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9月1日,是老幺林道英的生日,于是公司请来的节目组“特地”为他准备了隐形摄像机。
被哥哥们教训了好一会儿,已经辩解过好几句的林道英发现无论说什么哥哥们都不相信自己,他摸了摸眼睛不再争辩,只是安静地立正站着“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他那委屈又茫然的样子,让人看着特别不忍心。
摄制组见火候已经到了,于是把偷偷藏起来的生日蛋糕拿了出来,大家簇拥过来七手八脚地安慰眼睛红红的老幺。
林道英强行压制住一瞬间的委屈,捧着蛋糕对着摄像头露出笑脸。大家给老幺唱了生日歌又分了蛋糕,开开心心地结束了录制。说实话,回归期几乎十几个小时对着摄像机和各种镜头,所有人都有透支的感觉。
到底还是一直关注老幺的金源珍发觉了林道英表情里的不自然。
等到所有镜头都被收起来,他转到安静地坐着吃着蛋糕的老幺身边。悄声问他:“老幺啊,你刚刚吓到了吗?”
林道英咕噜着大眼睛,露出“我要证明我没事”的笑容,低声说:“一点点啦,哥,我没事,我懂的。”
金源珍摸摸他的圆脑袋:“你懂就好,以前公司教过的,摄制组他们是故意弄这些的,这样等到播出的时候,看节目的粉丝肯定都会怜爱你的。”
爱豆从出现在镜头里的第一秒开始,都不是随心所欲,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精心策划。
林道英点头表示理解,或者说他努力去理解。在这个行业里无论情绪有多么受伤也要装作若无其事为工作让步,否则就是不敬业。
他能做的就是忽视自己当下的感受,努力让自己不拖后腿。“哥,我懂的,你放心吧。”
金源珍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情绪,开玩笑道:“幸亏柳姐姐不在,不然的话,摄制组和我们恐怕都要被骂了。”
听到这话,林道英一愣,随即低下头。
金源珍状似无意道:“也不知道柳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她有跟你说什么吗?都快有一个月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
林道英:“可能回内地了吧。”
金源珍:“那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林道英声音里带了一丝哭音:“我也不知道。”
金源珍还要说什么,那边金南茂喊他过去对行程。他急匆匆要走,对林道英留下一句:“我们回去再聊啊。”
终于周围没有人了,林道英赶紧擦干“啪嗒啪嗒”往下滴的眼泪珠子。“姐姐……”
那边,蜷缩在一片黑暗里,被外面热闹的人声惊醒的菇菇酱睁开眼睛直起身,他蹦跶到黑暗世界里唯一联通外界的两个小洞处,朝外面张望。
人头顶着人头,脚后跟磨着脚后跟。今天来妈祖庙里祭拜的信众简直要把门槛踏破了。菇菇酱惊讶地念叨:“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其实台风洪水后,大家都忙着收拾残局,也就是这几天才空闲下来。但一有时间,大家就忙不迭地准备好贡品去离家最近的妈祖庙祭拜。
而菇菇酱藏身的这处妈祖庙,是福建省最大的妈祖庙,这次被破坏得比较严重,之前庙里一直在忙着修理建筑物,这几天才正式对外开放。这也是为什么菇菇酱觉得这几天人越来越多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是那天柳寒池用水灵珠去接暴雨,还是被附近几个受灾躲在屋顶的民众看到了,虽然因为距离太远他们没有看清柳寒池的长相。但是还是可以通过身形分辨出那是一个女神仙。所以立马就联想到妈祖。
于是台风过后,当地人口口相传,信众们都听说了妈祖显灵救灾救难的事情。于是从四面八方专门赶过来拜祭妈祖。
随着香火升起,菇菇酱看到无数金色的愿力从外面飞了进来。像萤火虫一样附着在黑暗虚空里的一个椭圆形的大茧子里。
菇菇酱离开洞眼,走到大茧子下面。趴在大茧子的正下方,叹了口气:“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虽然菇菇酱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妈祖,可是除了第一天妈祖回答过他一个问题,让他耐心等待以外,后来就再也没有理过他了。
所以,他只能安静等待着。
是的,那天被夫诸的风鞭从空中劈落到大海,别说看着的菇菇酱被吓得魂飞魄散,就连柳寒池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次完蛋了。
唉,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
此时,柳寒池陷入深度的沉睡中,她可以感受到无数的愿力在慢慢修复她干涸的经脉和受伤的身体。愿力聚集得越多,修复得越快。好舒服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内而外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试着内视一翻,甚至连原来的沉疴痼疾都治愈了。柳寒池为自己曾经一刹那的后悔感到汗颜。“妈祖,是你在帮我吗?我何德何能可以得到您如此珍贵的馈赠呢?”
“不是我,是你帮助过的民众们诚心向天地许愿你可以安然无事。”一缕缥缈的女声从虚空传来。
柳寒池追问:“原来是这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妈祖,我要怎么报答大家呢?”
“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我……”柳寒池还想说点什么,耳边却传来小声的啜泣。“嗯?谁在哭?”
她努力张开耳朵去听,咦,怎么越听越像她的菇菇啊。
一着急,她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发现了自己正被包裹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是什么地方,让我出去,我要去看看是不是我家菇菇在哭。”
遥远的女声:“去吧。”
那黑暗的空间撕开了一个口子,柳寒池奋力扒开口子,踏了出去。借着那两个小洞透进来的阳光,柳寒池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蜷缩着的毛茸茸的身体。似乎梦到了不好的事情,眼角的毛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菇菇啊,菇菇啊!”
菇菇酱哆嗦一下耳朵,我做梦了吗?怎么听见姐姐在叫他。
“菇菇啊,菇菇啊!”
菇菇酱耳朵竖了起来,他滋溜一下挺了起来,瞪着豆子大的眼睛,往声音处看去。
啊啊啊,真的是姐姐啊。
柳寒池此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漂浮在半空中。她莹白的肌肤在黑暗的环境里似乎正在发着光。
“姐姐,姐姐。”菇菇酱像个小炮弹似的冲了过来。却没办法够到半空中的柳寒池急得团团转。
柳寒池缓缓落地,菇菇酱刷地一下冲了过来。柳寒池紧紧把他搂在怀里,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揉搓。“啊,菇啊,姐姐好想你哦。”
“我……我……”我也想姐姐。菇菇酱本来准备了好多好多话想跟柳寒池说,可是现在他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反而有无数的委屈突然席卷而来,眼眶不由自主地又酸又软。
啊呀,我不想哭的。可我忍不住!
柳寒池亲亲小灰兔子的大眼睛:“我的菇菇怎么哭了,快点告诉姐姐,是谁欺负我们菇了,等姐姐出去替你教训他们。”
不说还好,菇菇酱还能控制自己澎湃的情绪,可是现在姐姐紧紧地抱着,温柔地对他说话,他都没有讲她就知道自己受委屈了。
就,就好想哭!
柳寒池有点哭笑不得,这孩子真受委屈啦,怎么成了个小哭包了呢。
边抽吧抽吧鼻子,边信誓旦旦:“我没哭,我就是一时太激动了。”
“嗯嗯。”柳寒池摸着他的头毛,“我的菇可是了不起的男子汉呢,男子汉怎么会哭呢。肯定是这里灰尘太多了。”
“对,是灰尘。”虽然眼睛不争气,但是嘴巴还是要犟的。
怎么办,软唧唧的小兔子太可爱了啊。柳寒池捞着他的小脑袋,前前后后亲个没够。
啊呀,姐姐真是。菇菇酱终于哭够了,他觉得自己眼窝子太浅了,好丢人哦。收拾好心情,抬头看向柳寒池。“嗯?姐姐你?”
柳寒池笑:“我怎么了?”
菇菇酱一脸迷惑不解,爪子伸上来了。东摸摸西摸摸,没错啊,是真身不是元神。“姐姐,你,你怎么变样了?”
“变样?”柳寒池摸摸脸,咦,真的耶。
菇菇酱又小脸红红补充了一句:“还有……”
“还有什么?”
“姐姐,你没穿衣服啊。”
柳寒池往下一看,果然自己正光溜溜的。“啊,你这个小滑头,怎么不早说。”
柳寒池丢下菇菇酱,自己一个人跑回空间去换衣服。她百感交集地在等身镜子前仔细欣赏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或者说是生病前的身体。
这样美丽的身体,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拥有了。可是,真没想到啊。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呢。缴天之幸?柳暗花明又一村?都不是。
虽然生病后嘴上一遍一遍对自己说,外貌不重要。可是她又有多久没有这样欣赏自己的身体了呢。
菇菇酱噘着嘴坐在外面:“姐姐,真是的,就把我一个人扔这里。我们是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这样?”
“你叽叽咕咕说什么呢,姐姐这不是来了吗?”柳寒池从空间出来,换上了她压在箱子最底下的墨竹汉服。及腰的乌发被松松地挽成一个发髻,头上簪着一朵未开玉兰花。
明明从黑暗里走出来,但却让人觉得她身边是竹林,脚下是云海。真就是,星朗月明,兰香桂气。不似凡尘中人。
看着看着,菇菇酱突然低下头,绕着脚尖回来了一圈。
柳寒池捏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提溜到怀里:“干什么呢?转来转去的。”
菇菇酱看她一眼,咽了咽口水。转过头去,只剩一个倔强的小身体。“姐姐,嗯,你身体都好啦?”
“嗯,都好了。”顺顺兔毛。
“那我就放心了。”
柳寒池见他傲娇,忍不住调戏:“菇啊,你很担心姐姐吗?”
大眼睛向后扫了一道光:“我当然担心姐姐啦。”长耳朵一抖一抖的。
啊呀,好萌啊!“姐姐好开心呢。”忍不住啦,不管啦。一口咬住他的长耳朵,又一口咬住后脖颈。
“啊呀,姐姐!别这样,别这样。”
果然,还是那个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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