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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赏诗品画又蹴鞠

被众人盯着,乔文仙不敢妄动,压低嗓音,小声提醒:“别担心,诗题在画上,内容与画有关,我解完诗,画你自然会品,尽快随我上前感谢官家选中我们。”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方桌跟前,乔文仙说:“感谢官家赏识。”

申简辰接着说:“感谢父皇赏识。”

赵佶说:“很好!你们两个谁先来?”

乔文仙回道:“草民最喜第一个鉴赏,只因怕别人说了我想说的,还请仪王不要跟我抢。”

申简辰瞅着桌上的画,毫无头绪,又怎会第一个往上冲?再说文渊也是为照顾他。他稳住心绪,装作镇定的样子:“我怎会与文渊抢?请。”

官家与重臣让开位置,乔文仙行礼后,走到《腊梅山禽图》前,将画作瞧了一遍,目光放在诗句上,用心品了一会儿,说道:“官家的字越发劲健挺拔,又不失妩媚,一笔一划风骨中尽显婀娜,每个字都透出帝王之气,令草民佩服……”

赵佶满意道:“别光顾着品寡人的字,解解诗句。”

“是。”乔文仙行礼后,继续说,“官家的诗写了山禽与腊梅,山禽安逸轻松,腊梅花开轻柔,都极富美态。最妙的莫过于‘矜’与‘弄’二字,“矜”字写出山禽动中之静,安逸中尽显高贵;“弄”字写出腊梅静中之动富于生气。一动一静使整首诗充满意境之美,让人流连忘返,沉浸在诗中。再看下句才明白原来是丹青相约,顷刻间意趣横生。最后一句‘千秋指白头’升华了整首诗的意蕴,真是一语三关:一写世世代代白首不相离的忠贞爱情;二写官家愿为书画穷白首之力,喜爱之情溢于字里行间;三则蕴含着官家对千秋基业的忠贞追求,尽显帝王之气,令文渊倾佩。”

赵佶忍不住赞道:“还是文渊最了解寡人,你的品诗才华难有人及,赏赐纯金打造的金碗三个!”

梁师成捧来一个锦盒,送到乔文仙手中:“乔公子,官家赏赐的金碗,可要收好了。”

乔文仙谢过官家后,收起锦盒。

申简辰在一旁听着看着,着实佩服文渊能把短短的四句诗解出这么多内容来。等文渊说出最后的话时,他在心里批判道:“你就好好替官家吹吧,北宋很快会败落在昏君手中,还什么千秋基业,忠贞追求,他要真这样,也不会重用奸臣。”

听到赏赐金碗,申简辰又十分不满,心想:“文渊吹嘘一下你的诗,就赏赐金碗,真是昏庸到家!金碗应该赏赐给那些为国家出生入死,建功立业之人!”

正想着,传来官家的声音:“仪王对寡人的画有何见解?”

申简辰依然没有任何思路,但他已不再紧张,面对昏君实在不值得绷紧神经,轻松说道:“父皇,儿臣一直病着,书读得少,更不懂诗词书画,怕说辞玷污了父皇的丹青,还是请其他懂的人鉴赏,才不辜负父皇的一番心血。”

周围臣子听了,均露出不屑的笑容。

赵佶板着脸:“你要当众拒绝寡人?”

“儿臣不敢。”

“既不敢,就老老实实鉴赏一番,说的好,寡人自然给你赏赐,说的不好以后就不要再进宫。”

申简辰对进不进宫并不在意,干脆随便说两句应付应付,回了声:“是。”

他走近《腊梅山禽图》,还是看不出所以然,即使随便说说也得知道如何开口。

忽然想起有一次千里寻去看画展,他得知后悄悄跟了去,装作偶遇的样子,获得与美人相伴的机会。在展厅里,他只顾欣赏千里寻,根本没有关注任何画作。当千里寻问他对其中一幅画的见解时,他只说:“你的看法就是我的看法。”

千里寻批评他根本不懂画,还装作高雅的样子跑来欣赏,然后像老师一样对他讲:“想要知道一幅绘画作品说什么,必须抓住艺术形象,艺术形象的每个细微之处都能体现出作画者的情感。还有,欣赏画作千万不能人云亦云,而要把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说出来,才有意思。”

回忆到这里,申简辰猛然有了思路。他抬头瞧一眼有权利或是有机会靠近方桌的众人,除了文渊发自内心替他担忧外,其他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包括官家在内。

他们等着看笑话的表情使得申简辰放弃了随便应付的想法。他搜刮肚肠,启动知识库,又将目光放在画作上,终于有所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儿臣首先看到兰花,兰花幽居空谷,不染尘俗。父皇画兰花,定是想表达对像兰花一样品性高洁之人的喜爱之情,一个人喜欢什么,他便是什么样的人,像父皇这样品性高洁的帝王定不会重用奸佞之臣,我大宋何愁不会兴旺昌盛!”

赵佶脱口而出:“说得好!还有呢?”

申简辰心想:“真不愧是昏君,就喜欢别人拍你马屁,既如此好好夸夸你,我申简辰最会拍马屁,要不怎能年纪轻轻当上公司CEO?哼!除个人能力外,拍马屁的本事也少不了。”

“顺着兰花向上看去,是一株腊梅,叶子还未长出,有些花骨朵含苞待放,有些则已开放,娇艳无比。腊梅在腊月开花,而腊月十分寒冷……”正说着猛然想起上学时背过**的一首词,“我不由想到一首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这首词告诉我们,在恶劣的环境中人应该像梅花一样保持威武不能屈的精神和乐观态度。父皇笔下的梅花亦然。”

赵佶忍不住上前抓住仪王的手:“没想到仪王会看出这等内容,真不愧是寡人的儿子,你的词也写得好,‘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道出寡人笔下腊梅的真意。还看出什么?继续给寡人道来。”

申简辰心想:“毛爷爷,对不住,借用您的词,昏君还以为是我写的,您老人家在天有灵,千万不要怪罪。”

乔文仙听了仪王的鉴赏之语,小声嘀咕:“仪王真是深藏不露啊!”

赵佶放开仪王的手,继续认真聆听。

申简辰仔细研究画面:“腊梅的枝头站着两只白头翁,它们背对着,看向不同方向,神态安详自若。在儿臣看来,前面这只象征父皇,后面那只则象征江山和百姓,一代帝王应背靠江山和百姓,基业方可稳固,父皇便是背靠大宋江山,心有万千百姓的帝王……”

赵佶脱口而出:“说得好!”

申简辰继续讲:“儿臣不懂作画,更不懂如何构图,却也能感受到父皇的画整体上给人一种舒适之感,不仅安排得错落有致,上下呼应,而且字与画之间关系密切,少了哪一样都会让人觉得不够完美。就连方印亦不可缺,朱红的色彩高高在上,既让整个画面变得生动,更显示出帝王虽高高在上,但心永远与臣民在一起。”

赵佶最后赞道:“仪王虽不懂作画,却懂得如何欣赏画作,你的才华可与文渊媲美,寡人赏赐你十个金碗!”

申简辰没想到一番吹嘘夸耀竟然成了才华,甚至被认为可比肩文渊。他向文渊挤挤眼睛。

乔文仙则向他竖起大拇指。

梁师成提着一个更大的锦盒过来:“仪王,十个金碗可要收好了。”

申简辰接过,走到乔文仙身边,小声说:“我的金碗可比你的多,难道接下来要一直拎着这玩意儿?”

“不用,看我的。”乔文仙招了招手,过来一名宫女,吩咐道,“你把我和仪王的金碗给侍卫,让他拿到西华门去,放在我和仪王的马车里。”

“是。”宫女接过一大一小的锦盒离开。

申简辰问:“放在马车上会不会丢?”

“看你那财迷样!十个金碗就把你收买。放心,马车旁有侍卫守着,没人敢偷。”

乔文仙刚说完,梁师成又对众人大声说:“为庆祝艮岳落成,宫中组织了蹴鞠表演,现在请大家前往蹴鞠场!”

皇宫的蹴鞠场离宴饮之处不远,除了官家乘坐轿撵,其他人均步行前往。蹴鞠场为官家设了主位,既搭有凉棚,又放着靠背屏风,上画祥云仙鹤。屏风前面放着一把红木做的椅子,外形普普通通。蹴鞠场周围其他方位设有许多座椅,座椅和座椅之间放置着小小木桌,上面摆满茶点。

申简辰与乔文仙到达后,挑位置坐下。他们看到官家坐好后,梁师成站立一旁伺候,太子、高太尉、蔡京、曾丞相等重要官员坐在离官家较近的地方,大家都满面春风;宫中妃嫔、其他皇子、官眷等也都找地方坐下。

申简辰问:“高太尉是不是很会蹴鞠?”

乔文仙回道:“那是当然,蹴鞠水平可是一流。”

“他现在年纪不小,会不会不如从前?”

“老当益壮,再说也没多老。”

二人正说着,魏夫人过来,坐在仪王身边:“仪王是我见过的最会隐藏个人实力的人。”

乔文仙问:“此话怎讲?”

魏夫人说:“仪王表面上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懂诗词歌赋书画之类,还故作谦虚,说自己没读过多少书,什么都不懂,结果说得官家不断赞赏,还赏赐他十个金碗,比乔公子都厉害。不是会隐藏实力又是什么?”

申简辰低声道:“魏夫人有所不知,只要学会拍马屁的本事,不仅脑子会变得灵光,口齿也会变得无比流利。”

“我不信你只会拍马屁。”

“魏夫人不信,我也没办法,事实如此,当然还得益于一位朋友的指点。”

“指点你如何拍马屁?”

“非也,指点我如何欣赏画作。”

乔文仙问:“你一直病着,才刚好,除了我,哪里有其他朋友?难道是得到我的指点?可我并不记得有此事。”

“错!”魏夫人说,“谁说仪王只有你一位朋友?还有我这位新朋友,可我也没指点过你,乔公子可以作证。”

申简辰失落地说:“这位朋友是我在另外一个世界认识的,现在根本找不到她。”

“另外一个世界?”魏夫人与乔文仙互相对视,两人根本不相信,认为是仪王瞎说,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鼓声想起,蹴鞠表演开始,大家认真观赏起来。

球场中央立着一个球门,被称为风流眼。两队表演者开始上场,一队穿着蓝色球服,一队穿着红色球服,每队有五位球员,各位于球门两边,互相行礼后,当鼓声再次响起时,两队开始蹴鞠,场面异常激烈。

申简辰第一次欣赏蹴鞠,看了一会儿,觉得很像他会踢的足球。不同的是,蹴鞠的球不能落地,由其他队员不断传递,最终传给球头,再由球头一脚踢进球门,就算成功。

申简辰心里乐道:“我可是踢球高手,足球不落地也曾练过,加上申拳的功力,玩儿这种球不在话下。”

申简辰向高俅望去,见他正沉浸在比赛中,想起《水浒》中对高俅的描写,英雄主义情结再次生起:“不遇到你也罢了,既然遇到,我必须替一百零八个好汉教训教训你!”

他看到一队人员正要把球传给球头,起身用轻功跃过去,球头还没反应过来,球已被仪王一脚踢进风流眼。

在场的人被仪王的举动惊住,很快反应过来。

乔文仙赞道:“仪王果然本事见长!”

魏夫人说:“我听大家议论仪王死后跟着神人学了功夫,看来是真的。”

传来官家的声音:“仪王!你这是做什么?”

发生意外,两队球员都停下来。

申简辰行礼道:“父皇,儿臣也想蹴鞠。”

官家笑道:“呵呵,既然想蹴鞠应早些说,让你蹴就是,何必来这么一出?”

申简辰继续说:“儿臣听说高太尉蹴鞠技术高超,想与他比试比试,还请父皇允许。”

官家看向高俅:“高太尉,仪王刚刚起死回生,不妨满足他,与他比试比试?”

官家都已发话,高俅怎能不从?他站起来行礼:“臣遵旨。”

申简辰换上红色球服,高俅则是蓝色,两人分别顶了两队的球头,一声鼓响,两队开始比赛。红队使出流星赶月,申简辰手扶在一位球员的身上直接踢进一球,赢了一分;接着蓝队使出落花流水,高太尉也踢进一球。一连比了七八场,两队均处于平手。

申简辰心想,高俅年龄虽比他大,球技确实了得,想打败他实在不易,就目前情形而言,只能以速度和力度取胜,于是提出中场休息,官家无不同意。

申简辰利用休息时间告诉队友:“无论怎么传球,我都能接住,你们无需过多颠球,要抓紧时间快速将球传给我。”球员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球头,惊讶之余,只能同意,谁让人家是仪王,再说也省了他们不少事。

鼓声又响起,新一轮比赛开始,两队开始激烈进球。只见红队的球员不论如何将脚上的球传来,申简辰都能迅速准确地接住,丝毫不差踢进风流眼,一下子先于对方两球。

高俅急了,使出流星赶月,将队员传来的球踢向球门,刚到风流眼跟前,却被申简辰踢来的球撞了回去,落在地上。一连几个球都是如此,高太尉无奈,拱手认输:“仪王踢球又快又狠,臣老了,力不从心,认输认输。”

申简辰问:“高太尉可听说过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

高俅疑惑:“仪王说的可是水泊梁山,那里长年贼寇流窜,没听说有什么好汉。”

申简辰说:“可能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反正好汉们嘱咐我要替他们会会高太尉。”

高俅不明所以,起死回生的仪王总是说些奇怪的话:“仪王,老臣告退。”

申简辰面向官家:“父皇对儿臣的球技可满意?”

赵佶笑道:“没想到你蹴鞠的本事不小,寡人算是看出来,神人教你功夫不假,既然你功夫了得,寡人封你为临安节度使,在汴梁待几日,就去临安任职吧。”

申简辰愕然,一场蹴鞠赢得一个官职,难怪高俅因蹴鞠节节高升。官家已开金口,只能接着:“谢父皇隆恩。”

乔文仙和魏夫人都替仪王感到高兴,这场宫廷大宴他总算没有白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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