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孤立的标兵
军训第三天,毒辣的日头把塑胶跑道晒出扭曲的热浪。教官锐利的目光扫过全班,最终停在陈默身上:“你!出列示范!”陈默前世养成的挺拔姿态在军姿训练中格外显眼。
“报告教官,我在老家常干农活,站得稳。”他试图解释,却听见队列里李哲的嗤笑:“装什么,想当官先学敬礼是吧?”几个城里同学窃笑起来。陈默抿紧嘴唇,汗水滑进眼睛火辣辣地疼,却始终保持着标准军姿。
承:雨夜的温度
野外拉练突遇暴雨时,陈默第一时间组织男生手挽手结成人墙。李哲脚底打滑的瞬间,陈默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他的背包带。两人在泥泞中对视,李哲眼中的惊讶与陈默手上的力度同样真实。
“全体都有!手拉手下山!”陈默的喊声穿透雨幕。当他背着扭伤的刘倩,指挥队伍唱着军歌前进时,突然听见李哲在身后说:“右边有坑,我垫后。”
转:淬火成钢
汇演前夜的加练场上,陈默发现周晓峰总慢半拍。他单独陪练时,周晓峰突然哽咽:“我爸妈从来不许我...做不好任何事。”
“我外公说,庄稼不是一天长成的。”陈默示范着踢腿动作,“重要的是根扎得深。”
深夜的器械库,陈默带着几个男生给全连擦枪。李哲递过机油时突然说:“我爸当年当兵,新兵连也是标兵。”月光照在锃亮的枪管上,映出年轻人相视而笑的脸。
合:熔铸的勋章
汇演当天,陈默作为领队喊出“向右看”时,听见身后山呼海啸般的靠脚声。经过主席台的十秒里,他看见教官微红的眼眶,看见看台上拼命挥手的代静和王磊,更看见身边战友们绷紧的下颌线。
当晚庆功宴,李哲把鸡腿夹到陈默饭盒里:“标兵,补充能量。”赵大勇用东北腔嚷嚷:“咱哥四个必须整张合影!”陈默看着手机照片里勾肩搭背的四人,忽然明白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先要经受彼此碰撞,才能在熔炉里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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