊自然地揽住她的肩,对易阳欣儿道:“烟火快开始了,欣儿你也留下看吧。”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王者气场,显然没打算让她单独拉走自己。

易阳欣儿咬了咬方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定,弄玉和端怀则躬身侍立在她身后。

就在这时,夜空忽然亮起一道金红色的光——第一簇烟火从火台东侧升空,在夜空中炸开,化作漫天金芒,紧接着,各色烟火接连绽放,红的似火、紫的如霞、蓝的像冰,还有粉白的樱花状烟火,在空中缓缓飘落,竟与樱芸蝶梦的本真图腾樱花蝶有几分相似。

“哇!是樱花烟火!”樱芸蝶梦惊喜地拍手,拉着杨戬的手轻轻晃动,“灵哥哥你看,像不像我的樱花蝶在飞?”

杨戬眼中满是柔意,抬手替她接住一片飘落的烟火碎屑——那碎屑落在他掌心,竟化作一只小小的樱花蝶,振翅飞了几圈,又渐渐消散。“像,比樱花蝶更热闹。”他轻声说,声音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苒苒望着漫天烟火,感受着帝俊揽在她肩上的手臂传来的暖意,又看了眼身边嬉笑的樱芸蝶梦与杨戬,心底的孤寂彻底消散。她忽然想起在冷宫里的那些日子,想起自己裹着披风看冰絮的模样,再对比此刻的热闹,忽然觉得,原来温暖从来都不是奢望,只要身边有在意的人,再冷的地方也能变得温暖。

“喜欢吗?”帝俊低头问她,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烟火,也映着她的身影,“明年太阳祭,我陪你回冰岛,在广寒宫的屋顶上放烟火,让整个冰岛都亮起来。”

苒苒用力点头,眼眶微微发热:“好。”

易阳欣儿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却又很快掩饰过去。她望着漫天烟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火纹,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烟火还在继续,观星台上的几人各怀心思,却都被这漫天绚烂的烟火吸引。樱芸蝶梦靠在杨戬怀里,指着空中的烟火叽叽喳喳地说着,杨戬耐心地听着;帝俊揽着苒苒的肩,偶尔在她耳边说几句悄悄话;易阳欣儿则独自站在一旁,望着烟火出神。

夜风吹过观星台,带着烟火的暖意,也带着几分属于宇宙纪年的温柔。苒苒抬头望着帝俊的侧脸,看着他嘴角的浅笑,忽然觉得,或许未来还有很多挑战,或许她与帝俊、与易阳欣儿之间还有许多未解的问题,但此刻,有烟火、有朋友、有爱人在身边,便已足够。

漫天烟火渐次落幕,最后一簇粉白樱花状烟火在空中散开时,竟化作细碎的光粒,缓缓落在观星台的暖玉地砖上,像撒了一层星子。帝俊抬手散去身前的雷光屏障,晚风带着烟火余温拂过,苒苒发间的冰晶簪折射出淡蓝微光,与她白裙上的银月纹相映成趣。

“烟火看完了,咱们去樱花园吧?”樱芸蝶梦拉着杨戬的手晃了晃,紫色罗衣裙摆扫过地上的光粒,发间的蝴蝶落雪簪叮当作响,“我刚让千灵族的族人提前去打理过,此刻樱花该开得正好,灵哥哥还说要帮咱们召唤蜂鸟采蜜呢!”

杨戬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光粒,白色法衣的袖口蹭过她的蝴蝶金步摇:“都依你,不过得先让帝俊和月神殿下安顿好,别让你闹得太急。”

苒苒看向帝俊,眼底带着几分期待。帝俊自然明白她的心意,揉了揉她的发顶,褐金深瞳里满是温柔:“正好我也想看看欣儿说的樱花园,走吧。”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易阳欣儿,语气平淡却带着礼貌,“欣儿,你要一起去吗?”

易阳欣儿的火翅已完全收起,金冠上的火纹在夜色中暗了几分。她望着帝俊与苒苒相携的身影,又看了眼樱芸蝶梦与杨戬的默契模样,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身后的弄玉和端怀立刻躬身待命。“不了,我还要回火宫殿处理祭祀后续的事,你们去吧。”她顿了顿,补充道,“弄玉和端怀对樱花园熟悉,让她们跟着你们,也好帮衬些。”

帝俊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便牵着苒苒跟上樱芸蝶梦的脚步。朴水闵则提着裙摆跟在后面,时不时抬头望向夜空——方才烟火绽放时,她好像看到十二月亮女的身影在火台附近徘徊,想来是担心自家公主。

樱花园离观星台不远,穿过两条铺着青石板的小巷便到了。园门是用樱花木打造的,推开时带着淡淡的花香,园内的樱花树通体雪白,花瓣在夜风中轻轻飘落,竟比冰岛的冰絮更显柔软。樱芸蝶梦一进门便松开杨戬的手,提着裙摆跑向最中间的樱花树,紫色身影在一片雪白中格外亮眼:“苒苒你看!这棵是千年樱树,花瓣能用来做点心,还能酿樱花酒呢!”

杨戬缓步跟上,抬手轻挥,几道淡白灵力在空中散开。下一秒,几只色彩斑斓的蜂鸟便从园外飞来,围着樱花树盘旋,翅膀扇动的声音像极了细碎的风铃。“好了,蜂鸟来了,别再蹦跶了,小心摔着。”他走到樱芸蝶梦身边,自然地扶住她的腰,防止她因兴奋而失衡。

苒苒站在樱树下,看着花瓣落在自己的白裙上,又被帝俊轻轻拂去。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后里面放着几颗晶莹剔透的糖丸:“这是兀神医特意炼制的樱花糖,含在嘴里有暖意,你试试。”他拿起一颗递到苒苒嘴边,指尖带着熟悉的雷电气息。

苒苒含住糖丸,清甜的樱花味在口中散开,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凉意。她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笑着看自己,忽然想起在冷宫里的那些日子——那时她只能裹着披风看冰絮,而此刻,有爱人在侧,有朋友相伴,还有满院的樱花与蜂鸟,这样的温暖,是她从前不敢奢望的。

“月神殿下,奴婢帮您摘些樱花吧?”端怀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竹篮,“这樱花刚落下来还新鲜,用来做香囊最合适不过。”弄玉也跟着点头,从袖中取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几枝开得最盛的樱花。

樱芸蝶梦忽然拉着苒苒的手跑到樱花树旁,捡起一片花瓣贴在她的脸颊上:“苒苒你看,你穿白裙站在樱树下,像极了樱花仙子!比我这蝴蝶仙子还好看呢!”她转头看向杨戬,“灵哥哥,你快用通灵术把这景象记下来,日后咱们还能翻看!”

杨戬无奈应允,抬手凝聚灵力,一道淡白光影在空中展开,将苒苒站在樱树下的模样清晰地映了出来。帝俊走到苒苒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身影也落入光影中——紫金玄衣与素白长裙相携而立,身后是漫天飘落的樱花,画面温柔得像一幅画。

苒苒靠在帝俊怀里,看着空中的光影,又看了眼不远处嬉笑的樱芸蝶梦与杨戬,心底满是安定。她知道,或许未来还会有分离,还会有孤寂,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在意的人,只要他们还能像此刻这样相伴,无论身处冰岛冷宫还是火宫殿,她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温暖。

夜风吹过樱花园,带着樱花的香气与蜂鸟的鸣叫声,观星台方向传来的鼓乐声渐渐远去,只剩下几人的笑声在园内回荡,漫过整个伽诺城的夜色。

樱花园的夜风裹着清甜的花香,千年樱树的花瓣落在暖玉小径上,铺成一层柔软的粉白。樱芸蝶梦蹲在树下,正用指尖轻捻花瓣,紫色罗衣的裙摆垂落在地,发间的蝴蝶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有花瓣落在蝴蝶落雪簪上,倒像是蝶簪真的停了片樱花。

“灵哥哥,你快些呀!”她仰头朝杨戬招手,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再晚些蜂鸟就要归巢了,咱们还怎么采花蜜做樱花酱?”

杨戬刚用通灵术安抚好几只躁动的蜂鸟,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白色法衣的袖口被夜风掀起,露出腕间淡淡的猿猴图腾印记——那是他本真本源的象征。他缓步走过去,弯腰将樱芸蝶梦从地上扶起,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沾了花瓣的手背:“急什么,蜂鸟受我灵力牵引,今夜不会归巢。倒是你,蹲在地上不怕着凉?”

苒苒站在不远处的樱树下,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帝俊从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飘落的樱花:“羡慕了?”

“没有。”苒苒轻轻摇头,指尖抚摸着他手臂上的麒麟纹绣,“只是觉得,芸蝶梦和灵哥哥这样真好,永远有说不完的话,永远都陪着彼此。”

帝俊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声音放得极轻:“我以后也会多陪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守着冰岛的冷宫。等处理完火焰帝国的事,我就陪你回曜雪玥星看极光,去宇宙无尽海看人鱼族的庆典,好不好?”

苒苒刚要点头,便听到樱芸蝶梦的惊呼:“苒苒!你快看!”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樱芸蝶梦抬手轻挥,几道淡紫韵律之力在空中散开,落在樱花树上。下一秒,满树的樱花竟随着韵律轻轻颤动,花瓣在空中凝成蝴蝶的形状,与她本真图腾樱花蝶一模一样,绕着她和杨戬缓缓飞舞。

“这是千灵族的韵律术,能让花草跟着灵力起舞。”杨戬解释道,白色法衣在花瓣蝶舞中显得格外清雅,他抬手接住一只花瓣蝶,递到樱芸蝶梦面前,“小心些,别让灵力耗太多,待会儿还要做樱花点心。”

弄玉和端怀早已在树下铺好软垫,端怀捧着竹篮将新鲜花瓣收起来,弄玉则从食盒里取出面粉和蜜糖,轻声对苒苒说:“月神殿下,奴婢曾学过做樱花糕,您要是感兴趣,也可以试试。”

苒苒有些心动,帝俊便牵着她走到软垫旁坐下。他拿起一片樱花,仔细地替她拂去上面的细尘,再递到她手中:“慢慢来,不用急。”

朴水闵也凑过来帮忙,她将樱花瓣撕成细丝,偶尔抬头看向夜空——十二月亮女的气息越来越近,想来是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果然,没过多久,一道淡蓝身影便出现在园门口,是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她身着淡蓝衣裙,躬身行礼:“公主,奴婢们担心您,便过来看看。”

“你们也来坐吧。”苒苒笑着招手,“正好人多热闹,一起做樱花糕。”

樱芸蝶梦立刻拍手赞成,紫色身影凑过来,将手中的花瓣蝶递到兰花面前:“你看我的韵律术!等会儿做完点心,我教你们用樱花编花环好不好?”

一时间,樱花园里满是欢声笑语。杨戬帮着递工具,帝俊则耐心地陪着苒苒揉面团,弄玉和端怀熟练地调配蜜糖,朴水闵与十二月亮女聊着冰岛的趣事,樱芸蝶梦则拿着樱花花瓣,在每个人的发间都别了一朵。

夜色渐深,樱花园的香气愈发浓郁。第一块樱花糕从玉盘中取出时,清甜的香气瞬间散开,引得蜂鸟纷纷围拢过来。樱芸蝶梦拿起一块递给杨戬,又递了一块给苒苒:“快尝尝!我加了灵哥哥召唤的蜂鸟采的花蜜,比寻常樱花糕更甜呢!”

苒苒咬了一口,樱花的清香与花蜜的甜意在口中化开,暖意在心底蔓延开来。她看向身边的帝俊,见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又看了眼不远处嬉笑的众人,忽然觉得,或许幸福从来都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这样简单的陪伴——有爱人在侧,有朋友相伴,有花香萦绕,有笑声回荡,便已是宇宙间最温暖的时光。

樱花糕的甜香还在空气中萦绕,园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十二月亮女中的牡丹提着一盏琉璃灯走进来,灯芯映得她艳红的衣裙格外温暖:“公主,夜露重了,兀神医让人送来了暖身的姜汤,说是用火焰帝国的焰晶熬的,喝了能抵寒。”

帝俊接过琉璃灯,将灯递到苒苒手边,又接过姜汤碗,小心吹凉后才递给她:“快喝些,免得待会儿回去着凉。”苒苒捧着温热的碗,看着他眼底的关切,小口喝着姜汤,暖意从喉咙一直暖到心口。

樱芸蝶梦也凑过来要了一碗,喝到一半忽然眼睛一亮,拉着杨戬的手晃了晃:“灵哥哥!明日咱们去曜雪玥星好不好?我听说那里的极光能映着樱花,比这里的樱花园还好看!”杨戬无奈点头,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都依你,不过得先问过帝俊和月神殿下的意思。”

苒苒看向帝俊,眼底带着期待。帝俊揉了揉她的发顶,褐金深瞳里满是笑意:“正好我也想陪你回趟幻雪帝国,明日咱们一同去。”

夜风吹过樱树,花瓣又落下几片,落在众人的发间、肩头。朴水闵收拾着食盒,弄玉和端怀轻声说着话,十二月亮女围在一起,听樱芸蝶梦讲天琴座的趣事。苒苒靠在帝俊身边,手里还捧着没喝完的姜汤,望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只觉得这夜的樱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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