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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一

四一

刘盛凌皱起眉头要赶人,陈心念捏了下刘盛凌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刘盛凌的舅母挤到刘盛凌面前:“盛凌啊,这家人是怎么了?”

话一落音,万千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刘盛凌哭着嚎道:“小少爷,求求你了,只要你放过明途,我做什么都可以。”

万母忍无可忍,扇了万千娇一巴掌:“你闭嘴!我怎么……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

万父呵斥万母:“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看了眼门外,目光锁着刘盛凌,一脸沉痛:“小少爷,我们万家对刘家……”

陈心念扬声打断万父,朝万千娇去:“万千娇,你的父母在为你担惊受怕,赔礼道歉。你却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和他们的自尊踩在脚下,甚至狠狠地推倒你的母亲,让他们失望难过,你对得起这么多年他们对你的养育爱护吗?”

万父重重的叹了口气,侧身站定。

陈心念将万千娇扶起来,又朝闻言哭得更伤心的万母说:“人人都知道您溺爱女儿,我却很羡慕,如果我妈也能像您一样不分对错地疼爱自己的女儿就好了。”

万母看着陈心念,顿时愣住。

陈心念的眼底盈盈有泪光,不似阴阳怪气。

刘盛凌将万母扶起,朝万父说:“女大不中留,您别难过了。不过是晚辈间的小打小闹,哪儿能影响到和刘家这么多年的情谊。您女儿做了错事,我们需要的只是您女儿的亲口道歉。”

万父连忙称是,一手拉了万千娇,一手又拉了万母,往外去。

陈心念和刘盛凌一起走到门口,正要让众人散去,就见刘盛凌的舅母从人群中挤出来,扯着嗓子朝众人道:“看到了没有,是泼皮无赖耍泼在先,我外甥和外甥媳妇大度的很,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万母在室内怒声道:“谁是泼皮无赖了?”

刘盛凌的舅母进了室内开骂,陈心念拉了刘盛凌快速往外挤。

众人为他们让开道,神色各异。

陈心念心里清楚得很,尽管她已极力去挽回局面,这场万家人自己作出来闹剧不免还是会归咎到刘盛凌身上,影响他的名誉。

刘越岭在刘氏的股份占比仅排在刘越峰、刘越川之后,刘盛凌继承了刘越岭的股份,是刘氏董事会的重要成员,在刘氏的发言权举重若轻。

他尚在英国读书,国内事务皆已交托于她。而她这几个月一直奔忙于处理刘越岭的固定资产和准备订婚,尚未涉足刘氏。

从前她总以为刘盛凌是刘越岭的儿子,故而应对策略明朗,想着拉拢和刘越岭亲厚的三姑刘越云,和二伯刘越川井水不犯河水,尊敬但防备刘越峰。

可如今刘盛凌的身世骤然袒/露,让明朗的前路罩上迷雾。刘越峰当然不会薄待刘盛凌,但其他人会怎么想、怎么做难以预料,她不知道能否招架。

陈心念心中惶然,却不能不镇定。

刘盛凌察觉陈心念手心都是汗,宽慰她:“不打紧,万家没那么重要。我那个舅母没什么脑子,翻不出什么浪来。”

陈心念狠狠瞪了刘盛凌一眼:“人心可畏。”

刘盛凌一脸不在意:“只要姐姐的心是向着我的就行。”

陈心念问:“你自己让万家人过来找我道歉的?”

刘盛凌解释:“刚才我见陈青萝去休息室烦你,便过去找你,中途万家人缠上了我,絮絮叨叨地向我道歉,我本是烦的很。忠叔对我说正好乘着双方都在,和你道个歉把这事了儿了,皆大欢喜。哪知道万家人不知好歹,竟来这一出。”

陈心念心脏突突直跳:“是忠叔建议的?”

忠叔向来不管闲事。

刘盛凌还没回答,面前传来刺耳的车鸣声。

忠叔开着车停在他们面前,降下车窗告诉他们,刘越峰吩咐他送他们回刘宅,提前休息片刻,好准备接下来的晚宴。

陈心念和刘盛凌对视一眼,上了车。

路上刘盛凌同忠叔吐槽万家不知好歹,非但没好好道歉,还拿各种理由同万千娇开脱。

忠叔皱眉:“这万家真的是把女儿惯坏了,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让她女儿好好赔礼道歉。我看这万家两口子是看你年纪轻,这才道个歉都不恳切,我得和你大伯好好说说这事儿,点一点他们,让他们知道好歹。”

陈心念说不用了,事情最后还是说开了。

忠叔长叹:“二小姐心善,不知道这世道就欺软怕硬。但凡一次不狠,就能骑在你头上拉……”察觉自己言语粗鄙,失了分寸,清了下嗓子,就此打住。

刘盛凌附和陈心念:“忠叔,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和这些人一般见识,不吉利。”

忠叔称是。

刘盛凌嘟囔道:“好巧不巧,有些客人还没走,围在门口看热闹。”

忠叔宽慰道:“订婚宴有不少远道而来的宾客,刘家昨天给他们在酒店开了房。估计正准备走呢,也许不巧撞上了。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远客,不必放在心上。这点儿花边新闻,闹不起什么风浪。”

刘盛凌朝陈心念挑眉,一脸轻松:“别担心了,连忠叔都说没事,那肯定是没事的。”

刘盛凌话一落音,陈心念便瞥见忠叔透过后视镜盯着她,眼神锐利。

陈心念勉强笑了笑,说是自己多心了。

抵达刘宅时,宅院内各处已布置得喜气洋洋,非但门窗上贴了祝婚的对联,连后院的海棠树上都系了各类祈愿的红色挂件。

尚未到家宴时间,刘家长辈们不在,二伯的大女儿刘心念抱着三岁的妞妞站在海棠树下,识别挂件上的字。

有个挂件就算刘心念倾尽全力,将妞妞举起来,妞妞也够不到。刘盛凌快步走过去,朝妞妞张开手:“舅舅来帮妞妞吧。”

妞妞欢快地扑入刘盛凌的怀抱,刘盛凌将妞妞举起来。妞妞终于抓到挂件,兴高采烈地给刘盛凌看,刘盛凌耐心地告诉妞妞,那上面写着“百年好合”。

说完,还笑着看了陈心念一眼。

陈心念迅速垂下眼,微微偏偏过头。

刘心念见状打趣:“看来盛凌的蛮横大姐姐成了他羞涩的小媳妇。”

陈心念不好意思地说哪有。

刘心念道:“没想到你俩做了两口子,倒能比从前当姐弟时感情更好。三姑总说你不过是看在小叔的份上,才接受的盛凌,我看未必。”

前方传来舅甥两的欢笑。

妞妞张着小手,拍打那些祈愿挂件,发出咚咚的声音,哈哈大笑。

刘盛凌也笑起来,露出甜甜的梨涡。

刘心念感慨:“小婶生下盛凌的那年,我跟随我父母从外地回申城上小学。第一次见到盛凌,是在医院的保温箱。那时盛凌皱巴巴的一团,大家都以为盛凌会很羸弱,没想到现在人高马大,都能帮我带妞妞了。”

陈心念由衷地说:“我从前也经常担心他的身体,哪想他好得很。”

刘心念话锋一转:“你刚来刘家的时候,小叔和我约定,要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千万不要在你面前提你不是他的女儿。我当时还和小叔置气,质问他为什么自己的亲儿子送走,却养别人的女儿,小叔只是告诉我,这是他权衡后的结果。后来我父亲和我说你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知道了真相,会伤心到死掉,我才不情不愿地答应。”

陈心念看向刘心念,轻轻地说:“谢谢。”

无论如何,刘家人这些年默契地呵护了她的自尊。

刘心舒叹了口气:“小叔是待你好,待盛凌却不怎么样。我父亲告诉我,因为小婶坚持要生下盛凌,小婶才病重去世。小叔深爱小婶,把一切归咎到了盛凌身上,看到盛凌就会伤心,所以他不仅将盛凌送去燕城,接回申城也是冷待。我觉得这对盛凌非常不公平,对小婶也很不公平。盛凌如果是小婶非要生下的,他该对盛凌珍惜才是。”

刘越川告诉刘心舒,刘盛凌的父亲刘越岭深爱他的母亲盛棠?

陈心念抿抿唇。

刘心念继续道:“盛凌失去了父母,因此十分依赖一起生活多年的你,甚至将巨额遗产全由你打理。我知道你工作上的能耐和手段,也清楚你本就防备盛凌争夺小叔的财产,生怕盛凌被你骗了,因此对你意见。是我多心多虑,我向你道歉。”

陈心念坦然道:“你不用说对不起,按常人看,这个逻辑没错。”

刘心舒又道:“现在我倒觉得,盛凌找到了好归宿。”

陈心念一愣:“为什么?”

刘心舒感慨:“订婚宴上,你很维护他,很担心他,生怕他行差踏错,得罪大伯。你会主动和大伯攀谈,代替盛凌说话。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其实都很怕大伯的,可没你这个胆量。”

陈心念心情复杂,原来自己注意刘越峰时,旁人也在注意她。

看来她以后得学会掩饰。

两人正说着,和妞妞在海棠树下躲猫猫的刘盛凌探头看向他们,面露疑虑。

刘心舒喊着“舅舅躲在树后面”,妞妞便咿咿呀呀地朝刘盛凌跑去了。

刘盛凌只好继续和妞妞玩闹。

刘心舒对陈心念慎重其事地说:“盛凌这人是有些乖张多疑,也是因为他自小就被从这里给到那里,从那里赶到这里的缘故。你看看,他对小朋友多有耐心,我相信,他以后会是个好父亲。”

陈心念不自在地答道:“现在说这话太早了。”

刘盛凌走到她们面前:“什么话太早了?”

刘心舒笑着说:“我说你会是一个好爸爸。”

话刚落音,妞妞抱住刘盛凌的大腿。

刘心舒将妞妞抱起来:“小舅舅和小舅妈要上去休息了,我们也去睡个午觉。”

妞妞拍着小手,奶声奶气的问陈心念:“念念舅妈,你和小舅舅要入洞房吗?”

陈心念闹了个大红脸。

刘盛凌笑起来,摸着妞妞的脑袋称是。

陈心念转头就走。她上楼没几步,刘盛凌跟上来,笑着拉她的手:“害什么羞啊,妞妞才三岁,她什么都不懂。”

陈心念气呼呼地甩开:“那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些乱七八糟的。”

刘盛凌干脆圈了陈心念的腰,抱着她轻轻晃悠:“是我的错,我向媳妇道歉。”

陈心念要说什么,刘家管事的老佣王姨过来了。

陈心念赶紧扯开刘盛凌的手。

两人被王姨引去二楼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房间位于二楼最东端和主卧斜对的客房。主卧大门紧闭,不知是否有人在里面。陈心念只瞥了一眼,便听见王姨笑着解释:“老爷的房间向来不让人进,只要是他不在,都锁着。”

陈心念问:“大伯现在住这儿了吗?”

刘宅是由年代久远的洋房修缮,配套并不具有现代化的便利,以往这么多年,很多时候只是刘家人的会客厅和假期临时聚集地。

王姨谨慎地说:“您二位要办大事,老爷为了方便处理事情,最近便常住这儿了。”

说了没两句,刘盛凌就歪在陈心念身上揉眼睛,打哈欠。王姨见状,立时知趣地找了个借口,快步离开。

王姨一走,刘盛凌迫不及待地拉了陈心念进客房。砰地关门声显示着他的急切,他将她压在床上,开始动手动脚。

陈心念阻止刘盛凌,提醒他今天事情多的很,得保留精力。刘盛凌一面说只是想要抱抱,手却自相矛盾地往里探,一副急吼吼的表情。

陈心念眸光微转,惊叫一声:“有蜜蜂!”

刘盛凌果然从她身上起来,四处张望:“哪儿?”

陈心念指着门的方向:“飞门上了。”

她捂住脸,透过缝隙瞅着刘盛凌迷惘的表情,跺跺脚,催促刘盛凌:“快快快,把蜜蜂赶出去,我可不想让蜜蜂蛰到我的脸。”

刘盛凌走向门口,陈心念大步上前,猛地将刘盛凌推出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上门,并反锁。

刘盛凌很快就敲门:“姐姐,开门,蜜蜂飞走了。”

陈心念没应,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

须臾之后,刘盛凌回过神来她这是故意诓他的。他贴着门,低声下气地说:“姐姐,别生气。大不了我再把你妈的东西让人给搬回去。等她从新加坡回来,我亲自去接机,和她赔礼道歉。”

陈心念咬了咬唇,没好气地说:“陈青萝要滚就滚,我不会留她。”

刘盛凌又说:“姐姐,你总是因为心软受到陈青萝的伤害,我就只好代替你做决定了,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陈心念沉默两秒,瓮声瓮气地质问:“你敢说在我生物爹的事情上,你没有一点私心?”

刘盛凌没有回答。

过了半分钟,脚步声渐远。

陈心念纠结片刻,选择不去把刘盛凌拉回来。客房多的是,比起分床睡,白日宣淫更容易惹口舌是非。

陈心念将身上繁重的红色礼服换成床头柜放着的棉纱家居裙,重新躺回床上。她翻了个身,望向窗外那棵繁花落尽,郁郁匆匆的海棠树。

这个洋房似乎是在盛棠怀上刘盛凌那一年购入,而海棠树正是在盛棠过世那一年所种的。

不仅刘家人对当年的事情各自说辞不一,周律师和陈青萝也是口径略有不同,每个人都言之凿凿。

关于刘盛凌的母亲的过往,到底什么才是真相?

陈心念正发着怔,海棠树上贸然出现了刘盛凌的身影。他甚至热烈朝她招手,兴高采烈地问:“姐姐,看得到我吗?”

陈心念唬的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扶着窗台,伸长脖子骂道:“刘盛凌,你有病啊?你快下来!”

刘盛凌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病,相思病。媳妇不肯让我进房,我只好爬到树上看我媳妇了。”

陈心念:“……”

她后退几步,重新回床躺正,却忍不住不时拿余光看窗外。

刘盛凌全然不顾他身上的贵价服装,在树枝上左摸右磨,树叶被他晃的沙沙作响,树干也似乎摇摇欲坠。

陈心念无数次提醒自己,刘盛凌昨日还爬过树,这棵树完全能承载他。她紧紧地绷住嘴唇和四肢,这才没从床上弹起来,让他下树,来她这儿。

刘盛凌最终调整成一个看起来还比较舒适的姿势:一条长腿屈膝踩在某条粗.壮的树枝上,另一条长腿垂下,背靠着树干,手臂横在脑后。

刘盛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树叶遮天蔽日,为他提供了阴凉,也掩住了他的面色。

知了聒噪却叫着,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不停地提醒陈心念:就算海棠树再能为刘盛凌遮阳庇荫,现在已经是夏天,此时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晌午。

她若是真的对他不理不睬,她眼前的这个人会中暑生病。

陈心念无法不让自己不去注意刘盛凌,烦躁地拿手挡住脸,又忍不住五指张开。刘盛凌垂下的那条长腿开始晃动,陈心念心中咯噔一下,立时从床上爬起来,冲到窗户前,大声说:“你还是下来吧,现在天热!”

话音还未落,刘盛凌灵活而迅速的爬下树:“媳妇儿,我来了!”

陈心念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又上当了。

刘盛凌跑进室内,穿过会客厅,无视厅内对弈的刘越峰和刘越川,朝楼上奔去。

刘越川深叹:“盛凌这孩子,和他父亲越岭一样是个痴儿。从前越岭也是这么对盛棠的,但愿陈青萝的女儿能待盛凌好一些。”

刘越峰面色冷下来,单手一挥。

大捷在望的棋局瞬时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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