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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7

那晚的匆匆出逃像一场绚烂却短暂的烟火,散场后,孟心云的思绪渐渐沉淀下来,开始认真思索往后的日子该以怎样的方式度过。当多巴胺带来的上头快感慢慢褪去,那颗曾急切追求自由的心,似乎也没了当初那般强烈的渴望。

这两天她身体不太舒服,脑袋晕沉沉的。量了体温,38.2℃,原来是发烧了,还伴着感冒症状,咳嗽一直没停。无奈之下,她吞了颗退烧药,蒙着被子睡了一晚,可第二天醒来,低烧依旧没退。于是,她打算去县医院看看,顺便到照相馆把之前拍的照片洗出来。

天空澄澈得像刚被精心洗涤过,泛着淡淡的蓝,纯净又美好。在照相馆里,孟心云仔细挑选着要洗的照片,阿雾的那张单人照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洗了两张——想着毕竟一起去过医院,留张照片当纪念也没什么,她试图给自己这个举动找个合适的借口。洗照片时,老板不小心多洗了一张她在荷花塘穿绿裙子的单人照,孟心云看了眼,觉得拍得太过随意,便随手放在了待取的照片堆里,没打算要,只把选好的照片收进了包里。

到了医院,医生照例开了不少药,还安排了输液。输液时,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提不起一点精神,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最后还是被护士叫醒的——原来她输液时睡着了,没及时拔针,导致回血了。拔完针,孟心云连忙向护士道谢,然后提着一袋药走出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她心里一直在盘算,到底什么时候把洗好的照片递给阿雾才合适,又或者,其实没必要特意送过去。路过安雅家碰见她正在遛狗,她还顺路上去坐了会儿,安雅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问怎么了。

“别提了,发烧了,刚从医院输液回来。”孟心云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安雅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又絮絮叨叨叮嘱她多休息。

聊到一半,安雅突然话锋一转,挤眉弄眼地问:“对了,你还记不记得粉庄门口那个骑摩托车的帅哥,班长说碰见你和一个高高的男生走在一起,是不是他?”

孟心云愣了愣,没想到安雅还记着这事,只好如实说:“是他。见过几次,他叫阿雾,不是咱们这里的人,暂时在这儿待着。前阵子花花不舒服,我还陪他去市里的宠物医院来着。”孟心云说到这里才发现,她好像还一直不知道阿雾的全名,连阿雾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她都不能确定,更别提他的年龄和家庭。

“哇,都一起去宠物医院了?”安雅眼睛一亮,凑过来追问,“他人怎么样啊?是不是看着冷淡,其实挺温柔的?”

“还行吧,挺细心的,记得你那天大嗓门给我点单说我不吃葱姜蒜香菜,上次还帮我做过一碗米线。”孟心云说着,想起阿雾颈侧的纹身和偶尔流露出的忧郁,又补充道,“就是看着有点难接近,身上总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疏离感。”

安雅听得连连点头,“怎么帅哥就记得我的大嗓门啊”又八卦地问:“那你们有没有一起出去玩过?比如……骑摩托车兜风什么的?”

孟心云脸一红,赶紧摆手:“就一起去过书店和医院,偶尔一起喂喂猫就没别的了。”

安雅还想再问,孟心云怕她越问越离谱,赶紧以“身子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为由,匆匆告别了。

不知是意外还是巧合,刚到自家小院的那条巷口,她就看见阿雾蹲在地上。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家地址的?孟心云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在这儿?”她走上前去,疑惑地问。

“你怎么才回来呀?”阿雾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正逗着旁边的花花。

孟心云晃了晃手里装着药的袋子,神情恹恹的,实在没力气多说话。

“你生病了吗?严重吗?”阿雾一听,立刻放下花花,方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眉头也紧紧蹙了起来。

“就是发烧感冒而已。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不然容易被传染。”说着,她默默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忘了上次书店分别后,我送你到巷口了?看见你家门口挂着‘孟’字门牌,就记下来了。”阿雾伸了个懒腰,“顺便来给你送点东西。”阿雾扬扬手里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鲜绿的薄荷。

孟心云这才想起上次的事,心里的疑惑散了些,但是她犹豫了,让一个几乎算陌生的男生进家门,这超出了她的安全界限。但此刻她头晕目眩,实在没力气站在门口周旋。看了看敞开的院门她最终妥协于身体的虚弱,侧身让开一条缝,语气生硬:“你就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等吧,我拿了东西就出来。”

因为独自居住,她格外注重安全,虽说这边没什么坏人,但还是以防万一,特意加了道铁锁。她把阿雾请进小院,让他在香樟树底下的摇椅上坐着等自己,随后走进家门,随手将装照片的袋子和阿雾带来的玻璃瓶放在前厅的矮柜上,提着药进了厨房。

阿雾在院子里逗了会儿花花,见孟心云半天没出来,便起身往屋里走,想问问要不要帮忙。刚走到前厅,就瞥见矮柜上的照片袋敞着口,几张照片露在外面——有他在荷花塘的单人照,还有一张班长抓拍的、两人在伞下的合照,最底下还压着一张孟心云的单人照:她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站在荷塘边,风扬起裙摆,发梢沾着细碎的阳光,比他印象里多了几分鲜活。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照片,指尖摩挲着画面里的光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犹豫了几秒,他悄悄抽出那张孟心云的绿裙子照片,藏好放进了口袋。刚把照片袋放回原位,就听见孟心云的脚步声从卧室传来,他赶紧走到红木椅旁坐下,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你怎么进来了?”孟心云端着橙汁从厨房走出来,疑惑地问。

“没什么,看你半天没出来,怕你不舒服。”阿雾避开她的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照片,“要不要喝点薄荷水?”

孟心云摇摇头,走到矮柜旁拿起照片袋,随手翻了翻,发现自己洗了两张啊雾的照片,忘记收起来一张,又担心被他发现,只想着赶紧把阿雾的照片给他,便从里面抽出一张阿雾的单人照和班长给她们拍的双人照递过去:“喏,上次在荷花塘拍的,给你。”

阿雾接过照片,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他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想起口袋里的她,嘴角悄悄扬了扬:“拍得还不错,谢了。”

孟心云没多想,把剩下的照片收进抽屉,转身又进了厨房。

“哪有让病人操劳的道理。”光听声音,孟心云就知道是阿雾跟了进来。她立刻皱眉,“你别进来,我自己可以。”

“不请自来,这可不是客人该有的作风。”她毫不客气地回怼。阿雾停在厨房门口,却没离开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和没什么力气的手。

“你确定你能端动锅?”他语气平淡,却戳中了她的现状。孟心云一阵气闷,却又无法反驳,最终只能泄气地挥挥手,“随你便吧。”一种被看穿虚弱后的无奈,让她放弃了坚持。

“你也是一个人住?”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嗯。”孟心云托着腮,看着门外花花正扑腾着追蝴蝶,没打算多说什么。

“明天还要输液吗?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阿雾轻轻抿了口面前的橙汁,语气里带着试探,没把话说得太满。

“随便你。”她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心里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阿雾见她这副恹恹的模样,也不再多言语,只是静静地坐着,偶尔抬头看看院子里追逐蝴蝶的花花,又时不时望向她。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

过了一会儿,阿雾突然站起身:“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生病可不能不吃东西。”不等孟心云回应,他便径直走向厨房。她有些诧异,却没力气阻拦,只是靠在椅背上,望着厨房的方向发起呆来。

厨房里很快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夹杂着阿雾哼小曲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阿雾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走了出来:“尝尝,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他把面放在桌上,还贴心地摆好了筷子。

孟心云望着那碗面,上面点缀着几缕青菜,卧着一个黄澄澄的溏心蛋,在热气氤氲下显得格外诱人。心里泛起一丝动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便慢慢吃了起来。阿雾坐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生怕她哪里不舒服。

随后,阿雾站起身环顾四周。墙上贴满了孟心云这些年得的奖状,还有一些和家人的合照。“你小时候还挺可爱的。”他在孟心云幼儿园时期那张扎着小揪揪的照片前停住了脚步,语气里带着真诚的夸赞。

“还行吧。”孟心云喝了口碗里的汤,胃里暖暖的。

阿雾忽然看着照片里抱着她的女人,“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

孟心云垂着眸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轻声问:“是吗?”那是她和母亲唯一一张合照。

阿雾没立刻回答,沉默了几秒,才轻声开口:“我已经很久没见过我母亲了,她也很久没再来我的梦里。”他的声音很轻,还错开了孟心云的目光,落在墙角的花盆上,“她在我十四岁的时候生病过世了。”

孟心云有些惊讶,愣愣地看着他。提到母亲时,他眼底浮起一丝怀念,这个看似冷淡的人,内心竟如此细腻,一直记得和母亲的点点滴滴。

“当初你说觉得我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确实是这样。”她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手指反复摩挲着碗沿,犹豫了半天,才慢慢开口,“我六岁的时候才来到这里,跟着外婆一起生活。”

阿雾没有追问,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明天早上我来找你,陪你去输液吧。”

孟心云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那道“保持距离”的防线,似乎悄悄松动了一点。

送走阿雾后,孟心云洗了个澡,坐在书桌前。半干的头发被窗外的风轻轻吹着,思绪也一点点变得纷乱。她顺手掏出抽屉里的日记本和剩下的照片,想对着照片记录几句,翻来翻去,却没找到那张穿绿裙子的照片,心里嘀咕:“明明记得老板多洗了一张,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落在照相馆了?”

她没再多想,把照片收进日记本里,拿起笔,可写来写去都绕不开“阿雾”这两个字。她不由得一阵烦躁,“啪”地合上本子,随手丢在书桌上。摸着手上微肿的针眼,她想,这次就不计较他贸然来访了吧——毕竟,他好像也没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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