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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他直觉不对,拿出箱子里的枪,时刻准备好支援。

但是......贺山好像忘记教他怎么开枪了。

他刚想喊贺山教他,就看到刚刚还在烧纸的女人猛地扑向贺山。

贺山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变出的铁链直直飞向那女人,铁链紧紧缠绕在女人的脖子上,直勒的她变了模样。

女人原本姣好的面容变得青面獠牙,扎好的麻花辫被风吹得披散开来,身上漂亮的鹅黄色裙子越来越鲜红又逐渐变深,皮肤也变得愈发苍白直至成青灰色,她如同窒息了一般,双眼凸起直直的看着贺山。

此刻天空暴雨如注,贺山的发丝贴着面具,雨水顺着他面具滑落。

雨却淋不到女人,纷纷从她周边换个方向落到地上,她此刻身上便散发出淡淡的青幽亮光。

贺山眼看女人被他遏制住便伸手从裤腰处拿出和南岁同款的枪来,谁想那女人十分凸出的眼珠带着几分慌张。

“不要……不要杀我……”她脖颈变得粗大试图挣脱开锁链,她原本恶狠狠的眼神换为恐惧。

“你已经成了恶缘,不除你,受伤的就是周围的普通人。”贺山尚且还算耐心的与她讲上几句道理。

女人带着惊诧,想要伸手掰扯掉脖子上的链子:“大人.....我只不过想再看看我的家人,我的家人因为我每日以泪洗面,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他们。”说着眼睛便流出血泪来,显得有些恐怖,南岁不敢直视那个女人,便“啧啧”两声低头。

贺山却毫不犹豫的就要下手,手中的枪被他单手上膛,就要对准女人额头,说时迟那时快,也不知从哪窜出个“人”来。

“大人!大人请放过我的姐姐。”那人如同飞一般上前想要拉开贺山攥着铁链的手。

南岁原本低下的脑袋被这动静吸引,趴在副驾前的平台细细看那人,两姐妹长相极为相似,甚至可以说一模一样,只是阻拦的那个妹妹左脸有一片烧伤,且没有变成如今姐姐那般可怖的模样。

那头的贺山皱着眉看了眼她攥住自己手臂的手,那双手手指细长却不美,骨瘦如柴,还带着冰凉潮湿的滑腻感,似要分泌出什么粘液来。

贺山另一只手上的手枪瞬间幻化为匕首就要砍掉那只冒犯自己的手,他一想到那股粘腻就想吐。

雨水打湿地面留下坑坑洼洼的小水滩,却怎么也淋不到那两个女人,南岁看到多出的对手,本能想要下车去帮贺山,但他深知自己去了也打不过那两个女.....女鬼吧,便如同吃瓜般透过玻璃看着戏剧性的三人。

妹妹感受到贺山的杀意,瞬间松手后退,直直跪在地上,身上那一模一样的鹅黄色裙子顿时沾上了地上的泥水:“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大人,还请大人饶过我们姐妹二人。“

“我说这里影响这么大,她如何会这么弱,原来是两只尘怨啊。说吧,你们两个是要回去被超度,还是想在这里被我杀死。”贺山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姐姐甩在地上跪着的妹妹身旁。

地上的妹妹赶忙扶起她,让她更加更好的喘息休息。

“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有意伤人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妹妹抬起楚楚可怜的脸,那雨水瞬间滑过她的脸颊,显得更加无助委屈。

贺山嘲讽的笑着说:“你们串供都不先商量一下吗?刚刚她说的可是想见家人一面。”

被妹妹紧紧抱着的姐姐还是眼睛血红,恨恨的看着贺山。

女人从容不迫的回答:“但是确实是这样的啊大人,我和姐姐是一起去世的,我们死后就一直停留在这个十字路口,每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还有.....还有我们的父母,他们每个月初五都会来给我们烧纸,今天是我们去世的一周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很想念我们的父母,我们只是想跟着他们一起回家。”她眼角流出的累瞬间也从清透的泪珠变得血红。

“既然你们不知道为什么,那就跟我回灵云山,灵台山会知道的。”贺山摩挲着手指上的墨玉戒指,缓缓从怀中拿出符纸,眼神始终保持淡漠。

“啊!我不要,我不去!我不要被超度!”姐姐又进入狂怒的状态,她疯魔的抓着脑袋,头上的头发变得愈发凌乱,身上冒出隐隐约约的黑气。

南岁不理解,难道被超度不好吗,她为什么这么害怕,不行,他回去得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坐在车上的南岁暗下决心。

“姐姐,姐姐乖,不怕,我们不怕。”妹妹紧紧抱住她,温声细语的说,姐姐却愈发烦躁,深深的抓着抱着自己的人,将妹妹的手臂抓得血流不止,原本的麻花辫也被扯散,显得二人很是狼狈,甚至想讲她吞没了一般。

南岁看此情形,浑身冒着冷汗,如果姐姐没有妹妹安抚,他一个人来应对这种状态的尘怨,他会不会被秒。

但贺山可不怕是他见过的尘怨比这还难对付的数不胜数,这种级别的单手都可以碾死。

两张符纸“欻”的贴在两人身上,姐姐这才安静下来,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安静的被妹妹抱着,妹妹按着她的脑袋让她安睡,自己却抬起脑袋看向贺山,眼神复杂。

两人极为相似的面容此刻如同双生花一般美丽,可惜那两条鹅黄色的裙子将泥水吸干变得脏污,南岁只是哀声摇摇头,这么年轻就死了,怎么跟他一样可怜。

“南岁!把车上的盒子拿过来!”贺山一声大吼看向坐在车上看戏的南岁,眉眼淡漠。

南岁被看得立马直起了腰,手忙脚乱的拿起两个座位空隙间的小盒子。

他大声回贺山道:“是!”那盒子是桃木做的,很是精致,盒子上还雕刻着精致的鱼龙纹。

在他打开车门的顷刻之间,便被外头的雨水淋个满头,他一脚又踩在水坑中,泥水溅湿原本就有些长的裤腿,不一会儿鞋子里也湿透了。

“贺山哥,给。”他低着头,面具要掉不掉,但这能避免雨水淋到眼睛里。

“这么喜欢淋雨?”贺山拿过盒子,将那双生花收入盒里,看着被淋湿的南岁。

南岁本就单薄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后紧贴着皮肤,卷卷的黑发也因石头贴着面具边缘,面具中长长的睫羽上滴着雨珠。

“不....不喜欢啊。”他手足无措的攥着湿透的衣角抬头看他,贺山面无表情的迈开长腿走向汽车,南岁生怕他丢下自己似的小跑跟上。

“下雨不会打伞?”贺山淡定脱下外面湿透的外套,将外套扔在后座又拿出几块干净的毛巾回到驾驶座。

南岁嘟囔着说:“忘了。”他偷瞄着也被淋成落汤鸡的贺山,这车上又没伞,

贺山没再揪着问题不放,将手中的几块毛巾扔给南岁:“自己擦干净。”

南岁不敢多言,傻愣愣的嘿嘿两声,他拿起温暖干燥的毛巾擦干头上柔软的头发,擦着擦着他便发现外头的雨停了下来,原本一片昏暗的天空重新挂上了明月,点缀上斑驳的星,地上的水坑也没了,但他的头发还是潮湿的,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水。

“我们刚刚是......”南岁擦拭头发的手顿住,试图合理化刚刚的变化。

“尘怨制造出来的域,怨力强的怨念会影响周围的磁场,从而制造出域。现在我们将她们收回,那他们的域自然也就破解了。”贺山将头发擦得半干便悠悠开车驶离白马路,身后的马路变回了。

“那如果我收不了制造域的尘怨呢?”南岁看着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胳膊。

“死里面。”简单粗暴的三个字击碎了南岁脆弱的小心灵。

贺山从镜子里看着南岁脸上的绝望嘴角微勾又说:“至少跟我出任务你不会死。”

越野后座十分宽敞,离开域区后车子还是继续平缓的驶离。

南岁不熟悉现在松沙县的路线,他只在小时候待过,后面为了上学只好在外面租房子,至少有十年没回来,这里早已面目全非,曾经的小旧楼变得高耸,路边的小树苗树冠四散,街道上的店面换了又换,走了一波又一波,他看着前方的建筑沉默不语。

夜间的松沙县很是热闹,尤其是一些烧烤摊和酒吧,即使是凌晨也能看到一群群年轻人谈笑风生,谈论着下一场的去处。

越过小街,道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繁华,人越来越少,建筑越古朴,就连商店也特意装饰过,门口挂着红灯笼,门面修整得古色古香。

再往前便能看到这里最是宏伟的建筑,勾心斗角的屋檐,刚刚刷过漆的墙壁色彩斑斓,门口的红线缠绕着苍天松柏,无不彰显着灵台山的香火旺盛。

南岁喜欢松沙县的其中原因之一就是这里闻名的灵台山。即使是千里之外的人也会因为灵台山而奔波到这里求一个平安。松沙县经济能发展起来也多亏了它。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灵台山的门早就关上了,门外的松柏沙沙作响,红线飘飞。

“贺山哥,我们要现在进去?”南岁捧着个盒子不确定的问他。

“嗯。”贺山熟稔的将车开向后门,后门很隐蔽,一半人可能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入口。

而贺山可不是一般人。

贺山从兜里拿出钥匙便轻易的将门打开,这里曲径通幽,路两边种满了竹子,在夜间显得有些阴森,沙沙声回响不断,晚风吹在南岁潮湿的衣服上让人不禁打起了哆嗦。

贺山没注意南岁的动静自顾自的走在前头,尽头是一座塔楼,让南岁意外的是这里居然还灯火通明,大门敞开,里面盘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道长。

“师父。”

那头发花白的道长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爱徒,甚是欢喜。

“小山,今天来的这么早?”道士悠悠起身,嘴角带着慈爱的笑,拍拍衣摆,起身后他双手背到起,背挺得很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嗯,今天的尘怨不麻烦。”他低着眉眼,虽然身量比这位道长要高,此刻却如同比他矮上许多。

他从南岁手中拿过盒子轻轻放在案桌前,给前面那尊南岁认不出的仙师上香又拜了三拜。

道长瞧见这次自己爱徒居然带了人来,他打量的看着这个即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十分清秀的孩子。“你是浮南山新来的尘使?”他笑眯眯的问。

“尘使?”南岁闻声侧头疑惑的看他。

贺山走了过来:“我们组织的人都叫尘使,现在你也算尘使了。”

道长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嗯,小贺,你们衣服都湿透了,先去换一身吧,这边我来就行。”

贺山带着南岁离开后道长捣鼓着什么,口中念念有词。

贺山此刻脚步便缓了许多,对南岁都多了几分耐心:“刚刚那个是我师父,也是灵台山的主持——云松子,所有收来的尘怨我们都是送来灵台山,有些棘手的也会当场诛灭。”

南岁看着前面这个多变的男人:“所以说尘怨和鬼还是有点相似的。”

“嗯,所以,你也可以把他们当做你所熟知的鬼魂,但尘怨有时的法力要比鬼魂更厉害,有时又比鬼魂还要脆弱。”

南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深沉,实际上他只是在想那他是不是要修炼一下,他这副弱鸡模样真的能一晚一只尘怨还完那两百万?

而且据贺山说这还是弱点的尘怨,那他要是遇到中等点的,一根手指头都能碾碎自己。

他轻叹一声,果然,风越大鱼越贵,富贵险中求。

灵台山规模很大,所以道观中的寮房很多,贺山自己就有一间常住的。

屋子里很干净,生活痕迹很少,常用的应该只有衣柜和床铺。

南岁心想,干净的还真是过分。

贺山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口子,将外套扔在衣柜旁的脏衣篓里:“随便坐,我去给你拿衣服。”

“谢谢贺山哥。”他下意识的去看贺山脱衣服的背影,瞬间红了脸。不是,他刚刚为什么会去看啊!

不过从后面看贺山确实宽肩窄腰,背肌练的也很好。

但是……这个背影好眼熟,他不自觉想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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