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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88 我怎么会一直相信你到现在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独守于离太阳神殿火宫殿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层层相护,最深处却是清冷的冷宫,殿宇常年覆着薄冰。她立于窗边望着远方苍茫冰原,心底满是酸楚:我又在故作平静掩饰这份蚀骨的寂寞,可为何心口的隐痛仍挥之不去?太阳哥哥,你当初明明笑着与我说“去去便回”,可我日复一日苦等,等来的却只有每到黄昏便簌簌落下的枯叶,伴着这满殿的寒凉;我早已看清你许的诺言不过是骗人的谎言,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这般固执,傻傻相信到如今。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刺骨的寒意,掠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天际,却在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骤然凝滞——这里没有太阳神殿火宫殿檾炩城龙塔寝殿的紫金辉光,也无卧龙大殿里暖得能融金的火焰气息,只有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如四块剔透的冰玉,层层叠叠环抱着最深处的冷宫。殿檐下悬着的冰棱足有半尺长,每根都凝着细碎的霜花,风一吹便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像谁藏在暗处轻轻叹息。

苒苒立于冷宫二楼的菱花窗前,白裙如雪般垂落在铺着薄冰的青石板地面上,裙摆绣着的银线玉兔在微光里泛着冷寂的光。她抬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别到耳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167厘米的身形在空旷的殿宇里显得格外单薄。窗外是望不到边际的苍茫冰原,冰面反射着宇宙深空的幽蓝,偶尔有碎冰顺着风势滚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浅痕,像极了她心底那些抓不住的回忆。

“公主,窗边风大,您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朴水闵捧着一件银狐裘进来,熹黄色的衣裙在冷宫里格外显眼,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自家主子。见苒苒没回头,她又上前半步,将裘衣轻轻搭在苒苒肩上,“您身子本就偏寒,再受了冻,怕是要惹帝俊陛下担心的。”

苒苒终于缓缓转过身,那双曾被帝俊赞过“盛着满夜星光”的眼眸此刻蒙着一层薄雾,长睫上甚至凝了点细小的霜粒。她抬手抚过肩上柔软的狐裘,指尖却没什么暖意,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散:“担心?水闵,你看这满殿的冰,哪一寸不是在说他早已忘了这里?”她走到殿中那张冰雕玉琢的圆桌旁,桌上放着一只白瓷茶盏,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杯壁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杯沿滑落,在桌面上积成一小滩,又很快结了薄冰。

“陛下当初离开时,明明笑着揉了我的发顶,说‘苒苒乖,待我处理完火焰帝国的政务,去去便回’。”苒苒指尖轻轻划过冰凉的杯壁,褐金深瞳里曾有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他还说,要带我去看龙塔寝殿外那株能开三季的火焰花,说那花的颜色,和我人鱼形态时的尾鳍最像。”她顿了顿,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苦笑,“可你看,如今连伽诺城的枯叶都该落第三轮了——每到黄昏,我总能想起他从前陪我在曜雪玥星看落雪的模样,那时他总把我的手揣进他紫金玄衣的衣襟里,说‘月神妹妹的手,怎么比冰雪还凉’。可现在呢?只有这冰原上的风,天天来冻我的手。”

朴水闵看着自家公主眼底的酸楚,心里也不好受,却只能轻声安慰:“陛下是七界之主,总有忙不完的事,或许……或许他只是暂时没能抽身。”

“暂时?”苒苒抬眼望向窗外,冰原尽头的深空里,一颗星辰正缓缓坠落,拖着长长的银尾,“水闵,我不是不明白。自从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姐姐嫁入神殿,他要处理的‘事’就更多了——她是火焰帝国的第一公主,是四海八荒公认的美人,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能燃遍整片大陆,她的火媚术连三界的战神都能迷惑。我呢?我只是个守着冰原的月神,我的白鼠图腾,除了能在雪地里钻洞,什么也做不了。”她抬手抚上心口,那里传来一阵熟悉的隐痛,“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别再等了,他的诺言不过是哄人的谎言。可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掠过冰棱,我还是会忍不住跑到殿外,想着他会不会像从前那样,披着紫金玄衣,踩着金乌太阳鸟的虚影,笑着喊我‘苒苒’。”

风又起了,吹得窗棂“吱呀”作响,殿内的冰棱轻轻晃动,碎霜落在苒苒的白裙上,像撒了一把细盐。她抬手接住一片从殿外飘进来的枯叶——不知是被哪阵风从数万里外的伽诺城送来的,叶片早已枯黄,边缘卷着焦痕,像是被太阳神殿的火焰灼过。苒苒捏着那片枯叶,指腹轻轻摩挲着叶脉,眼底的薄雾终于凝成了细小的泪珠,却没落下,只是挂在长睫上,映着冰原的幽光,像两颗破碎的星辰。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固执,“明知道他的诺言可能不会兑现,却还是天天守在这里,等着那道可能永远不会出现的紫金身影。”

朴水闵刚要开口,却见苒苒又转过身,望向冷宫深处那片更浓重的黑暗——那里连冰棱都少了些,只有无尽的寒凉。她将那片枯叶小心翼翼地夹进随身的玉册里,那是她从前在曜雪玥星时,记录星辰轨迹的册子,如今里面早已没了星辰,只夹着几片从伽诺城飘来的枯叶。

“再等等吧。”苒苒轻声说,像是在对朴水闵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说不定……说不定明天清晨,他就会来了。”风裹着冰粒打在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回应她的话,又像是在无声地叹息。殿外的冰原依旧苍茫,冷宫的薄冰依旧覆着殿宇,只有苒苒眼底那点微弱的光,还在固执地亮着,像寒夜里唯一不肯熄灭的星。

冷宫外的风忽然缓了些,细碎的冰棱碰撞声里,掺进了两道轻缓的脚步声——朴水闵最先听见,探头往殿外一看,立刻转身对苒苒道:“公主,是白帝陛下和兰花仙子来了!”

苒苒握着玉册的手一顿,抬眼时,殿门口已走进两道身影。前头的男子身着白色锦衣,衣摆绣着银线流云纹,187厘米的身形挺拔如松,正是白帝白雍。他面容清俊,眉梢带着几分温润,见苒苒望过来,便放缓了脚步,指尖还牵着身后的女子。

那女子穿一身素兰色衣裙,裙摆缀着细碎的兰花纹样,正是兰花仙子缤若。她身高与苒苒相当,眉眼间满是醉人的温柔,见苒苒立在殿中,便轻轻挣开白雍的手,快步上前,将一件绣着兰草的暖炉递到苒苒手里:“苒苒妹妹,这暖炉里我加了暖阳草,能保两个时辰的暖意,你快抱着暖暖手。”

苒苒接住暖炉,触手的温度顺着指尖漫进心口,让那阵隐痛都轻了些。她望着缤若温柔的眉眼,鼻尖忽然一酸:“缤若姐姐,你们怎么来了?这冰原路远,天又这么冷……”

“再远,也比不上你在这里日日受冻让人牵挂。”白雍走到桌边,目光扫过那杯凉透的茶和玉册里夹着的枯叶,眉梢微微蹙起,“我昨日去卧龙大殿找帝俊议事,见他案头堆着易阳欣儿公主送来的火焰符策,连你上次托秦弘基转交的冰魄笺,都还压在最底下没拆。”

缤若拉着苒苒坐到窗边的软榻上,将自己的素兰色披风也搭在她肩上,轻声道:“我和少昊听说你这几日都没好好用膳,特意从南华宫带了些你爱吃的兰心糕,还有人鱼帝国那边送来的深海蜜酿,你尝尝?”她说着,从随身的锦囊里取出一只描金食盒,打开时,清甜的香气瞬间驱散了殿内的寒气——雪白的糕点上缀着细小的兰花瓣,蜜酿的瓷瓶里泛着浅金色的光,正是苒苒从前在无尽海时最爱的滋味。

苒苒捏起一块兰心糕,放进嘴里,清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眼眶却更热了。她低头看着暖炉上跳动的微光,轻声道:“其实……我也不是怪他。易阳欣儿姐姐是毁灭神,能帮他稳固火焰帝国的势力,她的火翅能护着整个伽诺城,她的火媚术能震慑那些叛乱的部族。我呢,只会守着这片冰原,连帮他分担政务都做不到。”

“傻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缤若握住苒苒的手,指尖的温度温柔而坚定,“你的月神之力能调和宇宙的昼夜平衡,若没有你守着这片冰原,太阳焰星的火焰早就要烧到其他星球了。上次七界异动,若不是你用北斗紫光夫人的力量稳住星辰轨迹,后果不堪设想——这些,帝俊都记在心里,只是他如今被火焰帝国的琐事缠得紧,又碍着易阳欣儿公主的身份,一时没能过来。”

白雍也在一旁点头,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我昨日已和他提过,说你这里的冰棱又厚了三寸,殿内的暖炉也该换了。他当时握着雷锋剑的手顿了顿,眼底的神色分明是牵挂的,只是易阳欣儿公主恰好送来火烈鸟翎羽织成的披风,说要给他挡寒,他才没能多说什么。”他看向苒苒,语气认真,“你且放心,再过几日便是火焰帝国的祭日,按规矩,帝俊要带两位娘娘去天坛祭祀,到时你若能在祭典上展露月神之力,帮他稳住祭典的灵气,他定会明白,你才是最能与他并肩的人。”

苒苒捧着暖炉,听着缤若温柔的安慰,看着白雍坚定的眼神,心底的酸楚渐渐淡了些。她望向窗外,冰原尽头的深空里,几颗星辰正缓缓升起,连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那是她作为北斗紫光夫人的象征。她轻轻咬了咬唇,指尖抚过暖炉上的兰花纹样:“真的……真的会有用吗?我怕我到时候,又会让他失望。”

“不会的。”缤若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素兰色的衣裙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风中摇曳的兰草,“你忘了?你可是能召唤十二月亮女的月神,你的白鼠图腾虽看着温顺,却能在危急时刻感知危险。上次在人鱼帝国,若不是你的白鼠图腾预警,我们早就被深海妖兽偷袭了。”

白雍也补充道:“我已让人去准备祭典要用的月神仪仗,到时你身着白裙,带着十二月亮女出场,定能让所有人都看到月神的风采。易阳欣儿的火媚术虽厉害,却抵不过你这份能安抚万物的温柔——帝俊心里,其实一直都清楚。”

风渐渐停了,殿外的冰棱不再晃动,阳光透过菱花窗,在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苒苒低头看着暖炉里跳动的火苗,嘴角终于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那笑意虽淡,却像冰原上初开的雪樱,带着一丝生机。她捏了捏手里的兰心糕,轻声道:“那……我便信你们一次。我等着祭典那日,等着他……等着他能再像从前那样,喊我一声‘苒苒’。”

缤若见她终于展露笑颜,也松了口气,笑着将蜜酿倒了一杯递给她:“这就对了。来,尝尝这深海蜜酿,喝了能暖到心里去。”白雍则走到窗边,望着冰原尽头的深空,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知道,祭典那日,定会有一场不一样的风波,而这场风波,或许能让帝俊彻底看清自己的心意,让这片清冷的冰原,终于能等来那道迟来的紫金身影。

祭典前一日的午后,南极冰岛的寒气忽然被一股暖风吹散——白帝白雍牵着兰花仙子缤若的手,身后跟着两名捧着锦盒的侍从,再次踏足冷宫。彼时苒苒正和朴水闵整理十二月亮女的祭典服饰,白裙上绣着的银线星辰在暖光里泛着柔光,见二人到来,她手中的针线顿了顿,眼底漾开浅淡的笑意。

“少昊哥哥,缤若姐姐。”苒苒迎上前,指尖还沾着些许银线,“你们怎么又来了?不是说祭典当日再过来吗?”

缤若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锦盒,素兰色衣裙随动作轻摆,像株被风拂过的兰草:“给你带了好东西。”她将锦盒递到苒苒面前,打开时,里面铺着一层淡紫色绒布,放着一支嵌着月光石的发簪,石面流转着柔和的光晕,“这是用曜雪玥星的千年月光石打磨的,戴在发间,能让你的月神之力更显澄澈,祭典上定能压住易阳欣儿的火气。”

白雍也走上前,另一名侍从打开他带来的锦盒,里面是一件银白色的披帛,边缘绣着细碎的兰花纹样,触之冰凉却又透着暖意:“这披帛混了蓝银草的纤维,水火不侵,既能护住你不受火焰侵扰,又能衬得你白裙更显清丽。缤若特意找南华宫的织娘赶制了三日,你试试?”

苒苒拿起发簪,指尖抚过光滑的月光石,心口一阵温热。朴水闵早已取来铜镜,她对着镜面将发簪绾在发髻一侧,月光石恰好落在额前,映得她眉眼愈发柔和。再披上那银白披帛,走动间,披帛上的兰花纹样似要随风绽放,竟让这冷宫里的冰棱都似少了几分寒气。

“真好看。”缤若绕着苒苒转了一圈,眼中满是赞叹,“你本就像雪地里的仙娥,如今有了这月光石和蓝银草披帛,连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怕是都要被你比下去。”

“姐姐又取笑我了。”苒苒脸颊微红,低头看着披帛上的兰花,“欣儿姐姐的火翅张扬热烈,她的火媚术连三界战神都能迷惑,我……我只是不想在祭典上出错,不想让帝俊失望。”

白雍闻言,走到窗边望向伽诺城的方向,白色锦衣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你不必与她比。易阳欣儿的力量是毁灭与炽热,而你的力量是平衡与安抚——祭典需要火焰点燃祭坛,更需要月光稳固灵气,缺一不可。昨日我去见帝俊时,他正对着你从前送他的白鼠图腾玉佩发呆,那玉佩被他贴身带了三年,边角都磨得光滑了。”

“真的?”苒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他还带着那玉佩?”那是她刚嫁给他时,用自己的本源之力炼化的白鼠图腾玉佩,说能护他平安,后来他去处理火焰帝国的叛乱,她便亲手系在了他的紫金玄衣上。

缤若握住苒苒的手,指尖温柔:“当然是真的。少昊从不骗你。帝俊心里有你,只是易阳欣儿是火焰帝国的公主,他需要借助易阳家的势力稳固七界秩序,难免要多些迁就。但这次祭典不同,七界的王族都会到场,他若在众人面前偏护易阳欣儿,不顾你的月神身份,只会让其他星球的王族不满——他是七界之主,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仙子提着裙摆进来,手中捧着一支刚采摘的冰原雪兰:“公主,这是今日清晨在冰原上开的第一朵雪兰,我想着祭典当日用它装饰你的发间,定能更显月神风采。”

苒苒接过雪兰,花瓣上还沾着细碎的冰珠,却透着坚韧的生机。她看着手中的雪兰,又看了看发间的月光石发簪,再想起白雍说的白鼠图腾玉佩,心底的不安渐渐消散。她抬眼望向缤若和白雍,眼中带着坚定:“谢谢你们,少昊哥哥,缤若姐姐。明日祭典,我定会好好发挥,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也不会让帝俊失望。”

白雍见她重拾信心,眼底露出笑意:“这才是我们认识的月神嫦曦。明日清晨,我会亲自来接你,带你去天坛与帝俊汇合。”缤若也笑着补充:“我会让十二月亮女提前在天坛外等候,到时你们一同入场,定是祭典上最亮眼的风景。”

夕阳西下时,白雍和缤若才离开冷宫。苒苒站在殿外,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冰原尽头,披着银白披帛,发间的月光石映着晚霞,竟让这清冷的冰原也染上了几分暖意。朴水闵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公主,您今日的笑容,比这冰原上的雪兰还好看。”

苒苒抬手抚过发间的月光石,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水闵,我好像没那么怕了。明日祭典,我只想做好我该做的事,至于其他的……就交给命运吧。”晚风拂过,吹动她的白裙和银白披帛,殿外的冰棱轻轻晃动,碎霜落在雪兰上,像撒了一把星光。她知道,明日的祭典,将会是一场不一样的开始,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祭典当日的晨光刚漫过南极冰岛的冰棱,白帝白雍便骑着白猫图腾化形的雪毛猫而来,猫爪踏过冰面时未留半分痕迹。他身着白色锦衣,衣摆随晨风轻扬,远远便对着冷宫门口的苒苒扬声:“苒苒,该出发了。”

苒苒早已整装待发,白裙上的银线星辰在晨光里流转,发间月光石发簪衬得她眉眼澄澈,银白披帛下,十二月亮女捧着祭典用的月神权杖,整齐地立在两侧。见白雍到来,她轻轻颔首,指尖下意识抚过心口——那里揣着一小块冰原雪兰制成的香囊,是缤若清晨特意送来的,说能安神。

“少昊哥哥。”苒苒上前,目光落在那只雪毛猫身上,忍不住轻笑,“你的白猫图腾,还是这么可爱。”

白雍翻身下马,顺手揉了揉雪毛猫的头顶,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它倒是喜欢你,上次见你,还偷偷把尾巴绕在你裙摆上。”他看向苒苒身后的十二月亮女,又补充道,“缤若已在天坛外等着,她怕易阳欣儿那边出幺蛾子,提前去打点了。”

说话间,朴水闵提着食盒追出来,将一块温热的兰心糕塞进苒苒手里:“公主,路上吃,垫垫肚子。天坛离这儿远,怕您饿着。”

苒苒接过糕点,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头一暖,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在殿里等着,我很快回来。”

一行人乘着白雍的白猫图腾升空时,冰原在脚下渐渐缩小,远处太阳焰星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伽诺城的紫金辉光刺破云层,天坛方向更是人声鼎沸。临近天坛时,苒苒远远便看见缤若的素兰色衣裙——她正站在天坛入口,与几名火焰帝国的侍从交涉,见苒苒到来,立刻挥手:“苒苒,这边!”

“怎么样?”白雍率先落地,问道。

缤若迎上来,帮苒苒理了理微乱的披帛,轻声道:“还好,易阳欣儿刚到,正带着弄玉和端怀在祭坛旁整理火翅,没说什么刁难的话。只是她今日穿了件赤金镶边的红裙,烈焰独角兽图腾在裙摆上若隐若现,看样子是想在祭典上压过你一头。”

苒苒顺着缤若的目光望去,祭坛中央,易阳欣儿正背对着她们整理金冠,火红的衣裙在晨光里格外张扬,火翅展开时,连周围的空气都似要被点燃。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月神权杖:“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顺利完成祭典就好。”

“这才对。”白雍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帝俊在祭坛顶端等着,他特意让人留了位置给你,就在他身侧。”

踏上天坛台阶时,周围的目光纷纷投来——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易阳欣儿闻声回头,凤眼扫过苒苒,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见:“月神妹妹今日倒是盛装,只是这冰原的寒气,怕是会扰了祭典的火气。”

苒苒脚步未停,只是温和地颔首:“欣儿姐姐说笑了,祭典需日月平衡,有姐姐的火焰,自然也需我的月光,方能安稳。”

这话不卑不亢,让周围几名王族子弟暗暗点头。缤若适时走上前,笑着打圆场:“两位娘娘都这般风采,今日祭典定能顺利。快些吧,帝俊陛下该等急了。”

易阳欣儿瞥了缤若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往祭坛顶端走去。苒苒跟在后面,心跳渐渐快了些——她知道,祭坛顶端,那道紫金身影正等着她。

果然,刚到顶端,苒苒便看见帝俊。他身着紫金玄衣,褐金深瞳望着下方的人群,麒麟长臂背在身后,雷锋剑悬在腰间,金乌太阳鸟图腾在衣摆上泛着微光。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来,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明显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来了。”帝俊的声音比平时轻了些,伸手虚扶了一下,“站在我身边吧。”

苒苒心头一热,依言站到他身侧,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袖口,触到一块硬物——是那枚白鼠图腾玉佩,正贴着他的手腕,温热的。她猛地抬头,撞进帝俊的眼眸,他眼底的温柔尚未褪去,却很快被祭典的庄重取代,只是轻声道:“待会儿祭典开始,你只需催动月神之力,稳住祭坛周围的灵气即可。”

“我知道了。”苒苒轻声应下,指尖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触到玉佩的瞬间。

此时,缤若和白雍已站到祭坛两侧的王族席位上,白雍对着苒苒递了个安心的眼神,缤若则温柔地笑了笑。易阳欣儿站在帝俊另一侧,火翅微微收起,却时不时用余光瞥向苒苒,眼底带着几分警惕。

随着一声钟鸣,祭典正式开始。帝俊手持雷锋杖,催动金乌太阳鸟图腾,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祭坛,周围的空气立刻变得燥热。易阳欣儿紧随其后,烈焰独角兽图腾浮现,火翅展开,将火焰引向祭坛四周的石柱,火光冲天,引得下方众人惊呼。

轮到苒苒时,她深吸一口气,举起月神权杖,催动月神之力。柔和的白光从权杖顶端溢出,缓缓笼罩住整个祭坛,燥热的空气瞬间变得清凉,火焰与白光交织,形成一道奇特的光环。十二月亮女同时吟唱,兰草、杏花等十二种花影在白光中浮现,与苒苒的白鼠图腾相呼应,祭坛周围的灵气瞬间稳定下来,连远处的云层都似变得温顺。

帝俊看着那道笼罩祭坛的白光,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惊艳,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玉佩——他想起从前在曜雪玥星,苒苒也是这样,用月神之力为他驱散冰雪,那时她的笑容,比此刻的白光还要温暖。

易阳欣儿见苒苒的月神之力竟压过了自己的火焰风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悄悄催动火媚术,双瞳泛起淡淡的红光,试图干扰苒苒。却没料到,缤若早已察觉,暗中催动兰花草图腾,一道淡紫色的光纹悄然落在苒苒周身,挡住了火媚术的干扰。

苒苒并未察觉异样,只是专注地维持着月神之力。当白光与火焰彻底交融,祭坛顶端绽放出一道七彩光芒时,下方众人纷纷跪拜,高呼“七界安定”。帝俊走上前,举起雷锋剑,声音传遍整个天坛:“祭典成功,赖月神与火羲公主之力!”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苒苒身上,带着几分郑重。苒苒抬头望他,眼底的不安渐渐消散,嘴角牵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或许,白雍和缤若说得对,他心里,终究是有她的。

祭典结束后,易阳欣儿率先离开,弄玉和端怀紧随其后。苒苒正准备跟十二月亮女一起返回南极冰岛,却被帝俊叫住:“苒苒,等一下。”

她回头,看见帝俊快步走来,手中拿着那枚白鼠图腾玉佩,递到她面前:“这玉佩,你帮我重新系上吧,之前不小心松了。”

苒苒愣住,随即伸手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抚过光滑的玉面,再抬头时,帝俊眼底的温柔清晰可见。缤若和白雍站在不远处,相视一笑,悄悄转身离开——他们知道,属于苒苒和帝俊的故事,终于要翻开新的一页了。

苒苒指尖捏着那枚白鼠图腾玉佩,冰凉的玉面似乎还带着帝俊掌心的余温。她抬眼望向他,褐金深瞳里盛着天坛上空尚未散去的霞光,竟比往日多了几分真切的暖意。身旁十二月亮女识趣地退后几步,朴水闵也悄悄拉着侍从往天坛入口走,只留他们二人站在祭坛顶端,被柔和的光晕包裹。

“从前你总说,这玉佩能护我平安。”帝俊微微俯身,让她更容易系上玉佩,紫金玄衣的衣摆扫过祭坛的石阶,带起细碎的光斑,“上次处理西界妖兽叛乱,它确实替我挡了一道妖气,只是回来后绳结松了,我便一直贴身揣着,想着等你来帮我重新系。”

苒苒的指尖轻轻绕过他的手腕,银线绳在掌心绕了两圈,她刻意放慢了动作,声音轻得像落在祭坛上的霞光:“你若早些说,我……”话到嘴边又顿住,那些日日夜夜的等待与委屈,此刻竟被这温柔的氛围冲淡,只剩心口淡淡的悸动。

“我知道你等了很久。”帝俊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欣儿是火焰帝国的公主,易阳家手握火焰兵权,七界刚平定叛乱,我需借助她的力量稳固秩序,难免忽略了你。但祭典上你催动月神之力时,我才看清——能与我并肩稳住七界灵气的,从来都不是炽热的火焰,而是你这能安抚万物的月光。”

他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白帝白雍牵着兰花仙子缤若的手走来,白猫图腾化作的雪毛猫跟在脚边,尾巴轻轻扫过地面。缤若身着素兰色衣裙,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笑意:“帝俊,你这话可算说对了。苒苒在南极冰岛日日守着冰原,为的就是不让太阳焰星的火气过盛,你若再晚些明白,怕是这冰原都要被她的思念冻住了。”

白雍也笑着附和,白色锦衣在霞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如今祭典顺利,七界王族都看在眼里,你也该兑现从前的承诺,陪苒苒回曜雪玥星看看落雪了吧?”

帝俊伸手轻轻握住苒苒的手,她的指尖依旧微凉,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带着寒意。他看向缤若和白雍,眼底带着释然的笑意:“自然。我已让人收拾了龙塔寝殿旁的月辉阁,往后苒苒不必再回南极冰岛,就住在这里,离我近些。”

“真的?”苒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喜的光,长睫上似乎还沾着祭典时的微光,“你……你不担心欣儿姐姐不高兴吗?”

“她若真为我着想,便该明白七界需要日月平衡,而非一味偏护。”帝俊语气坚定,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我已与她谈过,往后她主掌火焰帝国的政务,你主掌月神之力调和昼夜,我们各司其职,也是对七界负责。”

缤若见苒苒眼底的不安彻底消散,笑着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锦袋递给她:“这是我用蓝银草和月光石磨成的粉末,装在香囊里,能让月辉阁的空气常保清凉,也能助你修炼月神之力。”她又看向帝俊,补充道,“你可不许再让苒苒受委屈,不然我和少昊,还有十二月亮女,可饶不了你。”

白雍也点头,白猫图腾轻轻蹭了蹭苒苒的裙摆,发出温顺的“喵”声:“我已让人在月辉阁外种了曜雪玥星的雪樱树,待花开时,定不比你在南极冰岛看的冰原雪兰差。”

苒苒握着缤若递来的锦袋,又看了看身边握着自己手的帝俊,再望向远处伽诺城的紫金辉光,心底的空缺终于被填满。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白鼠图腾玉佩,银线绳系得紧实,玉佩贴着皮肤,传来暖暖的温度。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曜雪玥星?”苒苒轻声问,语气里带着期待。

帝俊低头看着她的眼眸,那里盛着满是星光的笑意,比天坛上空的霞光还要耀眼。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月光石发簪在指尖轻轻晃动:“明日便去。今日先陪你去看看月辉阁,你若觉得哪里不满意,我们再改。”

缤若和白雍相视一笑,悄悄转身离开,雪毛猫也跟着他们,尾巴轻轻晃着,像是在为这迟来的圆满高兴。天坛上,帝俊牵着苒苒的手慢慢走下台阶,霞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紫金玄衣与白裙交织,像太阳与月亮终于在天际相遇,温柔而坚定。

远处的南极冰岛,冷宫里的冰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暖意,轻轻晃动着,碎霜落在青石板上,像撒了一把星光。朴水闵站在月辉阁外,看着自家公主与帝俊并肩走来的身影,嘴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那些清冷的等待终于结束,属于月神嫦曦的温暖,终于回来了。

第二日清晨,曜雪玥星的落雪如期而至。帝俊牵着苒苒的手站在雪地里,紫金玄衣上落了层薄薄的雪,却丝毫没影响他掌心的温度。远处,白帝白雍骑着白猫图腾化形的雪毛猫,带着兰花仙子缤若缓缓走来,素兰色衣裙在白雪映衬下,像株雪中绽放的兰草。

“曜雪玥星的雪,还是这么好看。”缤若跳下雪毛猫,走到苒苒身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指尖的温度让雪花瞬间化成水珠,“你从前总说,这里的雪能洗去所有烦恼,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苒苒笑着点头,发间月光石发簪映着雪地的光,格外澄澈:“是啊,从前我心情不好时,就会来这里看雪。只是后来嫁给帝俊,就很少回来了。”她转头看向帝俊,眼底满是温柔,“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我们可以常来。”

帝俊伸手帮苒苒拂去肩上的落雪,紫金玄衣的袖口扫过她的发顶:“只要你喜欢,我们每月都来。”他看向白雍,又道,“少昊,你和缤若也留下,我们一起在曜雪玥星住几日,尝尝这里的雪酿。”

白雍笑着应下,白色锦衣上的雪花轻轻滑落:“好啊,我正好想看看曜雪玥星的星辰轨迹,苒苒是北斗紫光夫人,定能给我讲讲这里的星象奥秘。”

几人沿着雪地小径往前走,白猫图腾在雪地里蹦蹦跳跳,时不时用爪子扑抓空中的雪花,引得缤若阵阵轻笑。苒苒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底满是暖意——从前在南极冰岛的孤寂,仿佛都被这漫天飞雪和身边人的陪伴冲淡了。

走到曜雪玥星的星辰湖边时,湖面结着薄冰,冰面下能看到游弋的星辰鱼。帝俊松开苒苒的手,催动金乌太阳鸟图腾,一道温和的火焰落在冰面上,薄冰瞬间融化,湖水泛起粼粼波光。他转身对苒苒笑道:“还记得吗?从前你总在这里教我辨认星辰鱼,说它们能带来好运。”

苒苒走上前,指尖轻轻触碰湖水,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从前的时光:“当然记得,那时你总笨手笨脚,连星辰鱼的影子都抓不到,还说要把整个星辰湖都送给我。”

“我可没忘。”帝俊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条用星辰鱼鳞片制成的项链,鳞片在光线下泛着七彩光芒,“这是我让人用星辰湖的星辰鱼鳞片做的,能护你平安,也算是兑现了从前的承诺。”

苒苒接过项链,眼眶微微发热。缤若走上前,帮她将项链戴在颈间,温柔地说:“真好看,这鳞片的光泽,和你月神之力的白光很配。”

白雍也笑着点头:“帝俊这次倒是用心了。不像我,上次给缤若送礼物,还被她嫌弃不够精致。”

缤若轻轻拍了他一下,素兰色衣裙随动作轻摆:“你还好意思说,上次送我的那支木簪,上面的花纹都歪了。”

几人说说笑笑,白猫图腾忽然对着湖面远处叫了几声。苒苒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湖面上空,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十二月亮女骑着月亮图腾赶来,兰花仙子手中还捧着一个食盒:“公主,帝俊陛下,我们给你们送雪酿和雪饼来了!”

帝俊笑着招手:“快过来,正好我们要在湖边赏雪,一起尝尝。”

十二月亮女走到近前,将食盒打开,清甜的雪酿香气和酥脆的雪饼香味瞬间散开。苒苒拿起一块雪饼,递给帝俊:“你尝尝,这是曜雪玥星特有的雪饼,用雪水和面粉做的,很酥脆。”

帝俊接过雪饼,咬了一口,酥脆的口感在口中化开,带着淡淡的甜味:“很好吃,比太阳神殿的糕点还合我胃口。”

缤若和白雍也拿起雪饼和雪酿,坐在湖边的石凳上赏雪。白猫图腾趴在缤若脚边,时不时蹭蹭她的裙摆。湖面波光粼粼,漫天飞雪轻轻落下,落在众人的衣物上,像撒了一层碎钻。

苒苒靠在帝俊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声道:“真好,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帝俊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会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等,我们会一起守着七界,一起看曜雪玥星的落雪,一起等星辰湖的星辰鱼产卵。”

缤若闻言,笑着看向他们:“你们啊,终于不用再让我和少昊担心了。之前我还总怕你在南极冰岛受委屈,现在看来,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白雍也点头:“是啊,以后七界有帝俊和苒苒并肩,定能一直安定。我们也能常来曜雪玥星,和你们一起赏雪、品酿,多好。”

漫天飞雪依旧,星辰湖的湖水泛着微光,众人的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带着满满的暖意。苒苒看着身边的帝俊,看着不远处的缤若和白雍,还有嬉闹的十二月亮女和白猫图腾,心底满是幸福——她知道,那些孤独的等待已经过去,属于她的温暖时光,才刚刚开始。

曜雪玥星的雪一连下了三日,星辰湖边的雪樱树都缀满了雪朵,远远望去像一团团蓬松的云。第四日清晨,天刚放晴,白帝白雍便拉着兰花仙子缤若来找苒苒和帝俊,白猫图腾蹲在他脚边,爪子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

“苒苒,帝俊,今日是曜雪玥星的‘星祭日’,听说入夜后星辰湖会出现‘双星映月’的奇景,我们一起去湖边守着吧?”缤若身着素兰色衣裙,裙摆上沾着几片雪樱花瓣,眼底满是期待。

苒苒正坐在月辉阁的窗边,手里拿着针线,白裙上绣着的星辰图案已近完工。闻言她立刻放下针线,眼中亮了起来:“双星映月?我只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说那是七界灵气最盛的时刻,若能在此时许下心愿,定会实现。”

帝俊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紫金玄衣上带着室外的清冽寒气,却没让她觉得冷:“那我们便去。我已让人备了暖炉和雪酿,再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雪饼,入夜后在湖边守着,正好看看这奇景。”

白雍笑着点头,白色锦衣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我还让人带了观星镜,能更清楚地看到星辰轨迹。缤若一直想看看双星映月时,兰花草图腾会不会有异动,正好今日可以试试。”

几人说定后,便开始准备。朴水闵帮苒苒换上一件绣着雪樱花纹的白裙,又将月神权杖擦拭干净,装进锦盒里:“公主,入夜后湖边风大,您带着这权杖,若觉得冷,还能用月神之力暖身。”

苒苒接过权杖,笑着点头:“好,谢谢你,水闵。你也一起去,咱们大家热闹些。”

待到傍晚,一行人提着暖炉、食盒和观星镜,来到星辰湖边。白猫图腾率先跑到湖边,用爪子在雪地上刨出一个小坑,然后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缤若见状,忍不住笑着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头顶:“你倒是会找地方,这里背风,还能晒到夕阳。”

帝俊将带来的绒毯铺在雪地上,又把暖炉放在苒苒身边,才坐下道:“再等一个时辰,双星映月就该出现了。咱们先吃些雪饼,喝点雪酿,暖暖身子。”

苒苒拿起一块雪饼,递给帝俊,又给缤若和白雍各递了一块:“你们尝尝,这是我今日让厨房加了些星辰花粉做的,比之前的更香甜。”

白雍咬了一口,眼中露出赞叹:“确实好吃,带着淡淡的花香,还不腻。缤若,你也尝尝。”他说着,将自己手中的雪饼递到缤若嘴边,动作自然又亲昵。

缤若笑着咬了一口,素兰色衣裙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苒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以后我们常来曜雪玥星,你可要多做些好吃的给我们。”

几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的天际,两颗明亮的星辰缓缓升起,一左一右,围绕着中间的月亮,形成了“双星映月”的奇景。星辰湖的湖面上,也倒映出这壮丽的景象,波光粼粼,像是将整片星空都装进了湖里。

“快看,出现了!”苒苒指着天际,眼中满是惊喜,手中的月神权杖也泛起了淡淡的白光。

缤若立刻拿出观星镜,对准天际,白雍则站在她身边,帮她调整角度。忽然,缤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少昊,你看!我的兰花草图腾有反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缤若的素兰色衣裙上,兰花草图腾泛着淡紫色的光芒,与天际的双星遥相呼应。白雍笑着握住她的手:“我就说,双星映月时灵气最盛,你的兰花草图腾本就与自然相通,定会有异动。”

帝俊也握紧了苒苒的手,她的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看向天际的奇景,又看向身边的苒苒,眼底满是温柔:“苒苒,快许个心愿吧,说不定真的会实现。”

苒苒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心底默默许下心愿:愿七界永远安定,愿身边的人都能平安喜乐,愿我与帝俊能永远这样相伴。她睁开眼时,恰好看到天际的双星光芒更盛,月亮也变得格外明亮,仿佛在回应她的心愿。

白猫图腾也从雪坑里跳出来,跑到苒苒脚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裙摆,发出温顺的“喵”声。

缤若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说:“我刚才许的心愿,是希望我们以后能常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赏景、聊天,永远都是好朋友。”

白雍点头,眼中满是宠溺:“我的心愿和你一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最好的时光。”

帝俊将苒苒揽入怀中,紫金玄衣裹住她的身子,挡住了湖边的寒风:“我的心愿,是永远守护着你,守护着七界,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苒苒靠在帝俊怀里,看着天际的双星映月,感受着身边人的温暖,心底满是幸福。她知道,不管未来七界会遇到什么挑战,只要身边有帝俊、有缤若和白雍这些好朋友,她就什么都不怕。

夜色渐深,双星映月的奇景依旧壮丽,星辰湖的湖面上,倒映着众人的身影,还有那只蜷在绒毯边的白猫图腾,一切都那么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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