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八的清晨，雪刚停，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文华社区的街道上，把积雪映得发亮。
白秋月和司念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往张奶奶家走——自从去年在社区一起做防疫工作，他们就把独居的张奶奶当成了亲人，逢年过节总要来看看。
“奶奶说昨天腌了腊鱼，让咱们今天来拿点，”白秋月把围巾又紧了紧，指尖却还带着刚从超市出来的凉意，“对了，你买的春联记得拿好，等会儿还要帮奶奶贴上。”
司念把手里的水果篮换了个手，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放心吧，春联和福字都在包里，还有你说的红灯笼，等会儿挂在奶奶家门口，保准喜庆。”
两人走到张奶奶家楼下，就看到老人正站在单元门口张望，裹着厚厚的棉袄，手里还攥着一个热水袋。
“可算来了，”张奶奶笑着迎上来，拉着白秋月的手往屋里带，“快进来暖和暖和，我刚煮了红薯粥，还热着呢。”
屋里飘着腊梅的香气，窗台上摆着一盆刚开的腊梅，黄蕊红瓣，沾着从窗外飘进来的细碎雪粒。
张奶奶把粥盛好端过来，又拿出自己做的糖糕：“尝尝这个，我特意按你上次说的，少放了点糖，你们年轻人怕甜。”
司念拿起一块糖糕咬了一口，甜香里带着芝麻的脆，忍不住点头：“奶奶，您这手艺也太好了，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白秋月喝着热粥，看着司念和张奶奶聊得热闹——他正跟奶奶说今年社区的变化，说新修的健身广场，说春节要组织的联欢会，还说要带奶奶去看元宵节的灯会。
张奶奶听得眼睛发亮，时不时点头，像个期待过节的孩子。
吃完饭，司念搬来梯子，开始帮奶奶贴春联。
白秋月站在一旁递胶带，偶尔帮他扶扶梯子，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左边再高一点，”白秋月仰着头指挥，“对，就是这样，正好对齐门框。”
司念贴好横批，从梯子上下来，看着门上红底黑字的春联，又看了看身边笑着的白秋月，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格外踏实。他想起去年冬天，自己还在社区做志愿者，每天骑着电动车给居民送物资，那时候虽然累，却因为能和她一起守护这座社区而觉得满足。现在，他们不仅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更是彼此心里最重要的人，这样的幸福，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张奶奶站在门口，看着贴好的春联和红灯笼，又看了看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笑着说：“你们俩啊，就像这春联和灯笼一样，凑在一起才热闹。我看啊，今年春天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
白秋月的脸颊瞬间泛红，司念却笑着握住她的手，对张奶奶说：“奶奶，您放心，等春天樱花开了，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您，到时候请您当证婚人。”
夕阳西下时，两人告别张奶奶往家走。
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他们的肩头，司念把白秋月往怀里带了带，两人并肩走在积雪的街道上，身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家家户户准备年夜饭的热闹声响，腊梅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混着新年的暖意，让人心里满是幸福。
“明年春节，咱们把爸妈也接过来吧，”白秋月靠在司念身边，声音轻轻的，“一起在社区过年，跟张奶奶还有邻居们一起吃年夜饭，肯定很热闹。”
司念点头，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都听你的。以后每一个新年，咱们都要这样一起过，一起守护这个家，守护咱们的社区。”
雪花还在飘，却一点都不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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