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的妻室月神嫦曦,乳名苒苒,长居在离太阳神殿主殿火宫殿足有数万里的南极冰岛,那片终年覆雪的冰原上,偏殿寒沁阁统摄着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四殿皆浸在凛冽寒气中,唯见月辉流转;这日帝俊倚着火宫殿的暖玉柱,望着南极方向冰雾缭绕的天际,语气里裹着几分无奈与怅惘,似自语又似遥寄:“苒苒,旁人都说你一心找寻的世界非我能解,可你这些年,又何曾主动与我说起过你的那个小小世界?”
宇宙纪年的风裹挟着太阳焰星独有的灼热粒子,掠过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鎏金城墙,最终撞在太阳神殿火宫殿的朱红殿门上,化作一缕温顺的暖气流。卧龙大殿内,暖玉柱泛着莹润的橙光,柱身上雕刻的金乌朝阳纹在殿中十二盏火晶灯的映照下,仿佛要挣脱玉石束缚,振翅飞向殿外的炽烈天穹。
太阳神帝俊斜倚在暖玉柱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在铺着赤绒地毯的地面,衣料上用金线绣成的麒麟纹路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衣料化作真兽。他身形挺拔,189厘米的身高让暖玉柱都显得矮了几分,麒麟长臂随意搭在柱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柱身温润的弧度。褐金深瞳望向殿外,目光穿透层层灼热的空气,落在数万里外那片被冰雾笼罩的天际——那里是南极冰岛的方向,是苒苒居住的地方。
殿内静得只剩下火晶灯中火焰跳动的噼啪声,帝俊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里裹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似自语又似在向遥远的冰原传递心声:“苒苒,旁人都说你一心找寻的世界非我能解,可你这些年,又何曾主动与我说起过你的那个小小世界?”话落时,他霸道的樱唇微微抿起,平日里执掌三界七界的威严散去些许,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身为万物之主却无法靠近妻子的怅惘,也有对苒苒执着于“另一个世界”的不解。
他想起三日前,四大守护者之一的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前来禀报,说南极冰岛的广寒宫又添了新的冰雕,是按照苒苒描述的“亭台楼阁”样式雕琢的,冰雕上还覆着一层薄薄的月辉,在终年不化的冰雪中泛着清冷的光。那时他便想问苒苒,那些“亭台楼阁”究竟是什么模样,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每次他去寒沁阁,苒苒总是穿着那身如雪的白裙,坐在沁寒殿的冰窗边,指尖捻着一片冰晶,眼神飘向遥远的星空,对他的到来只是淡淡颔首,从未主动提及心中所想。
“陛下,火羲公主在外求见。”殿外传来侍女弄玉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帝俊的思绪。他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周身的怅惘散去,重新换上三界之王的威严,沉声道:“让她进来。”
片刻后,一抹炽热的红色身影踏入殿内,正是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她身着绣着浴火凤凰的红裙,裙摆扫过赤绒地毯时,仿佛留下了一串无形的火焰印记。169厘米的身高让她在女子中显得格外高挑,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映得她凤眼愈发明艳。她走到帝俊面前,方唇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俊,方才见你望着南极方向出神,可是在想月神妹妹?”
帝俊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易阳欣儿见状,顺势走到他身侧不远处,目光也投向殿外的冰雾天际,声音柔和了几分:“妹妹性子素来清冷,又执着于她心中的‘世界’,你也不必太过挂怀。前日我让端怀给她送了些暖炉,她还让朴水闵回了信,说多谢我呢。”
提到朴水闵,帝俊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是穿着熹黄色衣服的丫环——她总是安静地跟在苒苒身后,手里捧着苒苒常用的冰晶扇,眼神恭敬却不失灵动,每次他去寒沁阁,都是朴水闵先出来行礼,然后轻声通报。他记得有一次,他问朴水闵,苒苒平日里除了雕琢冰雕,还会做些什么,朴水闵只是低着头回答:“公主常对着月辉发呆,偶尔会念些我们听不懂的词句,像是‘小桥流水’,又像是‘烟火人间’。”
“那些词句,我也问过她。”易阳欣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可她只是笑着摇头,说等找到了那个世界,自然会告诉我们。俊,你说,妹妹要找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帝俊沉默了。他身为东方琉璃世界之主、万物之主,能掌控太阳的起落,能号令三界的生灵,却无法窥探苒苒心中的“小小世界”。他想起苒苒的本真本源图腾是白鼠——白鼠灵动、善寻,或许正是这份天性,让她执着于找寻那个连他都无法触及的地方。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修炼《雷霆决》时的雷电余温,雷鸣掌的威力能劈开山川,雷神腿能震碎大地,可这些力量,在苒苒的“世界”面前,却显得如此无力。
“或许,是个没有火焰,只有月辉和冰雪的地方吧。”帝俊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易阳欣儿闻言,凤眼微挑,随即笑了笑:“若真是那样,妹妹待在南极冰岛,不就像待在半个‘世界’里了吗?可她还是不满足。”
殿外的风又起了,这次带着几分南极冰岛的寒气,透过殿门的缝隙钻了进来,与殿内的暖意交织在一起。帝俊再次望向那片冰雾缭绕的天际,褐金深瞳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轻声道:“等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只是苒苒,你可知,我等的不是你的‘世界’,是你愿意与我分享‘世界’的那一刻。”
这句话,他没有说给易阳欣儿听,而是说给了数万里外的苒苒,说给了那片被月辉笼罩的南极冰岛,说给了那个他始终无法靠近的、属于苒苒的“小小世界”。而易阳欣儿站在一旁,看着帝俊眼底的怅惘,凤眼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思索——她或许不懂苒苒的“世界”,但她懂帝俊的牵挂,就像她懂自己身为毁灭神羲禾的责任,也懂作为天后羲和的担当。
此时的南极冰岛,寒沁阁沁寒殿内,苒苒正坐在冰窗边,白裙如雪般铺落在冰椅上,指尖捻着一片刚凝结的冰晶。朴水闵站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一件暖裘,轻声道:“公主,外面风大,您都坐了一个时辰了,披上暖裘吧?”
苒苒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的月辉,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水闵,你看这月辉,像不像‘世界’里的月光?”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月辉洒在冰原上,泛着清冷的光,她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奴婢不懂。”
苒苒笑了,眼底映着月辉,仿佛盛着一片星空:“等找到了,你就懂了。”她没有提及帝俊,也没有提及易阳欣儿,只是将指尖的冰晶轻轻放在窗台上,冰晶在月辉下渐渐化作一朵小小的冰花,花瓣上刻着模糊的纹路,像是一座小小的桥,又像是一户小小的屋。
数万里外的火宫殿内,帝俊还在望着南极方向,易阳欣儿已经起身准备告辞:“俊,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走了。若是你想找妹妹,我让侍卫备些暖轿。”
帝俊摇了摇头:“不必了,她若想见我,自会来的。”
易阳欣儿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红色的裙摆消失在殿门外。卧龙大殿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帝俊倚着暖玉柱的身影,和他望向冰雾天际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怅惘,有牵挂,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期待有一天,苒苒会主动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俊,我找到我的‘世界’了,我讲给你听。”
宇宙纪年的星子刚缀满伽诺城的天穹,太阳神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声,伴着白猫轻捷的脚步声。侍女端怀匆匆步入卧龙大殿,躬身禀报:“陛下,白帝陛下与兰花仙子已至殿外,说特来送新酿的‘月华露’。”
帝俊眼中的怅惘稍散,直起身时紫金玄衣上的麒麟纹似随动作鲜活几分,褐金深瞳里添了丝暖意:“快请。”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并肩踏入殿内。左侧男子身着白色锦衣,衣摆绣着流云纹,行走间衣袂翻飞如落雪,187厘米的身形挺拔修长,正是白帝白雍。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的贵气,腰间悬着一枚白玉佩,佩上刻着“少昊”二字——这是他最常使用的字。他身侧的女子穿素兰色衣裙,裙摆绣着细碎的兰花纹,行走时裙摆轻拂地面,似有兰花香气悄然弥漫,正是兰花仙子缤若。她身高167厘米,与苒苒相当,眉眼间满是醉人的温柔,手中捧着一个莹白的玉瓶,瓶身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帝俊兄,许久不见,你倒是愈发心系南极那片冰原了。”白雍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打趣,目光扫过帝俊仍望着南极方向的眼神,白猫图腾在他袖口若隐若现。
帝俊无奈笑了笑,示意二人落座:“少昊倒是眼尖。你们怎的突然来了?”
缤若将玉瓶放在桌案上,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声音柔得像浸了温水:“前日听闻苒苒妹妹在南极冰岛雕了座‘月桥’冰雕,我便和少昊酿了这‘月华露’,据说饮之能安神,想着给妹妹送来,顺便也来看看你。”她提起苒苒时,眼底满是疼惜,素兰色衣裙衬得她愈发温婉,兰花草图腾在衣领处静静绽放。
白雍挨着桌案坐下,随手抚了抚袖上的白猫绣纹,语气带了几分认真:“我昨日去曜雪玥星时,见幻雪帝国的人还在念叨苒苒妹妹,说她当年在冰雪大陆时,总爱坐在兰草坡上看月亮,还说要找一个‘有兰草又有月光’的地方。”
帝俊握着玉瓶的手指微微一紧,褐金深瞳里泛起波澜。他从未听过苒苒提过兰草坡,更不知她心中的“世界”竟还藏着兰草的影子。他想起苒苒身侧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仙子,那时只当是巧合,如今想来,或许从那时起,苒苒便已将“兰草”藏进了心尖。
“苒苒妹妹性子柔,却比谁都执着。”缤若端起侍女奉上的热茶,指尖轻捏杯沿,声音依旧温柔,“上次我去寒沁阁,见她对着冰雕发呆,朴水闵悄悄跟我说,妹妹总在夜里对着月辉画些奇怪的图样,有长着兰草的小院,还有挂着灯笼的木屋。我问她画的是什么,她只说‘是心里的暖处’。”
白雍闻言,挑眉看向帝俊:“帝俊兄,你说苒苒要找的‘世界’,会不会就是这样的地方?有月光,有兰草,还有能让她觉得暖的屋子?”
帝俊沉默着转动手中的玉瓶,瓶中“月华露”泛着淡淡的银光。他想起自己曾无数次想将太阳的暖意渡给南极冰岛,却总被苒苒轻轻推开——她总说“太阳的暖,不是我要的暖”。那时他不解,如今听缤若与白雍一说,才隐约懂了些:苒苒要的暖,或许不是太阳焰星的炽烈,而是像兰草般温柔、像月光般静谧的暖意。
“前些日子我去猎户王座巡查,见星轨中有颗小行星,上面长满了兰草,夜里还会落月辉。”白雍忽然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我本想带苒苒去看看,可朴水闵说,妹妹说‘还不是时候’。”
帝俊握着玉瓶的手一顿,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光亮:“她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缤若点头,素兰色衣裙随她动作轻晃,“妹妹虽没明说,但我瞧她望着那颗星的方向时,眼底有光。或许她要找的‘世界’,就藏在那片星轨里。”
殿外的风渐渐柔了,星子在天穹上眨着眼睛,南极方向的冰雾似乎也淡了些。帝俊起身走到殿窗边,望着那颗被白雍提及的小行星方向,紫金玄衣在星辉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苒苒曾在他掌心画过一个小小的圈,说“我的‘世界’,就这么大,却能装下月光和兰草”。那时他不懂,如今才明白,那小小的圈里,藏着她最纯粹的期盼。
“多谢你们今日前来。”帝俊转身看向白雍与缤若,语气里的怅惘散去不少,多了丝释然,“明日我亲自去趟寒沁阁,把这‘月华露’给苒苒送去。”
缤若闻言,温柔一笑,素兰色衣裙衬得她如月下兰草:“如此正好,妹妹见了你,定会开心的。”白雍也跟着点头,白猫图腾在袖口轻轻晃动,眼底满是了然——他知道,帝俊与苒苒之间,缺的从来不是牵挂,而是一次真正敞开心扉的对话。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帝俊便带着“月华露”,乘上雷神辇前往南极冰岛。辇车掠过火焰帝国的赤土,穿过冰晶漫天的云层,渐渐靠近那片终年覆雪的冰原。远远望去,寒沁阁的冰顶在晨光下泛着淡蓝的光,广寒宫的轮廓在月辉余韵中若隐若现,而沁寒殿的窗台上,似乎还摆着那朵刻着小桥的冰花。
帝俊下了辇车,刚走到寒沁阁外,便见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裙匆匆迎上来,恭敬行礼:“奴婢参见陛下。公主刚在沁寒殿煮了冰茶,说今日晨光好看,要在殿外赏景呢。”
帝俊闻言,脚步顿了顿,褐金深瞳里泛起暖意。他提着玉瓶,跟着朴水闵走向沁寒殿,远远便看见那抹如雪的白裙——苒苒正坐在殿外的冰椅上,指尖捻着一片兰草叶,晨光洒在她的发梢,似给她镀了层柔光。
听到脚步声,苒苒转过头,白裙随动作轻晃,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淡淡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帝俊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玉瓶递过去,声音比往日柔和许多:“缤若与少昊送了‘月华露’,说能安神,我给你带来了。”
苒苒接过玉瓶,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又看了看帝俊眼底的认真,轻声道:“多谢。”她将玉瓶放在一旁,又拿起手中的兰草叶,语气带着几分随意:“昨日缤若姐姐派人送了些兰草籽,说种在冰原上,来年或许能发芽。”
帝俊顺势坐在她身侧的冰椅上,目光落在那片兰草叶上:“你喜欢兰草?”
苒苒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抚过兰草叶的纹路,眼底泛起温柔的光:“以前在幻雪帝国的兰草坡,每到春天,漫山都是兰草香。夜里坐在坡上看月亮,能听见兰草生长的声音。”
这是苒苒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起过去的事,帝俊心中微动,轻声追问:“那你的‘世界’里,也有兰草坡吗?”
苒苒抬眸看向他,白裙在晨光下泛着莹光,本真本源图腾白鼠的印记在袖口若隐若现:“有。还有一间小木屋,屋前有座小桥,桥下有流水,夜里会挂着灯笼。”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丝期待,“等找到了,我带你去看。”
帝俊望着她眼底的光,褐金深瞳里满是笑意,霸道的樱唇也柔和下来:“好,我等你。”
远处的广寒宫顶,月辉还未完全散去,与晨光交织在一起,落在冰原上,似给那片冰冷的土地镀上了层暖意。朴水闵站在不远处,看着殿外相谈的二人,熹黄色衣裙在风中轻晃,眼底露出欣慰的笑。而数万里外的伽诺城,白雍正抱着白猫坐在庭院里,缤若在一旁侍弄兰草,素兰色衣裙衬得她愈发温柔——他们知道,帝俊与苒苒之间那层冰雾,终于开始慢慢消散了。
寒沁阁的晨光渐浓,冰原上的积雪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苒苒指尖的兰草叶沾了点晨露,晶莹剔透。帝俊看着她专注摆弄兰草籽的模样,紫金玄衣的衣摆轻扫过冰面,带起几星碎雪,他忽然想起白雍昨日提及的那颗兰草小行星,轻声道:“少昊说,猎户王座附近有颗星,长满了兰草,夜里会落月辉,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苒苒抬眸时,白裙上的月光纹路似随目光流转,她指尖顿了顿,眼底泛起惊喜:“真的有这样的星?”一旁的朴水闵也凑过来,熹黄色衣裙衬得她眉眼更显灵动:“公主若是想去,奴婢这就去收拾行囊,带上您常用的冰晶扇和暖裘。”
帝俊见状,褐金深瞳里笑意更浓,抬手轻揉了揉苒苒的发顶——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近地触碰她,掌心传来的柔软让他心头一暖:“不必急,先回殿中歇会儿,午后再启程。”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白猫的轻叫声,紧接着,两道身影踏着冰雾而来。白雍身着白色锦衣,衣袂翻飞间,袖口的白猫图腾似要跃出布料,他怀中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猫,正是他的本真图腾所化;缤若跟在身侧,素兰色衣裙拂过积雪,留下一串浅淡的脚印,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采摘的冰晶兰——那是南极冰原特有的花草,花瓣泛着淡蓝的光。
“听闻帝俊兄要带苒苒妹妹去看兰草星,我们便来凑个热闹。”白雍笑着走近,怀中的白猫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这小家伙也想去,说要帮妹妹寻兰草籽。”缤若则将竹篮递到苒苒面前,声音温柔得像冰原上的风:“这冰晶兰能在星途中保持新鲜,若是种在兰草星上,或许能与当地的兰草共生。”
苒苒接过竹篮,指尖轻触冰晶兰的花瓣,眼底满是欢喜:“多谢缤若姐姐,这花真好看。”她低头时,发间的月形发簪轻轻晃动,与竹篮里的冰晶兰相映成趣。
午后,四人一猫乘上雷神辇,辇车周身裹着淡紫色的雷电光晕,冲破南极冰原的云层,朝着猎户王座的方向飞去。白雍坐在辇车边缘,怀中的白猫趴在他腿上,偶尔抬眼望向窗外的星空;缤若则与苒苒并肩坐着,轻声给她讲兰草星的传说——据说那是上古时期花神遗留的星球,每一株兰草都能感知人心,若是心怀善意,兰草便会绽放出更绚烂的花。
帝俊坐在对面,目光落在苒苒认真听故事的侧脸上,她的白裙在辇车的光晕下泛着莹光,本真图腾白鼠的印记在袖口若隐若现。他忽然想起从前,每次提及“世界”,苒苒总是避而不谈,如今她能这般敞开心扉,甚至愿意与他一同前往陌生的星球,这份转变让他心中满是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辇车渐渐靠近兰草星。从窗外望去,那颗星球通体泛着淡紫色的光,表面覆盖着大片的兰草,风一吹,便掀起层层兰草浪,月光似水流淌在兰草间,美得像一幅画卷。
“到了。”白雍率先起身,怀中的白猫也精神起来,跳下他的腿,蹲在辇车门口,尾巴轻轻晃动。
四人一猫踏上兰草星的土地,脚下的兰草柔软得像地毯,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兰草香。苒苒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白裙拂过兰草,花瓣上的露珠落在她的裙摆上,似点缀了几颗碎钻。她弯下腰,指尖轻捏起一株兰草,眼底满是惊叹:“这里的兰草,比幻雪帝国的兰草坡还要美。”
缤若走到她身边,笑着说:“若是喜欢,我们可以在这里种上冰晶兰,等来年再来,就能看到两种兰草一起开花了。”白雍则带着白猫在一旁探索,时不时弯腰捡起几颗饱满的兰草籽,递给朴水闵:“这些籽儿能在冰原上生长,带回去给苒苒妹妹种在寒沁阁外,以后她在殿外就能看见兰草了。”
帝俊走到苒苒身边,与她一同望着远处的兰草浪,声音轻柔:“你心中的‘世界’,与这里像吗?”
苒苒转过头,眼底映着兰草与月光,语气带着几分憧憬:“有点像,但我的‘世界’里,还有小桥流水和挂着灯笼的木屋。不过这里已经很好了,有兰草,有月光,还有你们。”她说着,轻轻握住帝俊的手,他的掌心带着雷电修炼后的余温,却格外温暖。
帝俊心中一震,反手握住她的手,褐金深瞳里满是认真:“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找那样的地方,若是找不到,便亲手建一个——在寒沁阁外建小桥,在兰草旁盖木屋,夜里挂起灯笼,让这里成为你的‘世界’。”
白雍与缤若远远看着二人相握的手,相视一笑。缤若轻声道:“他们终于能好好说话了。”白雍点头,怀中的白猫蹭了蹭他的掌心,似也在为他们高兴。
夕阳西下时,四人一猫在兰草星种下了冰晶兰,看着淡蓝色的花瓣与紫色的兰草相映成趣,苒苒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返程的路上,她靠在帝俊肩头,轻声说着幻雪帝国兰草坡的往事,偶尔提及心中“世界”的细节,帝俊静静听着,时不时应和几句,辇车在星空下缓缓前行,留下一串温暖的光晕。
而南极冰原的寒沁阁外,朴水闵已经按照白雍的嘱咐,将兰草籽种在了殿外的空地上。她望着星空的方向,熹黄色衣裙在风中轻晃,心中默默期待着——等来年兰草发芽,公主一定会更开心的。
从兰草星返程后,南极冰原的寒沁阁添了几分生气。朴水闵将带回的兰草籽种在沁寒殿外的冰土中,苒苒每日清晨都会提着银壶,用融化的月辉水浇灌,白裙扫过积雪时,总引得殿外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仙子驻足——她常蹲在一旁,指尖轻点兰草籽的生长处,轻声说着“快些发芽”,素白的衣袖上兰花纹路与冻土中的籽儿遥遥相应。
这日午后,伽诺城传来消息,说白雍与缤若要在东方神王殿举办“兰月宴”,邀帝俊与苒苒同去。帝俊刚处理完火焰帝国的政务,便乘着雷神辇赶往寒沁阁,紫金玄衣上还沾着太阳焰星的灼热气息,一踏入沁寒殿,便见苒苒正对着铜镜挑选衣裙。她手中捏着两件衣裳,一件是常穿的月白裙,另一件则是缤若前些日子送来的素兰色襦裙,裙摆绣着细碎的月光兰,领口处缀着几颗莹白的冰珠。
“穿这件吧。”帝俊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兰色襦裙的纹路,褐金深瞳里映着裙摆的光,“缤若见了,定会喜欢。”苒苒抬头望他,眼底泛起笑意,顺从地将襦裙递到朴水闵手中:“听你的。”朴水闵笑着接过,熹黄色衣裙在身后轻晃,麻利地帮苒苒换上——镜中的女子褪去素白,兰色襦裙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腰间系着的月形玉佩随动作轻响,与本真图腾白鼠的袖口印记相映成趣。
启程前往东方神王殿时,夕阳正将星空染成淡粉色。雷神辇掠过云层,帝俊坐在苒苒身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梢,忽然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模样——那时她刚从幻雪帝国来到太阳焰星,穿着厚重的白裘,站在火宫殿外,像一株误入火焰的冰雪兰。如今她穿着兰色襦裙,眼底没了往日的疏离,倒多了几分鲜活的暖意。
东方神王殿外早已热闹起来。白雍身着白色锦衣,站在殿门处迎接,袖口的白猫图腾在夕阳下泛着柔光,怀中抱着那只雪白的猫,见他们到来,笑着迎上前:“可算来了,缤若已经在殿内备好了兰草茶。”他身后的缤若穿着同色系的素兰色衣裙,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烤好的兰草糕,见苒苒穿着自己送的襦裙,眼底笑意更浓:“妹妹穿这件真好看,像极了兰草星上的月光兰。”
四人一同步入殿内,殿中早已摆好宴席,桌上铺着淡紫色的兰草纹桌布,每盏酒杯旁都放着一朵新鲜的冰晶兰,是从兰草星特意带回的。白雍将怀中的白猫放在桌角,那猫乖巧地蹲坐着,时不时用爪子轻碰冰晶兰的花瓣;缤若则拉着苒苒坐在身边,轻声给她介绍桌上的菜肴——兰草炖雪蛤、月光兰糕点,每一道都带着兰草的清香,是她特意按照苒苒的口味准备的。
“尝尝这个。”帝俊夹起一块兰草糕,递到苒苒唇边,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苒苒张口咬下,清甜的兰草味在口中散开,她眼底泛起满足的光:“比寒沁阁的冰糕还好吃。”白雍见状,笑着打趣:“帝俊兄如今倒是愈发体贴了,从前在火宫殿,可是连茶杯都要侍女递的。”帝俊闻言,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又恢复了几分霸道:“少昊倒是清闲,不去管猎户王座的星轨,倒来管我的事。”
缤若轻轻拍了拍白雍的手背,柔声道:“难得聚在一起,别总说这些。”她转向苒苒,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兰草形状的银簪,簪头缀着一颗淡紫色的宝石,“这是用兰草星的兰草芯炼化的,戴在头上,能安神,也能让兰草籽长得更快。”苒苒接过银簪,指尖轻触簪头的宝石,眼底满是感激:“多谢缤若姐姐,我很喜欢。”
宴席过半,白雍提议去殿后的兰草园散步。园中的兰草是从兰草星移栽来的,夜里正泛着淡紫色的光,月光洒在草地上,似给兰草镀了层银辉。苒苒走在最前面,兰色襦裙拂过兰草,引得花瓣轻轻颤动;帝俊跟在她身后,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背影上,偶尔弯腰帮她拂去裙摆上的草叶;白雍与缤若并肩走在最后,白猫跟在他们脚边,时不时停下追逐飞舞的萤虫。
“苒苒妹妹,寒沁阁的兰草籽,约莫下月就能发芽了。”缤若忽然开口,声音柔得像园中的风,“到时候我让花仙们去帮忙照看,定能让它们长得好好的。”苒苒回头,笑着点头:“好啊,等发芽了,我请你们去寒沁阁喝兰草茶。”
帝俊闻言,上前握住苒苒的手,掌心带着暖意:“到时候,我们在寒沁阁外建一座小桥,就像你说的‘世界’里那样,再在桥边种满兰草。”苒苒抬头望他,眼底映着月光与兰草的光,轻声应道:“好。”
白雍看着他们相握的手,笑着对缤若低语:“你看,他们如今多好。”缤若点头,眼底满是欣慰:“苒苒妹妹终于找到了能让她安心的人,帝俊也学会了如何去懂她。”
夜渐深,兰草园中的萤虫愈发多了,围着四人飞舞,似形成了一道发光的圆环。苒苒戴着缤若送的银簪,站在兰草间,月光洒在她的发梢,与簪头的宝石一同闪烁;帝俊站在她身边,紫金玄衣与她的兰色襦裙相映,褐金深瞳里满是温柔。远处的东方神王殿灯火通明,殿内的宴席还未散,而园中的四人一猫,正伴着兰草与月光,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温暖——他们都知道,苒苒心中的“世界”,或许还在远方,但此刻,有彼此在身边,便已是最好的时光。
兰月宴后过了半月,南极冰原的寒沁阁外终于有了新动静。那日清晨,苒苒刚推开沁寒殿的门,便见朴水闵提着裙角匆匆跑来,熹黄色衣裙上沾了些碎雪,声音里满是雀跃:“公主!兰草籽发芽了!”
苒苒心头一喜,提着兰色襦裙快步走向殿外的花圃。只见冻土中冒出点点嫩绿,细小的芽尖顶着晨露,在晨光下泛着鲜活的光——正是那日从兰草星带回的籽儿,竟真在冰原的寒土中扎了根。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眼底满是温柔,本真图腾白鼠的袖口印记似也因这份欢喜而微微发亮。
“看来这冰原的土,也能养出兰草。”帝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日未穿平日的紫金玄衣,换了件淡紫色的常服,少了几分王者的霸道,多了些温和。他走到苒苒身边,弯腰看着那些嫩芽,褐金深瞳里映着绿色的光,“缤若昨日还派人来问,说若是发芽了,便让花仙们送些兰草肥来。”
正说着,远处的冰雾中忽然传来白猫的轻叫声。苒苒抬头望去,只见两道身影踏着晨光而来——白雍身着白色锦衣,衣袂翻飞间,袖口的白猫图腾与他怀中抱着的真猫相映;缤若跟在身侧,素兰色衣裙拂过积雪,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晶莹的兰草肥,正是花仙们特制的养料。
“刚到伽诺城,就听闻妹妹的兰草发芽了,便直接过来了。”白雍笑着走近,将怀中的白猫放在花圃边,那猫立刻凑到嫩芽旁,用鼻子轻轻嗅了嗅,模样乖巧,“这小家伙听说有新发芽的兰草,比谁都急着来。”
缤若蹲下身,打开竹篮,将兰草肥小心地撒在嫩芽周围,声音温柔得像晨露:“这肥是用兰草星的花蜜炼的,能让嫩芽在冰原里长得更结实,再过些日子,就能长出兰草叶了。”她指尖轻点芽尖,本真图腾兰花草的印记在掌心闪烁,似有淡淡的光融入嫩芽中。
苒苒看着他们忙碌的模样,眼底满是暖意。朴水闵早已端来热茶,递到三人手中,熹黄色衣裙在一旁轻晃:“陛下,白帝陛下,仙子,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冰原的晨风寒得很。”
四人围着花圃坐下,热茶的雾气在晨光中袅袅升起。白雍喝了口茶,忽然看向帝俊,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听说帝俊兄最近总往寒沁阁跑,火宫殿的政务都快堆成山了,四大守护者都快找上门了。”帝俊闻言,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坦然道:“政务虽重,但若错过苒苒的兰草发芽,才是真的可惜。”
苒苒听到这话,脸颊微微泛红,低头轻抿了口热茶。缤若见状,笑着打圆场:“妹妹的兰草能发芽,本就是件开心的事,帝俊兄多来陪陪妹妹,也是应该的。”她转向苒苒,眼底满是温柔,“等兰草长出叶子,我们便在寒沁阁办个‘新芽宴’,再邀上十二月亮女和弄玉她们,热闹热闹。”
苒苒点头应下,心中满是期待。她望着花圃中的嫩芽,忽然想起在兰草星时,帝俊说要陪她建“世界”的承诺,便轻声道:“等兰草长得再茂盛些,我们就在这花圃旁建座小桥吧,像缤若姐姐说的那样,桥上挂些小灯笼,夜里亮起来,定很好看。”
帝俊闻言,眼中泛起光,立刻应道:“好,明日我便让工匠来冰原,按照你说的样子建桥。”白雍也跟着附和:“若是需要帮忙,我让猎户王座的星匠来,他们最擅长用星木建桥,既结实又好看,还能在夜里泛着光,与妹妹的灯笼正好相配。”
那日的晨光格外温暖,四人坐在花圃旁,聊着兰草的长势,说着未来建桥的计划,白猫在一旁悠闲地晒着太阳,偶尔蹭蹭他们的衣角。朴水闵在殿内忙着准备点心,熹黄色的身影穿梭在冰殿中,添了几分烟火气。
午后,白雍与缤若起身告辞,临走前,缤若又细细叮嘱了苒苒照料兰草的注意事项,才跟着白雍踏向冰雾。帝俊送他们离开后,便立刻传讯给火焰帝国的工匠,让他们带着材料前来冰原,务必按照苒苒的心意建桥。
苒苒站在花圃旁,看着帝俊忙碌的身影,又望向那些嫩绿的芽尖,眼底满是憧憬。她知道,心中的“世界”或许还在远方,但此刻,有兰草发芽,有爱人在侧,有好友相伴,这寒沁阁的冰原,早已成了她心中最温暖的地方。而那些嫩绿的兰草芽,正像他们之间的情谊与爱意,在冰原的寒风中,悄悄生长,愈发坚韧。
寒沁阁外的兰草芽日渐舒展,嫩绿的叶片在冰原的风中轻轻晃动,不过半月,便已连成一片浅浅的绿。帝俊请来的工匠与白雍派来的星匠一同忙碌,星木被雕琢成小桥的模样,架在花圃旁的浅冰溪上——那冰溪是苒苒用月辉融雪汇成的,溪水清澈见底,映着桥身泛出的淡淡星芒。
这日清晨,苒苒穿着兰色襦裙,站在桥边看着工匠们挂灯笼。朴水闵提着装满绢花的竹篮跟在身后,熹黄色衣裙拂过桥面,笑着说:“公主,这些灯笼都是按照您画的样子做的,红纱罩着琉璃灯芯,夜里亮起来定很好看。”苒苒点头,指尖轻触灯笼上绣的兰草纹,眼底满是期待,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白猫的叫声,抬头便见白雍与缤若踏着晨光走来。
白雍身着白色锦衣,袖口的白猫图腾在晨光下格外鲜活,怀中的白猫挣了挣,跳下地便朝着兰草花圃跑去;缤若提着竹篮,素兰色衣裙裙摆沾了些晨露,走近后笑着举起篮子:“听说桥快建好了,我带了些兰草花籽,撒在桥边,来年就能绕着桥开花了。”
帝俊从身后走来,手中拿着一盏刚做好的灯笼,紫金玄衣的衣摆轻扫过桥面的星木,褐金深瞳里映着苒苒的身影:“少昊说今日要带星轨图来,说能在桥上布个小阵法,让灯笼的光随月辉变化。”白雍闻言,从袖中取出一卷星图,展开后泛着淡蓝色的光:“没错,这阵法能让灯笼夜里变作月光色,与妹妹的月神之力相和。”
四人分工忙碌,苒苒与缤若蹲在桥边撒花籽,素兰色的衣裙与兰色襦裙挨在一起,指尖翻动间,兰草籽落入冰土;帝俊与白雍则在桥面布阵法,星图上的光点飞入灯笼,与琉璃灯芯相融,泛起柔和的光;朴水闵带着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仙子,将绢花系在桥栏上,素白与熹黄的身影穿梭,给星木桥添了几分灵动。
正午时分,小桥终于完工。星木桥身泛着淡淡星芒,红纱灯笼挂在两侧,桥边撒满兰草花籽,冰溪映着桥影,美得像从苒苒心中的“世界”里搬来的。白猫蹲在桥中央,尾巴轻轻扫过桥面,似在欣赏自己的“领地”。
“夜里定要来看灯笼亮起来的样子。”苒苒站在桥边,望着远处的月辉,语气里满是欢喜。帝俊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带着暖意:“好,夜里我们就在这桥上设宴,再请欣儿和弄玉她们来。”
缤若笑着点头,从竹篮里取出几块兰草糕,递到众人手中:“先尝尝这个,垫垫肚子。等夜里,我再让花仙们送些兰草酒来。”白雍咬了口糕点,看向帝俊,眼底带着打趣:“没想到帝俊兄也有这般细心的时候,从前在火宫殿,连殿内的灯盏都懒得管。”帝俊闻言,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窘迫,却还是坦然道:“为苒苒做事,自然不一样。”
苒苒听着他们的对话,脸颊微微泛红,低头咬了口兰草糕,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朴水闵站在一旁,看着四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熹黄色衣裙在风中轻晃,眼底满是欣慰——她从未见公主这般开心,也从未见陛下这般温柔。
夕阳西下时,白雍与缤若起身告辞,临走前,白雍又检查了一遍桥面的阵法,确保夜里灯笼能正常亮起。帝俊送他们离开后,便留在寒沁阁,陪着苒苒等待夜色降临。朴水闵忙着准备夜里的宴席,十二月亮女则在桥边摆放桌椅,冰原上渐渐热闹起来。
夜幕终于降临,月辉洒在星木桥上,灯笼里的琉璃灯芯忽然亮起,在阵法的作用下,红纱渐渐变成月光色,与月辉相融,将桥面照得一片柔和。易阳欣儿带着弄玉和端怀赶来,红色衣裙在月光下格外明艳,她走上桥,笑着说:“这桥真好看,月神妹妹总算有了个能赏景的地方。”
众人围坐在桥边,兰草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苒苒靠在帝俊肩头,望着桥边的兰草芽,又看向身边的好友,眼底满是温暖。白雍与缤若并肩坐着,白猫趴在他们脚边,偶尔蹭蹭缤若的素兰色衣裙;易阳欣儿与弄玉说着火焰帝国的趣事,笑声在冰原上回荡。
“等来年兰草开花,我们再在这里办一次宴。”苒苒轻声说,语气里满是憧憬。帝俊握住她的手,褐金深瞳里映着灯笼的光:“好,以后每年都办,陪着你看兰草发芽、开花,陪着你找到你心中的‘世界’。”
月辉下,星木桥的灯笼轻轻晃动,兰草芽在风中舒展,冰溪映着众人的身影。苒苒知道,或许她心中的“世界”还在远方,但此刻,有爱人在侧,有好友相伴,有月光、兰草与温暖的灯笼,这寒沁阁的冰原,早已成了她心中最珍贵的“世界”。
星木桥的灯笼亮了整月,寒沁阁的冰原渐渐褪去凛冽,迎来了宇宙纪年中难得的“暖季”——虽依旧飘着细雪,却不再刺骨,兰草芽已长到半尺高,嫩绿的叶片在风中舒展,桥边缤若撒下的花籽也冒出了细小的芽尖。
这日清晨,苒苒刚用月辉水浇完兰草,便见朴水闵捧着一封信跑来,熹黄色衣裙上沾了些雪粒,声音带着雀跃:“公主!白帝陛下和缤若仙子派人送信来,说兰草星的冰晶兰开了,邀我们去赏花呢!”
苒苒接过信,指尖触到信纸边缘的兰草纹,眼底立刻泛起光。信是缤若亲笔写的,字迹温柔,字里行间满是欢喜,说兰草星的冰晶兰比往年开得更盛,还特意留了一片“月光兰田”,等她去看。帝俊恰好从殿内走出,见她捧着信笑,紫金玄衣的衣摆轻扫过积雪,走近问道:“可是少昊与缤若的信?”
“嗯,他们邀我们去兰草星赏冰晶兰。”苒苒抬头,将信递给他,兰色襦裙的裙摆随动作轻晃,“说还有一片月光兰田,是特意为我们留的。”帝俊接过信,褐金深瞳扫过字迹,嘴角勾起笑意:“既如此,我们今日便启程。”
收拾妥当后,二人乘着雷神辇出发,刚飞出南极冰原,便见前方有一道白色光影——白雍与缤若竟已在半途等候。白雍身着白色锦衣,袖口的白猫图腾在阳光下泛着光,怀中的白猫见了他们,立刻从他怀中跳下,化作一道白光落在雷神辇上,亲昵地蹭了蹭苒苒的手;缤若坐在一旁的星辇上,素兰色衣裙拂过星木栏杆,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刚烤好的兰草酥,笑着说:“怕你们路上饿,特意带了点心。”
四人和白猫一同乘上雷神辇,辇车朝着猎户王座的方向飞去。途中,白雍拿出星图,指着兰草星的位置说:“今年的冰晶兰受月辉滋养,开得格外好,月光兰田更是漫山遍野,夜里会泛着淡紫色的光,与妹妹的月神之力相和,说不定还能引动兰草的灵韵。”缤若补充道:“我还让花仙们在兰田旁搭了竹屋,夜里我们可以住在那里,听兰草开花的声音。”
苒苒靠在帝俊肩头,听着他们的话,眼底满是期待。帝俊轻轻握着她的手,掌心带着雷电修炼后的余温,轻声说:“等看完花,我们便在寒沁阁的兰草旁也搭座竹屋,像这里一样,夜里能听兰草声。”苒苒点头,脸颊贴着他的手臂,心中满是暖意。
傍晚时分,雷神辇终于抵达兰草星。刚踏上星球,便闻到浓郁的兰草香,远处的月光兰田泛着淡紫色的光,冰晶兰的花瓣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白猫率先冲了出去,在兰草间奔跑,雪白的身影与紫色的花田相映成趣。
“快些来!”白雍拉着缤若跑向兰田,白色锦衣与素兰色衣裙在花中穿梭,像两道灵动的光。帝俊牵着苒苒的手,慢慢走进兰田,兰草没过脚踝,花瓣轻轻拂过他们的裙摆,淡紫色的光落在苒苒的兰色襦裙上,似给她镀了层光晕。
“你看,这朵冰晶兰的花心,像不像月辉凝成的?”苒苒蹲下身,指着一朵开得正盛的冰晶兰说。帝俊也蹲下来,指尖轻触花瓣,褐金深瞳里映着花芯的光:“像,比寒沁阁的冰雕还要透亮。”缤若与白雍在不远处的竹屋旁挥手,喊道:“快些来!我煮了兰草茶!”
四人坐在竹屋前的石桌旁,喝着兰草茶,吃着兰草酥,白猫趴在一旁的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夜里,兰田的光愈发浓郁,淡紫色的光晕笼罩着整个星球,兰草开花的声音清晰可闻。苒苒靠在帝俊怀中,望着漫天星子,轻声说:“这里真好,有兰草,有月光,还有你们。”
帝俊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温柔:“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常来。”白雍与缤若坐在对面,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模样,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缤若轻声说:“等寒沁阁的兰草开花,我们再聚一次,到时候让十二月亮女也来,办个真正的‘兰月宴’。”
这夜,四人在竹屋中留宿,听着兰草声,聊着过往与未来。苒苒枕着帝俊的手臂,睡得格外安稳,梦中都是兰草的香气与温暖的月光。她知道,心中的“世界”或许还在远方,但此刻,有爱人相伴,有好友在侧,有兰草、月光与竹屋,这便是她能拥有的,最美好的时光。而这份美好,会像兰草星的花田一样,在岁月中慢慢生长,愈发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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