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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离别

秋灵得了消息,也来跟傅清择道别。

三人去乐天酒楼喝酒,秋灵哭的梨花带雨,“清泽哥哥,我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傅兄,万一有个好歹你可怎么办啊……”

傅清择无奈道:“别担心了,我都问过了,快的话也就半年能回来,不要整的我好像回不来了,怪晦气的。”

苏朗去拉秋灵,“傅兄让你别哭了,晦气。”

秋灵这才拿手帕擦去眼泪:“好,我不哭了。”

“清泽哥哥,这是我给你求的平安扣。”秋灵捧着枚温润的玉扣,指尖微微发颤,“你带在身上,定能保你平安归来。”

傅清择望着她泛红的眼眶,纵使心里不愿收这临别之物,还是伸手接过——他太清楚,若是推拒,秋灵只会哭得更凶。

夜色渐深,一轮明月悄然爬上夜空,江面上忽飘来琵琶声。那女子以薄纱遮面,玉臂轻拢琵琶,乐声清越婉转,入耳竟如仙音绕梁,让人暂忘烦忧。微风拂过,掀起她几缕青丝,傅清择望着这画面,忽然想起与秋宴的初遇:那时他捧着一大束月季,笑着闯进清心阁,而秋宴就那样静静坐在窗边抚琴,乐声亦是这般缠绵不绝,让他心神都跟着荡漾,一晃就是两年过去了。

想到这,他猛地起身。,苏朗已经回去了,只见秋灵已醉得不省人事,便将平安扣塞给身旁的杏儿,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杏儿,好生送你家小姐回去。”

赶回王府后,傅清择直奔清心阁,却被竹青拦在门外。“殿下,少傅已经睡下了,您还是请回吧。”

傅清择正要硬闯,竹青又补了句,声音放得极轻:“殿下还是回吧。这些日子少傅总睡不安稳,常常半夜惊醒,您就别扰了他,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那你记得……把安神香点上。”傅清择的声音弱了下去,心底却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是前些天的事让少傅受了惊?往后他要去前线,没法守在少傅身边护着他,可怎么办?要不要明日请个大夫来瞧瞧?

思绪正乱,燕烟推门进来,语气坚定:“殿下,燕烟想跟您一起去前线。”

傅清择这才回过神,眉头瞬间皱起:“你去做什么?”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个姑娘家,去了太危险,你可知晓?”

“殿下,奴婢可以学习医术,到了前线,定能帮着救治伤员,绝不会拖后腿。”燕烟不肯退让,眼神亮得很。

“不行!”傅清择断然拒绝,“军营里全是男子,你手无缚鸡之力,去了难免受欺负。反正说什么,你也不能去!”

“再说少傅和元香也不会同意的!”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你留在王府,好好照顾少傅就好。对了,想些办法留住少傅,让他在王府住下,别回秋府了。”

少傅得留在王府,等他回来啊。

燕烟似乎料到了一般,没有太难过,“奴婢知道了。”

燕烟递上一只镂空花鸟纹银香囊,球形的银香囊下面坠着一条彩穗,彩绳用以南红,和田玉,绿松石,蜜蜡的圆珠穿绳点缀,香囊内除香盂外还能看见里面藏着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你自己留着吧,我不收的。”

燕烟声音轻柔:“这是少傅给的。”

傅清择眼睛几乎是瞬间亮起来,颇为矜持的拿起香囊看了又看,“你先出去吧。”

檀木柜里还躺着少傅为他定做的那双步履,现在已经穿不下了,旁边还放着正包着碎玉的手帕。

他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拆开,里面放的是由香料制成的香球,以檀香白芷的香味为主,香味沁人心脾,安神醒脑,傅清择拿出里面卷起来的纸张,是一张寺庙求的平安符,傅清择心中一喜,忍不住扬起嘴角,果然少傅还是很在乎他的。

傅清择摸到白天自己藏在衣袖的那片花瓣,一起放了进去,小心翼翼地盖了起来,越看越喜欢,睡觉的时候都要握在手中,生怕一睁眼就不见了。

一夜好梦,傅清择天还没亮就前往秋阙的练兵场。

而秋阙,前一天也是跟傅清如难舍难分,秋府的人只送了些东西上门寒暄两句也不好多说,傅清如又是给他准备腰带,又是给他做香囊,贴心的给他备好各种药,还去寺庙给他求了平安。

晚上傅清如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他们此时如胶似漆,傅清如希望他胜仗归来能回来娶她,秋阙虽未作回答,却表现得含情脉脉,深情至极。

看着她的马车走远,秋阙抬手拍了拍路武发黑的脸,“怎么?吃醋了?”

路武沉默不语,跟着秋阙进了主屋。

“我这诺大的将军府总得有个女主人。”

“而你,只是我的一条狗。”

“你说呢?”

他将佩剑搁在刀架上。

路武声音沉闷:“我的主人只有一个。”

秋阙盘腿坐在榻上,“如果我娶了她?”

路武眼底一片恨意:“我会杀了她。”

“跪下!”

路武跪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秋阙弯了弯唇,眯起眼睛,奖励似的给了他一巴掌,“这才对,乖狗。”

他捏着男人的脸,手指暧昧地在男人唇瓣上摩擦。

“这几天憋坏了吧?想不想弄死她?”

秋阙嘴角一抹坏笑。

漫漫长夜,不时有压抑的喘息响起,府里却习以为常。

“傅兄,你怎么才来啊?昨日我可等了你一天没见着你。”

还没进去,就看见鬼鬼祟祟的秋云山。

傅清择想到昨天他不在,秋云山可能又被他们欺负了,“不想整日提心吊胆,靠我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好好提升自己的能力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我跟你讲,小爷现在可牛了,一个人能单挑好几个,现在他们都躲着我。”

秋云山满脸得意,傅清择还是注意到他嘴角的破皮。

傅清择没有多问,后来才知道练兵场很多人都盯上秋云山了,就等着傅清择什么时候不来,果然昨日晚上刀疤男带着几个士兵堵住了他。

秋云山当时心里慌极了,表面上还是丝毫不怕,刀疤男是秋阙手底下出了名的好男色,秋云山一个细皮嫩肉的娇少爷一来就引起了他的兴趣,只是碍于他跟傅清择走的近一直不敢动手,终于逮到机会,知道傅清择是来不了,于是带了人围堵他。

刀疤男捏住他的脸对他强吻,几个人抓住他秋云山根本挣脱不开,最后咬出血来刀疤男才放开,臭骂一声就要把东西往他嘴里塞。

秋云山早料到他们不会放过他,假意迎合,将提前准备好的小刀将刀疤男的东西活生生割了下来,刀疤男脸色痛苦狰狞。

他的那些小弟要为他报仇,秋云山着重攻击他们的下面,直接拼了命似的不管不顾拿刀去砍,男人都在乎自己的命根子,看他这副疯癫模样都不敢上前。

刀疤男是不能用了,还有几个伤着的士兵从此恨上了他,其他的将士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他一发疯就断了自己的子孙后代。

“他们肯定还会找你麻烦。”

刀疤男要杀了他或者折磨他都是轻而易举,秋云山骗他冀州有一神医能治,刀疤男随时都能杀了他,但是病可不是人人都能治,秋云山谎称等治好了自己就跟了他,刀疤男信了,只要能治好他做什么都愿意,顾不上明日出征连夜出发前往冀州。

冀州一趟最快需要五六天,秋云山准备在这段时间里逃出去,他可不想出征上战场去,再加上已经不少人记恨上他,秋云山想逃出去的心到达了顶峰。

可是练兵场是军事要地,里外重重把守,刀疤男是秋阙手下老将,对他很是信任才将他放出去,而秋云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做出那样的事,守卫根本不可能放他出去。

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傅清择就来了,秋云山也算松了口气。

他和傅清择走的更近了些,操练时也是两个人形影不离,军营里的人都以为傅清择是他的胼头。

秋阙听到手下这么传也是一惊,但也很快想明白了,只能说秋云山身上也是遗传到了他六叔的某些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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