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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岑生爱将惨遭问候娘亲 亿万马场相赠为哄笑颜

二人交锋的第二天早上,周谨赶着早站到了岑亭郁门外。

干工作是这样的,光低着头闷闷干往往没什么出息,还得会恰到好处的“哭”。他在岑亭郁门外揉了揉脸,找好状态开门进去,常规的文件交接与工作汇报后,岑亭郁的办公室陷入寂静。

周谨不说话,但也没走。

岑亭郁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落在周谨脸上。办公室内沉寂无声,周谨站在那儿,姿态依旧笔挺,两人目光对上,也不见他出声。

这模样不是受了委屈,就是心里憋着股劲儿,还硬扛着不肯说,等着自己来问。就像小时候在外头被不懂事的小纨绔们排挤了,回来又不肯明说,只杵在他书房门口等发现时一样。

岑亭郁在心里直笑,儿时这招百试百灵,长大了,这死小子倒是用得越发娴熟。

“怎么好端端的在我这当起门神来了?”岑亭郁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皮椅里,在心里笑骂这死小子又摇着尾巴跑自己这儿卖乖敲竹杠,面上却要遂着他的意继续问下去,“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阿谨不痛快?”

他的目光落在周谨身上,眼前这个人,是他人生轨迹里最早、也是最成功的投射与塑造。四岁来到他身边,像一株被精心挑选的幼苗,移植到他这片当时并不肥沃、甚至有些贫瘠的土壤里。

他儿时并不得脸,周谨也就跟着抖不起来。岑亭郁那时候得不到的父母太多关爱,便笨拙地学着父母的样子,将自己想要的全部倾注到这个小不点身上。他会会模仿母亲把妹妹抱在怀里哄的样子,生硬地拍哄因为想家而偷偷哭泣的周谨,会把家族分配下来的资源,抠出最好的一份塞给周谨,告诉他:“阿谨,你要学这个,这个有用。”这小子犯了混、不听话也是他亲自下手教训。

从他被家族忽视的幼年,到兄长离经叛道甩手不干,他这个富贵闲人被迫卷入的继承漩涡,再到一路披荆斩棘、几经生死翻盘走到今天,周谨始终站在他身边。父兄子弟的复杂关系杂糅在一起,他几乎是按着自己内心对“完美臂助”和“理想家人”的期待,一手将周谨雕琢成如今的模样。周谨是他第一个,也是最为得意的“作品”与“收藏品”。

现在,这个“作品”正巧妙地利用一次无足轻重的“受辱”,来向他索取关注,或者说,索取一种只有他才能给予的、确认彼此特殊联结的回应。

这让他非常舒心。

周谨往前挪了半步,低眉耷眼声音闷闷的:“跟凤先生沟通起来,沟通效率极低且成本极高,我母亲为我们的交流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话音里藏着点只有岑亭郁才听得懂的的委屈——是弟弟在外头被咬了,回来找家长撑腰。

岑亭郁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几乎看不见,但周谨捕捉到了。他想象得出凤澜池那小子能骂出多难听的话,他骂人的阵仗两人一不是没见过二不是没听过,粗粝直白,极具破坏力。而周谨,自小跟在他身边,礼仪风度刻进骨子里,怕是许多年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问候了。

“哦?”岑亭郁装模作样的一拍桌子,“真是反了他了。”他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怒意,“仗着现在是个伤号,不好收拾他是吧?”

周谨垂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又迅速抿平。多少真多少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姿态。周谨要的就是这个姿态,这份毫不迟疑的偏袒。

周谨心里那点因为麻烦事儿和大材小用带来的不忿瞬间被熨得平平整整。他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平日的清亮,那点故作出来的闷闷不乐消失无踪,还带了点被小看的不乐意:“歇了吧亭郁哥,我能跟个小孩儿怄气?”

“知道你不怄气,是我们周老板大度。”,岑亭郁语气放缓,他自己点了支烟,而后拉开抽屉抓了一把锦盒里的水果硬糖,站起来走到周谨面前,像漏沙子一样,一点点倒在他掌心里,“难听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叫个没规矩的野小子弄皱了眉头,没得降低了自己身份,咱不跟他拧劲。城西刘老三那块‘闲子’,你上次不是看过?那小子想学人家玩马会,盘子铺太大,现在玩儿不转了,眼下卡在规划和资金上,进退两难,正愁找不着台阶下。”

周谨眼神微动,没说话,只是看着掌心里的糖。

岑亭郁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其他的意味,只留下一种家长为孩子挑选礼物的随意口吻:“那块的规划,卡在‘农用地’转‘文化体育产业用地’的节骨眼上,刘老三自己蹚不动这浑水了。”

他把手里最后那几个糖块儿也丢到周谨手里:“我让老林在开曼搭了个SPV(特殊目的公司),资金从那边走,回头用你在香港控股的主体进来,和一家有国资背景的本地平台公司合资,明面上是他们主导开发,符合所有政策。”

“你呢,做这个合资公司的‘单一大债权人’和实际运营的绝对主导方。所有的协议都会签好,voting rights (投票权) 和 economic rights (收益权) 你不必担心。刘老三那边让他拿钱退场,也算给他个体面,外围那些扯皮事儿我来摆平。”

岑亭郁看着周谨,语气放缓,带着一种兄长般的教导口吻,却又混杂一种畸形的、父亲般的宠溺:“你不是喜欢马吗?把它做成个不对外营业的顶级私人马术俱乐部,土地性质就卡在‘体育休闲’和‘文化产业’的结合部,这个尺度的批复,我有把握。里面怎么建,定什么规矩,你来画图,好不好?”

周谨眼底那点故作矜持的闷气瞬间消散,像得了心爱玩具的大孩子,但他很快收敛住,只是微微颔首,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却透着一丝轻快:“谢谢哥。”

“德性,”岑亭郁瞥他一眼,带着点“我还不知道你”的嫌弃,“去吧,别杵在这儿了,今晚来家吃饭,我炖山参鸡汤。”

“好嘞。”周谨唇角一勾,那点快乐几乎要藏不住,他要是真有条尾巴,此刻该摇成螺旋桨,这时候可能人已经不受控制的在飞往大不列颠的路上,并故作镇定地打电话給岑亭郁请求救援了。

岑亭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周谨还是个小豆丁,在外头被别支的孩子推搡了,回来也是这般,不哭不闹,就抿着嘴,站在他书房门口,用这种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放下书,把人抱到膝上,仔细检查了没受伤,又许出去一套他眼馋许久的航模,那小脸才雨过天晴。

这时间怎么就这么快,不知怎么着,两人就已经这么大了。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快得几乎有些残忍。

就在岑亭郁和周谨这对恶主恶仆气定神闲地研究着如何将资本与权力游戏玩得风生水起之时,凤澜池则在医院VIP病房里,像一株被强行固定在模具里的植物,缓慢而煎熬地愈合着。

他身上的纱布和固定支架层层叠叠,像个现代版的木乃伊。疼痛是常态,反复折磨着他的神经。最初的暴怒、恐惧和极度不安,在日复一日的精密照料和绝对隔离下,沉潜为一种近乎麻木的忐忑。

他知道自己被困在一张网里,网的主人看不见摸不着,却无处不在。这种认知让他焦躁,却也让他不敢再轻易炸毛。周谨那番冰冷又现实的话像一根针,扎破了他所有虚张声势的气球。他确实没有资本在此刻叫嚣,他的命和他在意的人的性命,目前全部赖以仰仗那位未曾露面的“先生”。

周谨后来又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询问恢复情况,传达一下“老板关心您恢复进度”这类不痛不痒的口信。凤澜池也从最初的激烈质问,变得沉默寡言,最多只在涉及到具体需求才会硬邦邦地开口。几次不咸不淡的机锋往来中,周谨发现这小子虽然野性难驯,但并非全然不懂审时度势。他认清了现状,知道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于是将那身反骨暂时收敛了起来,只是那双眼睛里仍旧不干净,这种识时务下的棱角暗藏,让周谨觉得颇为有意思,像观察一只暂时收起利爪衡量着对手弱点的幼豹。

按照医学常规,凤澜池这种多处骨折的伤势,彻底恢复至能够承受较大活动量、进行正常工作,至少需要四到六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且离不开系统的康复训练。在顶级医疗资源的保驾护航下,凤澜池的恢复速度算快的。大约四个多月后,主要的固定支架拆除,虽然伤腿仍显无力,行走需借助手杖,且阴雨天会酸胀疼痛,但总算基本恢复了自主活动能力。

这期间,那位神秘的“老板”始终未曾露面。这种看似无私的施恩,让凤澜池心里的不安越滚越大,但他别无选择。出院那天,周谨准时出现,手续早已办妥,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模样。

“凤先生,这是您的出院小结和后续康复建议。车已经在楼下,可以送您到任何您想去的地方。”周谨递过一个文件袋。

凤澜池接过文件袋,他看着周谨,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干涩地说了一句:“……替我谢谢……谢谢你们老板。老太太的事,也谢谢。”这句道谢说得异常艰难,充满了屈辱和别扭,“你转告他,以后如果我混出头来,我会报答他。”

周谨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祝您日后一切顺利。”

没有挽留,没有条件,仿佛真的只是一场纯粹的慈善救助到了终点。凤澜池坐进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那几个月的奢华囚笼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如今梦醒了,他被打回原形,甚至比之前更糟——他欠下了一笔根本无法衡量、也不知该如何偿还的人情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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