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沐青来到六皇子府前。
说到就要做到,不然太子就要找麻烦了,梁沐青可不像卷入党派之争,惹得一身腥。她还打听了一番,六皇子名叫宿惊蛰,据说是在惊蛰季节出生,所以皇帝赐名惊蛰,从小体弱多病,远离朝堂争端,现在更是身患重病,
她走进府邸,向侍卫禀报,希望给宿惊蛰医治。
可是,梁沐青等了很久,才得到侍卫传话,进入六皇子府内。
梁沐青跟着侍从,进入宿惊蛰的房间。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宿惊蛰,脸色透着一股不寻常的苍白,如同久未见过太阳的花儿,脆弱又惹人怜爱,那墨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床边,与他那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宿惊蛰看到梁沐青来了,眸中闪着亮光,好似梁沐青是救世主,来帮助她摆脱疾病的困境。那双单纯又无辜的眼睛,简直把梁沐青这悲催“打工人”的狗眼闪瞎。
一旁的侍从,将苏惊蛰扶起,帮助他呼吸,顺气。
这么紧密,梁沐青想着,那必定就是苏惊蛰从小到大的侍从周南与。
该说不说这名字挺好听的。不知道的以为他是电视剧男主。
宿惊蛰起身靠在床榻上,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地身上,为他那本就缺乏血色地肌肤更填几分透明感。梁沐青看到这样地情景,更是怜爱了,怎么有这么单纯,可爱地病美人。
她一定要帮宿惊蛰治好,毕竟这么远离朝堂纷争,还单纯,无奈只是身体不好,命运造化弄人。
走到宿惊蛰面前,梁沐青直接解释:“六殿下,臣听闻殿下身体不适,久治不愈,希望为殿下分忧,特此来为殿下治病。之后向宿惊蛰询问:“殿下,近来有什么不适症状?”
宿惊蛰听后,低头深思,随后缓缓抬头,语气虚弱:“近日来喘息咳唾,胸背痛,气短,心如被绞一般,刺痛难忍,希望梁太医,可以为我治疗痊愈。”
梁沐青听着这么病恹恹的美人,提出的要求,本能的想答应,但是不知道怎的,就是有种不安在心中蔓延。
宿惊蛰再怎么说都是皇子,怎么可能像表面这般和善单纯,现如今宿惊蛰这样子做,倒像是给她演的一出戏量身定做的那种。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真的倍感荣幸,竟然让皇子专门给她演一场戏。
不过这个病是不是假的,她去诊断一下便知。
梁沐青走到宿惊蛰面前,作揖,语气尊敬:“六殿下,下官为您诊脉。”
两惊蛰伸出手臂,手臂较正常男主纤细,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六殿下虎口和手掌的老茧。
梁沐青假装不知道 ,毕竟她只是来看病的太医,不用对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奇,比较言多必失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梁沐青接触宿惊蛰的脉象,“阳微阴弦,本虚标实”,这些都是医术上说的心绞痛的诊断方法。
但是根据脉象来看,宿惊蛰不应该虚弱到这种地步才对啊。一般的太医可能察觉不到,但是她感觉到,除了这股虚弱脉象之外,还有一股生命力很强劲的脉象。虽然她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宿惊蛰一时半会死不了。
梁沐青舒了一口气,不用那么紧急,想开点药,温养身体,观察情况,在做打算。
但她的还是被那强劲的脉象扰得心神不宁。
即使有问题,但是目前她还是假装不知道较为稳妥,毕竟她来六皇子府上是为j治病救人,其他的事情最好少管。六皇子身体并不危机,对于她的治疗有好处,她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是为了六皇子的病情着想,那煎药送药这种事,只能是梁沐青自己亲力亲为,这才能显得她认真负责。
梁沐青准备自己送药的时候,听到六皇子和她的下属的谈话,真是太凑巧了。
“刘太医开的药,梁沐青能看出端倪吗?”
“殿下,不能吧,这么年轻的太医,怎么能识别出来问题。”
“不行,那个太医把太医院都解决不了的疫病给化解了,不能掉以轻心,去继续观察。如果出现端倪,那就下手。”
“是,属下明白。”
梁沐青听到对话,感觉自己的脖子凉凉的,有一种身首分离的感觉,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突然感觉,知道点什么挺好的,起码小命可以保住。真是逃离一个狼窝,又来另一个狼窝。
等谈话结束,梁沐青推开宿惊蛰的书房。里面的皇子,见到是她来,用惊讶的语气问:“怎么梁太医亲自来送药了?”
梁沐青自然是笑地恳切,“为殿下分忧的事,臣定然是要亲力亲为的。”
宿惊蛰笑着接过汤药,言语却不想他笑的那么和善:“书房重地,下次让下人们来就是了,不用亲自过去,万一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对你也没有好处,不是吗?”
梁沐青听的额角冒汗,这宿惊蛰果然不想传闻在那般与世无争,定是有什么事想隐瞒,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言语威胁。
既然如此,她只能自己去查看了,刘太医不知道是谁,她来太医院时间太短,但是宿惊蛰一点还有其他要,让她看看,是不是这些药搞的鬼,让他出现那样奇怪的脉象,如果出现,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她暗中观察,还要躲过下人们的审查 ,不容易啊,不容易。
经过一番探查发现她的药统一经过下人处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她发现有一个问题,周南与几乎每顿都喝药,并且还是专人熬制 ,每次都被端入书房,结果这样的药渣不见踪影,定然是他秘密处理了。
梁沐青不可能再去书房送药了,那只能偷偷盯着周南与的行动轨迹,看他漏出什么马脚。
梁沐青发现周南与每次将要端出后都将药渣偷偷掩埋到六皇子书房旁的树底下。
都没有经历正规程序处理药渣,只是偷偷掩埋的树底下 ,必定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夜晚,梁沐青偷偷前去宿惊蛰的书房,夜晚是守卫大多数已经转移的宿惊蛰的厢房,书房的人数并不多。
梁沐青偷偷将药渣翻看出来,居然是她给六皇子开的药方,但是挖深还是能看出其他药渣。梁沐青将这些药渣拼凑出,结果发现这些就是把宿惊蛰身体搞虚弱的元凶。所以,宿惊蛰在装病!!!
装这么久的病,而且是从小一直装病,简直是又有毅力,心机又深沉。
她感觉自己有把握,可以解决这次六皇子装病的事情,毕竟六皇子不想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安安生生治病就好。但是遇到其他对她不利的事情,正好是她可以与宿惊蛰谈判的筹码。
可正当梁沐青准备回去的时候,周与南带着侍卫,大呵:“是啊,半夜来书房做什么?”,接着指挥旁边侍从,“去,将那贼人抓住。”
梁沐青逃都来不及,这好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圈套,故意让她发现宿惊蛰喝了其他药,故意让她知道药的掩埋地,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抓住她。
侍卫将梁沐青抓住,带到周南与面前。这个时间宿惊蛰还没有睡觉,周南与将她带到宿惊蛰的厢房。
宿惊蛰等候多时,他带着果然如此的神情看向梁沐青。
梁沐青真想大喊一声,我不是奸细啊,不要误会我!
只是这些话,现在还不合时宜,这么做,只会让她增加急于洗白的嫌疑,还不如好好交谈。开诚布公,坦诚和他交谈。
宿惊蛰开口:“伪装这么些时日,终于漏出马脚,怎么这才几日,就等不及了?”
梁沐青不慌不忙,圆圆的脸蛋,带着严肃的神情,认真解释:“不是的,六殿下,我只是听闻您最近身体没有向好的迹象,又看见下人将药渣倒入地下,就像看看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宿惊蛰饶有兴趣,“哦?担心出什么问题,怎么不来问我,直接前去看药渣?”
梁沐青抬眼偷偷瞄宿惊蛰,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还不是怕殿下不告诉下官,连药渣都偷偷摸摸掩埋,显然是想掩人耳目,怎么可能会告诉下官。”
“既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去探究干什么,不是自讨苦吃吗?”宿惊蛰反问,话风一转,“你不是带有什么目的,前来打探消息,是我大哥前来安插的眼线吧。”
“你突然来访,还是前些天太医院考核头奖,第二天就来我府上,为我治病,那是我大哥举办的考核,就是为了他那民间声誉,居然真让他找到了,”宿惊蛰目光直直盯着梁沐青,“现场还有其他郎中看到,太子的侍从来找过你,你们之间有什么任务,怎么是替我大哥来刺探我病的虚实吗?这么多年还是没刺探清楚吗?”
梁沐青心里一惊,果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 ,兄弟阋墙,但是还没有撕破脸,上面还有皇帝压着,他们这样的无辜小民遭殃了。
梁沐青直接反驳:“六殿下,本身就是想参加太医院考核,成为太医,这样下官可以治病救人还能学到新的医术。这是下官的本意,考核之后,却有太子的下属找上下官,但是下官都拒绝了,找上您的府邸,一是想治病二是想躲避太子,下官只是一个无辜小民,大人物斗争我不想被卷入。”
梁沐青看着宿惊蛰虽神色未变,但是没有打断她,乘胜追击:“殿下,近些日来除了我那日与太子的人接触过,那样其他人,我连消息都没有接头人。”
宿惊蛰神情放淡,不似之前那般严肃,“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故意收集消息,等到出府后汇报呢?”
梁沐青没办法,只能将之前杀手锏拿出来:“六殿下,虽然你将之前的药渣都清楚,放上我开的药方,但是之前药物残渣没有清理干净,殿下您根本没有病,对吧。”
宿惊蛰听后,脸色没有起伏,身旁的侍从,神色慌张,“殿下,属下已经检查过并没有药渣,不知为何会梁太医会知道,请殿下赎罪。”
梁沐青赶紧找补,“不是他的原因,是我对于药材很熟悉并且气味敏感,我能闻出来,虽然挖走了,但是药材的残渣和气味我可以闻出来。”
紧接着她说:“六殿下,我绝不是奸细,我会为您保守秘密 ,这件事我会咽到肚子里,六殿下也不想出现太子想要收编的人突然消失,必然会引起太子的怀疑。”
宿惊蛰知道梁沐青消失会引起太子怀疑,既然如此,先考察她。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