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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生契阔,铃系生心。

苍桃树下,红尘滚滚,来的人都默默抹泪。

悬于绫上的人不是其他,正是谢府少爷谢羽。他投射着天际的光辉,和阳光融合在一起。

莫寻常道:“请夫人节哀,我们定当尽力相助。”

哭哭啼啼的夫人瞪着他,哀嚎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儿子他死了,他死了。”

莫寻常沉默,包含了夫人的指责。的确,想起那日在院里的伤情的白衣少年,有些不忍。

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宋湘,道:“别放在心上,”他知道怜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莫寻常不语,他知道他应该放下忧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查出真凶,给谢府上上下下几十人一个交代。

二人来至来至那出月枝的别院,一直在沉思的莫寻常灵台忽的似乎清明了,一个悠悠的男声传来。

“太子殿下。”

已经十四年没有用过通灵术的莫寻常一时间有点懵。

只听见那人又说:“我,遣文殿墨思。”

墨思,有点耳熟。对了,是常常安排神官事物的文官,以前他懒懒散散惯了,和他不太熟。

“有事吗?”莫寻常用通灵术回复。却迟迟等不到回答。

突然身后传来喊声。

“太子殿下,这里。我在这。”

莫寻常偏头侧目看见一眉目清秀的少年,少年乌黑亮丽的头发用一枝简单的桃枝髻起,轻佻可爱。

“墨思,你来这儿里做什么?”莫寻常对神官接踵到这穷乡僻壤感到有些诧异,十四年前他可是记得这群家伙可是很贪财的,不出几个子他们才懒得来了,看来现在风气净化的有些骇人,果然当初的天界的党的十八项规定有成效。

“我,我来看看我死去的小徒弟生活的地方,”墨思睫毛微垂,低声喃喃道。

“你的徒弟是——谢羽?”除了谢羽他想不出还有其他人。

“不,”墨思否认道,“怎么回事那个懦夫,如若不是他月枝又怎么会死。”想到那个男人他就很替月枝感到不甘,他放在心上的人怎么能被那个男人随意地践踏。

“月枝吗?”莫寻常撑着下巴,琢磨着。

三人于院落中转了好几圈,期间,墨思伫立在月枝的衣冠冢前,此时无声胜有声。

就让他一个人默默待一会。

突然有一下人传信说老爷夫人请二位到前堂叙事,二人匆匆至前堂,前堂里的空气凝重。

“两位,”老爷发话了,对这几日二人的破案表情似乎有些不满,“如今我的大儿子谢羽死于非命,我们全家上上下下悲痛欲绝,还请两位给一个交代。”

莫寻常端起刚刚下人呈上来的一盅茶,慢条不稳地小抿了一口,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是啊,两位神官大人,我们的确是没有办法了啊,”此时的夫人情绪已经有些收敛,但明眼人看来,很不满。毕竟她唯一的儿子就吊在树上死了,任谁做一个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死了也会伤心,更何况她连他是被谁杀的都不知道。

砰——,茶杯锭到桌案上,沉默了许久的莫寻常终于开口了,神色了然。

“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没错,从那一刻前一切都没有定论只是猜测,直到刚才他才能够确信。

他明白了的同时还有这故事背后的坟墓般的沧桑与苦涩。

“没错,这个人就像是滚滚洪流下的暗涌,就像是黑夜里潜伏的野兽,他或许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莫寻常藐视着众人,一直下垂的右手缓缓握住在他旁边的另一只手。

他抬头注视着他的眼睛,沉着地道:“那个人,就是你。”

众人震惊地看着被握住手的人,衣着简朴,背微微弯曲,脸是那一种最普通,泯然众人的脸,放在人群里眨眼就会忘记。若是在平时谁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下人。

那神色恭敬的下人微笑道:“我想这位仙官是否误会了什么,奴婢只是一介卑微的奴仆,怎么会和杀人这种事扯上关联。”

莫寻常没有过多理会,继续道:“近日发生的惨案中,除却那九具被女尸咬死的尸体,有几个丫鬟,寰娘,谢羽,这几个尸骨无存的丫鬟,年龄不同,来源地不同,服侍的主子也不尽相同,我实在是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这几人之间有什么蛛丝马迹的关联。”

莫寻常突然手中着丫鬟堆里的一个丫鬟,道:“我仔细打听,她告诉我了不少线索,其中最有用也是最关键的一条信息就是,这几个丫鬟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们都欺负过人。”

“那个人就是——”莫寻常指向因为破案而被带过来的因为脏被人嫌弃而独自蜷缩在角落里的谢兼,向她确认道,“她们是否都欺压过你?”

谢兼感受到所有人投来的目光,有点害怕,但还是点点头。

此时那个之前扬言要杀了谢兼的谢家小公主吓坏了,她,她不会也要被杀了吧,不不怎么可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因为莫寻常对她的厌恶,宋湘恨屋及乌,对这种胆小怕事,恃宠而骄的人很不顺眼,不客气道:“没心情立刻解决这种无聊的人。”

莫寻常汗,别这么毒舌,继续道:“我注意到你腰间的那一颗铃铛和我捡的那一颗一模一样,就是因为如此才心生怀疑,那个三番五次来找我抢回铃铛的人,是为了保护你,杀了那些曾经欺负过,凌侮过你的人,如此看来我只需要找到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即可。”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只看见莫寻常反手向那人胸襟处蹿去。丁零当啷,一颗五彩的璀璨的却满是裂纹的铃铛掉落,在地上滚动,折射着灯光是那样的刺眼。

那人不慌不忙地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铃铛,用手轻抚,“怎么认出是我的。”神情平静,仿佛所有事与他无关。

“你闻闻铃铛上的气味。”

那人神色一凌,果然在这铃铛上有一股奇异的气味,抬眼看着莫寻常,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将这铃铛假意被我夺走。

“对啊。”莫寻常嘴角勾起,“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使你心甘情愿地被我们找到。”

下一秒,空气似乎迅速紧绷起来,凌然的目光取代笑意。

“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那人沉默几刻后,开始狂妄地大笑,笑声戚烈壮美,震动天地,站在人们面前的不在是奴仆一样的卑微下人,而是黑衣着体,面含冰冷的,不知是人是鬼。

“好吧,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憎恨那些欺负弱小的人,还有那个自私的女人和那个懦弱的庸人都是我杀的,他们死有余辜,”男子说道大义凛然。

在场好多人都流泪了,憎恶地看着这个杀人的还在笑的恶魔。夫人跑上前来,失声痛哭。

男子不屑地看着他们,肆意地大笑,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不,不是你,”莫寻常摇头,再次否定,“杀死寰娘和谢羽的不是你。”

男人的笑瞬间凝固。

“你是白虎一族,你不能,你在袒护她。”

男人呆滞了眼,目光涣散,瞳孔漫射着迷离的柔光,他在想。

那时他知道了她用尸绝的计划,他怎么忍心她去做这种事,他也明白她对那个懦夫的不忍,可是万事俱备,如若不发动她会惨遭反噬,痛不欲生。

“让我替你去完成。”他说。

“不,不用你插手,我要亲手斩断这一切。”她这样回答他,如此决绝。

男人回转过神来,看见面前的神官垂下眼眸,叹了口气。莫寻常心道:恨他,想要杀了他,不惜牺牲一切,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月枝。”莫寻常对着角落的人道。

月枝?有多久没有喊过我这个名字了,就到我都快要忘记了。黑暗角落里的人精神恍惚。

“你叫什么名字,月枝吗?带你长大后我就来娶你。”六岁时的承诺,直到现在仔细回想也感受得到透过被褥的当初的温暖。

十四岁经历过那些糟糕的人情世故我颠沛到你身边,我是多么激动,欣喜,看你移开双眼,我还在安慰自己,过了八年我外貌变了许多,你只是一时没认出。

可是,直到我去找你,你说:“你那低贱的女婢身份,你认为我会看的上你。”

“娶你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话,你还当真?”看我仿佛是在看一个笑话。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是啊,真是可笑,只有我还傻傻的期待着,日夜等了八年,我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大傻子。

悬崖边,我思绪重重,一个不慎,脚底踩落的碎石,听不见它粉身碎骨的声音。我死死抓住一旁突出的树枝。

“救我,救救我。”我对寰娘说哀求道。

她冷漠的眼神,对我道:“对不起。”

她掰开我死死扣住的手,“对不起。”

我怎么傻到向你的未婚妻求助,祝你们幸福。

眼角的泪被风带到空中,散成了无形的沙,腰间铃铛叮铃作响,结束了吗?

这样也挺好。

角落中的人看着莫寻常,站起身子,她的外貌在蜕化,就像是破茧而出的蝶,是真正的蜕变。

没错她没死,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傻的女孩了,她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魔。

她只想复仇。如今她也办到了,不是吗。

“尸绝,谁教你的?”莫寻常面色凝重。

月枝负手而立,轻灵有些邪魅的声音道:“心死后的人总会变得尖利难以捉摸,我挺佩服你的,来吧,看看你的武力值有多厉害。”

顷刻间天云聚变,血色,漫天的血色在空中翻滚,酝酿着喷泄而出。莫寻常什么也看不见,此时周围一片黑暗。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此时对他很不利,如今他没有千姑,没有法力,定是打不过月枝。

突然背后伸出一只手,揽住了莫寻常的腰。莫寻常大惊,用手抓住揽住他的那只手,死命挣脱着,可是那只手仿佛钳在他身上,怎么也挣不脱。

“是我,”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身后人的嘴唇贴在他的耳际。

宋湘!

他随着他的力道在空中旋转,天瞬间明亮了。

莫寻常注意到他们是在那片竹林中,他们的头顶上,宋湘撑着一把紫色的伞,刺眼的红色从伞沿滴落,脚边的草被染成了深红,诡异而耀眼。

周围是成堆的尸骨,每一具尸骨的脖颈上都是一道干脆的血痕,就在那一瞬间,顷刻死亡。莫寻常这才看到宋湘手中握着的剑,满是血迹。

就在他们面前,匍匐着好不容易站起来的二人踉跄地走过来。月枝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噶然抱头尖叫,面色痛苦,仿佛正在遭受折磨,反噬起效了。

月枝脑中胀痛,灵魂钻心的痛,“啊啊啊啊啊——”目眦尽裂,眼角血红,突然,一股灵力输入进身体,白使从身后抱住她。

“调整气息,沉气。”

月枝照做,滚滚的灵力帮助她压抑尸绝的反噬之力,厚厚的结界屏障将二人与外界阻挡开。

就在她觉得脉络通畅的时候,她悲痛欲绝,面前的白使坠落扑地。她过去抱住他。

莫寻常看见白使把铃铛从袖中取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不叫白使,我骗你的,我叫白痕,叫我一声小白,好不好?”

月枝长发遮挡住白使的面容,眼泪不住地流,声音颤抖:“好,好,小白,我叫你小白,但是小白,你不要离开我。”这些非人的日子都是小白一直陪伴着她,不离不弃。

白使吃力地抬起手,给她擦去眼角的泪:“可是我做不到了,月。”琉璃的白光四射,白使的身体几乎变得透明,躺在月枝怀里的,只有一只毫无生气的白虎。

月枝看着怀里的白虎,愣了,白痕,小白,她都想起来了,她想起来了,她取下腰间出生时就一直陪伴着她的铃铛,泪水滴落在铃铛缝里,瞬间铃铛里长出了嫩绿的芽。

回春了。

也是那年春,男身的月枝用狗尾挑逗在草地上打滚的白虎,“小白,你又调皮了。”

白色的小虎葡萄般的眼睛眨巴眨巴,蠢萌蠢萌的。

月枝被他逗笑了,他家小白真可爱。

“老大急需白虎内核,捉住他,”几个黑衣歹徒提着大刀追上来。

月枝吐出嘴里叼着的草根,早知道他家小白能惹事,跑。

糟糕!陷阱,小白小心!!

幼小的白虎看见主人踏入万恶的陷阱,它被用力一抛抛出死亡深渊。小虎在主人身边哀嚎,此时风云变色。

月枝含着笑,吻了吻和小白脖颈上挂着的一模一样的小铃铛,不过碎了呢。

小白,你又调皮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好想睡,好想睡过去了。小白,我被你害死了呢,你个调皮的小白虎。

白虎匍匐在闭眼的沉睡的主人身边,平时威风凛凛的虎啸变成凄厉悲怆的哀嚎,天地为之动容。

白虎身上散发着白光,变为一个黑衣男子,白痕,现在为能做的就是为你报仇。

恐惧凌迟着几人。

白痕抱起静谧躺着的红衣男子,静静地注视着他的祥和的脸,痴迷地笑了。他把碎落满地的铃铛一片片拾起,感受着他温热的吻。

他们就要再见面了哦。

不知道白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是不是永生永世不得好死,莫寻常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莫寻常看着月枝抱住他雪白上血花点缀的身体,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眉眼在变化,黑衣从脚边像是被渲染了般,红得明艳,与周围的猩红融为一体。月枝看着自己原本的模样,他本就不是凡人,天聚灵物上世为男,这一世为了谢羽为女。

如今他为了小白变回了男身。

曾经的那只小白虎,长大了。

他捋了捋它温顺的毛,注意到另一侧伫立的人。

“师父,”他愣了愣,对他笑道,“我走了。”

留下神情哀默的墨思,二人在几人的视野里愈渐愈远,直至尽头。

有缘人终是错过了,一旦错过就在再也回不来了。

他有些感怀,想起墨思对他说,他怨月枝对谢羽的一片苦苦痴心,不回应他对她的好。

他终究还是错了,他无可奈何,他们无缘。

而他的确也嫉妒月枝对谢羽的一片真心,那日在谢羽死去的那处苍桃树下,刻着一行字,字迹磕磕绊绊,看得出刻的人很用心。

月色漫无痕,问君枝不知。

十几岁的少女,半靠在苍桃树下,凝望着惨淡的月色,不知道前世今生的命运弄人。

生生逼死一个她爱的人,生死相隔两茫茫。

宋湘看着正在触物伤怀的莫寻常,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一个他不知道的事实。

在那句话的下面还有一句,字迹□□,不过被他在莫寻常看见之前抹掉了。

朗应晓月意,叹世命无缘。

他,猜出是月枝杀死寰娘后,仿佛要赎罪一般,幸福的死去。就在那一棵表露她真心的苍桃树上,他的真心随着他的逃避沉默了。

他也爱着她,不过她永远不会知道。

莫寻常向衣冠冢方向看去,安息吧,那些死去的人和漂泊的灵魂。

对于今后的打算,莫寻常决定回天界,宋湘与他告别,说他不久后会去找他。同行的莫寻常,墨思二人,墨思一路寡言。

他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就不打扰他了。

莫寻常望向远方尽头,祥云滚滚。他深吸一口气,去往天界的路不远了。

其实我并不讨厌寰娘,她的爱并不卑贱,在爱面前她不过是自私,懦弱罢了。

勇气是属于勇敢的胜利者,运气是那些懦弱的成功者的代名词。

许诺大家一个关于月枝的歌词(⊙o⊙)哦。

谢谢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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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死生契阔,铃系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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