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的晨光刚漫过窗台,司念就抱着一束粉白玫瑰站在了白秋月家楼下。花束用浅灰色包装纸裹着,还系了个同色系的蝴蝶结,最外层别着一张手写卡片,上面是他练了好几遍的字迹:“今天的风,都在替我对你说‘想见你’。”
白秋月下楼时,穿了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看到那束玫瑰,她眼睛瞬间亮了,伸手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司念的手背,两人都愣了愣,随即相视而笑。“怎么突然买花?”她低头嗅了嗅花香,鼻尖蹭到花瓣上的晨露,“很香,我很喜欢。”
“七夕嘛,总得有点仪式感,”司念帮她把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订了一家你上次说想去的融合菜餐厅,据说他们家的荔枝虾球特别好吃,咱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窗边的位置。”
餐厅离小区不远,两人并肩走过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身上,暖融融的。
推门进去时,服务员笑着迎上来,引他们到提前订好的窗边座位——视野正好能看到街心公园的喷泉,桌上还摆着一小盏精致的烛台,氛围感十足。
菜单刚递过来,司念就熟稔地报出几个菜名:“荔枝虾球、柠檬烤鸡、还有这个菌菇汤,你上次说想喝清淡点的,这个应该合适。”白秋月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只是上次随口提了一句想吃清淡的,没想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
菜很快上桌,荔枝虾球裹着晶莹的糖霜,咬开时里面的虾肉Q弹,还带着淡淡的荔枝香。
白秋月吃得正香,嘴角不小心沾了点糖霜,自己却没发现。
司念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伸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轻轻帮她擦去嘴角的糖霜:“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不够咱们再点。”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蹭到她的脸颊,带着一点微凉的温度。
白秋月的脸颊瞬间泛红,赶紧低下头喝了口汤,却没注意到司念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吃完饭,两人去了附近的电影院。司念提前订好了最近上映的爱情片,还买了她爱吃的焦糖爆米花和冰可乐。进场时,电影刚好开始,灯光暗下来的瞬间,司念悄悄握住了白秋月的手,她没有挣脱,反而轻轻回握了一下,两人的手心都渐渐冒出了薄汗。
电影里的男女主在雨中告白时,白秋月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觉就靠在了司念的肩膀上。
司念转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忍不住轻声说:“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像电影里的男主一样,一直陪在你身边。”
白秋月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也是。”
电影散场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司念从车里拎着两个竹编篮子——一个装着白秋月爱吃的桂花糕、冰镇酸梅汤,还有一支下午准备好的荷花,花瓣粉白,还沾着露水,像藏着星星的光;另一个则装着折叠餐布、驱蚊水,甚至还有一小盏便携台灯,是他前晚特意整理到半夜的。
司念牵着她的手往湖边走,“路上还能路过那家你说过想吃的糖水铺,咱们去买点糖水当宵夜。”
两人沿着湖边的石板路走,荷花池里的荷叶层层叠叠,粉色的荷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偶尔有蜻蜓停在花苞上,翅膀扇动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路过糖水铺时,司念特意拉着她进去,点了她最爱的红豆双皮奶和自己常吃的绿豆沙,还加了一份芋圆。
老板娘看着他们手牵手的样子,笑着多送了一小碗桂花冻:“小情侣过节,多吃点甜的,日子更甜。”
白秋月接过桂花冻,脸颊微微发烫,偷偷看了眼司念,发现他也在笑,耳朵尖还泛着红——像极了高中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模样。
白秋月用勺子舀了一勺桂花冻递到他嘴边:“你尝尝,这个好甜。”
司念张嘴接住,甜香在嘴里漫开,比糖水还甜的是她递过来时,指尖不经意碰到他嘴唇的温度。
吃完糖水,司念牵着她往“秘密基地”走,路上还指给她看湖边的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钻。
“到了。”他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湖边的一个木质凉亭。凉亭顶上挂着他提前串好的星星灯,暖黄色的光映在水面上,晃得人眼睛发暖;石桌上铺着米色的餐布,摆着他刚从篮子里拿出来的点心——除了桂花糕,还有她爱吃的草莓大福和蔓越莓饼干;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里面燃着线香,散着淡淡的檀香,驱走了夏夜的蚊虫。
白秋月惊喜地睁大眼睛,伸手摸了摸星星灯的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上周问你七夕去哪,你还说没想法。”
“上周就来踩过点了,”司念拉着她坐在石凳上,给她递了块草莓大福,“知道你喜欢安静,这里人少,还能看到星星。本来想订餐厅,又觉得不如这里自在,能跟你慢慢聊。”
两人并肩坐着,抬头看天上的星河。牛郎星和织女星隔着银河相望,月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
月光落在司念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比高中时多了几分成熟,却依旧让她心跳加速。
司念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包装一样的牛奶糖,递到她手里。
白秋月接过牛奶糖,指尖捏着糖纸,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想起白天在餐厅,他帮她擦嘴角时的温柔;想起看电影时,他悄悄握住她的手;想起从清晨的玫瑰到夜晚的星星灯,他把整个七夕都安排得满是心意——原来从高中到现在,他一直把她放在心里,从未忘记。
“司念,”白秋月轻声开口,声音比晚风还软,“有你在身边,真好。”
司念转头,正好对上她的眼神。她的眼睛里映着星星灯的光,像藏着一整个星河,让他忍不住俯身靠近。他先是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动作轻得怕碰碎什么——怕碰碎这夏夜的温柔,怕碰碎她眼里的光——随后才缓缓靠近她的唇。
荷香混着桂花糕的甜香漫在鼻尖,他的吻温柔得没有一点侵略性,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像试探,又像珍惜,随后在她微怔的瞬间,慢慢加深——像是在吻过那些年错过的七夕,吻过病房里互相鼓励的日夜,也吻过社区里并肩走过的每一步,把白天餐厅的温柔、电影院的心动,都揉进这个吻里。
白秋月闭上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往他掌心凑了凑。他的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胸口的心跳和她的渐渐同频,远处传来青蛙的叫声,还有风吹荷叶的“沙沙”声,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缩成了他唇上的柔软,和掌心的暖意——是她从高中就悄悄期待的,属于他们的温度。
司念慢慢松开她时,指腹还轻轻蹭了蹭她的唇角。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笑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风又吹过,荷花的香气漫得更远,星星灯的光映在水面上,晃得人眼睛发暖。
司念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
每一个瞬间都成了心底最珍贵的回忆。
未来的日子里,只要有她在身边,哪怕只是重复今天的日常,也会是最幸福的时光,就像这星河一样,永远明亮,永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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