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久居南极冰岛偏殿,那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层层相叠,距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足有数万里之遥,唯伴冰寒度日;待无数年轮海悄然流转,苒苒终是离了这广寒禁宫,欲往宫外寻些散心景致,行至旧梦山近旁的天崖边时,却见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同乘太阳车,二人言笑甜蜜、恩爱缠绵如胶似漆,这般景象终是点燃了雪玥星小公主苒苒心底的怒火,极致的爱恋与蚀骨的妒忌交织翻涌,竟叫她心碎难支、昏厥于崖前;夜空女神望舒当日恰巧撞见此幕,纵是时过境迁,如今回想起来,心头仍萦绕着难散的悸意。
宇宙纪年的风裹挟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灼热粒子,却穿不透南极冰岛数万里的冰寒屏障。寒沁阁的琉璃瓦覆着千年不化的霜花,沁寒殿的玉阶冻得能映出冰雾凝结的纹路,孤茗宫的窗棂垂着冰棱串成的帘幕,广寒宫的匾额被风雪蚀得只剩半阙清冷,最深处的冷宫更是连风都带着冰晶碎屑——这里是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居所。她今日着了件月白软缎长裙,裙摆绣着几枝暗银寒梅,行走时衣料拂过冰柱,落下细碎的霜粉。167厘米的身形立在空旷的宫殿里,更显单薄,唯有那双映着月华的眼眸,还藏着几分幻雪帝国公主的澄澈,只是此刻正望着窗外飘落的冰蝶,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袖口的流苏。
“公主,今日冰面倒是稳些,要不奴婢陪您去旧梦山那边走走?”贴身丫环朴水闵捧着件熹黄色织锦披风上前,软缎上绣的流云纹被殿内寒气浸得有些发凉。她知道自家公主在这冰宫里住了太久,那些层层叠叠的宫殿不是庇护,是牢笼,连十二月亮女送来的暖炉,到了这里也只剩余温。
苒苒抬眼,睫毛上沾着的细霜轻轻颤动,声音像浸了冰泉般清冽:“也好,总比对着这满殿冰棱强。”她接过披风搭在肩上,玄冰制成的发簪绾着半束青丝,余下的长发垂在背后,随着步伐扫过裙摆,惊起檐下挂着的冰棱轻响。
二人踏着冰面往外走,脚下的冰层泛着淡蓝光泽,能看见深处冻住的星子碎屑。数万里的路程在她们脚下缩成半日的光景,越靠近旧梦山,空气里才渐渐有了些暖意,不再是冷得刺骨的寒。天崖边的冰岩上生着几株耐寒的雪绒花,白色的花瓣裹着细冰,在宇宙光线下泛着微光。苒苒扶着崖边的玄冰栏杆,望着远处流转的星云,指尖刚触到一朵雪绒花,忽然听见天际传来金乌啼鸣——那是太阳神帝俊的太阳车特有的声响。
她猛地抬头,只见鎏金打造的太阳车划破星云而来,车轮滚动时洒下灼热的光粒,将周围的冰雾都蒸腾成白雾。车辕上,太阳神帝俊身着紫金玄衣,玄衣上绣着金乌图腾,随着他的动作泛着暗紫光泽。189厘米的身形挺拔如松,麒麟长臂随意搭在车沿,褐金深瞳里盛着暖意,正侧头对身侧的女子笑着,霸道的樱唇弯起时,竟少了几分三界之王的威严,多了些缱绻。
他身侧的天后羲和易阳欣儿,一袭红衣似燃着永不熄灭的火焰,裙摆绣着烈焰独角兽图腾,随着太阳车的晃动,衣料下的火翅若隐若现。169厘米的身姿倚在帝俊身侧,金冠上的红宝石垂着细链,随着她的笑靥轻轻晃动。她凤眼微弯,方唇轻启,声音裹着暖意传到崖边:“帝俊,你看那旧梦山的雪,竟比上次来时薄了些,莫不是被你的太阳火烤化了?”
帝俊抬手,指尖凝着细微的雷电光粒,轻轻拂过她鬓边的碎发,声音带着几分宠溺:“你若不喜这冰寒,下次我便让雷部众神来,把这山头的雪都融了,种上你爱的火焰花。”
易阳欣儿笑着靠在他肩头,火媚术无意间流转的眼波,让周围的星云都似染上了几分艳色:“还是不要了,留些雪,才好衬你的太阳车。再说,月神妹妹住在此处,若是没了雪,她该不习惯了。”她说着“月神妹妹”时,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
苒苒站在崖边,指尖的雪绒花“咔嚓”一声碎在掌心,冰晶碎屑扎得手心生疼。她望着太阳车上那对言笑晏晏的身影,心脏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那是她的夫君,是她从幻雪帝国到无尽海人鱼宫,一路追寻的人,可此刻,他的温柔、他的笑意,全给了另一个女子。极致的爱恋翻涌上来,却被蚀骨的妒忌牢牢裹住,像是冰与火在胸腔里交战,让她连呼吸都带着痛。
朴水闵见她脸色苍白,忙上前扶住她:“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寒气侵体了?”
苒苒摇着头,视线死死盯着那辆渐渐远去的太阳车,金乌的啼鸣还在耳边回响,易阳欣儿那句“月神妹妹”更是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想开口,喉咙却像被冰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气音。眼前的星云开始旋转,太阳车的金光、易阳欣儿的红衣、帝俊的紫金玄衣,渐渐在视线里模糊,胸口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向后倒去。
“公主!”朴水闵惊呼着扶住她,却见一道银辉忽然落在苒苒身上——夜空女神望舒不知何时立在崖边,她身着星辉织就的长裙,手里握着月轮法杖,望着苒苒苍白的面容,眼底满是悸意。后来每当望舒想起这日的场景,都还记得那漫天冰雾里,月神苒苒倒下去时,眼角滑落的那滴泪,瞬间冻成了一颗剔透的冰珠,滚落在雪绒花上,碎成了千万片寒星。
望舒握着月轮法杖的手指微微收紧,星辉长裙在冰风中拂动,裙摆上的星子纹路泛着柔和的光,将苒苒周身的寒气稍稍驱散。她俯身查看苒苒的状况,指尖触到对方冰凉的手腕时,眉头轻轻蹙起:“气息紊乱,是心绪激荡引动了体内的冰雪本源,又被太阳车的灼热气息所扰。”
朴水闵跪在地上,熹黄色的裙摆沾了冰屑,声音带着哭腔:“望舒女神,求您救救公主!她已经在这冰宫里憋了太久,今日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怎会撞见……”她说着,目光望向太阳车消失的方向,眼底满是愤懑,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多言。
望舒抬手,月轮法杖顶端的银辉化作一道光带,缠绕在苒苒的腰间,将她轻轻托起。她转头对朴水闵道:“先带她回广寒宫,我取些月华露来稳住她的气息。此地不宜久留,太阳车的余温还未散,会继续冲撞她的本源。”
二人小心翼翼地将苒苒扶回广寒宫,殿内的冰柱反射着星辉,更显清冷。望舒将月华露滴在苒苒唇间,看着她苍白的面色渐渐有了一丝血色,才在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紧蹙的眉头上。
“当年我初遇苒苒时,她还是幻雪帝国的小公主,抱着雪狐在雪山上跑,眼底满是光。”望舒轻声开口,声音像夜风拂过星子,“后来她去了无尽海,成了人鱼公主,再后来嫁给帝俊,本以为是良缘,却没想到……”
朴水闵端来一杯暖茶,递给望舒:“女神您不知道,公主每晚都会对着月亮发呆,手里攥着当年帝俊送她的冰玉簪。她总说,帝俊只是太忙了,等处理完火焰帝国的事,就会来看她。可这一等,就是无数个年轮海。”
正说着,苒苒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望着殿顶的冰棱,声音还有些虚弱:“望舒姐姐……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望舒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让苒苒稍稍安心:“没有看错,但也不必放在心上。帝俊身兼七界之主的重任,有时难免顾此失彼,你不必因此伤了自己。”
苒苒摇了摇头,眼底泛起水光:“不是顾此失彼,是他心里没有我。他对欣儿姐姐的笑,是我从未见过的。我住在这冰宫里,像个被遗忘的影子,连他的太阳车,都从未往这边偏过一次。”她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滴在冰冷的被褥上,瞬间凝成了细小的冰珠。
望舒叹了口气,抬手拭去她的眼泪:“你本是月神,是北斗紫光夫人,是白雪姬雪圣女,不必将自己困在情爱里。这宇宙之大,除了太阳焰星的火,还有曜雪玥星的雪,有无尽海的浪,你若想走,我陪你去看看。”
苒苒望着望舒眼中的星辉,又看了看身边一脸担忧的朴水闵,紧攥的手指渐渐松开。她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我想先睡一会儿,等醒了……再想想。”
望舒点了点头,起身拉上冰帘,将殿外的寒气隔绝在外。朴水闵守在床边,看着苒苒渐渐睡去,心里暗暗想着,无论公主做什么决定,她都会陪着她——哪怕是离开这冰冷的广寒宫,去寻一片真正属于月神的天地。而望舒站在殿外,望着天际流转的星云,指尖凝着一丝月华,心里却在思索,帝俊与易阳欣儿的亲近,或许不止是寻常的恩爱,那火焰独角兽的本源,似乎正悄悄影响着太阳焰星的灵力,这对苒苒,对整个宇宙,都未必是件好事。
望舒立在广寒宫殿外,星辉长裙被冰风掀起一角,月轮法杖顶端的银辉随她心绪明灭不定。她抬眼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那里终年燃着不灭的火焰,连星云都被染成暖橙色,与这边的冰天雪地判若两个宇宙。方才苒苒沉睡时蹙着的眉,还有那句“他心里没有我”,像细冰扎在她心上,让她想起三百年前在北斗七星宫初见苒苒的模样——那时的她还顶着“北斗紫光夫人”的称号,握着星轨权杖指点星辰,眼底是能照亮黑暗的澄澈,哪像如今这般,连笑容里都裹着冰碴。
“女神,您在担心公主吗?”朴水闵端着一碗温好的雪莲羹出来,熹黄色裙摆扫过殿外的冰阶,留下浅浅的印子。她见望舒望着太阳神殿出神,声音压得轻轻的,“方才我听见殿内有动静,公主似乎翻了个身,想来是睡得安稳些了。”
望舒收回目光,指尖拂过法杖上的星纹:“我担心的不只是她。你有没有察觉,最近太阳焰星的灵力有些紊乱?方才太阳车经过时,我感应到易阳欣儿身上的烈焰独角兽本源,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强了,甚至隐隐有吞噬太阳灵力的迹象。”
朴水闵一愣,手里的玉碗晃了晃,温热的雪莲羹险些洒出来:“吞噬太阳灵力?可天后是太阳之母,怎会……”她话没说完,就见广寒宫的冰棱忽然“咔嚓”响了一声,一道细微的裂痕顺着冰柱蔓延开,殿内传来苒苒轻浅的咳嗽声。
两人连忙推门进去,只见苒苒已经坐起身,月白软缎裙摆垂在床边,指尖正捏着一片从窗外飘进来的冰晶。她脸色依旧苍白,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清醒,见望舒进来,便轻声道:“望舒姐姐,我刚才好像感应到了……欣儿姐姐的火灵力,在往太阳神殿的方向汇聚,而且带着一股……霸道的吞噬力。”
望舒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星力顺着指尖探入她体内:“你的冰雪本源与月亮相连,对宇宙间的灵力波动本就敏感。易阳欣儿的真源是烈焰独角兽,本就带着毁灭属性,若是她刻意催动火媚术,再加上帝俊的太阳灵力加持,恐怕会打乱太阳焰星的灵力平衡。”
苒苒垂眸,看着掌心的冰晶慢慢融化成水:“可帝俊是三界之王,他不会察觉不到吧?还是说……他根本不在意?”话音落下时,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像被风吹散的雪,轻轻落在心尖上。
朴水闵忙道:“公主,陛下一定是太忙了!他要处理七界的事,还要掌管太阳焰星,说不定只是没来得及留意天后的灵力变化。”她说着,将雪莲羹递到苒苒面前,“您快喝点暖暖身子,这是用无尽海的雪莲炖的,奴婢特意求了人鱼宫的旧友送来的。”
苒苒接过玉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稍稍驱散了些寒意。她小口喝着雪莲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望舒:“望舒姐姐,你说……若是我去太阳神殿,向帝俊问清楚,会不会有结果?”
望舒眉头微蹙:“你如今心绪未平,若是去了,再撞见他们亲近的模样,只会更伤自己。而且易阳欣儿的火媚术厉害,若是她刻意误导帝俊,你未必能说上话。”她顿了顿,又道,“不如先等等,我去一趟冰火麒麟族,找西烨问问。他是帝俊的四大守护者之一,对太阳焰星的灵力变化,或许比我们更清楚。”
苒苒握着玉碗的手紧了紧,碗沿抵着指尖,传来轻微的凉意:“西烨……他会不会偏向帝俊?毕竟他是帝俊的守护者。”
“西烨虽忠于帝俊,却更重宇宙平衡。”望舒道,“他的真源是冰火麒麟,既懂火的灼热,也知冰的寒冷,不会偏袒任何一方。我明日一早就出发,你在此处安心休养,让朴水闵陪着你,别再胡思乱想。”
苒苒点了点头,将剩下的雪莲羹喝完,递回玉碗时,忽然轻声道:“望舒姐姐,谢谢你。在这冰宫里,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望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发间的玄冰发簪,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软:“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你可是月神,是能照亮黑夜的存在,别让这冰宫的寒气,冻住了你的光。”
待望舒离开后,朴水闵帮苒苒掖好被角,看着她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轻声道:“公主,您别担心,望舒女神一定会有办法的。等弄清楚了天后的事,陛下说不定就会来看您了。”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轮悬在冰宫上空的月亮,眼底映着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窗外的冰风还在呼啸,冰柱上的裂痕又深了几分,仿佛预示着,这看似平静的宇宙间,一场关于冰与火、爱与平衡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望舒离开广寒宫的第二日,南极冰岛便飘起了罕见的“星雪”——冰晶裹着细碎的星子,从天际缓缓坠落,落在寒沁阁的琉璃瓦上,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苒苒披着朴水闵送来的熹黄色披风,站在广寒宫的露台前,伸手接住一片星雪,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触感,星雪便化作一缕银辉,消散在掌心。
“公主,这星雪倒是奇特,奴婢在这冰宫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朴水闵捧着暖手炉跟在一旁,熹黄色的裙摆上沾了几片未化的星雪,像缀了些细碎的钻石。她见苒苒望着天际出神,又道,“望舒女神去冰火麒麟族也有一日了,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苒苒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落在太阳神殿的方向。那片被火焰笼罩的天空,连星雪都无法靠近,只能在数万里外化作水汽。她想起望舒离开前说的话,心里依旧不安——西烨虽是帝俊的守护者,可他真的会如实告知吗?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本源,真的在吞噬太阳灵力吗?这些问题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就在这时,天际忽然亮起一道银辉,月轮法杖的光芒穿透星雪,稳稳落在露台前。望舒的身影随着光芒显现,星辉长裙上沾了些火星,显然是刚从炽热的地方赶来。她快步走到苒苒面前,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凝重:“苒苒,出事了。”
苒苒心头一紧,连忙问道:“西烨他说了什么?是不是易阳欣儿的事……”
“西烨承认了。”望舒握住苒苒的手,指尖的温度让她稍稍安定,“他说近百年来,太阳焰星的灵力确实在不断流失,而每次灵力流失最严重的时候,都是易阳欣儿与帝俊一同乘坐太阳车巡游的时候。他曾提醒过帝俊,可帝俊却说易阳欣儿是太阳之母,吸收些太阳灵力是正常的,还让西烨不必多管。”
“正常?”苒苒的声音陡然拔高,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太阳灵力是维持太阳焰星运转的根本,也是七界能量的源头,怎么可能‘正常’吸收?帝俊他……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想起那日在天崖边看到的场景,帝俊对易阳欣儿的宠溺,原来竟是建立在牺牲宇宙平衡的基础上,心口的疼痛再次翻涌,比上次昏厥时更甚。
朴水闵忙递过暖手炉,急声道:“公主您别激动,望舒女神还在呢,咱们慢慢想办法。”
望舒拍了拍苒苒的背,缓声道:“西烨还说,易阳欣儿的火媚术已经练到了第九重,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帝俊的判断。他怀疑,帝俊不是不知道,而是被易阳欣儿迷惑了,才会纵容她吞噬太阳灵力。”
苒苒靠在露台的冰柱上,望着漫天星雪,眼底满是绝望:“火媚术……原来如此。难怪他对我这般冷淡,对易阳欣儿却那般亲近。我还傻傻地以为,他只是太忙了,原来竟是被迷惑了。”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自言自语,“那我这数百年的等待,算什么?这冰宫里的日日夜夜,又算什么?”
望舒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抬手,月轮法杖顶端的银辉化作一道光帘,映出北斗七星的景象——那是苒苒曾经作为北斗紫光夫人时守护的地方,星辰璀璨,温暖明亮。“苒苒,你别忘了,你不只是太阳神的妻子,你还是月神,是北斗紫光夫人,是能掌控星辰轨迹的存在。易阳欣儿的火媚术虽强,却敌不过你的月华之力。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太阳神殿,唤醒被迷惑的帝俊。”
苒苒望着光帘里的北斗七星,眼底渐渐有了些光。她想起自己在幻雪帝国指挥冰雪守护族人的日子,想起在无尽海人鱼宫用月华之力治愈族人的时光,那些日子里的自己,勇敢而坚定,从不是如今这般只会等待、只会流泪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朴水闵递来的暖手炉,挺直了脊背。月白软缎长裙在星雪中轻轻晃动,玄冰发簪反射着星辉,竟有了几分威严。“你说得对,望舒姐姐。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她抬眼望向太阳神殿的方向,眼底的绝望被坚定取代,“我要去太阳神殿,我要让帝俊看清易阳欣儿的真面目,我要阻止她继续吞噬太阳灵力。”
朴水闵闻言,连忙道:“公主,您要去太阳神殿?可那里有天后的人守着,弄玉和端怀都是天后的心腹,她们肯定不会让您进去的!”
“她们拦不住我。”苒苒抬手,掌心凝聚起一缕月华之力,银辉在她指尖流转,“我是月神,太阳神殿虽热,却困不住我。望舒姐姐,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望舒握紧月轮法杖,星辉长裙上的星子纹路亮起:“我自然愿意。不过,我们不能硬闯。易阳欣儿的火媚术对我无效,但对帝俊的影响还在,我们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在她火媚术最弱的时候动手。”
苒苒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太阳神殿的方向。漫天星雪还在飘落,可她的心里,却像是有一轮月亮正在缓缓升起,驱散了积压数百年的冰寒。她知道,这一去,或许会面临很多危险,或许会彻底得罪易阳欣儿,甚至可能让帝俊对她更加不满。但她别无选择——为了宇宙的平衡,为了那些被太阳灵力流失影响的生灵,也为了找回曾经的自己,她必须去。
朴水闵看着苒苒坚定的眼神,咬了咬唇,道:“公主,奴婢也跟您去!虽然奴婢没有您和望舒女神的力量,但奴婢可以帮您打掩护,还可以给您带伤药……”
苒苒看着她,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好,我们一起去。”
望舒看着眼前的两人,轻轻笑了笑:“那我们就先回广寒宫,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易阳欣儿每月初一都会去太阳神殿的火灵池修炼,那时她的火媚术会暂时减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三人转身往广寒宫走去,星雪落在她们的肩头,却再也冻不住她们心中的决心。露台前的冰柱上,那道之前裂开的缝隙,在月华的照耀下,竟缓缓愈合了,仿佛预示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冰与火的较量,终将迎来一个新的开始。
离初一还有三日,广寒宫的冰殿内却没了往日的沉寂。苒苒坐在冰玉桌前,指尖流转着月华之力,将一缕缕银辉注入朴水闵递来的寒玉瓶中——这是她从曜雪玥星带来的冰雪本源,能在关键时刻抵消火焰之力,也是她们闯太阳神殿的底气。望舒则站在一旁,用月轮法杖在冰面上画出太阳神殿的地形图,星纹勾勒出火灵池的位置,旁边还标注着弄玉、端怀常守的哨点。
“火灵池在太阳神殿西侧,周围有三层火焰结界,寻常人靠近会被灼伤,但你的冰雪本源能暂时冻住结界,”望舒指着地形图上的红点,“我会用星辉之力引开守在殿外的侍女,你趁机潜入火灵池,找到易阳欣儿修炼时留下的灵力印记,用月华之力破坏它——那是她维持火媚术的关键,印记一破,她对帝俊的迷惑就会减弱。”
苒苒点头,指尖的月华之力收了收:“我记得火灵池的火焰是‘不灭之火’,就算用冰雪本源冻住,也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她想起易阳欣儿红衣如火的模样,还有那双能迷惑人心的凤眼,心口还是会发紧,但更多的是坚定,“只要能让帝俊清醒,这点风险不算什么。”
朴水闵捧着叠好的熹黄色短打衣,走到两人面前:“公主,初一那天您穿这个吧,长裙不方便行动,这短打是用无尽海的冰蚕丝做的,能防火。奴婢还准备了些迷迭香,到时候撒在殿外,能让守哨的侍女犯困,帮望舒女神省些力气。”
望舒看着朴水闵手里的短打,又看了看她眼底的认真,忍不住笑了:“你倒是考虑得周全。有你帮忙,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些。”
接下来的三日,三人都在忙碌中度过。苒苒每日运转冰雪本源,将月华之力凝练成更精纯的银辉,指尖的寒气越来越重,连冰玉桌都结了层薄霜;望舒则频繁往返于广寒宫和冰火麒麟族,从西烨那里拿到了太阳神殿初一当天的守卫换班表;朴水闵则把迷迭香缝进香囊,又准备了些能快速止血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
初一这天,太阳焰星的天刚亮,太阳神殿就燃起了更旺的火焰,火灵池的方向更是红光冲天。苒苒换上熹黄色短打,玄冰发簪换成了简单的银簪,将寒玉瓶揣进怀里,跟着望舒和朴水闵,借着冰雾的掩护,往太阳神殿的方向飞去。
越靠近太阳神殿,空气就越灼热,朴水闵的额角渗出了汗,熹黄色的短打也被热气熏得发皱。苒苒见状,抬手往她周身罩了层月华之力,冰凉的触感让朴水闵瞬间松了口气:“谢谢公主。”
望舒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殿门:“到了,守在那里的就是弄玉和端怀。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引开她们。”她说着,握紧月轮法杖,星辉之力在指尖凝聚,化作一道银箭,朝着远处的火焰树射去。
“谁在那里?”弄玉最先反应过来,红衣一摆,火灵力在掌心凝聚,和端怀一起朝着银箭射来的方向追去。
“就是现在!”望舒对苒苒和朴水闵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故意留下星辉轨迹,引着弄玉和端怀越走越远。
苒苒立刻带着朴水闵冲向太阳神殿,指尖的月华之力化作冰盾,挡住殿外残留的火焰。两人一路避开换班的守卫,按照地形图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火灵池。池子里的火焰翻涌着,红色的火舌舔舐着池边的玉石,空气中满是灼热的气息。而易阳欣儿正坐在池中央的火莲上,双目紧闭,红衣垂在火中,竟丝毫未损,她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火灵力,正一点点往体内吸去。
“公主,她的灵力印记在火莲的花瓣上!”朴水闵指着火莲最外层的花瓣,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火焰图腾,正随着易阳欣儿的呼吸闪烁。
苒苒深吸一口气,将寒玉瓶里的月华之力全部注入掌心,纵身一跃,朝着火莲飞去。就在她的指尖快要触到火焰图腾时,易阳欣儿忽然睁开了眼,凤眼射出红光,火灵力瞬间朝着苒苒袭来:“月神妹妹,你倒是敢闯我的火灵池!”
苒苒早有准备,侧身避开火灵力,掌心的月华之力狠狠拍在火焰图腾上。“咔嚓”一声,图腾裂开了一道缝,易阳欣儿发出一声痛呼,周身的火灵力瞬间紊乱:“你竟敢毁我的印记!帝俊不会放过你的!”
“我毁的是你迷惑帝俊的手段!”苒苒冷声回道,又要再次出手,却见池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是帝俊来了。
朴水闵脸色一变,连忙拉了拉苒苒的衣角:“公主,陛下来了,我们快走吧!”
苒苒回头,只见帝俊身着紫金玄衣,快步走进火灵池,褐金深瞳里满是怒意,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带着几分冰冷:“苒苒,你为何要伤欣儿?”
易阳欣儿趁机靠在帝俊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帝俊,我只是在修炼,月神妹妹却突然闯进来毁我的灵力印记,她是不是容不下我……”她说着,火媚术悄然流转,眼底泛起红光。
帝俊的眉头皱得更紧,刚要开口斥责苒苒,望舒忽然赶了回来,月轮法杖挡住了易阳欣儿的目光:“帝俊,你看清楚!易阳欣儿的火媚术还在影响你,她吞噬太阳灵力,破坏宇宙平衡,苒苒只是在阻止她!”
帝俊的目光在易阳欣儿泛红的眼底和望舒的月轮法杖间转动,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在挣扎。苒苒看着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会清醒过来吗?
就在这时,火灵池的火焰忽然剧烈翻涌起来,池边的玉石开始出现裂痕,显然是灵力印记被破坏后,火灵池的灵力失去了平衡。易阳欣儿脸色一变,顾不得再用火媚术,连忙运转火灵力去稳住火焰,可她的灵力已经紊乱,根本无法控制。
“不好,火灵池要塌了!”望舒惊呼一声,拉着苒苒和朴水闵就要往外走。
帝俊看着混乱的火灵池,又看了看怀里手忙脚乱的易阳欣儿,褐金深瞳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多了几分清醒。他抬手凝聚起雷电之力,朝着火灵池的火焰劈去,试图稳住灵力,可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却带着几分复杂:“苒苒,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苒苒打断他,指尖的月华之力再次注入火灵池,和帝俊的雷电之力一起,暂时稳住了翻涌的火焰,“先保住火灵池,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易阳欣儿看着帝俊眼底的清醒,又看了看苒苒和望舒,脸色苍白如纸。她知道,自己的火媚术失效了,帝俊已经开始怀疑她,而这火灵池的混乱,更是让她无从辩解。
望舒看着暂时稳定的火灵池,松了口气:“我们得尽快找到修复火灵池的方法,否则太阳焰星的灵力还会继续流失。帝俊,现在你该相信我们了吧?”
帝俊沉默着,目光在易阳欣儿和苒苒之间转动,最终落在火灵池的裂痕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先回卧龙大殿,此事……我会查清楚。”
苒苒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帝俊的“查清楚”会是什么结果,但至少,他清醒了过来,这就够了。她跟着帝俊、望舒和朴水闵,走出火灵池,朝着卧龙大殿的方向走去。太阳神殿的火焰依旧灼热,可苒苒的心里,却像是有一缕月光,正慢慢照亮曾经的黑暗。
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泛着暖光,殿顶悬挂的太阳晶石吊灯洒下金辉,却驱不散殿内凝滞的气氛。帝俊坐在鎏金王座上,紫金玄衣的衣摆垂落在台阶上,麒麟长臂搭在扶手上,褐金深瞳扫过殿内众人,最终停在易阳欣儿身上,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欣儿,火灵池的灵力印记,为何会与你吞噬太阳灵力的法阵相连?”
易阳欣儿跪在殿中,红衣裙摆被她攥得发皱,金冠上的红宝石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抬眼时,凤眼避开帝俊的目光,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我……我只是想加固火媚术,让自己能更好地辅佐你,没有想过要破坏宇宙平衡……”
“辅佐我?”帝俊猛地拍了下王座扶手,殿内顿时响起雷鸣般的声响,“你可知,近百年来太阳焰星流失的灵力,已让北斗七星的运转都慢了半分?若不是苒苒和望舒发现,再过百年,整个宇宙的灵力都会紊乱!”
站在一旁的望舒握着月轮法杖,星辉长裙上的星纹轻轻闪烁:“帝俊,西烨那里有记录,每次你与易阳欣儿乘坐太阳车巡游后,太阳神殿的灵力储备都会减少三成。这些灵力,都被她的烈焰独角兽本源吸收了,而火灵池的印记,就是她储存灵力的容器。”
苒苒站在朴水闵身边,月白软缎长裙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看着易阳欣儿苍白的侧脸,心里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几分复杂——曾经她嫉妒易阳欣儿得到帝俊的宠爱,可如今看着她这般狼狈,却只觉得这场纠葛太过荒唐。她轻声开口:“欣儿姐姐,你若只是想留在帝俊身边,不必用这般极端的方法。吞噬太阳灵力不仅会害了别人,也会反噬你自己的本源。”
易阳欣儿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怨怼:“我不用极端的方法,你以为我能坐稳天后的位置吗?你是月神,是北斗紫光夫人,生来就拥有万千宠爱,而我呢?若不是靠着火媚术,若不是能帮帝俊稳固火焰帝国,他早就把我忘了!”她说着,声音越来越激动,周身竟泛起微弱的火灵力,“我只是想守住自己的位置,有错吗?”
“守住位置,不是靠伤害别人。”帝俊的声音冷了下来,褐金深瞳里没了往日的宠溺,“我当初娶你,是因为你是太阳之母的转世,能助我稳定太阳焰星,可我从未想过,你会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般危害宇宙的事。”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快步走进殿内,身上还带着火星:“陛下,南极冰岛的冰脉开始融化了!是太阳灵力紊乱引发的连锁反应,若不尽快修复火灵池,曜雪玥星的冰雪也会开始消融!”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苒苒立刻道:“我去南极冰岛,用月华之力稳住冰脉!望舒姐姐,你和西烨一起,去寻找修复火灵池的‘炎冰之心’——那是冰火麒麟族的至宝,能平衡火与冰的灵力,只有它能修复火灵池的裂痕。”
望舒点头,月轮法杖顶端的银辉亮起:“我这就去。西烨,你带路。”
西烨应了一声,转身跟着望舒往外走,路过苒苒身边时,轻声道:“月神殿下,保重。”
帝俊看着苒苒,眼底闪过一丝愧疚:“苒苒,让你去冒险……”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苒苒打断他,抬手凝聚起一缕月华之力,“我是月神,守护冰雪是我的责任。你留在这里,看好易阳欣儿,别让她再做出出格的事。”她说完,便带着朴水闵快步走出大殿,月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外的火焰光影中。
朴水闵跟在苒苒身后,一边跑一边道:“公主,南极冰岛的冰脉很不稳定,您一定要小心!”
苒苒回头,对她笑了笑,眼底的坚定比月光更亮:“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们稳住了冰脉,找到了炎冰之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很快抵达南极冰岛,只见往日坚固的冰脉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裂痕,冰水顺着裂痕往下流,寒沁阁的琉璃瓦都开始往下掉碎渣。苒苒立刻飞身到冰脉顶端,掌心凝聚起浓郁的月华之力,银辉如瀑布般洒在冰脉上。随着月华之力的注入,裂痕渐渐停止了蔓延,融化的冰水也慢慢冻结。
朴水闵站在冰面上,看着苒苒周身的银辉,心里既敬佩又担忧。她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的草药,放在一旁,随时准备着。
就在苒苒以为冰脉即将稳住时,冰脉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火焰从裂痕中窜出,竟是易阳欣儿的烈焰灵力!“苒苒,你想坏我的事,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易阳欣儿的声音从火焰中传来,显然是趁帝俊不注意,偷偷跟了过来。
苒苒猝不及防,被火焰灼伤了手臂,月白的衣袖瞬间被烧出一个洞,露出的皮肤上起了一片红疹。朴水闵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用冰蚕丝短打裹住她的手臂:“公主!”
易阳欣儿的身影从火焰中显现,红衣猎猎,眼底满是疯狂:“只要你死了,就没人能阻止我!帝俊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她说着,便凝聚起全部的火灵力,朝着苒苒袭来。
苒苒忍着手臂的疼痛,指尖的月华之力再次暴涨,与易阳欣儿的火灵力撞在一起。冰与火的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朴水闵被震得后退了几步,冰面上又裂开了新的缝隙。
就在这危急时刻,天际忽然亮起一道金光,炎冰之心的光芒穿透云层,落在苒苒面前。望舒和西烨的身影随之出现,望舒高声道:“苒苒,接住炎冰之心!”
苒苒立刻伸手,握住炎冰之心。那是一颗半红半蓝的晶石,入手既有火焰的温暖,又有冰雪的清凉。随着炎冰之心的力量注入,她周身的月华之力变得更加强大,瞬间压制住了易阳欣儿的火灵力。
易阳欣儿看着炎冰之心,脸色惨白:“不……不可能……”
帝俊也赶了过来,紫金玄衣在冰面上格外醒目。他看着易阳欣儿,声音冷得像冰:“欣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抬手凝聚起雷电之力,轻轻一挥,便将易阳欣儿的火灵力打散,“从今日起,你被禁足在火灵池,直到你彻底净化体内多余的太阳灵力为止。”
易阳欣儿瘫坐在冰面上,红衣沾满了冰屑,再也没了往日的骄傲。
苒苒握着炎冰之心,对帝俊道:“我们去修复火灵池吧。”
帝俊点头,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眼底满是愧疚:“苒苒,你的伤……”
“小伤而已。”苒苒笑了笑,“等修复了火灵池,就没事了。”
众人一起前往太阳神殿的火灵池,苒苒将炎冰之心放入火灵池的裂痕中。随着炎冰之心的转动,火灵池的火焰渐渐变得柔和,之前的裂痕也慢慢愈合。太阳灵力不再紊乱,南极冰岛的冰脉彻底稳定,曜雪玥星的冰雪也恢复了正常。
修复完火灵池后,帝俊看着苒苒,认真道:“苒苒,之前是我被迷惑,委屈你了。从今往后,广寒宫不再是冷宫,我会常去看你,也会重新履行太阳神丈夫的责任。”
苒苒看着他,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却没有立刻答应:“帝俊,我需要时间。我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一句‘委屈’就能化解的。但我愿意尝试,为了宇宙的平衡,也为了我们曾经的情谊。”
望舒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朴水闵也松了口气,熹黄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夕阳西下,太阳焰星的天空泛起了橙红色的霞光,与南极冰岛的月光交相辉映,形成了一幅冰与火和谐共生的景象。苒苒知道,这场关于爱与平衡的纠葛还没有彻底结束,但她不再是那个困在冰宫里的迷茫公主,而是能守护宇宙的月神。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有望舒、有朴水闵、有西烨,还有愿意重新开始的帝俊,她不再孤单。
炎冰之心在火灵池底持续散发着平衡之光,火与冰的灵力在池中交融成淡金的波纹,顺着太阳神殿的脉络,缓缓滋养着整个太阳焰星。帝俊遣人将广寒宫的冰棱换成了嵌着月华石的窗棂,又搬来无尽海的暖玉铺在寝殿地面,连朴水闵都多了件绣着银月纹的熹黄锦袍。
这日清晨,苒苒正与十二月亮女在广寒宫的露台上修剪新栽的雪绒花,远处忽然传来金乌的轻啼——帝俊乘着简化的银纹太阳车而来,玄衣上不再缀满威严的金乌图腾,只在袖口绣了朵小小的寒梅。他翻身下车,手里捧着个玉盒,走到苒苒面前时,褐金深瞳里满是柔和:“西烨说,曜雪玥星的冰莲开了,我去摘了些,给你煮羹汤。”
朴水闵识趣地带着十二月亮女退下,望舒恰好从星云间走来,星辉长裙扫过露台的冰阶,笑着对苒苒眨了眨眼:“我去看看火灵池的灵力,你们慢慢聊。”
苒苒接过玉盒,指尖触到帝俊带着暖意的手,心头微动。盒里的冰莲还沾着星露,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她抬眼望向帝俊,眼底的冰雾渐渐散去,露出几分曾经的澄澈:“下次再去曜雪玥星,我带你去看冰下的星鱼。”
帝俊闻言,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落雪:“好,都听你的。”
远处的太阳神殿,火灵池的方向传来柔和的红光,与广寒宫的月华交相辉映。风里不再有冰碴的冷意,反而带着雪绒花的清香,漫过整个太阳焰星——这场跨越数百年的纠葛,终在冰与火的平衡里,寻到了温柔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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