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云炉峰下来,沿着乡道往南走了一个时辰的路,走得余泽一停下来腿就打哆嗦,而俞锦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走着。
竹林小路的尽头,一块石头上刻着“樾”的字样。
“樾州府靠山阴故水道,是边上诸多城镇商贾贸易的地方。各行各业都在这里生根,这里头自然也有卖人的牙子。一会儿余泽兄可得跟紧了,别叫人卖到春楼里去。”
余泽的关注点显然不在人牙子上,他问:“这里有春楼?”
俞锦程眉毛一挑:“怎么,想去?
余泽脑补了春楼里头的画面,尴尬笑笑:“不不不。我听说过,但我们那没这样的地方,我就好奇一下。”
这倒不是假话。余泽平日里的“花花公子”形象顶多就是口嗨出来的,真要提枪上阵他还是怂的。
俞锦程看到他那局促的样子,很是满意。
两人在这路口稍作休整,就着水壶里的水吃了一块烙饼,重新上路。
余泽遥遥一望,见樾州府的城墙赫然在目,不禁心中暗惊。
但见官道右侧,延展出诸多木构之台,各式舟船纷纷停泊其间;城墙巍峨,约有六米之高;城墙下,一条碧波荡漾的护城河蜿蜒环绕,宽约七米有余。
城门外,一座木桥横跨护城河上,却是由两条铁链紧紧相连,那铁链粗若成人之腰身,连接着木桥与城墙;城门之上,一幅匾额高悬,其上书有“直利门”三个大字,笔力遒劲,气势非凡。
城门两侧,各立着两名门吏,一人手持路引,细细查验过往行人;另一人目光如炬,对来往者逐一搜身。
俞锦程和余泽排在了队伍的后头。
“我没有路引,进得去吗?”余泽问。
“来樾州府的人里商贾居多,一路上风餐露宿,弄丢路引是常事。只需花一两银子买一个身份牌就行。”
“这里给人住宿的地方都要查验身份,有路引的自然能想住多久便住多久,而只有身份牌的只可留宿三日。”
原来如此。
轮到他们两时,没等门吏开口,俞锦程已经递上了自己的路引和一两银子:“二位官爷,家兄随我一同进镇购置些家用,来时匆忙忘带了路引,劳烦官爷给个身份牌,方便通行。”说完,他又拿出了五两银子偷偷塞给其中一位门吏。
那门吏掂了掂手中的银两,打量了俞锦程和余泽几眼,笑道:“小兄弟看着像读书人,很懂礼数。只是这酒水钱实在是太多了些。不如这样,城里鱼龙混杂,我叫位同僚兄弟来看护二位周全。”
俞锦程知道靠银钱打点最为妥当,想进城时少些麻烦便多使了些银子,却不曾想能捡到这个便宜。
“有劳官爷费心了。”俞锦程作揖谢道。
进了城,一官吏打扮的人走到眼前,手中握着配剑朝两人行了一礼,说到:“两位小兄弟。在下章屹峰,受领头之命前来看护二位。”
“章屹峰?!”
余泽惊呼出声。
眼前这人的样貌和自己的舍友章屹峰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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