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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虎落平阳!“懿府跳楼男”影星梦碎 转战献声成人频道讨打赏

他的行动路线非常果断,看过老太太后,头也不回的直接南下。他先是试着联系以前跑龙套时认识的几个群头和小导演。电话打通了,对方语气要么敷衍,要么直接说“小凤啊,好久没你消息,现在这边人满了,下次有机会再找你哈”。他拖着一条还没好利索的腿,去了几个熟悉的影视基地和选角点,得到的回应大同小异。不是真的没活,而是好像有无形的墙把他隔绝在外。迫于生计,他甚至试着去应聘一些不需要什么技术的体力活,比如仓库管理员、酒吧服务生,但往往干不了两天,就会被以各种理由辞退。

他心里明镜,这是被针对了,至于针对他的是哪个,他不要太知道。

但猜到、知道、和真实的听到是两码事儿。

直到一次,他偶然听到两个剧组工作人员在墙角抽烟闲聊:“……那个长头发的,对,就以前挺拼那个凤什么,听说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上面打了招呼的,谁敢用他……”

“啧,可惜了那张脸和那身手了……”

凤澜池靠在冰冷的墙壁后,心脏像被浸入了冰水里,又立马如火入油锅。那两人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变成了一颗生锈的钉子,钉进他的耳膜、钉进他的手指、钉进他的关节、钉进他的颅骨、活着钉进他的脑髓深处,从头到脚将他彻彻底底虐杀了一遍。世界的声音骤然退潮,只剩下一种高频的嗡鸣。在这种“清净”中,骨子里那股邪性的戾气第一个蹦出来,直接障住他的脑子,非常冷静的蹦出一个又一个疯狂的指令。

先回北京,然后去买把刀,然后去蹲点,然后把姓李的砍成肉臊子抽进下水道里,然后再跳一次楼。

谁让我凤澜池吃不上饭,我就让他、永远、再也、吃不上饭。

他看不到此刻自己的表情多狰狞,被长发遮住的面孔鬼气森森,一双多情眼此刻目眦欲裂,滔天怒意覆盖瞳仁,怒意之下是恨意、恨意之下是怨毒、怨毒之下,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知从何处来的、癫狂的愉悦,那根夹在指尖的烟,被他狠狠、狠狠、狠狠地攥成一团,灭在掌心里。

可是、可是。

可是,他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等着他赚钱救命的老太太。

他不能这样做。

心有挂碍,人就是上了鼻环的牛,要低头,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低头。

那天凤澜池什么都没做。一切失控的、被多次预演的、可能发生的暴力都没有发生。他点燃了第二支烟,开始一口一口地抽,委屈愤懑被吞进肚子,不知所措被过了一轮肺,而后又被呼出。

第二支烟抽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横店,开始在新的就业市场游荡,三天之后,他开了这趟南下的第一份工——罗森便利店的收银员。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运气好,他可以跳一份销售的工作来做;如果运气不好,连收银员都做不长,那他就去做保安,保安做不成,那就去收废品。

他要活着,他要赚钱,也要活着,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机会,只要活着,就什么都有可能。

活着,安忍屈辱的活着。

南方的梅雨季像一床被扔进洗衣机里水洗的棉被,沉甸甸、**地捂在城市上空,一座城都能捂出霉味儿来。

便利店冷白色的灯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嗡嗡作响,像永无止境的刑讯灯,将他钉在收银台后这一方狭小的天地。腿骨深处传来阴雨天特有的酸胀痛楚,提醒着他那场几乎粉身碎骨的坠落并非梦境,也提醒着他身体里埋藏着的、尚未完全愈合的裂痕。

“嘀——”

扫描枪划过一包速食面的条形码,他的目光掠过货架上那些色彩鲜艳的包装,脑子里飞速计算的却不是商品价格,而是另一组更冰冷的数字:房租、水电、老太太这个月新增的靶向药自费部分——那是一笔几乎相当于他三个月工资的巨款。

他的运气不好,并没有跳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只能在这里赖以谋生,落差感的长久盘踞,几乎使它升了级。

它不再是最初那种尖锐的刺痛,而是像细小的锈屑,混在血液里,日夜不停地刮损着他的血管内壁。曾经在剧组的时候,哪怕是做一个背景板,或者是一个只有一句台词的角色,眼前似乎总还悬着一根若有若无的丝线,通向某个模糊却可能光辉的未来。他靠一身孤勇和那副极具侵略性的好皮囊,以及不要命般的狠劲儿,在底层龙套里挣得一点微末名望,人人说他“是块练家子的料”,“将来能出头”。

而现在呢?

现在他穿着这身浆洗得发硬的便利店制服,站在这里。未来不再有绳索,只有眼前这条被荧光灯照得惨白、延伸至门口、然后没入窗外无尽夜色的冰冷瓷砖地。一眼就能看到头,且尽头是无法挣脱的黑洞。

夜班同事打着哈欠来接替,凤澜池沉默地点头交接,走向后台那间更狭小、气味更混杂的储物间。脱下制服的那一刻,像是剥掉一层粘腻的皮。他换上自己那件掉色得有发红趋向的黑色T恤和磨损严重的牛仔裤。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那个黑色的垃圾袋上——里面是今天要处理掉的临期食品。店长之前示意过,让他下班前清理掉。

他站在原地,有几秒钟的静止,只有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空气里似乎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羞耻,和食物的味道、冷气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最终,他还是动了,动作快得几乎像一种本能的反扑,带着一种破罐破破摔的绝望。他迅速拉开袋口,手指精准地从中捞出一个还有几小时才过期的金枪鱼饭团和一个火腿三明治,看也不看地塞进那个边角磨损、颜色黯淡的旧帆布包里,拉链合上的声音像一声轻微的叹息。他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发起烫来,不是因为羞愧,至少不全是——焦躁,愤怒,以及一种深刻的、几乎要将脊椎压弯的屈辱,无不参与了这场“制作”。

他曾可以为了抢一个露脸多的角色和人吵得不可开交,可以为了翻倍的工钱在寒冬里跳进冰凉的河水,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两个即将被丢弃的冷饭团,像做贼一样慌张。

回到出租屋的路很短,巷子里的积水映出破碎的霓虹灯光,像被打碎的、廉价的**。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费力地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推开门,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墙体霉味、老旧木头朽味和潮湿衣物气味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不过好在他的嗅觉早已在这种环境里变得麻木。

他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打开那个饭团,冰冷的米粒硬邦邦的,金枪鱼馅料冷着吃下去腥味很明显。他机械地咀嚼着,吞咽着,味蕾传递来的信号寡淡而令人不适,但它们能填充胃袋,这就足够了。

胃得到了暂时的安抚,心却更加空荡,像一个不断漏风的破袋子。

晨曦基金像一只沉默而高效的巨手,依旧稳稳托着老太太治疗的大部分费用,最好的专家,最前沿的方案,让病情奇迹般地稳定甚至出现好转迹象。但这只巨手带来的,不仅是希望,还有更沉重的压力。自从他出院以来,费用就被划分成自费和基金会资助两个部分。最好的,往往意味着最昂贵的,那笔需要自费的部分,像经过精密计算后留下的一个恰到好处的缺口,不大,却正好卡在他的喉咙上,让他必须拼尽全力踮起脚、仰起头,才能勉强呼吸,而不被彻底淹没。收银员那点微薄的薪水,扔进这个缺口,连个像样的回响都听不见。他咽下最后一口冰冷僵硬的三明治,喉间堵得发慌。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被枪毙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他打开了那台从二手市场淘来、风扇轰鸣如拖拉机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是这间昏暗屋子里最亮的光源,惨白地照亮他年轻却写满疲惫与焦灼的脸庞,眼底那点曾经野性难驯的光,如今被一种更沉郁、更紧绷的东西所取代。他熟练地——一种带着自我厌恶的熟练——登录了一个付费语音聊天软件。

几乎立刻,一个匿名的ID发来了连线请求,伴随着令他生理性不适的提示音。指尖在鼠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他点了下去

耳机扣上,也将自己投入另一个无形的牢笼。

“……晚上好。”他开口,声音下意识地压低了八度,刻意揉入一丝不符合本性的、黏连的柔软,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矫饰过的谄媚。这声音与他脸上此刻麻木甚至带着一丝厌恶的表情,形成一种悲哀的、叫人痛惜的差别。

耳机那头传来模糊的笑语,夹杂着粗俗直接、被金钱和匿名滋养出的肆无忌惮的要求。

为了钱。

这三个字像烙铁一样烫在他的脑海里,灼烧掉所有不必要的情绪和尊严。他闭上眼,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可能泄露的情绪。再次开口时,吐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又恶心的话语,像在表演一场拙劣又下贱的口技。

耳机里,对方满足的、带着笑意的呼吸声清晰传来,像钝了的锉刀,一刀一刀将他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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