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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本求木缘入醉生坊

银竹颇为嫌弃,摊开手道:“那就不带符叙了,万一你搞砸了,还要连累她。”

沐叶啼也无异议,摆摆手道:“好啊,反正山里野兽也近不了符叙的身。”

“刻薄。”银竹骂了一句,转过身在符叙周围画下一道法阵:“保你平安,等我回来。”

符叙笑着:“一路平安。”

醉生坊行踪诡谲,沐叶啼凝神寻了许久,才找到了它的位置。

是人间的一座赌坊。

宝气掩鬼气,人气掩鬼气,入坊的凡人并不知自己进了个什么地方,只觉得这地方漂亮的紧,里面的主人也漂亮的紧。

银竹在门前伫立良久,徐徐问道:“你有钱吗?”

“没有。”

“……我俩会被赶出来的吧?”

沐叶啼慷慨一笑,独自上前,被门口扮作保镖模样的小鬼拦下时,大喊道:“十七娘你好狠的心!说要与我生生世世!结果事到如今翻脸不认人!叫我怎么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银竹悚然,步子往后撤了一段,却又被沐叶啼拉上前:“十七娘你看看!咱妹子想你想的神志不清了!你舍得不见她吗?!”

银竹被街上的辣子味一呛,浅浅咳了两声,目光渐渐移到赌坊门前的人群,随后捂住脸开始大哭:“我的姐姐啊……你忍心不见我吗姐姐啊……”

“两位。”楼阁之上,一道女声传来,引得众人纷纷抬了头。

上次在醉生坊中,十七娘身着素衣,朴素清丽,今日换了身华服,贵不可言。

“戏演的差不多就行了,不如直接进来找人,还能省些力气呢。”十七娘手中端着玉盏,身旁几个侍女拿着羽扇轻轻扇动;楼下众人挥着手想吸引十七娘注意,一位侍女习以为常,转身抓了一把金瓜子撒了下去,场下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蹲下去找起了金瓜子。

有一侍女下楼带路,靠近时沐叶啼才发现是木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木偶和傀儡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啊……”沐叶啼细想了一番:“木偶是被人造出来的,没有意识,也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生出意识;而傀儡,大多是活物,被除去了意识,受人驱策。”

赌坊内陈设跟醉生坊一般无二,不过装潢倒是像极了花楼酒坊;上到二楼时,十七娘斜倚在卧榻之上,手中抚摸着一只狸猫:“两位好啊,又见面了。”

银竹笑道:“十七娘好生美丽!”

“嘴倒是甜的很。”十七娘起身,狸猫跳下塌去,攀上窗棂跑出了楼。

十七娘走到二人跟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所来为何?”

“我们想借缠枝藤。”

银竹单刀直入,十七娘被惹得直笑:“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这醉生坊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沐叶啼脚尖勾过一旁的椅子,顺势坐了下来。

“那就都见见吧。”

十七娘一脸为难:“若是以前,你一句话,什么事情都能定下,但是现在,物是人非,可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十七娘,不要绕弯子了,直说吧。”沐叶啼摊开手:“反正我现在一穷二白,要命倒是有一条。”

“不要你的命。”十七娘拿着扇面拦拦嘴,浅浅笑着:“老朋友了,喝喝酒,玩玩游戏。”

银竹被旁边一圈木偶塞了一怀点心糖果,腾不出空来。

“好啊。”沐叶啼双手扣在身前;“老薛没魂飞魄散吧?”

“没呢,不过也快了;可惜了老刁,大错没有,真真是老实死了。”

沐叶啼目光一直停留在十七娘身上,淡淡叹了口气:“当初白救了。”

“也没有,我和三七还在啊。”

“那个安无忧……什么来历?”

“不太清楚,他身上气息很混沌,而且一直戴着面具,看不透。”

“他说他是……醉生坊主?”

十七娘朗声大笑:“这可不关我事,老薛老刁,还有一个华悯生,安无忧舌灿莲花,说是可以让他们能够了却执念,完成心愿,可惜最后老刁死了,华悯生永封不出,老薛要死不死,安无忧至今未归。”

“原来是这样。”沐叶啼抬眼,又道:“之前说的游戏,是什么?”

十七娘走向房门,轻点楼下:“既然在赌坊,那便陪我赌上几局罢,你若赢了,那缠枝藤,你尽管拿去。”

“赌什么?”

“就赌最简单的吧,比点数,大的一方获胜。”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沐叶啼将银竹从木偶堆里拽了出来:“吃饱了吗?”

“撑了,有茶吗?”

话音刚落,桌上忽然开出了一朵花,花开花谢间,桌上多了一个茶壶,茶香清冽。

“这是什么法术?”

“这不是法术,而是缠枝藤;这就是缠枝藤的妙处,言出法随,只要你说出想要的东西,就可以长出来。”

“这么好?!”

“当然有代价,”沐叶啼拦住银竹想要去拿水的手,“缠枝藤是上次天裂的遗物,开了灵识,后面被我收服,长成了醉生坊,当初我下了封印,便是上次我们四个一起来的时候见的那扇铁门;不过缠枝藤当年吸取的灵力混沌不堪,善恶不分,有求必应,但也喜欢有来有往,随着你的**愈来愈强,它也会逐渐吞噬掉你。”

“那怎么还要缠枝藤来做屋子?!”银竹缩回手搓了搓,会想起刚才吃的那些点心,有些反胃。

“刚才那些点心是外面来的,醉生坊的人不会向缠枝藤提要求,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现世,就像现在,让它吞噬掉一些贪念太强的人,我说的缠枝藤,只是它的细末枝叶,可以长成房屋模样,却不能像主体一样吞噬活物,像普通草木一样扎根泥土便可。”

银竹仔细闪躲着楼梯间的装饰,蹦蹦跳跳下了楼。

“十七娘?”

下场中央摆着一张赌桌,十七娘坐在对面:“两位,这一桌已经下了结界,外面其他人都看不到这边,尽可畅意。”

赌场内人声嘈杂,结界内落针可闻。

十七娘手中玩着几颗骰子,朝着沐叶啼笑笑:“第一场。”

“不用骰子吗?”

十七娘撑着脸练练摇头:“猜。”

“猜什么啊。”银竹坐在椅子上,撑着脸打量着四周。

十七娘指了对面一个人:“此人已经在醉生坊住了半月有余,就赌他再许几次愿会被吞噬。”

“啊?!”银竹双手拍到桌上;“赌他的命?!”

“非也非也~”十七娘撑着脸看着银竹;“他的命就在他自己手里啊。”

“可是……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要拿命换啊……”

“但他知道这是赌坊啊,也知道醉生坊中有异,更知道自己的钱是怎么来的,但他依旧选择拿钱享受啊。”

那人满脸淫相,手中最后一枚元宝输掉之后,又朝着屋内大喊:“再赊账!”

一木偶侍女捧着一盘元宝上前,那人签字画押,新到手的元宝也统统上了赌桌。

“我赌三次。”十七娘笑意盈盈,沐叶啼敲敲桌面:“他半路放弃了出了赌坊呢?”

“算你赢。”

银竹单手托着下巴,有些无聊:“那我呢?”

十七娘目光还在沐叶啼身上,闻言,浅浅送了一声笑:“请便。”

赌桌之上长出几座小房,其间还有小人走动,十七娘手中玩弄着几枚骨玩,轻抬下巴指指赌桌:“要不要看看我新做的玩意儿?”

“好啊!”银竹颇有兴致,趴在桌边仔细看着;“这是什么呀?”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法术最开始,还是与你同来这位教给我的,不过,我自己精进了一下,这面桌子上,便是一个新的世界,里面的每个小人,也与现实世界中的人无异,来看看他们会怎么样。”

沐叶啼身形不动,只是微微垂眼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看来今天,十七娘还想讲个故事啊。”

十七娘指尖微动,将一枚骨玩抛入赌桌,赌桌之上的事物瞬间运转了起来。

“最近灵山事情多,难免感伤,刚好你过来了,借这个机会,诉诉衷肠啊。”

赌桌之上,最开始是一座宫殿,金雕玉砌,富贵无疆。

有一小童奔跑于宫殿之中,青衣垂髫,怡然自乐。

“这是个什么故事?”

十七娘搜索半晌,缓缓开口道:“跟你们在铜雀台上听到的那些差不多,不过比那些长一点,苦一点。”

结界外喧嚣漫天,结界内只有赌桌上细小的声音,那上面时间飞快,眨眼之间,便是几个日夜。

那小童长大了些,成了一个姑娘,笄礼之日,她拿着一个红色花球跑出了那座宫殿,跑到宫外玄武街上不肯回头,跑上城墙,极目远眺。

又是几个日夜,这个世界里开始打仗,黑云压城城欲摧,姑娘披着战甲,守在城墙上,敲响战鼓;大雨滂沱之际,城门被破,血流成河。

“再赊账!”那人又喊,木偶又端上去一盘金元宝,账单之上已是满满当当一整页签名手印。

“还有两次。”十七娘撑着额角,颇有美感。

“我若是输了呢?”沐叶啼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十七娘笑。

“那就再玩一局嘛,直到你赢。”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将缠枝藤给我呢。”

“不成不成,”十七娘故作嗔怪道:“这样多没意思啊,不如听我讲讲故事,再回去不好么?”

“哦~原来十七娘这是想给我讲故事啊。”

对面恬然一笑:“可以这么说,有些事,想说说了。”

沐叶啼轻轻抬手:“请继续。”

于是那赌桌上的场景又开始运作,纷纷扰扰,只见那敌国皇子,策马进了宫门,百官俯首,天子跪地相迎,将那姑娘献给了敌国皇子。

只见那皇子不屑道:“我要女人作甚?不如献给父皇。”

那老皇帝年过花甲,羸弱不堪,颤颤巍巍坐上了龙椅,宫中请进美女无数,酒池肉林,甚至妄图长生不老;那姑娘被困宫中,无事可干,便开始修习奇门遁甲,做了些纸鸢木马一类,送给宫中的孩子玩耍。

一日,一枚纸鸢突然断了线,晃晃悠悠地坠到了一人头上,一时之间,满座俱惊,跪倒一片,直呼饶命。

那人便是那日破城的皇子,这个国家的太子。

太子拿起纸鸢,神色不明,看向那姑娘:“你做的?”

“是。”

太子半晌不语,忽地开口道:“我记得,你的手以前是拿剑的。”

姑娘愣住,深深叩首:“那日城破,他们欲献我,捉我不得,便挑了我的手筋。”

太子问了一句:“何名?”

“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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