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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困兽之斗

战略投资部给党箔超分配的工位,比四年前实习时那个角落稍好一些,但依旧狭窄逼仄,紧邻着打印机和茶水间,空气中永远混杂着咖啡因、油墨和不同香水的气味。

李秘书将他领到工位,语气平板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留下厚厚一摞关于东南亚新能源项目的资料,便转身离开,多一秒的停留都没有。

党箔超沉默地坐下,打开电脑。冰冷的屏幕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他没有去看那些资料,只是盯着桌面一个细微的划痕,一动不动。

办公室里人来人往,电话铃声、键盘敲击声、同事间压低声音的交谈声构成一种沉闷的背景音。偶尔有人经过他的工位,会投来或好奇、或探究、或隐含轻蔑的一瞥。一个由“大小姐”亲自“安排”进来、顶着省探花光环却坐在最差位置的实习生,本身就足够引人遐想。

他知道那些目光意味着什么。但他不在乎。比起张清怡那**裸的羞辱和掌控,这些无关紧要的打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一整天,他几乎没离开过座位。除了上厕所和接水,他就那样僵直地坐着,面前摊开着新能源项目的资料,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放的,是张清怡办公室里那冰冷审视的目光,是她指尖划过他肩膀时那刺骨的凉意,是她用“狗”和“投资”来形容他时,那轻描淡写却足以将人碾碎的语气。

恨意像毒藤一样在他心底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让他窒息。

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办公室渐渐安静下来。

党箔超依旧坐着没动。窗外,夜幕降临,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勾勒出繁华而冷漠的轮廓。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那个冰冷、空荡、充满母亲回忆的出租屋?他害怕那种足以将人吞噬的孤独和悲伤。

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办公室?每一寸空气都提醒着他如今的处境。

最终,他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电梯。电梯镜面墙壁映出他苍白、疲惫、眼神空洞的脸。他厌恶地移开视线。

走出清晖大厦,晚风吹来,带着初夏的微凉。他站在街边,看着川流不息的车灯,一种巨大的茫然和虚无感将他吞没。

“嘀嘀——”

刺耳的喇叭声在他身后响起。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到那辆熟悉的、如同幽灵般的黑色宾利,不知何时停在了他身后。车窗降下,露出张清怡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上车。”她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党箔超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种本能的抗拒让他僵在原地。

张清怡似乎没什么耐心,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她换下了白天那身严谨的西装套裙,穿着一件丝质的黑色吊带长裙,外面松松披了件同色系的针织开衫,长发散落下来,卸去了部分职场上的凌厉,却更添了一种慵懒而危险的气息。

她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他能闻到她身上那冷冽的木质香气。

“聋了?”她挑眉,目光落在他紧抿的唇线和微微颤抖的手指上,“还是说,需要我亲自‘请’你?”

最后两个字,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带着某种暧昧不明的威胁。

党箔超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死死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屈辱。

“张清怡,”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嘶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张清怡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以为,四年前你就该清楚了。”

她向前逼近一步,几乎贴到他身上,仰头看着他,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酒意,拂过他的下颌。

“我要你认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党箔超的心上。

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距离,后背却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不是你的狗!”他低吼出声,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形。

“不是吗?”张清怡轻笑,再次逼近,伸手,不是碰他,而是撑在了他耳侧的墙壁上,将他困在她与墙壁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和掌控意味的姿势。

党箔超的身体瞬间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和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缠绕。屈辱和一种陌生的、战栗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失控。

“那你是什么?”张清怡仰头看着他,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毒的宝石,“一个靠着我的钱才能读完大学、才能让你妈多活了几年的穷学生?一个离开我的‘施舍’就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废物?”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他最痛的伤口。

“党箔超,别再自欺欺人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的蛊惑,“你早就把自己卖给我了。从里到外。”

她抬起另一只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拂过他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那下面疯狂跳动的心脏。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她的指尖缓缓上移,划过他的喉结,停留在他的下颌,微微用力,迫使他低头看向自己,“除了在我面前无能狂怒,你还能做什么?”

党箔超死死地咬着牙,口腔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他想推开她,想让她滚,想撕碎她那副高高在上的面具!

可是,他的手像被钉住了一样,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的触碰,她的气息,她的话语,像无数细密的丝线,将他牢牢捆缚。憎恨与一种更深沉的、他无法理解的吸引力,在他体内疯狂撕扯。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红唇,那曾经粗暴地吻过他、带着羞辱意味的唇,此刻在夜色和灯光的映衬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心底咆哮。

他想掐死她。

也想……狠狠地吻住她,堵住那张不断吐出恶毒话语的嘴,将她那该死的骄傲和掌控,都碾碎在唇齿之间。

这种矛盾而疯狂的念头,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和自我厌恶。

张清怡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和那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激烈情绪。她看着他眼中那剧烈挣扎的恨意和某种被强行压抑的、黑暗的**,心里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对,就是这样。

挣扎吧,痛苦吧,在恨我与无法摆脱我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她微微踮起脚尖,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如同海妖的吟唱:

“承认吧,党箔超。”

“你恨我。”

“但你,更离不开我。”

这句话,像最后一道惊雷,劈开了党箔超所有的防线。

他猛地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绝望的低吼。

然后,在张清怡带着胜利笑意的目光中,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头无力地向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输了。

再一次,一败涂地。

看着他这副彻底放弃抵抗、任由摆布的模样,张清怡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她收回撑在墙上的手,退开一步,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发丝和裙摆,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上车。”她再次命令,语气不容置疑,“别让我说第三遍。”

这一次,党箔超没有再看她。

他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沉默地、僵硬地走向那辆黑色的宾利,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冰冷,以及他最后一点挣扎的余地,彻底隔绝。

张清怡看着车窗内那个低垂着头、身影模糊的侧影,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在夜色中缓缓扩大。

看,这就是试图反抗她的下场。

她喜欢这种,将骄傲一寸寸打碎,将反抗一点点磨灭的过程。

尤其是,对党箔超这样的……硬骨头。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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