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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婚礼当天,天公作美,澄澈的碧空万里无云,金灿灿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将精心布置的露天花园映照得格外明媚。

这本该是场万众瞩目的世纪婚礼,却在贺驰鸢连日来的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外加“隐婚不宜张扬”的歪理轰炸下,硬生生被顾弃郁搞成了一场家宴。

没有冗长的司仪流程,没有煽情的誓言环节,没有纷飞的鲜花瓣雨。宾客名单精简到只涵盖最核心的亲朋好友,甚至连个正经的婚礼司仪都没请。

贺驰鸢乐得清闲,正忙里偷闲地窝在甜品台角落。他叉起一大块造型精致、口感绝妙的婚礼蛋糕——这可是他的好朋友许棠洲熬了几个通宵、费尽心血为他量身定做的。

贺驰鸢迫不及待地把蛋糕送入口中,奶油在舌尖瞬间化开,甜而不腻,幸福感爆棚。

就在他满足地眯起眼时,一道极具压迫感的身影穿过谈笑风生的人群,径直朝他走来。那人身量极高,肩宽腿长,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也掩盖不住一身凌厉精悍的气质,属于顶级Alpha的强大气场无声地排开了周围的空气,引得附近几位宾客都下意识地噤声侧目。

贺驰鸢感觉到光线被遮挡,疑惑地抬头。看清来人时,他嘴里的蛋糕差点噎住,眼睛瞬间瞪圆:“大……大哥?!”

来人正是江朔——江阔与已故亡妻的儿子。说起江阔和贺明予的结合,在当年也算是一段跌破众人眼镜的奇谈:一个带着半大孩子的Alpha鳏夫,和一个顶着“风流”名头、未婚先孕的Omega,竟出乎意料地恩爱,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贺驰鸢是真被惊到了,赶紧咽下蛋糕,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记得江朔一向讨厌这种应酬场合,而且身负北宁军部要职,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连家都难得回一次。

江朔没回答,上来就毫不客气地、带着亲昵力道反手给了贺驰鸢后脑勺一个清脆的“锅贴”,动作快得贺驰鸢都没反应过来:“臭小子!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我身为你大哥,我能不来吗?”

他语气不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不欢迎?”

贺驰鸢捂着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但心里却莫名一暖。随即,一个更惊悚的念头闪电般击中了他!他顾不上疼,一把抓住江朔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等等!大哥!你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陆昀铮也来了?!”

江朔剑眉一挑,脸上露出一丝看好戏的玩味笑容:“你说呢?你那个漂亮得跟小蛋糕似的烘焙师朋友……”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恶劣地压低声音,“估计这会儿,已经被陆昀铮那小子拐上床了吧?”

贺驰鸢简直快要炸毛,一把甩开江朔的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鄙夷,“你们这些Alpha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啊?!精虫吗?!除了用信息素压制、把人往床上拐,你们还会干什么?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什么叫循序渐进?!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啊?!” 他越说越气,声音都忘了压低,“是在部队里关太久憋疯了吗?!逮着一个合心意的Omega就想往床上带?!禽兽!全他妈是禽兽!”

江朔被他这连珠炮似的指责给骂懵了,随即被气笑了,抱着手臂,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贺驰鸢:“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烘焙师朋友是一个Beta吧?陆昀铮那小子就算再禽兽,信息素压制对他也没用!就他俩那点破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还有,什么叫‘我们这些Alpha’?!臭小子你骂谁呢?!老子可是‘北宁第一深情’!”

贺驰鸢懒得跟他掰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棠洲那张单纯无辜的脸落入陆昀铮那个霸道魔王手里的悲惨画面。他烦躁地挥挥手,转身就要往外冲:“算了算了!跟你这‘第一深情’说不清楚!我先走了!”

“你要做什么?去现场助兴啊?”

贺驰鸢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里燃烧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熊熊火焰:“助你个头!老子他妈是去救人的!陆昀铮那个禽兽,休想再碰我家棠棠一根手指头!”

贺驰鸢吼完,像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贺驰鸢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许棠洲可能遭遇的“不测”。就在他即将绕过一丛开得正盛的粉白色蔷薇花墙时,一道优雅从容的身影如同计算好了一般,恰好挡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

来人正是梁溪——顾弃郁的继母。

她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月白色旗袍,外搭一件同色系的薄羊绒披肩,乌发如云,仅用一支剔透的翡翠簪子松松挽起。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非但没留下多少痕迹,反而赋予了她一种沉淀后的、近乎少女般纯净明媚的气质。阳光透过花叶缝隙洒在她身上,宛如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光滤镜,美得惊心动魄,却也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距离感。

贺驰鸢猛地刹住脚步,强行压下心头的焦躁,脸上迅速挂起得体的社交微笑,微微颔首:“您好,顾太太。”

贺驰鸢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破绽。

梁溪那双清澈如秋水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没什么温度的笑意:“我有名字,贺先生。叫我梁溪就好。” 她的声音温软悦耳,像上好的丝绸滑过。

贺驰鸢从善如流,笑容不变:“您好,梁女士。”

梁溪轻轻笑了一声,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顾弃郁那小子刚回顾家的时候,也是这么一板一眼地叫我‘梁女士’。你俩这调调,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意有所指的目光在贺驰鸢脸上流转。

贺驰鸢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几分。这位顾家主母,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梁溪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窘迫,她姿态闲适地抬手,轻轻拂过身旁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语气像是闲聊家常,却字字如针:“说起来,我之前一直以为,和顾弃郁并肩站在这里的,会是谢家那位娇贵的小少爷,谢屹欢呢。” 她顿了顿,抬起眼,目光精准地锁住贺驰鸢,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不过今天仔细一瞧……贺先生,你和那位谢小少爷,在某些轮廓细节上,倒真是……有几分耐人寻味的相似之处。”

替身?贺驰鸢倒是无所谓,毕竟他又不喜欢顾弃郁。但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应,只能沉默地承受着对方审视的目光。

梁溪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态度,却并未在“相似”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而是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更加私密、也更加尖锐的问题,语气温柔得近乎诡异:“那么,贺先生,你和顾弃郁……有考虑过要孩子吗?”

贺驰鸢的心脏猛地一跳。来了!这才是真正的试探!他迅速收敛心神,压下翻涌的情绪,抬眼迎上梁溪看似温和实则深不可测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反讽的弧度,反问道:“梁女士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呢?作为顾家的主母,您更期待哪种结果?”

梁溪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她微微歪了歪头,做出一个少女般娇憨的思考姿态,吐出的字句却冰冷如刀:“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希望自己孩子能在顾家这片森林里获得更多阳光和雨露的母亲,” 她直视贺驰鸢,眼神坦诚得可怕,“我确实‘希望’你们能早生贵子。”

“毕竟,顾家对顶级Alpha的渴望,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甚至刻进了骨子里。而你和顾弃郁的结合……” 她轻轻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惋惜”,却更像是在陈述一个冷酷的事实,“根本就不可能孕育出一个顶级Alpha。这对我的孩子而言,或许……意味着未来能少一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她将**裸的家族内斗和利益算计,包裹在“母亲”的外衣下,坦荡得令人心寒。

“但是,” 梁溪话锋再次微妙地一转,脸上的笑容褪去,换上了一种近乎悲悯的神情,声音也低沉下来,“抛开一位母亲的身份,仅仅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同样在权力漩涡中挣扎过的女人……贺先生,我心疼你。”

贺驰鸢彻底怔住了。心疼?这个词从梁溪口中说出,比任何算计都更让他感到错愕和警惕。他眼中充满了不解。

梁溪看懂了他的疑惑,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深刻的、沉重的哀伤,仿佛透过贺驰鸢,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我心疼的,是顾弃郁的亲生母亲——祝悯。” 她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带着一种沉重的怀念,“但这份心疼,绝不意味着我会心疼顾弃郁本人!”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冷硬,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小悯姐……她当年本来是有机会逃走的!逃离顾凛那个疯子,逃离顾家这座吃人的牢笼!” 梁溪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了掌心,“是顾弃郁!是当时还年幼的他!死死地拖住了小悯姐!他用最天真也最残忍的声音威胁她:‘妈妈,如果你敢丢下我一个人走,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你要逃跑!’”

梁溪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颤抖的控诉:“一个才几岁的孩子……谁能想到他的心机就如此深沉?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童言无忌’!小悯姐……她的名字里带着一个‘悯’字啊!她的心太软了!顾弃郁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妈妈’,就像最锋利的钩子,精准地钩住了她骨子里那份无法割舍的母爱!她最终……还是选择带着这个恶魔一起逃到了南方。”

梁溪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贺驰鸢脸上,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真以为顾弃郁是最近才被顾家‘认回’的吗?天真!小悯姐尸骨未寒,葬礼上的眼泪还没干透,他就迫不及待地回到顾家!回到那个逼死他母亲的凶手面前!他不是认祖归宗,他是主动投身恶魔的怀抱!贺驰鸢,你看清楚,即将与你同床共枕的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冷血无情的疯子!是一个为了活下去、为了往上爬,可以牺牲一切的极端利己主义者!”

她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贺驰鸢,这个世上或许会有很多人全心全意地爱你,但顾弃郁——他永远不会!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只有无尽的野心和冰冷的算计!”

花园里馥郁的花香似乎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贺驰鸢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蔓延至四肢百骸,梁溪的话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认知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得如同幻影、眼神却燃烧着痛苦与恨意的女人,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的大脑。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直至许久,贺驰鸢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声音干涩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直视着梁溪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梁女士……您告诉我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

梁溪脸上所有激烈的情绪瞬间收敛,如同变脸般,重新绽放出那个明媚纯粹、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仿佛刚才的那个控诉者从未存在过。

她甚至俏皮地歪了歪头,语气轻快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为了救你啊,贺先生。”

她向前凑近了一点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吐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断言:“你跟小悯姐一样善良,但是善良的人,永远没有好下场。”

这章没有辱女啊,轻点喷[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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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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