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所居之处远在南极冰岛,自寒沁阁入沁寒殿,经孤茗宫过广寒宫,终至那座清冷孤寂的冷宫,此地与帝俊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相隔何止数万里。朔风卷着冰屑掠过窗棂,苒苒立于殿中,望着万里之外火宫殿方向那抹若有若无的暖意,心中暗自轻叹:“太阳哥哥,原来这便是爱啊,竟让我在追寻你的路途上失了方向,困于这冰天雪地。人世间本就多残酷,总教人心生执念、难以释怀,纵是心湖因思念与孤寂几番动荡、变了模样,末了也只能强压下万般心绪恢复平静,只将那份藏着委屈与牵挂的原谅,悄悄写进这漫长岁月故事的终章里。”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凛冽的性子,在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的南极冰岛上空盘旋。这里没有主殿伽诺城的鎏金暖意,只有亘古不化的冰原,连光线落在冰晶上都似要被冻住,折射出冷得发脆的光晕。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正立于沁寒殿的雕花冰窗前,白裙如雪般垂落,裙摆绣着的银线月纹在冰光中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月光融进这寒色里。她身高167厘米,身形纤细却不柔弱,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星,眼下那颗淡粉泪痣更添了几分楚楚气韵,只是此刻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着的是比窗外冰原更沉的寂。
“公主,风大,仔细寒气侵体。”贴身丫环朴水闵捧着一件素白狐裘走来,熹黄色的衣裙在满殿冰色中格外显眼,她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殿中静坐的人。朴水闵是跟着苒苒从曜雪玥星来的,最懂自家公主心底的牵挂——那牵挂隔着数万里冰原,连着太阳神殿火宫殿里那位紫金玄衣的王者。
苒苒抬手拢了拢耳边垂落的青丝,指尖触到冰凉的耳坠,那是帝俊当年亲手为她系上的月魄石,如今却只剩沁骨的凉。她望着万里之外,火宫殿方向隐约透出的一点暖橙光晕,那光晕在冰雾中忽明忽暗,像极了帝俊偶尔投向她的目光,遥远又模糊。“水闵,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她声音很轻,像被风吹起的雪沫,“是当年在无尽海,他为我挡下深海巨兽时,金乌图腾在他背后展开的灼热光芒?还是如今,他在火宫殿与欣儿姐姐共商政事,我却只能在这冰殿里,数着窗棂上的冰花等一个归期?”
朴水闵将狐裘轻轻搭在苒苒肩上,低声道:“公主,陛下心里是有您的。前日兀神医来送御寒的丹药,还说陛下问起过您的身子,只是……天后娘娘近日要主持火焰帝国的祭火大典,陛下事务繁忙,才没能来看您。”她知道这话苍白,可除了这样安慰,她再无别的办法。寒沁阁到沁寒殿的路,她们走了三年;从孤茗宫到广寒宫,又过了两年;如今困在这冷宫里,眼看又是一年。这数万里的距离,哪是“事务繁忙”就能解释的?
苒苒垂眸,望着掌心那枚被体温焐得微暖的白鼠图腾玉佩——那是她的本真本源图腾,当年帝俊见了,还笑着说“我家苒苒的图腾,倒和你一样,看着软,心里却有韧劲”。可这份韧劲,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正被冰风一点点磨着。她想起昨日,弄玉奉天后易阳欣儿之命送来新制的火绒锦缎,那位一身红衣的天后,凤眼含笑,方唇轻启,一句“月神妹妹,这锦缎暖,别总穿着素白,冻着了,帝俊会心疼的”,听着关切,可那眼底的火翅虚影一闪而过,带着不容错辨的强势。苒苒当时笑着接了,指尖却掐进了掌心——欣儿姐姐是太阳之母,是毁灭神羲禾,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能燃尽一切,而自己,不过是个来自冰雪大陆的月神,连靠近帝俊的温暖,都要隔着这数万里冰原。
“心疼吗?”苒苒轻声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他若真心疼,怎会让我从广寒宫搬到这冷宫?怎会让欣儿姐姐的火媚术,在他身边织就一张看不见的网?”她抬手,拂去窗棂上凝结的冰屑,冰屑落在掌心,瞬间化成了水,像极了那些夜里悄悄落下的泪。“水闵,你看这冰原,连风都带着执念,非要把温暖都挡在外面。我又何尝不是?明知他身边有欣儿姐姐,明知这冰殿是困住我的牢笼,可只要想起他当年在北斗七星下说‘苒苒,我会护你一生’,我就……放不下。”
朴水闵咬了咬唇,想说些什么,却见苒苒忽然转过身,眼底的寂色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柔的怅然。她走到殿中那张冰雕的桌前,拿起一支冰笔,在冰笺上轻轻书写。冰笔划过冰笺,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此刻的心绪。“其实我懂的,”苒苒的声音轻得像月光,“人世间本就没有圆满。欣儿姐姐能帮他稳定火焰帝国,能陪他修习雷电系魔法,能和他一起用雷鸣掌劈开星际乱流,而我,只能在这冰殿里,为他祈福,为他守着这轮月亮。”
她写着,忽然停下笔,望着冰笺上那句“原谅你的身不由己,如同原谅这冰原留不住暖阳”,眼眶微微发红。窗外的朔风更紧了,卷着冰屑撞在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在为她叹息。苒苒抬手,将冰笺折成一只小小的纸船,轻轻放在殿角那盆永不结冰的月泉里——这月泉是她从曜雪玥星带来的,泉水中映着天上的明月,也映着她白裙如雪的身影。
“太阳哥哥,”苒苒对着月泉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怪你,真的。只是这爱啊,太沉了,沉得我在追寻你的路上,忘了该怎么回头。这冰天雪地困住了我的人,可我的心,还在朝着你的方向,一点点靠近。或许有一天,等这冰原融化了,等你的雷霆决能劈开这数万里的距离,你会看见,我还在这里,守着这轮月亮,守着对你的……牵挂。”
朴水闵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主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映在冰殿的地面上,像一幅带着凉意的画。她知道,这份等待或许还要很久,或许永远没有尽头,但只要公主还抱着这份念想,这冷宫里的冰,就总有一天,会被心底的暖意,悄悄焐化一丝。
月泉里的冰笺纸船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忽有一缕不属于冰原的暖光透过窗棂,落在纸船边缘。苒苒抬头,只见殿外风雪中站着三道身影,为首的男子身着玄黑衣袍,身形挺拔如松,身高186厘米的轮廓在风雪里格外显眼,正是萧家老爷子萧鼎——他袖口绣着暗金色虎纹图腾,迈步时衣摆扫过冰屑,竟让周遭的寒气都淡了几分。
“月神殿下,许久不见。”萧鼎声音浑厚,带着长辈特有的温和,身后跟着的两女一男也随之上前。左侧女子穿淡青色衣裙,眉眼温婉,是萧家大夫儿婉君,她身高163厘米,袖口绣着小巧的鼠形图腾,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盒;右侧穿粉红色衣裙的是二夫人慧娘,168厘米的身姿窈窕,金蟾图腾的玉佩在腰间轻轻晃动,身旁站着的少年眉眼锐利,正是她的儿子萧炎,一身青衣衬得他英气勃勃。
朴水闵连忙上前见礼,苒苒也收了眼底的怅然,浅笑道:“萧老爷子怎会来这苦寒之地?”
萧鼎指了指身后的婉君,笑道:“婉君说近日冰原寒气更甚,想着你从曜雪玥星带来的月泉恐遭冻损,特意熬了暖泉膏送来。”婉君顺势将锦盒递上,轻声道:“这暖泉膏里加了琅玕城的温玉碎屑,涂在月泉边缘,能保泉水不冻。昨日冰儿还念叨着,说要不是萧宇殿有祭祀大典,定要亲自来陪殿下赏冰花呢。”
提到万人迷冰公主萧冰儿,苒苒眼底泛起笑意:“冰儿的性子还是这般热闹,上次她送我的冰雕玉兔,至今还摆在孤茗宫的案上。”正说着,慧娘身旁的萧炎忽然开口,声音清亮:“月神殿下,前日我与薰儿在萧云阙修习时,见火宫殿方向有雷霆光芒,想来是帝俊陛下在练雷鸣掌。薰儿还说,若殿下想知道陛下近况,她可以用紫薰草占卜一二。”
慧娘轻轻拍了下萧炎的肩,嗔道:“你这孩子,怎恁地直接?”她转向苒苒,语气柔和:“薰儿近日在墨萧阁研究新的丹药,说能驱散寒气,等炼成了,我让她亲自送来。对了,柔儿和璎儿也托我带了消息,璎儿在圣域找到了一本记载月神阵法的古籍,说能加固广寒宫的结界,免得风雪再扰殿下。”
苒苒接过婉君递来的暖泉膏,指尖触到锦盒的暖意,心中微动。她望着萧鼎身后的三人,想起往日在琼萧京赴宴时的情景——那时萧玉穿着红衣跳着舞,萧薰儿在一旁抚琴,萧冰儿则拉着她的手,要教她堆冰雕。那些热闹的画面,与此刻冰殿的清冷形成鲜明对比,却也让她心底的孤寂淡了几分。
“多谢各位挂心。”苒苒轻声道,目光落在萧炎身上,“听闻萧炎近日在御极殿的比武中拔得头筹,恭喜了。”萧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都是父亲和爷爷教得好,对了,二哥萧然还说,等他处理完萧煌京的事务,就来陪殿下下棋,他说上次输给您的那局,还没找回场子呢。”
萧鼎笑着摇头:“这群孩子,就知道玩闹。不过苒苒,你也别总闷在这冷宫里。下月琅玕城要办花灯节,萧霄城的灯船能飘到墨萧都,你若愿意,便随我们回去热闹热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的风雪,“帝俊那小子,心思都在火焰帝国的政事上,却忘了有些温暖,不是靠雷霆决就能送来的。你若去了琅玕城,玉萧阁的琴、麟萧宫的花,定能让你宽心些。”
苒苒望着月泉里的纸船,又看了看萧鼎等人关切的眼神,眼底的寂色渐渐化开。她轻轻点头:“好,我便随你们去看看。”婉君闻言,脸上露出笑意:“那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去告诉冰儿,她定要高兴坏了。”慧娘也笑道:“青霄寝宫我已让人收拾好了,铺了柔儿送来的白马绒毯,保准暖和。”
风雪渐渐小了,萧鼎一行人陪着苒苒走出沁寒殿。远远地,能看见广寒宫的方向飘来几朵冰花,落在苒苒的白裙上,却不再似往日那般冰冷。萧炎走在苒苒身侧,忽然指着天边:“殿下你看,那是不是火宫殿的方向?”苒苒抬头,只见那抹暖橙光晕依旧遥远,却仿佛比之前清晰了几分。她轻轻握住掌心的月魄石,心中想着:或许去琅玕城走走,真的能让这颗被思念困住的心,寻到一丝新的方向。
离开南极冰岛的那一日,风雪竟出奇地停了。萧鼎召来萧家的玄虎兽车,车身以墨萧都的玄铁打造,镶着琅玕城特产的暖玉,车轮碾过冰原时,竟连一丝寒气都透不进来。苒苒坐在车内,朴水闵正将婉君送的暖泉膏细细涂在月泉瓷瓶的外壁,而车外传来萧炎与萧萧的笑闹声——三弟萧萧今日穿了件淡紫色锦袍,是母亲柔儿亲手绣的,衣襟上的白马图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他正举着一支冰雕的玉笛,要教萧炎吹《寒月曲》。
“殿下快看!”朴水闵忽然指着车窗外,苒苒抬眼,只见远处萧霄城的轮廓渐渐清晰,城墙上挂着七彩的灯盏,虽未到花灯节,却已有了几分热闹的模样。车刚驶入城门,一道红色身影便迎面跑来,是四夫人美姬,她身着艳红衣裙,裙摆绣着灵动的狸猫图腾,168厘米的身姿婀娜,身后跟着穿鹅黄衣裙的萧玉,正是她的女儿。“月神妹妹可算来了!”美姬笑着上前,拉过苒苒的手,掌心的暖意瞬间传来,“青霄寝宫我已让丫鬟们铺了三层白马绒毯,还摆了你爱吃的琼萧邑蜜饯,都是萧宁昨日特意去墨萧都买回来的。”
萧玉也上前见礼,她生得极美,眉眼间带着几分灵动,轻声道:“殿下,我和姐姐薰儿在玉萧阁备了琴,等会儿我们一起合奏好不好?薰儿还说,要为你弹她新谱的《玥光引》。”苒苒笑着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萧薰儿正站在萧云阙的台阶上,一身淡紫衣裙,手里抱着一把古琴,衣襟上的金蟾玉佩与母亲慧娘的如出一辙,见苒苒看来,她轻轻颔首,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一行人刚走到麟萧宫门口,便见柔儿带着萧璎迎了出来。柔儿穿淡紫色衣裙,身形温婉,见了苒苒便笑着上前:“殿下一路辛苦,我炖了萧煌京特产的暖参汤,还加了璎儿从圣域带来的紫罂粟花蜜,能驱散寒气。”身旁的萧璎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戴着一副银边眼镜,手里捧着一本古籍,正是她找到的那本月神阵法书,轻声道:“殿下,这本古籍里记载的‘月轮结界’,若布在广寒宫周围,能将风雪挡在宫外,我已画好了布阵图,等会儿便给您看。”
正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是大哥萧然和万人迷冰公主萧冰儿。萧然穿一身青色衣袍,身姿挺拔,而萧冰儿则穿了件冰蓝色衣裙,裙摆绣着冰晶图案,手里还拿着一个冰雕玉兔,蹦蹦跳跳地跑到苒苒面前:“殿下!你看我新雕的玉兔,比上次那个更可爱吧?我还在它肚子里藏了暖玉,握在手里暖暖的,你冷的时候就拿着它。”婉君跟在后面,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一大早就在萧宇殿雕冰,手都冻红了还不罢休。”
苒苒接过冰雕玉兔,掌心果然传来一阵暖意,她望着眼前热热闹闹的萧家众人——萧鼎正与柔儿说着御极殿的祭祀事宜,慧娘和美姬在一旁讨论着花灯节的布置,萧炎和萧萧在比拼谁的冰雕更精致,萧薰儿和萧玉在调试琴弦,萧璎在为她讲解阵法图,萧冰儿则拉着她的手,要带她去看麟萧宫的腊梅——心底那片因等待而起的寒凉,正被这股暖意一点点焐化。
她忽然想起在冷宫里的那些日夜,那时她总觉得,数万里的冰原是困住她的牢笼,可此刻才明白,原来温暖从不是只有帝俊能给予。萧家众人的关切,像一束束微光,透过冰原的缝隙,照进了她的心底。苒苒轻轻握住萧冰儿的手,笑着说:“好,我们去看腊梅,顺便……也看看你们为花灯节准备的灯盏。”萧冰儿欢呼一声,拉着她往麟萧宫的后院跑去,身后传来众人的笑声,与萧霄城的暖光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宇宙纪年里,最温暖的一幅画面。
麟萧宫后院的腊梅开得正盛,鹅黄的花瓣沾着细碎的冰晶,却半点不见畏寒之态,反倒在暖玉铺就的石径旁,绽出满院清冽的香。萧冰儿拉着苒苒的手跑在最前,冰蓝色裙摆扫过石缝里的残雪,惊起几点雪沫:“殿下你看那株‘雪顶红’,是爷爷去年从萧煌京移栽来的,花瓣边缘泛着胭脂色,夜里还会映月光呢!”
苒苒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株腊梅立于院角,枝干遒劲,花瓣白中透红,像极了她白裙上绣的月纹染了胭脂。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传来萧薰儿的琴声——玉萧阁的方向飘来《玥光引》的调子,琴音清润,混着腊梅香,竟让这冬日里生出几分春日的柔暖。“薰儿姐姐的琴技又精进了!”萧玉的声音跟着传来,她提着红色裙摆快步走来,手里还拿着一盏未完工的花灯,“殿下,这是我和萧宁做的‘月兔灯’,还差最后一层纱,你帮我们看看选白色还是浅蓝色的好?”
苒苒刚要回话,便见柔儿端着托盘从回廊走来,淡紫色衣裙衬得她身姿温婉,托盘里放着几盏暖参汤,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鬓边的碎发:“先喝碗汤暖暖身子,璎儿说这汤里的紫罂粟花蜜能安神,殿下这些日子在冰原定没睡好。”萧璎跟在母亲身后,手里捧着那本月神阵法古籍,银边眼镜后的目光认真:“殿下,我昨夜又翻了古籍,发现‘月轮结界’还能引月光聚能,若在广寒宫的殿顶嵌上月魄石,夜里还能映出星河呢。”
这时,萧鼎与萧然并肩走来,萧鼎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在阳光下泛着暗金,他指着院中的腊梅笑道:“再过三日便是花灯节,琅玕城的御极殿会摆上‘百灯宴’,到时候让冰儿带你去萧云阙看灯船,那些灯船从萧霄城飘到墨萧都,夜里亮起来,整条河都像铺了星河。”萧然也颔首附和,青色衣袍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我已让人在萧宇殿备了棋盘,等宴后,再陪殿下补上次没下完的那局棋,这次我可不会再输了。”
“父亲你又吹牛!”萧炎的声音从月亮门传来,他手里拿着一支冰雕的长笛,身后跟着穿淡粉衣裙的慧娘,“上次你和殿下下棋,还不是被殿下用‘七星局’困得没了办法?”慧娘笑着拍了下他的肩,金蟾玉佩在腰间轻响:“别总说你父亲,你昨日和萧萧比冰雕,雕的那只火烈鸟,翅膀还歪着呢。”萧萧不服气地从萧炎身后探出头,淡紫色锦袍上的白马图腾格外显眼:“我那是故意的!火烈鸟展翅本就该歪一点才灵动,二哥不懂审美!”
众人的笑声里,美姬提着食盒走来,红色衣裙在腊梅间格外亮眼,狸猫图腾的银饰随着她的脚步轻响:“快尝尝琼萧邑的蜜饯,萧宁特意挑了殿下爱吃的桂花味和青梅味,还有我做的‘暖玉糕’,用琅玕城的温玉粉和的面,吃着满口暖。”朴水闵接过食盒,笑着对苒苒说:“公主,您看萧家各位这般费心,咱们在琅玕城,定能过个热闹的花灯节。”
苒苒拿起一块暖玉糕,入口是淡淡的甜香,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连带着心口的郁结也散了几分。她望着眼前的景象——萧冰儿在雪地里追着萧宁打闹,萧薰儿的琴声还在继续,萧鼎与柔儿说着家常,慧娘和美姬在讨论花灯的样式,萧然、萧炎和萧萧围在一起研究冰雕,萧璎则在一旁为她讲解阵法图上的细节——忽然觉得,这数万里的奔波,从冰原到琅玕城,原来不是为了逃离等待,而是为了遇见这满院的温暖。
她抬手拂去鬓边沾着的腊梅花瓣,眼底盛着笑意,轻声道:“有你们在,这花灯节,定是我这些年过得最热闹的一次。”风掠过院角的腊梅,花瓣轻轻飘落,落在她的白裙上,与月纹相映,像极了寒夜里终于寻到暖光的星辰。
花灯节当晚的琅玕城,成了灯的海洋。御极殿外的广场上,数千盏花灯次第亮起,萧云阙下的河道里,百艘灯船首尾相连,从萧霄城一路绵延至墨萧都,烛火映在水面,恍若把整片星河都铺在了人间。
苒苒跟着萧家人站在御极殿的高台上,白裙在晚风里轻轻飘动,裙摆的银线月纹被灯影映得格外亮眼。萧冰儿挽着她的胳膊,冰蓝色衣裙上的冰晶图案沾了点花灯的暖光,手里还举着那盏“月兔灯”——最终选了浅蓝色的纱,烛火透过纱罩,把玉兔的影子投在地面,软乎乎的格外可爱。“殿下你看!那是萧宁和萧玉做的‘凤凰灯’!”萧冰儿指着远处一艘最大的灯船,船身雕着展翅的凤凰,羽毛上缀着琅玕城的暖玉碎,夜里亮起来像真的要飞起来一般。
萧鼎站在一旁,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在灯影里若隐若现,他笑着捋了捋胡须:“今年的灯船比往年热闹,萧然特意从萧煌京调了工匠,每艘船上都嵌了能映出图腾的琉璃。”说着指向另一艘灯船,“你看那艘‘金蟾灯’,是慧娘和薰儿设计的,夜里会吐光雾,像极了慧娘的本真图腾。”
苒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艘灯船飘来,船中央的金蟾造型灯吐出淡金色的光雾,朦胧里竟真有几分慧娘金蟾玉佩的灵动。慧娘穿著粉红色衣裙,站在萧鼎身侧,笑着补充:“薰儿还在光雾里加了紫薰草的香气,你闻,风里是不是有淡淡的甜香?”苒苒轻嗅,果然闻到一股清润的香气,混着花灯的烛火味,格外舒心。
柔儿牵着萧璎的手走过来,淡紫色衣裙衬得她气质温婉,萧璎手里还拿着一卷图纸,是修改后的“月轮结界”布阵图:“殿下,我又优化了阵法的节点,等花灯节过后,我让萧萧陪你回一趟广寒宫,他的冰系法术能帮着固定结界的冰基,比寻常工匠快得多。”萧萧站在母亲身后,淡紫色锦袍上的白马图腾随着他的动作轻晃,他用力点头:“殿下放心,我前不久刚突破了冰系魔法的进阶,定能把结界布得牢牢的!”
美姬提着一盏“狸猫灯”走来,红色衣裙在灯影里格外亮眼,她把灯递给朴水闵:“这盏灯送给水闵姑娘,灯芯里加了暖玉粉,夜里提着也不冻手。”又转向苒苒,“萧宁去琼萧邑采新鲜的蜜饯了,说要给你带刚出炉的桂花糖,等会儿就回来。”
正说着,萧薰儿的琴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在御极殿的殿檐下,她坐在一张白玉琴前,淡紫衣裙垂落,指尖拨动琴弦,《玥光引》的调子混着花灯的热闹,竟生出一种别样的温柔。萧玉站在她身旁,手里拿着一支玉笛,偶尔和着琴音吹上几句,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
萧然走到苒苒身边,青色衣袍上沾了点灯烛的暖意:“殿下,等会儿灯船巡游到萧宇殿,我们去那里下棋如何?我在殿里备了暖炉,还温了萧渊城的好酒,边下棋边看灯,正好补上次的遗憾。”苒苒望着他眼中的真诚,又看了看身边热热闹闹的萧家众人——萧鼎在和柔儿讨论明年的腊梅移栽,慧娘和美姬在笑着看萧冰儿追打萧宁,萧薰儿和萧玉还在合奏,萧萧和萧璎在研究阵法图——心底忽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
她轻轻点头,眼底盛着花灯的暖光:“好,等灯船到了,我们就去萧宇殿下棋。”晚风拂过,带着腊梅的清香和花灯的暖意,苒苒望着远处绵延的灯海,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里的温暖,从不是只有那数万里外的火宫殿才有。眼前这些人的陪伴,像一盏盏永不熄灭的灯,正一点点照亮她曾被冰原困住的心房。
灯船巡游至萧宇殿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唯有满河灯影与漫天星辰相映,把殿外的石径都染成了暖金色。萧然引着苒苒走进殿内,迎面便撞上一阵暖意——殿中央的暖炉燃着萧渊城特产的“暖玉炭”,火苗呈淡青色,却半点不呛人,只把满殿的寒气都驱散得干干净净。
“殿下先坐,我去取棋具。”萧然说着,转身走向殿角的书架,青色衣袍扫过铺着绒毯的地面,衣摆上绣的暗纹在暖光里若隐若现。苒苒在桌旁坐下,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星河图》上——那是萧鼎去年从墨萧都寻来的古画,画中星河与她在广寒宫所见的竟有七分相似,只是画上多了几抹暖橙,像极了火宫殿方向的光晕。
“殿下,尝尝这个!”萧宁的声音忽然从殿外传来,他提着一个食盒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笑盈盈的美姬。美姬穿著红色衣裙,狸猫图腾的银饰在灯下晃出细碎的光,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时露出里面的桂花糖和青梅蜜饯:“这是刚从琼萧邑的蜜饯铺取来的,还热着呢,你试试这桂花糖,裹了一层温玉粉,吃着不粘牙。”
苒苒拿起一块桂花糖,入口是清甜的桂花香,暖意从舌尖漫到心口。正吃得香甜,萧冰儿抱着一盏新雕的冰灯跑了进来,冰蓝色衣裙上沾了点雪沫:“殿下!我雕了盏‘腊梅灯’,你看像不像后院那株‘雪顶红’?”说着把冰灯放在桌上,灯芯是暖玉做的,映得冰雕的腊梅花瓣白中透红,格外精致。婉君跟在后面,淡青色衣裙衬得她眉眼温婉,无奈地擦去女儿脸上的雪沫:“这孩子,刚在殿外玩雪,手都冻红了还不罢休。”
这时,萧薰儿与萧玉也走了进来,萧薰儿手里还抱着古琴,淡紫衣裙垂落地面,金蟾玉佩在腰间轻响:“殿下,我把《玥光引》的曲谱带来了,等会儿下棋时,我和阿玉为你们伴奏好不好?”萧玉也点头,手里的玉笛转了个圈:“我们还加了段新调子,你听了肯定喜欢。”
萧然取来棋具,紫檀木的棋盘上刻着精致的星纹,他刚摆好棋子,柔儿与萧璎便端着茶进来了。柔儿穿著淡紫色衣裙,将一盏暖茶递给苒苒:“这是用萧煌京的暖参和紫罂粟花蜜泡的,能暖身子。”萧璎则把“月轮结界”的最终图纸放在桌上,银边眼镜后的目光认真:“殿下,我和萧萧商量好了,三日后便陪你回广寒宫布阵,萧萧说他会带足冰系魔法的卷轴,保证一日内完工。”
萧萧站在母亲身后,淡紫色锦袍上的白马图腾格外显眼,他用力点头:“殿下放心,我还请了萧炎帮忙,他的火系魔法能融开冰原的冻土,布结界时更省力。”萧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说我要帮忙?我是怕你把结界布歪了,到时候还得我来修!”说着走进殿内,青衣上的纹路在灯下泛着光。
慧娘笑着走进来,粉红色衣裙晃出温柔的弧度:“你们俩别吵了,薰儿都要开始弹琴了。”说着在桌旁坐下,金蟾玉佩与桌上的暖炉相映,生出几分暖意。萧鼎最后走进殿内,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在暖光里格外威严,他看着满殿热闹,笑着捋了捋胡须:“今日这萧宇殿,倒比御极殿还热闹,苒苒,你若喜欢,往后常来便是。”
苒苒望着眼前的景象——萧薰儿与萧玉在殿角奏起《玥光引》,琴笛和鸣;萧然在对面落下棋子,等着她回应;萧冰儿抱着冰灯坐在一旁,时不时吃块蜜饯;婉君、慧娘、柔儿、美姬围在一起说着家常;萧宁与萧炎在殿外玩雪;萧璎则在一旁讲解阵法图的细节——心底忽然生出一种安稳的暖意。
她落下一颗棋子,抬头时正撞上众人关切的目光,窗外的灯船还在缓缓前行,灯影映在他们脸上,暖得像春日的阳光。苒苒忽然明白,原来爱从不是只有追寻与等待,眼前这些人的陪伴,这些细碎的温暖,早已在她心底,织就了一片比火宫殿更暖的星河。
萧宇殿内的暖炉正燃得旺,淡青色的火苗舔着暖玉炭,将满殿的空气烘得温润。苒苒刚落下一颗白子,便听得殿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萧宁提着个食盒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笑嗔的美姬。“殿下!琼萧邑的蜜饯铺出新口味了!”萧宁把食盒往桌上一放,红色衣摆扫过凳脚,他指尖捏着块裹了金粉的蜜饯,“这是‘星河酥’,里面裹了墨萧都的星砂糖,咬着会爆浆呢!”
美姬走上前,将食盒里的蜜饯一一摆开,红色衣裙上的狸猫图腾银饰轻轻晃动:“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当心撞着人。”她转向苒苒,眼底带着笑意,“这星河酥是萧宁特意让铺子为你做的,说要配着萧渊城的暖酒才好吃。”说着,便有丫鬟端来温好的酒壶,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白玉杯,还没沾唇,便有淡淡的暖意飘来。
“二哥又在欺负人!”萧冰儿的声音跟着响起,她抱着冰雕的腊梅灯跑进来,冰蓝色衣裙上沾了点雪沫,身后跟着揉着胳膊的萧炎。“萧炎说我的冰灯雕得丑,还抢我的星河酥!”萧冰儿气鼓鼓地把灯放在桌上,冰灯映着暖光,花瓣上的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彩光。婉君跟在后面,淡青色衣裙衬得她眉眼温和,她拉过女儿的手,轻轻揉着:“萧炎是跟你闹着玩呢,你看他手里还藏着给你的糖。”果然,萧炎从袖中摸出块桂花糖,别扭地递过去:“谁要欺负你,这是……顺路买的。”
萧薰儿与萧玉这时也走了进来,萧薰儿抱着古琴,淡紫衣裙垂落地面,金蟾玉佩在腰间轻响:“殿下,我把《玥光引》的新曲段练熟了,现在弹给你听好不好?”萧玉握着玉笛,笑着补充:“我们还加了萧霄城的笛调,你听了肯定喜欢。”话音刚落,琴音便缓缓响起,清润的琴声混着笛音,绕着殿内的暖炉打转,竟让满殿的蜜饯香都添了几分雅致。
柔儿端着托盘走来,淡紫色衣裙随着脚步轻晃,托盘里放着几盏暖参汤:“先喝碗汤垫垫,璎儿说这汤里加了圣域的紫罂粟花蜜,能解腻。”萧璎跟在母亲身后,手里捧着“月轮结界”的图纸,银边眼镜后的目光认真:“殿下,我和萧萧测算了广寒宫的方位,三日后出发,用萧家的玄虎兽车,一日便能到。萧萧还说,要在结界里加冰雕的月纹,夜里会映出月光呢。”
萧萧站在一旁,淡紫色锦袍上的白马图腾格外显眼,他用力点头:“我还请了爷爷帮忙,爷爷说他的虎图腾能镇住冰原的寒气,布阵时更顺利。”萧鼎这时从外走进,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在暖光里泛着暗金,他笑着捋了捋胡须:“我已让人备好玄铁铲,到时候帮你们挖结界的地基,保证一日内完工。”
苒苒望着眼前的景象——萧薰儿与萧玉在殿角奏乐,萧冰儿正和萧炎抢着吃星河酥,婉君、慧娘、柔儿、美姬围在一起说着花灯节的趣事,萧宁在一旁给大家添酒,萧鼎与萧然、萧璎讨论着布阵的细节——心底的暖意像潮水般漫开。她拿起白玉杯,轻轻抿了口暖酒,酒液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甜香,与殿内的琴音、笑声、蜜饯香交织在一起,成了这宇宙纪年里最温柔的时光。
“多谢各位。”苒苒轻声说道,眼底盛着暖炉的光,“有你们在,这冰原外的世界,竟比我想象中更暖。”萧冰儿闻言,立刻凑过来,抱着她的胳膊:“那殿下以后常来琅玕城嘛!我们还可以一起去萧煌京看腊梅,去墨萧都逛灯会!”苒苒笑着点头,望向窗外——满河的灯船还在缓缓前行,灯影映在水面,像极了她此刻心底,那片被温暖点亮的星河。
三日后启程前往广寒宫的清晨,琅玕城的天刚泛鱼肚白,麟萧宫外已停好了三辆玄虎兽车。萧鼎一身玄黑长袍立在车头,袖口虎纹图腾在晨雾中若隐若现,186厘米的身影如定海神针般稳住阵脚:“都检查仔细了,玄铁铲、冰系卷轴、月魄石,一样都不能落。”
苒苒牵着朴水闵的手走来,白裙沾了点晨露,裙摆月纹泛着微光。婉君快步上前,淡青色衣裙扫过石阶,将一个绣着鼠图腾的暖手袋塞进她掌心:“这里面裹了萧渊城的暖玉,冰原上风大,别冻着手。”萧冰儿跟在母亲身后,冰蓝色衣裙晃出灵动的弧度,怀里抱着个冰雕匣子:“殿下,这里面是我雕的冰灯,夜里挂在广寒宫,比星星还亮!”
慧娘与萧薰儿、萧炎随后赶来,慧娘粉红色衣裙衬得她面色红润,将一个金蟾纹的锦盒递上:“这里面是薰儿炼的‘暖阳丹’,遇寒即化,能保你不受寒气侵体。”萧薰儿抱着古琴,淡紫衣裙垂落地面,轻声道:“殿下,我把《玥光引》的曲谱抄了一份,你在广寒宫闷了,便让水闵姑娘弹给你听。”萧炎则扛着一把玄铁剑,青衣上沾了点剑穗的流苏:“我已把火系魔法调到最佳状态,融冻土、固结界,包在我身上!”
柔儿牵着萧璎、萧萧走来,淡紫色衣裙在晨风中轻晃,她手里提着个食盒:“这里面是热乎的暖参粥,路上垫垫肚子。”萧璎推了推银边眼镜,将“月轮结界”图纸展开:“殿下,我昨夜又核对了一遍,在广寒宫四角各嵌一块月魄石,再用萧萧的冰系魔法引月光,结界便能自动运转。”萧萧拍着胸脯,淡紫锦袍上的白马图腾格外显眼:“我还带了冰雕工具,等布完结界,给你雕个月亮秋千!”
美姬与萧宁、萧玉最后赶到,美姬红色衣裙在晨雾中格外亮眼,将一个狸猫纹的香囊挂在苒苒腰间:“这里面是墨萧都的暖香,能驱散冰原的寒气。”萧宁提着个食盒,兴冲冲地打开:“殿下,这是琼萧邑刚出炉的桂花糕,路上饿了吃!”萧玉则递过一支玉笛:“我把新练的笛调刻在了笛身上,你想我们了,便吹吹这支笛,我们在琅玕城能听见。”
萧鼎见众人都已准备妥当,抬手拍了拍玄虎兽车的车辕:“出发!”兽车缓缓驶动,车轮碾过晨露打湿的石板路,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前行。苒苒坐在车内,捧着婉君送的暖手袋,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琅玕城,又看了看身边堆满的礼物——暖玉、暖阳丹、图纸、桂花糕、玉笛……心底的暖意像春日的溪流,缓缓漫过曾经被冰原冻住的角落。
朴水闵轻轻为她拢了拢裙摆,轻声道:“公主,有萧家各位这般挂心,广寒宫以后定不会再冷了。”苒苒笑着点头,望向车外——萧鼎骑着玄虎走在最前,萧冰儿、萧炎、萧萧在车旁打闹,婉君、慧娘、柔儿、美姬在另一辆车上说着话,萧薰儿、萧璎、萧宁、萧玉则在车尾奏着《玥光引》。琴音、笑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顺着风飘向远方,竟让这前往冰原的路途,也变得温暖起来。
玄虎兽车穿过最后一层冰雾时,广寒宫的轮廓终于在风雪中显形。萧鼎勒住缰绳,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在寒风中猎猎作响,186厘米的身影挡在众人身前,掌心凝聚起淡金色的虎形灵力:“冰原寒气重,我先布个‘猛虎镇寒阵’,护住大家。”话音落,金色虎影落在宫门前,瞬间将呼啸的朔风挡在阵外。
苒苒走下车,白裙扫过脚边的碎冰,望着眼前熟悉的广寒宫——殿顶的琉璃在风雪中蒙着薄霜,若不是萧家人同来,这里依旧是一片清冷。婉君快步上前,淡青色衣裙衬得她眉眼温婉,将怀里的暖手袋再次塞到苒苒掌心:“快捂着,刚下车别冻着。”萧冰儿蹦蹦跳跳地跑到宫门前,冰蓝色衣裙上的冰晶图案沾了雪沫,她抬手摸了摸宫门的冰雕:“殿下,我帮你把这些冰雕再修一修,让它们看起来更精神!”
慧娘与萧薰儿、萧炎走到殿后,慧娘粉红色衣裙在白雪中格外亮眼,她指着一块冻得坚硬的地面:“萧炎,这里便是结界的东南角,用你的火系魔法融开冻土。”萧炎点头,掌心燃起橙红色火焰,火焰中隐约浮现出金蟾虚影——那是慧娘本真图腾的灵力加持,火焰落在冻土上,瞬间冒起阵阵白汽。萧薰儿则在一旁铺开图纸,淡紫衣裙垂落地面,金蟾玉佩在腰间轻响:“二哥,注意火候,别伤到地下的月脉。”
柔儿与萧璎、萧萧绕到广寒宫西侧,柔儿淡紫色衣裙拂过积雪,从食盒里取出热参汤递给众人:“先喝口汤暖暖,璎儿说布结界要耗费不少灵力。”萧璎推了推银边眼镜,将月魄石放在指定位置:“殿下,这块月魄石要嵌在殿角的石柱里,萧萧你用冰系魔法将它固定。”萧萧应着,掌心凝聚起淡蓝色冰雾,冰雾裹着月魄石,稳稳嵌进石柱,冰雾散去后,石柱上竟浮现出淡淡的月纹。
美姬与萧宁、萧玉则在殿内忙碌,美姬红色衣裙晃出温暖的弧度,她正将带来的暖香囊挂在殿柱上:“这些暖香能驱散殿内的寒气,以后殿下在殿里待着也舒服。”萧宁提着食盒,将琼萧邑的桂花糕摆在桌上:“殿下,饿了就吃块糕,我和阿玉帮你把殿里的冰灯都挂起来。”萧玉拿着玉笛,笑着补充:“等挂好灯,我吹支新曲给你听,保准你喜欢。”
萧鼎巡视完四周,走到苒苒身边,玄黑长袍上的虎纹图腾依旧亮着微光:“东南角的月魄石已嵌好,等萧萧将冰系结界与月脉连起来,再用我的虎形灵力镇住阵眼,‘月轮结界’便能运转了。”苒苒望着眼前忙碌的身影——萧冰儿在修冰雕,萧炎在融冻土,萧薰儿在核对图纸,萧璎在调整月魄石,萧宁和萧玉在挂灯,婉君、慧娘、柔儿在一旁帮忙递东西——心底的暖意像春雪般消融了最后一丝寒凉。
她走到殿外,望着萧家人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看渐渐成型的月轮结界——淡蓝色的结界笼罩着广寒宫,月魄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光,竟让这冰原上的宫殿,生出了几分暖意。苒苒轻轻握住掌心的暖手袋,忽然觉得,这广寒宫的冷,早已被身边这些人的陪伴,悄悄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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