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动机的婚礼
陈默向代静求婚的方式,带着工科生独有的浪漫——他在她倾注心血的城乡教育共建基地落成典礼上,带着他们共同帮助过的孩子们,组装了一个特殊的“永动机模型”。
当最后一个齿轮严丝合缝地咬合,模型顶端缓缓升起一枚用机床废料打磨的戒指。陈默单膝跪地,身后是闪烁的卫星接收器,面前是脸颊泛红的代静。
“它不能真的永动,”陈默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但我们的爱可以。你愿意让我们的故事,永远写在一起吗?”
满堂彩声中,张强带头起哄,王小虎撒着从工地带来的金粉,连李老师都擦着眼泪鼓掌。代静伸手的瞬间,模型突然投射出星空——正是他们初遇那夜的星图。
孕育星辰
怀孕的代静依然奔波在城乡之间。陈默把实验室搬到教育基地隔壁,每天用监测卫星的仪器听胎心。有次胎动剧烈,他严肃记录:“频率2.3赫兹,像火箭发射倒计时。”
女儿出生那天,陈默在产房外组装婴儿床。当啼哭声响起,他冲进去看到的画面是:代静抱着女儿,窗外他们的卫星正经过天际。
“陈星,”代静轻触婴儿脸颊,“小名岁岁。”
“为什么叫岁岁?”
“岁岁平安,年年有你。”
三尺讲台与无垠宇宙
岁岁三岁时成了最小“助教”。她会在妈妈给山区孩子上课时,抱着爸爸做的月球模型奶声奶气说:“这里是嫦娥的家。”
某个深夜,陈默在书房设计空间站零件,代静在批改作业。岁岁突然抱着绘本挤到中间,指着跨页彩虹说:“爸爸造桥,妈妈种花,我在桥上给花浇水。”
夫妻俩相视而笑。陈默的草图纸角落多了行小字:「我的轨道始终环绕你的重力场」
代静的教案扉页上,则写着:「你编织星海,我耕耘心田」
银婚
二十五年后的校庆,白发苍苍的李老师坐在轮椅上,看陈默代静带着毕业生栽纪念树。当年那个问“彩虹为什么是弯的”的小女孩,如今已是卫星测控中心工程师。
“老师,”女孩扶着李老师的手触摸树叶,“您看,当年您教我们彩虹是光的奇迹,现在陈叔叔造的卫星能捕捉彩虹光谱,代老师教的孩子们正在计算新的彩虹公式。”
暮色中,陈默为代静披上外套。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与校园里那台永不拆除的“永动机模型”重合。齿轮依然在转,如同岁岁在婚礼上说的:
“爸爸妈妈教会我,爱是唯一的永动机——它让平凡的日子永恒转动,让相爱的人永远年轻。”
星光初现时,陈默轻声问妻子:“下辈子还想遇见吗?”
代静望向夜空里那颗以他们名字命名的教育卫星,微笑:
“早签过终身契约了,在每本你改过的作业本上,每个我教过的孩子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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