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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155 气氛微妙

晨光未散,云雾尚笼着九天云海,月神嫦曦已立于琉璃阶前,素手轻握雪花神剑(天琊),剑身在微光中泛着冷冽清辉。她眸光凝厉,抬手拔开身侧诛神弓,那柄鎏金长弓甫一现世便映得周遭亮了几分,弓弦轻颤间,三支缀着流金纹路的箭羽已然并排在弦上。随着她腕力一振,三箭如流星破云,直直朝着云海深处射去。那里,太阳神帝俊正驾着鎏金太阳车,与天后羲和相携而坐,周身霞光万丈,亲昵依偎的模样刺得人眼晕。

此时,时空女神辛德瑞拉公主恰从琼楼中晨起,推门便撞见这惊心动魄一幕。箭矢破空的锐响犹在耳畔,她心头猛地一悸,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裙裾,望着那对仍沉浸在温情中的神侣,又瞥了眼阶前神色冷然的嫦曦,眉间掠过一丝复杂。片刻后,她轻叹了口气,眼底闪过几分无奈:“这般为情所困、不顾大局,恋爱脑可真是要了命啊!”

宇宙纪年的晨光尚未穿透九天云海,铅灰色的雾霭如轻纱般缠绕着鎏金斗拱,将太阳神殿的琉璃瓦蒙上一层朦胧光晕。寒沁阁外的白玉阶上,霜花还凝着昨夜的月色,月神嫦曦(苒苒)已静立在此。她身着一袭流云纹白裙,裙角缀着细碎的月光石,行走间似有落雪簌簌作响,167厘米的身形在晨雾中透着几分纤弱,却因脊背挺直而显露出铮铮风骨。她素手轻握雪花神剑(天琊),剑鞘上雕刻的冰莲纹路在微光中流转着冷辉,剑柄处镶嵌的鲛人泪宝石,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苒苒的褐眸此刻凝着厉色,往日里如月光般柔和的眼神,此刻像覆了层薄冰。她抬手拨开身侧斜挎的诛神弓,鎏金弓身甫一离鞘,便映得周遭雾霭亮了几分,弓臂上雕刻的北斗七星纹路,正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淡紫色光晕。“朴水闵,替我取箭。”她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波澜,却让侍立在侧的贴身丫环心头一紧。

朴水闵身着熹黄色宫装,裙摆绣着缠枝莲纹样,她快步上前,从箭囊里取出三支缀着流金纹路的箭羽,双手递到苒苒面前时,指尖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公主,您当真要这么做吗?太阳神陛下他……”

“不必多言。”苒苒打断她的话,指尖捏住箭羽尾端的孔雀翎,将三支箭并排在弦上。弓弦被拉满时发出轻微的震颤,箭尖对准云海深处——那里正传来金乌鸟鸣声,太阳神帝俊驾着鎏金太阳车,车辕两侧雕刻的金乌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车轮碾过云层的声响,像极了他往日里沉稳的脚步声。

帝俊身着紫金玄衣,衣摆处绣着麒麟兽纹,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露出他线条紧实的麒麟长臂。他褐金深瞳里盛着笑意,正侧头与身侧的天后羲和(易阳欣儿)说着什么,嘴角那抹霸道的弧度,此刻却染着几分温柔。易阳欣儿依偎在他身侧,红色宫装裙摆绣着烈焰独角兽纹样,金冠上的宝石随着马车颠簸闪烁,她凤眼微眯,正抬手替帝俊拂去肩头的落雪,方唇轻启,声音柔得像浸了蜜:“陛下,今日的云海比往日更柔些,若能在此多待片刻就好了。”

“只要欣儿喜欢,朕陪你看遍三界云海。”帝俊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让易阳欣儿的脸颊泛起红晕,她顺势靠在他肩头,火翅轻轻收起,遮住了身后的霞光。这般亲昵的模样,透过薄雾落在苒苒眼中,像一根烧红的针,扎得她眼眶发疼。她想起昨日在卧龙大殿,帝俊握着她的手说“苒苒的眼睛,像极了夜空中最亮的星”,可此刻,他眼中的星光,却只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咻——咻——咻——”三支箭羽破云而出,流金纹路在雾中划出三道弧线,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太阳车飞去。箭尖擦过帝俊的披风,将他肩头的落雪震散,其中一支箭擦着易阳欣儿的火翅飞过,惊得她猛地抬头,凤眼瞬间睁大,火媚术下意识催动,双瞳泛起淡红色光晕,却因震惊而失了往日的魅惑。

“谁?!”帝俊猛地抬头,褐金深瞳里的温柔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王者的威严,他抬手握住雷锋剑的剑柄,紫金玄衣下的肌肉紧绷,麒麟长臂上的图腾隐隐泛光。

就在此时,琼楼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空女神辛德瑞拉公主走了出来。她身着淡蓝色宫装,裙摆绣着时空齿轮纹样,发髻上别着月光石发簪,晨起的慵懒还未褪去,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瞬间清醒。她指尖下意识攥紧裙裾,蓝色的指甲掐进布料里,望着阶前神色冷然的苒苒,又瞥了眼太阳车上神色凝重的帝俊与易阳欣儿,眉间掠过一丝复杂——她昨夜还在广寒宫见苒苒对着月亮发呆,说“只要陛下开心,我怎样都好”,可今日,她却弯弓搭箭,对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箭矢落地的声响打破了寂静,苒苒握着诛神弓的手微微颤抖,白裙下的膝盖有些发软,她望着帝俊看来的目光,喉间发紧,却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朴水闵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低声劝道:“公主,我们回去吧,陛下他……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苒苒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自嘲,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意,褐眸重新凝起冷光,“水闵,你看他眼中的温柔,哪有半分糊涂?”

辛德瑞拉轻叹了口气,走到苒苒身侧,指尖拂过她颤抖的肩头,眼底闪过几分无奈:“月神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太阳神陛下是三界之主,天后姐姐也是四海八荒的美人,你这般冲动,伤了他们,最终苦的还是你自己。”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这般为情所困、不顾大局,恋爱脑可真是要了命啊!你忘了你是北斗紫光夫人,是普贤菩萨,你的职责是守护幻雪帝国,不是围着一个男人打转。”

苒苒没有回头,只是望着远处的太阳车,易阳欣儿正靠在帝俊怀里,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帝俊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猫。她握紧手中的雪花神剑,剑鞘上的冰莲纹路似乎更冷了些:“辛德瑞拉姐姐,你不懂……当你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时,连呼吸都在想着他,哪还顾得上什么职责,什么大局?”

“我是不懂。”辛德瑞拉摇摇头,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可我知道,真正的喜欢,从不是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你看你现在,眼里的光都快灭了,这还是那个能在无尽海引动潮汐、在幻雪帝国降下瑞雪的月神吗?”

帝俊此刻已驾着太阳车靠近,他望着阶前的苒苒,褐金深瞳里情绪复杂,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苒苒,为何要射箭?”

苒苒没有回答,只是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白裙在晨风中轻轻晃动,像一朵即将被风吹散的云。易阳欣儿从帝俊身后探出头,凤眼带着几分警惕,却还是维持着天后的仪态,声音柔缓:“月神妹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若有不满,不妨跟姐姐说,何必动武?”

“误会?”苒苒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天后姐姐,你靠在他肩头时,可曾想过,还有人在寒沁阁,等了他整整一夜?”她抬手指向广寒宫的方向,那里的晨雾还未散去,孤茗宫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我等他回来,想跟他说,我找到了能治愈人鱼帝国疫病的草药,可他……却在这里,陪你看云海。”

辛德瑞拉站在一旁,看着三人之间凝滞的气氛,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划过空中的时空纹路,低声喃喃:“若是能回到昨日,我定要拦住你,不让你这般冲动……”

辛德瑞拉指尖的时空纹路还在泛着淡蓝微光,见苒苒眼底的水汽几乎要溢出来,她悄悄将裙摆往后拢了拢——那身蓝绿色衣裙本是用深海鲛绡织就,裙角绣着银线勾勒的潮汐纹,走动时便像裹着一汪流动的海水,此刻被晨雾沾湿,更添了几分柔和。她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苒苒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去,声音放得极缓:“月神妹妹,先别激动。昨日我在时空裂隙里瞧见人鱼帝国的草药田,那些灵草长势正好,你找到的治愈之法,本就是天大的功德,何必急着这一时跟陛下说?”

她这话既给了苒苒台阶,也悄悄提醒着不远处的帝俊。果然,帝俊握着雷锋剑的手松了松,褐金深瞳里的厉色淡了些,目光落在苒苒攥得发白的指节上,喉结动了动:“你找到治愈疫病的草药了?为何昨日在卧龙大殿不曾提及?”

苒苒刚要开口,易阳欣儿已从太阳车上走下来,红色宫装裙摆扫过白玉阶上的霜花,火翅在身后展开半扇,映得周遭的雾霭都暖了几分。她走到辛德瑞拉身侧,凤眼弯了弯,语气带着几分亲昵:“辛德瑞拉妹妹,还是你心思细。月神妹妹许是怕草药功效不稳,想确认后再跟陛下说吧?”她说着,伸手想去碰苒苒的发梢,却被苒苒侧身避开——那抹红色太过刺眼,让她想起昨夜在寒沁阁烛火下,反复晾晒草药时,指尖沾到的火红色药汁,那时她还想着,等帝俊回来,要让他看看自己的成果。

辛德瑞拉眼尖,瞧见苒苒袖口沾着的草屑,还有指缝里未洗去的淡绿痕迹,连忙打圆场:“可不是嘛!上月我去幻雪帝国,见那些人鱼族民病得厉害,月神妹妹连着三日没合眼,就是在找草药呢。陛下,您要是有空,不如随我们去人鱼帝国的草药田瞧瞧,也好让族民们安心。”

她一边说,一边悄悄给帝俊递了个眼色——时空女神最擅观人神色,方才帝俊听到“人鱼帝国疫病”时,眉峰微蹙,显然是记挂着三界子民的安危。果然,帝俊沉吟片刻,收起雷锋剑,玄色披风在身后扫过一道弧线:“既如此,欣儿,你先回火宫殿等着,朕随苒苒去一趟人鱼帝国。”

易阳欣儿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火翅轻轻颤动了一下,方唇抿了抿,却还是点头应下:“陛下放心,臣妾会在檾炩城打理好皇室事务。月神妹妹,那陛下就拜托你照顾了,路上当心些。”她说着,目光在苒苒身上转了一圈,双瞳深处的火媚术纹路闪了闪,却被辛德瑞拉不动声色地挡了过去——辛德瑞拉抬手理了理蓝绿色衣裙的领口,银线潮汐纹恰好映在易阳欣儿眼前,让她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等易阳欣儿乘太阳车离开,辛德瑞拉才松了口气,拉着苒苒的手往广寒宫方向走,声音压得极低:“妹妹,方才天后的火媚术差点就落在你身上了,幸好我用时空纹路挡了一下。你呀,往后可别这么冲动,真要是中了幻术,指不定要吃大亏。”

苒苒低头看着自己的裙摆,白裙上的月光石沾了雾水,亮得有些晃眼:“我就是气不过……他明明说过,会陪我去人鱼帝国看珊瑚海的。”

“陛下是三界之主,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辛德瑞拉抬手拂去她发间的霜花,蓝绿色衣裙的袖口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海腥味,“不过你放心,方才我在时空裂隙里看到,三日后人鱼帝国会有一场流星雨,那时陛下定会陪你去看珊瑚海——我可是从不乱改时空线的,这话准没错。”

她说话时,指尖的时空纹路又亮了亮,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弧线,像极了流星的轨迹。苒苒望着那道微光,眼底的水汽终于慢慢散去,嘴角也轻轻勾了勾:“真的吗?那我要提前把草药整理好,等流星雨来的时候,跟陛下一起给人鱼族民送过去。”

辛德瑞拉笑着点头,拉着她往沁寒殿走,蓝绿色的裙摆扫过阶前的霜花,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晨雾中,两人的身影渐渐融进广寒宫的月色里,只余下空中还未散去的时空微光,在晨光中轻轻闪烁。

辛德瑞拉陪着苒苒往沁寒殿走时,蓝绿色衣裙裙摆扫过阶上残霜,鲛绡面料裹着晨雾,竟在地面留下一串浅淡的水痕,像极了人鱼帝国浅滩上的潮汐印记。她侧头瞧着苒苒仍有些泛红的眼角,指尖悄悄凝聚起一缕时空微光,那光芒落在苒苒发间的月光石上,让宝石瞬间亮了几分,恰好驱散了她眉宇间的愁绪。

“妹妹可知,方才你搭箭的模样,倒让我想起三百年前在时空裂隙里瞧见的画面。”辛德瑞拉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笑意,刻意转移着话题。她抬手拂过衣袖上的银线潮汐纹,指尖划过纹路时,竟有细碎的蓝光簌簌落下,“那时你还在无尽海当美人鱼公主,为了救搁浅的幼鲛,徒手劈开冰山,溅起的冰花落在你蓝色鱼尾上,跟此刻你裙摆上的月光石倒有几分相似。”

苒苒脚步顿了顿,抬手摸了摸发间的宝石,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暖意:“姐姐竟还记得这些小事。”她想起当年在无尽海的日子,没有后宫纷扰,没有情爱纠葛,只有海水的咸涩和幼鲛的欢笑声,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两人刚走到沁寒殿门口,就见朴水闵提着食盒迎上来,熹黄色宫装裙摆沾了些雪沫:“公主,辛德瑞拉殿下,这是刚温好的雪莲羹,您今早还没吃东西呢。”她说话时,目光悄悄瞥了眼辛德瑞拉,显然是记挂着方才殿外的风波。

辛德瑞拉接过食盒,顺手递给苒苒,蓝绿色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柔和的弧线:“快趁热喝吧,雪莲羹最是养人,补补你昨夜熬坏的精神。”她转头看向朴水闵,又道,“你去把公主找到的草药取来,我瞧瞧成色——说不定我能从时空库里找出些辅药,让药效再好些。”

朴水闵眼睛一亮,连忙应声去了。苒苒捧着温热的食盒,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她心头一松,她看着辛德瑞拉在殿内踱步的身影,蓝绿色衣裙在暖阁的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忽然开口:“姐姐,你总是这般通透,难道就没有为情所困的时候吗?”

辛德瑞拉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时,眼底带着几分怅然,却很快被笑意掩盖:“我掌管时空,见多了三界的悲欢离合。曾在时空裂隙里瞧见一对仙侣,为了相守对抗天道,最后却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从那时起我便懂,情爱从不是人生的全部。”她走到窗边,望着远处渐渐散去的晨雾,“你看这云海,今日是这般模样,明日又会换一种姿态,人心亦是如此,何必执着于眼前的得失?”

正说着,朴水闵捧着草药回来,翠绿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水珠。辛德瑞拉接过草药,指尖凝聚起时空微光,光芒笼罩草药时,叶片上竟浮现出淡金色的纹路:“果然是千年雪莲藤,再配上时空库里的星露草,定能根治人鱼帝国的疫病。”她转头看向苒苒,眼底带着鼓励,“等陛下从人鱼帝国回来,瞧见族民康复的模样,定会明白你的心意。”

苒苒望着辛德瑞拉手中泛着金光的草药,又看了看窗外渐渐升起的朝阳,蓝绿色衣裙在晨光中轻轻晃动,像一汪温柔的海水,将她心头的不安渐渐抚平。她轻轻点头,握着雪莲羹的手紧了紧,眼底重新燃起光芒:“姐姐说得对,我要先治好族民,其他的事,慢慢来就好。”

辛德瑞拉指尖的时空微光还未散去,落在草药上的淡金纹路便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流转,映得她蓝绿色衣裙上的银线潮汐纹愈发鲜活,仿佛真有海水在裙摆间轻轻荡漾。她将草药小心收好,转头时恰好撞见苒苒望着朝阳出神的模样,白裙边角的月光石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倒比殿外的朝霞更添几分柔润。

“既想通了,咱们便先去时空库取星露草。”辛德瑞拉伸手牵住苒苒的手腕,掌心带着时空之力特有的温凉,“那星露草长在时空裂隙的微光处,需得趁着晨露未干时采摘,药效才最好。”她说着,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淡蓝色的时空之门便缓缓展开,门后隐约能瞧见成片泛着银光的草叶,还裹着未散的雾气。

苒苒跟着她踏入时空之门时,只觉一阵轻柔的眩晕,再睁眼便置身于一片弥漫着微光的草地。星露草的叶片上缀着晶莹的露珠,折射着时空裂隙里特有的七彩霞光,落在辛德瑞拉的蓝绿色衣裙上,竟让裙摆上的潮汐纹像是活了过来,随着她的脚步轻轻起伏。

“采摘时需用银质的小铲,莫要碰碎叶片上的露珠。”辛德瑞拉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银铲,递到苒苒手中,自己则弯腰打量着一株长势格外茂盛的星露草。她蓝绿色的裙摆轻轻扫过草地,带起细碎的微光,发间别着的月光石发簪与草叶上的露珠相映,倒让这清冷的时空裂隙多了几分暖意。

苒苒握着银铲的手还有些发紧,刚要下铲,却见辛德瑞拉忽然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指尖指向草叶根部:“这里的根须连着时空脉络,需绕开三分,不然会惊扰到裂隙里的灵韵。”她说话时,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星光气息,蓝绿色衣裙的袖口轻轻搭在苒苒的手背上,温凉的触感让苒苒原本紧绷的情绪渐渐舒缓。

两人安静地采摘着星露草,只有银铲碰到土壤的轻响和露珠滴落的声音。辛德瑞拉见苒苒渐渐熟练起来,眼底泛起笑意,一边将采好的星露草放进玉盒,一边轻声道:“你瞧这星露草,虽长在时空裂隙这般清冷的地方,却能凝聚天地间的微光,熬成药汁后还能滋养神魂——万物皆有自己的韧性,你也一样。”

苒苒手下一顿,看着手中沾着露珠的星露草,忽然想起昨夜在寒沁阁独自晾晒草药的场景,那时只觉得委屈,此刻却从这草叶的微光里品出几分力量。她抬头看向辛德瑞拉,见她正弯腰整理玉盒,蓝绿色衣裙的裙摆被晨露沾湿了一角,却依旧透着从容的气度,忍不住轻声道:“姐姐总是能从这些小事里,说出让人安心的话。”

“不过是见得多了。”辛德瑞拉直起身,将玉盒递给苒苒,指尖的时空微光再次亮起,将两人周身的晨露轻轻拂去,“早年在时空裂隙里,我曾见过一株被雷劈断的古木,本以为它活不成了,可百年后再去瞧,它竟从断口处抽出了新芽,还开了满树的花。”她望着苒苒的眼睛,语气认真,“情爱只是人生的一段风景,不是全部,你还有人鱼族的子民,有幻雪帝国的责任,这些都是你扎根的土壤,比一时的心动更重要。”

苒苒握紧手中的玉盒,星露草的清香透过玉盒缝隙传来,让她心头的郁结渐渐散开。她跟着辛德瑞拉走出时空之门,回到沁寒殿时,朴水闵已将熬药的砂锅备好,熹黄色的身影在暖阁里忙碌着,倒让这偏殿多了几分烟火气。

辛德瑞拉将星露草递给朴水闵,又叮嘱了几句熬药的火候,才转头对苒苒道:“等药熬好,你先送去人鱼帝国,陛下那边我会替你说一声。”她抬手理了理蓝绿色衣裙的领口,银线潮汐纹在烛火下闪着光,“你放心,等你安顿好族民,说不定陛下已在珊瑚海等着陪你看流星雨了。”

苒苒望着辛德瑞拉眼中的笑意,忽然觉得心头一暖,那些因情爱而起的焦虑和委屈,像是被她蓝绿色衣裙带来的“海水”轻轻抚平。她轻轻点头,眼底重新燃起明亮的光:“好,我先去救族民,其他的,便如姐姐所说,慢慢来。”

辛德瑞拉看着苒苒眼底重新亮起的光,指尖轻轻划过袖口的银线潮汐纹,蓝绿色衣裙随着她的动作泛起柔和的光泽,像极了人鱼帝国浅滩上平静的海面。她抬手拍了拍苒苒的肩膀,温声道:“这才对嘛,你本就是能撑起一方天地的月神,不该困在儿女情长里。”

话音刚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响,朴水闵端着刚熬好的药汤走进来,熹黄色裙摆上沾了些药香:“公主,辛德瑞拉殿下,药熬好了,您闻闻这香味,定是药效十足。”她将药碗递到苒苒面前,瓷碗边缘还冒着热气,药汤里浮着星露草的碎叶,泛着淡淡的金光。

辛德瑞拉上前一步,指尖悬在药碗上方,一缕时空微光轻轻落在药汤里,瞬间激起细小的涟漪:“这样能让药效更快融入肌理,人鱼族民喝了,不出三日便能好转。”她转头看向苒苒,又道,“你动身去人鱼帝国时,我让时空侍卫跟着,路上若有变故,他们能及时打开时空通道。”

苒苒接过药碗,药香混着星露草的清香扑面而来,让她想起在无尽海的日子。她抬头看向辛德瑞拉,蓝绿色衣裙在暖阁的烛火下,每一道纹路都透着安心的气息:“多谢姐姐,若不是你,我怕是还在钻牛角尖。”

“咱们姐妹,说这些见外了。”辛德瑞拉笑着摆手,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晨雾已散,远处的太阳神殿泛着金色的光芒,“我刚从时空裂隙里瞧了一眼,陛下已在去人鱼帝国的路上,他还特意让人备了人鱼族爱吃的珊瑚蜜饯,显然是记挂着族民的安危。”

苒苒握着药碗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她原以为帝俊只在意易阳欣儿,却没料到他还记着人鱼族的事。

“自然是真的。”辛德瑞拉转身,蓝绿色衣裙扫过地面的地毯,留下一道浅淡的痕迹,“你呀,就是把陛下看得太‘偏’了。他是三界之主,肩上担着万千生灵,对欣儿的亲近或许是真,但对你的在意,也从未少过。”她走到苒苒身边,压低声音,“我还瞧见,他昨夜在卧龙大殿翻了半宿关于人鱼帝国疫病的古籍,指尖都沾了墨渍呢。”

苒苒听着这话,心头的委屈忽然消散了大半,药碗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眼,却没再落下泪来。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笑着说:“那我得快点把药送去,别让陛下等急了。”

辛德瑞拉看着她急切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抬手帮她理了理白裙的裙摆:“去吧,路上当心。等你回来,咱们再去广寒宫瞧月亮,我还藏了几坛千年桂花酒,正好跟你共饮。”

苒苒点头应下,提着药箱快步走出沁寒殿,白裙的裙摆随风飘动,像一朵盛开的雪莲。辛德瑞拉站在窗边,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蓝绿色衣裙在晨光中轻轻晃动,指尖的时空微光悄悄收起——她方才其实没说,在时空裂隙里,她还瞧见三日后的珊瑚海,苒苒靠在帝俊肩头看流星雨,眼底的笑意,比漫天星光还要亮。

“慢慢来,总会好的。”辛德瑞拉轻声呢喃,转身回到殿内,着手整理时空库的典籍,准备为苒苒后续的人鱼族事务再多做些铺垫。暖阁里的烛火映着她的蓝绿色衣裙,将这份温柔的守护,悄悄藏进了时光的褶皱里。

辛德瑞拉刚将时空典籍归回书架,窗棂外忽然飘进一缕金芒——是帝俊身边四大守护者之一的鹰族首领秦弘基,他展开的羽翼在晨光中泛着青铜色,落在殿外的白玉栏杆上,声音带着鹰族特有的锐利:“辛德瑞拉殿下,陛下命属下前来告知,人鱼帝国疫病已控,他正陪着月神殿下清点剩余草药,晚些便回伽诺城。”

她指尖正抚过蓝绿色衣裙上一枚绣歪的潮汐纹,闻言抬头时,鬓角的月光石发簪轻轻晃动:“劳烦秦首领传话,我已知晓了。”待秦弘基振翅离去,她走到案前,将方才摘录的“星露草与雪莲藤配伍禁忌”叠好,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银质小盒——里面是她今早从时空库取的“凝露珠”,能让草药在运输中保持新鲜。“等苒苒回来,把这个交她,省得往后送药再费心神。”她轻声自语,将小盒放进案头的青瓷瓶里,瓶身映着她蓝绿色的裙角,像盛了一汪浅海。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殿内,在地毯上织出斑驳的光影。辛德瑞拉靠在软榻上翻着时空日志,忽然指尖一顿——日志里映出寒沁阁的景象:朴水闵正蹲在廊下晒草药,熹黄色裙摆沾了草屑,嘴里哼着人鱼族的小调;不远处的石桌上,放着一个半开的食盒,里面是几块珊瑚形状的蜜饯,显然是帝俊带回来的。她嘴角弯了弯,将日志合上时,蓝绿色的衣袖扫过榻边的玉瓶,瓶身发出清脆的轻响。

这时,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着朴水闵的笑语:“辛德瑞拉殿下,我们回来了!”辛德瑞拉起身迎出去,就见苒苒走在前面,白裙上沾了些海水的湿气,发间的月光石比往日更亮,眼底的笑意像融了的春雪。“姐姐,”苒苒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指尖还带着海风的微凉,“这次多亏了你,族民们都好了,陛下还说……要在广寒宫设宴,谢你呢。”

辛德瑞拉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落在她身后——帝俊正站在廊下,紫金玄衣的披风被风吹得微动,褐金深瞳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身边的易阳欣儿也换了身淡粉衣裙,见辛德瑞拉看来,主动颔首:“辛德瑞拉妹妹,先前之事,是我思虑不周。”

“天后姐姐言重了。”辛德瑞拉笑着回礼,蓝绿色衣裙在风里轻轻扬着,“大家都是为了陛下,为了三界,些许误会,散了便好。”她侧身让众人进屋,转身时瞥见苒苒偷偷往帝俊那边看了一眼,眼底的羞怯混着欢喜,像极了时空裂隙里初绽的星露草。

暖阁里很快添了新茶,朴水闵和弄玉端来蜜饯点心,殿内的气氛渐渐热络。辛德瑞拉坐在窗边,看着苒苒跟帝俊说起人鱼族的趣事,白裙的袖口偶尔碰到他的玄衣,又悄悄缩回去,忍不住弯了弯唇。她抬手拂过鬓角,蓝绿色衣裙的银线在阳光下闪着光,像把方才藏在时光里的温柔,都织进了这寻常的午后。

暖阁里的茶香漫过窗棂时,辛德瑞拉正捻起一块莲蓉糕,蓝绿色衣袖在点心碟上轻轻一掠,银线潮汐纹映着瓷碟的莹白,倒比糕上的糖霜更添几分亮泽。她听着苒苒讲人鱼族孩童如何追着帝俊的金乌图腾跑,白裙裙摆随笑声轻轻晃动,连带着发间的月光石都颤出细碎的光,嘴角的笑意便深了些。

“说来也奇,”帝俊忽然开口,褐金深瞳扫过辛德瑞拉,带着几分探究,“昨日在人鱼帝国浅滩,星露草的药效竟比典籍记载快了三成,莫不是你在药里加了时空之力?”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紫金玄衣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麒麟图腾的一角。

辛德瑞拉刚咬下的莲蓉糕在舌尖化开,甜意混着茶香漫开:“陛下说笑了。”她放下糕点,指尖沾了点茶渍,在桌面上轻轻一划,一道淡蓝微光转瞬即逝,“不过是采摘时恰逢时空裂隙的灵气最盛,星露草吸了些微光罢了。倒是陛下,昨日亲自动手熬药时,掌心的雷霆之力无意间渡了些进药汤,那才是药效大增的缘故。”

这话既捧了帝俊,又悄悄给苒苒递了话。果然,苒苒抬眸时,眼底的惊喜像落了星子:“陛下还会熬药?”

易阳欣儿正用银签挑着蜜饯,闻言也笑:“陛下的雷霆之力本就有净化之效,用来熬药倒是奇思。”她侧头看向辛德瑞拉,凤眼弯成月牙,“还是辛德瑞拉妹妹心细,这般细节都能留意到。”说罢,让弄玉添了盏新茶,推到辛德瑞拉面前,“这是我从火宫殿带来的赤焰茶,虽比不得广寒宫的雪顶茶清冽,却能暖身,妹妹尝尝。”

辛德瑞拉端起茶盏,指尖触到瓷壁的暖意,蓝绿色衣袖在茶烟里若隐若现:“天后姐姐有心了。”她浅啜一口,茶汤的醇厚混着淡淡的火香,倒让她想起时空裂隙里那些燃着微光的星石。

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翅羽振响,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踏着冰晶进来,银白长袍上沾了些雪沫:“陛下,南极冰岛的寒晶矿有异动,似是有上古冰兽苏醒。”他话音刚落,鹰族首领秦弘基也落在廊下,青铜色羽翼扫过栏杆上的霜花:“属下探查过,冰兽气息与月神殿下的本源图腾有些许关联。”

苒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白裙裙摆微微发颤。辛德瑞拉放下茶盏,指尖已凝聚起时空微光:“我去时空裂隙瞧瞧。”她起身时,蓝绿色衣裙在地面拖出一道浅痕,“三百年前那里曾有冰兽被封印,许是封印松动了。”

帝俊也站起身,紫金玄衣的披风猎猎作响:“我与你同去。”他看向苒苒,褐金深瞳里带着安抚,“你在殿内等着,我很快回来。”

苒苒点头时,辛德瑞拉已走到殿门,蓝绿色的身影在晨光里轻轻一晃,指尖的时空微光化作一道门扉。她回头望了眼暖阁,见苒苒正望着帝俊的背影,眼底的担忧里藏着一丝依赖,便悄悄勾了勾唇——有些情意,原不必说破,时光自会把该有的温柔,慢慢铺陈开来。

时空之门的微光在殿外织成半透明的帘幕,辛德瑞拉站在门扉边,蓝绿色衣裙的下摆被门内溢出的时空气流轻轻掀起,银线潮汐纹在光中流转,像极了她指尖常凝的星芒。她侧身让帝俊先过,玄衣上的麒麟图腾擦过她的袖口时,竟激起一串细碎的蓝光——那是时空之力与雷霆真气的短暂相触。

“冰兽封印在裂隙第三层的寒晶窟,”她跟上帝俊的脚步,声音被气流揉得轻缓,“三百年前我亲手布的锁灵阵,按理说不该松动。”指尖划过虚空,调出半透明的时空日志,泛黄的页面上浮现出当年的景象:她穿着同款蓝绿色衣裙,正将最后一道锁灵符贴在冰兽的额间,裙摆上的银线与符纸的金光交缠成网。

帝俊的目光扫过日志,褐金深瞳里映着符纸的纹路:“锁灵阵需以灵力滋养,许是这些年裂隙里的灵气被冰兽吸得太狠。”他抬手握住雷锋剑的剑柄,紫金玄衣下的肌肉微微紧绷,“你只管引路,破冰兽我来。”

两人穿过两层时空裂隙,周遭的光线渐渐冷下去。到第三层寒晶窟时,空气里已飘着细碎的冰碴,辛德瑞拉的蓝绿色衣裙上很快凝了层薄霜,却被她周身的时空微光悄悄融成水珠,顺着银线纹路往下淌,滴在冰晶地面上,碎成八瓣。

“在那里。”她抬手指向窟底的冰柱群,最粗的那根冰柱上,锁灵符的金光已淡得几乎看不见,柱身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隐约能瞧见里面蜷着庞然的黑影。冰柱顶端的寒晶正簌簌往下掉,每一块都带着刺骨的寒气。

帝俊刚要上前,辛德瑞拉却拉住他的玄衣袖角,蓝绿色的指尖在他腕间轻轻一点:“陛下且慢,冰兽的寒毒能蚀灵力,我先加固锁灵阵。”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七枚星纹石,指尖掐诀时,石上立刻亮起与衣裙纹路同源的蓝光。她将石字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布在冰柱周围,蓝光连成阵时,冰柱上的裂痕竟真的慢了些。

“吼——”冰柱里的黑影猛地躁动起来,震得整个寒晶窟都在颤。辛德瑞拉的蓝绿色裙摆被震得剧烈晃动,她却凝着神,指尖飞快地在阵眼处补画符文,银线潮汐纹随着她的动作亮起,与阵中的蓝光缠成密不透风的网。

帝俊握紧雷锋剑,褐金深瞳里雷霆渐起:“差不多了。”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紫金流光冲出去,剑身上的雷芒劈开冰雾,正中冰柱最粗的裂痕。“咔嚓”一声脆响,冰柱裂开大半,露出里面通体雪白的冰兽——竟与苒苒的本源图腾白鼠有七分相似,只是体型大了千百倍,双眼泛着猩红的光。

“是白化玄鼠的变异体。”辛德瑞拉的声音带着讶异,蓝绿色衣裙随她后退的脚步轻摆,“难怪秦弘基说与月神殿下有关,这玄鼠本是月神图腾的旁支。”

冰兽显然被激怒了,巨爪拍向帝俊时,带起的寒风吹得辛德瑞拉的裙摆几乎贴在身上。她指尖凝起时空之力,在帝俊身侧布下道透明的屏障,寒风吹到屏障上,立刻被折成细碎的冰晶。“它的弱点在额间的紫晶!”她喊道,同时调动阵中的蓝光,缠住冰兽的四肢。

帝俊借力跃起,雷锋剑的雷芒在半空聚成球状:“雷霆决·破!”雷球砸在冰兽额间的紫晶上,瞬间炸开万道金光。冰兽痛得嘶吼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猩红的双眼渐渐褪去血色,竟露出几分温顺来。

辛德瑞拉走上前,蓝绿色的指尖轻轻落在冰兽的额间,锁灵符的金光重新亮起:“它只是被寒毒迷了心智。”她转头看向帝俊,裙摆上的冰珠还在往下掉,“咱们带它回广寒宫吧,月神殿下的本源之力或许能彻底净化它的寒毒。”

帝俊收了剑,玄衣上的霜花被他周身的热气融成水汽:“你想得周全。”目光落在她被寒风吹得发红的指尖,又道,“裂隙里寒气重,先回殿内暖暖。”

辛德瑞拉笑着点头,指尖的时空之门再次展开。走出裂隙时,广寒宫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蓝绿色衣裙上,银线潮汐纹反射着光,将寒晶窟的冷意彻底驱散。远处的沁寒殿门口,苒苒正扶着门框张望,白裙在风里飘得像片云——辛德瑞拉望着那抹白影,悄悄放慢了脚步,让帝俊先一步走过去。有些暖意,该让在意的人亲手递出才好。

帝俊的身影刚出现在广寒宫的玉阶上,苒苒便提着裙摆迎了上去,白裙上的月光石在阳光下闪得急切。辛德瑞拉慢了两步,站在时空之门的微光里,看着帝俊抬手拂去苒苒发间的碎雪——他指尖还带着雷霆真气的余温,竟将那点寒意烘得暖了。

“陛下,辛德瑞拉姐姐,你们没事吧?”苒苒的声音还带着些微颤,目光扫过帝俊玄衣上的裂痕,又落在辛德瑞拉蓝绿色衣裙的湿痕上,眉尖立刻蹙了起来,“寒晶窟的寒气最重,你们定是受冻了。朴水闵,快把殿里温的雪莲酒拿来!”

辛德瑞拉笑着摆手,指尖轻轻划过袖口的银线潮汐纹,那些沾在裙上的冰珠便化作细雾散开:“不过是些寒气,时空之力能挡得住。”她侧身让过朴水闵端来的酒盏,目光落在紧随其后的冰兽身上——那巨兽此刻缩成了半人高,雪白的皮毛上还沾着冰晶,正怯生生地蹭着帝俊的玄衣下摆,倒有几分憨态。

“这是……”苒苒的目光被冰兽吸引,白裙裙摆下意识往后退了半寸,却又好奇地往前探了探。

“白化玄鼠的变异体,被寒毒迷了心智。”辛德瑞拉走上前,蓝绿色的衣袖轻轻拂过冰兽的皮毛,指尖泛起淡蓝微光,“它与你的本源图腾同源,或许只有你的月神之力能彻底净化寒毒。”

冰兽似是听懂了,抬起头,猩红褪去的眼眸望着苒苒,鼻尖轻轻动了动。苒苒迟疑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它的皮毛,便有一缕柔和的月光从她掌心溢出,冰兽舒服地低吟一声,周身的寒气竟散了些。

“真的有用!”苒苒眼底亮起惊喜的光,转头看向帝俊时,脸颊微微泛红,“陛下,我们把它安置在沁寒殿的暖阁里吧,那里的月光最足。”

帝俊颔首,目光掠过苒苒泛着暖意的指尖,又看向辛德瑞拉:“这次多亏了你。”他抬手召来秦弘基,“去取些凝神草来,给辛德瑞拉殿下补补心神。”

辛德瑞拉刚要推辞,却见易阳欣儿从殿内走出来,淡粉衣裙上绣着的烈焰独角兽纹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辛德瑞拉妹妹,”她手里提着个锦盒,走到近前递过来,“这是我用烈焰独角兽的灵火炼的暖玉镯,戴在手上能挡寒气,你且收下。”

锦盒打开时,一对玉镯泛着温润的红光,恰好与辛德瑞拉蓝绿色的衣裙相映。她指尖触到玉镯的暖意,笑着谢道:“天后姐姐有心了。”

暖阁里的雪莲酒还在冒着热气,朴水闵和弄玉正忙着给冰兽铺软垫。辛德瑞拉坐在窗边,看着苒苒用月神之力轻抚冰兽的皮毛,帝俊站在她身侧,偶尔替她拢一拢被风吹乱的鬓发,而易阳欣儿则端着茶盏,目光落在冰兽身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蓝绿色的衣裙在暖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辛德瑞拉抬手摸了摸腕间的暖玉镯,指尖的时空微光悄悄收起。她知道,有些故事不必刻意圆满,就像此刻殿内的暖意,不必分清是谁的光,只要能融了寒,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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