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实在难以清洗,谢蛮儿三人打扫了一天也仅仅打扫出了三分之一。
回去的马车上,李家的姑娘似乎是累到了,倚着车厢闭眼休息。谢蛮儿和杨家的媳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杨家媳妇意外的健谈,从房价一直谈到菜价,又谈到巷子里的人家,“要说咱们巷子,最有家底的应当是秦家。现在我听说秦家的麒麟子,叫秦什么,好像是秦端,据说学问很好,将来估计是要当大官的……”
“秦端”这两个字一出,谢蛮儿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听见她干巴巴的声音,“是吗?秦端,哪个字啊?”
杨家媳妇回,“哎呀,我又不识几个字,到我家公公应当知道,我回去问问。”
……
谢蛮儿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的。舌尖传来滚烫的痛感,等她反应过来,明溪已经拉着她冲到了井边,着急的叫她喝水降温。
谢蛮儿这才回神,她慢慢地喝完那碗绿豆汤。神色如常的去给李杨两人结了工钱。
等她回院子,明溪已经做好了饭菜,吃饱喝足。
冷静下来,谢蛮儿的心绪无比清晰。如果此秦端非彼秦端,那么两人相安无事;若此秦端就是彼秦端,却不与她在异世中相认,那他就是罪该万死,早早的滚出她的视线,她谢蛮儿和秦端桥归桥路归路。
……
第二日一大早,蓉娘夫妇就来了。今日依旧是明溪就在家中,谢蛮儿去铺子,不同的是,今天谢蛮儿询问砚台,是否知道哪里有物美价廉的青砖卖!
正说着,杨家媳妇过来催谢蛮儿,“蛮姐儿,我们快走吧!估计今日打扫一日,明日再扫半日就差不多啦!”
谢蛮儿回道:“哎,来啦。”
转过身又犹豫道:“砚台,我去铺子里了。就是我想打听一下如意街附近近日是否有什么店要开吗?”
砚台疑惑:“这城里的事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据我所知,近日如意街附近应该没有什么铺子开啊?怎么了,谢小姐?”
谢蛮儿回:“昨日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总感觉街上多了很多新面孔。而且隐隐感觉有人打量我,”谢蛮儿边喃喃,边向砚台da道别,
砚台只隐隐听到句,“算了,应该是我想多了。”谢蛮儿就已经走远。
这头儿,谢蛮儿到了铺子,留李杨二人打扫。自己则在铺子周围转悠,评估铺子周围的人流量和商铺种类。
周围铺子种类齐全,且多为中高端铺子。酒楼,糕点铺子,茶饮铺子,书坊,甚至还有牙博士铺子。谢蛮儿一边逛一边对自己的脂粉铺子的定位更加清晰。她边满意点头,边往脂粉铺子方向去。
只是今天被窥伺的感觉更重了。路过一片无人拐角处,谢蛮儿几乎是小跑着离开。可刚过拐角,一个麻袋兜头套过来,下一秒谢蛮儿就失去意识……
秦家
秦端看着第三次进来给他添茶的砚台,每次都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开口,“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对我说!”
砚台立马躬身道:“公子,今日我遇到了谢姑娘,她向我打听实惠的青砖铺子,只是”,砚台适时顿了一下,见秦端看着他,才继续往下讲,“谢姑娘离开时说她家铺子附近多了几个生面孔而且谢姑娘昨日感到似乎有人在暗处观察她,不知谢姑娘是否有危险?”
秦端听到砚台的话,手里的书页多了几分褶皱。“你是何时叫她的?”
砚台立马回,“大约一个半时辰了。”
秦端皱眉,“怎么现在才说?”接着又起身,快步朝府门走去,“去备马车,先去趟如意街!”
秦端边走边想,是暗处的人要浮出水面了?”
边又快步走回书房,停在一面书架前,拿出架上的书,手指在墙壁轻点几下,露出暗格,从里面拿出一把剑,转身急步上了马车。
到了谢家脂粉铺子,铺子里只有两个做工的李家姑娘和杨家媳妇。
“谢姑娘去哪里了?我们找她有急事!”
两人茫然回道:“谢姑娘出去考察附近商铺了,还未回来。”
“出去多久了?”秦端快速问道。
“大约快一个时辰了。”
秦端刚才在来的路上,并没有在附近铺面看见熟悉的身影,恐怕是真出事了。
“砚台,你去找附近的巡捕衙门,就说我被抢了贵重东西,查验来往的马车。”
砚台应声而走,秦端快步去附近询问是否有人见过谢蛮儿。
……
花开两朵,个表一支。
谢蛮儿这边
等谢蛮儿醒来,她感觉到自己被双手捆着,丢在一个封闭的盒子里。鼻子里传来刺鼻的鱼腥味,而自己感到一丝颠簸。
谢蛮儿暗叫不好,正准备起身时感到颠簸似乎停了,谢蛮儿立马闭眼装晕。
她感到一股腾空感,然后有人打开箱子,讲她扯了出来扔在地上。
接着有一尖细的声音说:“老三,怎么回事!怎么带一累赘回来!”
另一声音回道:“哎呀,老二你是不知道,我们的人说,在哄骗那郑家大小姐时,这女的恐怕看到了!”
“看到了!那你把她虏回来,怎么处理?”
“我和老大商量着,等这女的醒了,问她有多少钱?若是有钱,拿钱买命;若是没钱,就把她远远的卖了,这女的长相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那尖细的声音迟疑道:“我们可向来只做骗钱的事,这等买卖人口的大罪,一旦被抓可真是砍头的罪了!”
“老二,你胆子忒小!再说了,咱们干的勾当可以算害死了好多人的!不如这把干完,换个地方,顺便把这女的卖了,走的远远的,没人能抓的住我们!”
“可……”
那稍粗的声音不耐烦的打断,“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干,婆婆妈妈的……”
紧接着谢蛮儿听到声音渐远,吱呀一声门关了。谢蛮儿在地上等了几分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屋子昏暗,借着昏暗的光,谢蛮儿打量周围,这是间用来堆放杂物的屋子。
谢蛮儿快俯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柔韧性,从鞋子里拿出来一把小匕首。谢蛮儿自从那天有被监视的感觉后,便偷偷藏了一把小匕首藏在身上,果然派上了用场。她快速的用匕首割开了绳子,走到门口,试着用手推了推门,门从外面被锁住了。她只好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找这屋子的其它出口。在一堆破草席后面有一扇窗户,不大,但应该够她爬出去的,她小心翼翼的挪开草席,动作快且轻的爬窗户,就在她快要爬出去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这小娘们该醒了,我们审问审问!若是没钱,”那人猥琐的笑了一下,“那可就别怪我们了,嘿嘿……”
门打开了。
那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暴跳如雷,“人呢?”
另外两个闻声赶来:“还愣着干什么,快追,要是让她跑了,一旦报官,我们可就完了!”
……
屋子又重回安静,谢蛮儿缓缓得从草席后出来,快速的翻过窗户。
四周一片寂静,院子一看就是农户的院子,谢蛮儿心情沉重,已经不在城内了。她默默沿着墙根,这窗户正对着马厩,可惜里面已经没有马了,附近都是农田山林。她沿着墙根企图翻出去在山林里找个安全地方度过一晚,但当她落地时,踩到了什么,有人发出小小的呜咽声。
等她一打量,竟是她!那个她在铺子后门遇到的翻墙女郎,怪不得!她恐怕就是那郑家小姐。
时间紧急,谢蛮儿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别出声。用匕首划开捆着郑大小姐捆着的手。
拉着她一头扎进附近的山林,两人紧紧拉着手,在漆黑的夜里不停歇的跑,谢蛮儿听到她们沉重的喘气声,但谁也不敢停,只能一个劲的跑。
手脚逐渐变得沉重,甚至重重跌了一跤。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太黑,她们跑不了太远,要是遇到什么野兽之类的也是要命。最后,谢蛮儿找到了一颗不知什么大树,停手,示意郑大小姐爬上去。
……
这头,秦端终于在太阳下山前,闻到了疑似最后见过谢蛮儿的人,是个装瞎的算命人,说是谢蛮儿被人扶着上了辆马车,往城外方向去了。
秦端沉声确认,“你确定?那姑娘眼角有颗泪痣,娇气可爱?”
“哎呀,是的。我知道她,就是那个脂粉铺子的老板嘛,是个能吃苦爱笑的娇小姐!”
秦端砍断马车连马的马套,骑着马往城外赶去。
正行半途,有一女子高声喊到:“何人,禁止纵马急行!”
秦端不语,只是一味拍马快行,那女子连带着身后的人,在秦端出城门之前拦住,“你是何人?”
秦端拱手,焦急道:“我的身份不重要,现下,我有个极重要的人现下遭人绑架,已经往城外去了!”
那女子正是沈雪,沈大将军,她带人正要去城外抓捕几个专门讹诈富家少爷小姐的恶徒,一个方向,沈雪当机立断,你同我们一起,恐怕我要抓捕的人和绑架的是同批人!”
几人出了城一路疾驰,在路上遇到了三个形迹可疑,在路边找东西的庄稼汉。
沈雪立马拦住去路,“你们是何人?天色已晚,为何在此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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