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的指尖在吧台边缘划出浅痕，目光追随着沈屿推门而入的身影。
今天的阳光格外刺眼，沈屿戴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径直走向角落的老位置，将一个黑色帆布包放在脚边，拉链处露出半截银色链条。
“还是美式？” 陆峥端着水壶走过去，故意让壶嘴的阴影落在帆布包上。
沈屿点头时，他注意到对方帽檐下的耳廓泛红，像是被冻的，又像是有别的情绪。
“昨天城西抓了批毒贩，” 陆峥往沈屿的水杯里添着水，声音压得很低，“听说领头的外号叫‘老鼠’，你认识吗？”
他盯着沈屿握着杯柄的手，那只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沈屿终于抬了抬眼，帽檐下的目光冷得像冰：“我不认识什么毒贩。”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是一短两长，这与警方内部表示 “安全” 的暗号截然不同，倒像是某种警告。
陆峥转身去冲咖啡，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沈屿在警惕，但这种警惕里似乎又藏着别的东西。
咖啡机的轰鸣声中，他悄悄按下了藏在围裙里的录音器开关。
沈屿的帆布包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活物在里面。
陆峥冲咖啡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沈屿迅速将包往桌底踢了踢。
街对面的面包店里，一个穿棕色外套的男人正举着手机，镜头明显对着咖啡店的方向。
“您这包看着挺沉，装了什么？” 陆峥把美式咖啡放在沈屿面前，故意用手碰了碰帆布包。
包身硬挺，里面像是装着金属物品。
沈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什么，一些文件。”
就在这时，沈屿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起身走向门口：“我去接个电话。”
陆峥望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在推门时，帆布包的拉链被风吹开了一瞬，里面露出的不是文件，而是个黑色的金属盒子。
沈屿接电话的声音很低，但陆峥还是捕捉到了几个词：“……货在……三点……码头……”
他心里一紧，刚想拿出手机记录，就见沈屿挂了电话往回走，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屿抓起帆布包快步离开，甚至没来得及结账。
陆峥望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拿起沈屿没喝完的咖啡杯。
杯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边缘沾着点淡红色的印记，像是口红，又不像。
他把杯子送去清洗时，在杯底发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小心面包店。”
陆峥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望向街对面的面包店，那个穿棕色外套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一短两长是字母“W”，可以理解为“warn”（警告）或者“worry”（担忧）。
小彩蛋
王姐：不是，还没给钱呢，小陆你有点太放纵了。
陆峥：没事没事，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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