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风吹落了腊梅树上的雪,抖落满树青,雪花飘的很远,远到下一年才会回来。
梧桐枝头萌发嫩芽,鹅黄的嫩叶在春风里随风摇曳。
"团子,你去上学,我再睡会……"
谢伶翻身,他本来就是怕谢垂野被鬼欺负才迫不得已上的学。
眼下,九阴覆灭,四都不会憋屈到派鬼到学校里。
物象幡在八方猎猎飘动,正常运转。
况且,四都已经知道他还活着,相比与团子,他身边也危险。
云水城里的河流冰凉刺骨 ,几只鸭子划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阿炁被放到谭府养去了。
当晚,后院的祠堂就出事了。
牌位着火了。
谢垂野赶到的时候,谢伶已经在外边站了一会了。
谢伶垂下眼帘,"没事,就我那个烧了。"
谢垂野正想问发生了什么,谢伶就解释了。
"给小辈的那张求救符,生效了,事情应当很棘手,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谢伶睡意晕开,随便挥了挥手,"团子也去睡吧……对了"
谢伶叫住谢垂野,谢垂野应声回头,"你和我一起去,可能要请假了。"
桐山人,可以不用系统学习如今各科门类,识字就行,桐山有产业。
但桐山人大多是骄才,自主学习,连带许多桐山旁支都壮大到叹为观止。
谢垂野亦然。
只是,炎黄子太招鬼了,若四都计较,突然出关,会给桐山招来重灾,况且,谢垂野家就在云水城。
谢伶就一直和谢垂野在云水城生活,为了更好融入社会圈子,才去上的学。
谢垂野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有可能有四都的手笔。
多半是冲他和谢伶来的,就直接给他和谢伶办了休学。
走的那天,谢伶站在腊梅树下,花已落,祈愿符在绿意盎然中。
脚步声靠近,谢伶淡淡开口,"团子,铃铛记得拿,通信好使。"
"拿了",谢垂野拉开皮衣,露出别在口袋里精致的铃铛。
谢伶轻笑。
"走吧,缩地千里。"
院子从内锁上,谢伶早在祠堂里设好了缩地千里,目的地,就是汶城,庚家。
清波荡漾,柳枝低垂,偶尔落入水中。
汶城港口边。
男子取下墨镜,眉目锐利,黑色冲锋衣上坠着金饰。
他身边跟着的人双手接过那男子递过来的墨镜,卑躬屈膝的带路,"二爷,您请,这就是这次要运的药材。"
"嗯",贺升凝眸,心思好似并不在此处,冰冷的说,"跟我一起来的那人,记得放尊重点。"
那人赶忙说。
"是是是,二爷的人,我们定然是好生招待的,可不敢怠慢。"
贺升缓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谈,他刚进来的门口传来吵闹声。
那人见贺升不悦的神色,也跟着怒,冲那边喊,"闹什么!打扰到二爷——"
话戛然而止。
贺升推开身边这人,扫了眼冲进来的少年,眉头深沉顿时烟消云散,笑的明媚。
"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来了?"
贺升瞧着少年终日乌黑的眼圈,心里不是滋味。
"你家家主叫你回去,立刻。"
少年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贺升,话和他的背影一样凉薄。
"行",少年已经离开,贺升匆匆说,"这生意回头谈,到时候的损失,一概补。"
"哎,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这两个人,在场所有人都认识,或者说,汶城最出名的,就是这两位。
一个是赫赫有名的西城二爷。
一个是稀奇古怪的东城小贩。
小贩是卖棺材的小年轻,二爷是道上的死阎王。
两个人,素来没有交集。
但几月前,有人看到两个人走在一起,后来的一些场合,两人成双成对出现。
人们也不由得猜测好奇,是不是这小年轻惹了死阎王?
若是贺升知道,巴不得这句话成真。
&
几月前
汶城
天气猛然转凉,枯黄的叶子被刮落在破败台阶上,风中传来铜铃被惊动的声音。
城东那家荒凉的棺材铺子被推开,常年没维修的破门,差点散架。
"白事给钱,红事给命。"
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屋内透出刺骨寒气。
贺升得聋了聋黑皮,"找你。"
屋里的人沉默一瞬,看了一眼被贺升的脚卡住的门,心下知道,来者不善。
贺升推了推墨镜框,借着微弱的光线,看见了一张泛白的脸,约莫二十三四岁。
倏然,屋里人说话了,声音比之前亮薄几分。
"我主业算命,副业杀人,还有个卖棺材的爱好。"
贺升倒是听明白了,兀自笑了笑,装作没听懂,撩逗的笑着,"你看,这可不巧上了嘛,在下主业保镖 ,副业超度,爱好是验尸。"
贺升一边说着,一边向屋里探头,陆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赖皮的人,眼神沉了下去。
贺升正打探着,耳边传来了几声闷重的铜铃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阴风卷到台阶下。
与此同时,那木门"咔哒"一声被关上。
[撒花][撒花][撒花]
阿炁:"爱、侬。"
爱你。
阿炁:"窝、饿。"
我饿。
阿炁:"呱、呱。"
花花。
银丝:(飞出)(收回)(再度飞出)(再度收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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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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