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仙侠玄幻 > 在殡仪馆当狗的那些年 > 第5章 第五章

第5章 第五章

一回头却对上了拿着衣服回来的贺山,吓得南岁立马坐正。

不得不感叹的是,贺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戴着他那黑漆漆的面具。

“看什么,赶紧换上,我可不希望你上班第二天就生病请假,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压榨实习生。”贺山将衣服扔给他又问:“你今晚要住这里还是回浮生梦。”

南岁抱着衣服懵圈的看他“嗯?”

“今晚要值班。”

南岁立马意会,他眼睛亮闪闪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我跟着你。”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不用睡,我还可以给你守门。”南岁如同可爱的小狗一般真诚的说。

“随你。”贺山每次一看到他的眼睛便能败下阵来,他避开他的视线,拿着手中的黑色睡衣走进寮房中的浴室。

白天贺山便在殡仪馆值了一天的班,此刻极其乏累,当淋浴头温热的水带着水雾冲向身体的时候浑身的疲乏都被洗尽,只剩睡意。

他多想这睡下一觉便能看到第二日的阳光回到殡仪馆的宿舍抱着小狗啊。

可一想到小狗,他脑海中便会浮现出南岁的那双眼和头上的小卷毛。

他甩甩脑袋试图将南岁的模样甩出去,水滴飞出溅到墙上的镜子上。

镜子被水雾蒙住双眼,只能模糊看到贺山那健壮有力的背影和被水淋湿的秀发被他抹起露出没有戴面具的脸庞。

贺山将蒙了水雾的镜子擦开一小个面,便能看到那五官极其端正而带着淡淡的疏离清冷。

眉眼带着锐利,眼睛清澈有神,鼻尖微翘,是个很漂亮的鼻型,鼻子下方的那唇瓣,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被水温带出的红润,饱满好看,一看就很软。

这五官单看都会觉得他性格会很温柔,但组合到了一起便会觉得他就算不狠戾也并不好接触。

除了最吸引人的五官,他身材也极为明显,最重要的是他心口处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因为蒸汽的原因显得愈发晃眼。

他吹干头发穿上睡衣出去时南岁穿着他给的衣服昏昏欲睡,潮湿的头发干后又卷曲起来,显得很乖。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贺山将垂下的头发抹到脑后,露出精致的五官,脸上有些不耐。

“谁?”

“我,你师父。”贺山一听到是云松子的声音,脸上的不耐慢慢消失,心情也愉悦起来。

贺山一打开门,云松子背着手站立,他摸摸花白的胡子。

“师父。”他退后侧过身让他进去,云松子却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为了你带来的这个小孩子。”

“他怎么了?”贺山看向不远处坐在檀木椅上的南岁。

云松子也一起看向他,却笑了起来:“我看他很是顺眼,想给他算上一卦。”

贺山听着也笑了,他师父还没对别人这么积极过,更别说想要给别人算上一卦。

“师父,你这么喜欢他啊,那等他醒了,我让他过来找你算上一卦。”

门外吹过一阵冷风,使得南岁打了个寒颤。

贺山这里只有正装和几件休闲的T恤和短裤,所以他现在穿的还是只有一件单薄的T恤,他手中抱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湿衣服,他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还有人在说话,但很模糊。

云松子又和贺山聊了几句关于今晚收来的那对双生子,他们也不是什么东西收回来都会立即超度,这对姐妹一个暴怒一个安静,并不适合直接超度,还是再等等看,云松子摸着胡子似在琢磨着什么。

贺山觉得外面有些冷,刚想邀请云松子进去再聊,云松子却心中一惊,看向那间放置尘怨的偏殿。

“出事了?”贺山看着他那位往日无论如何都处变不惊的师父此刻慌张的离开。

云松子没回答,脚步很快,身上的长跑宛如仙鹤的翅膀一般翩翩。

贺山毫不迟疑,回屋随意套上几件衣服便跟上他。

南岁被贺山的动静吵醒,擦擦嘴角的口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敞开的门。

“贺山哥?”

屋子里没人应答,南岁有些慌张,他该不会被贺山抛弃了吧?

他将怀里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小心的瞥向浴室,没人……他又看向门外,也没人……

嘶,他该不会真被抛弃了吧。

他走出寮房,房外冷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带来一股竹叶的清香。

南岁吞咽着口水,闭上眼,胆怯的想回房。

他给自己做着心理斗争,这里可是道观,怎么会有脏东西进来呢?外面只是天黑了,没什么的……

他刚踏出房门一步,便被什么东西握住了手腕,冰凉的,滑腻的,不像人的手。

他不敢睁开眼,刚踏出的那一脚颤巍巍的想收回。

“帮帮我。南岁,帮帮我。”声音很是熟悉,是一个年轻的女声,但这声音很空灵,一听就不是人的声音。

南岁害怕的睁开一丝缝隙,便看到那鹅黄色的衣裙。

那女人原本只有一只手抓住他,见他睁开眼,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

“南岁,帮帮我吧。”

南岁受不了想直接甩开他,却被她拉扯走,他感觉自己好像腾空了,他大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

空中的风很大,大得吹起他的碎发,面具也被风吹得掉落下去。

当风停下时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作痛,刚刚他是不是飞起来了?被一个女人带着飞走了?

他感觉不到手臂上那女人的触感,便小心的睁开了眼,他居然正置身于一间破旧的房子里,这里应该是农村的砖房,他摸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可能是飞久了的后遗症。

他刚抚上额头的手却顿住,这手……不是他的。

双手伸出,他呆愣住了,这双手的手心很粗糙,手背上满是伤,青的、紫的、带着血的,手指上还绑用粗糙的黄色卫生纸做的“创可贴”,纸上渗出血来。

他这是变成了另一个人?难道是自己那具身体又出了问题?

不对,就算出了问题换了另一具身体也不应该换地方,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那个带自己飞走的女人动了手脚。

他站起身来,看到自己虽然破旧但很干净的衣服,他又环顾着四周,这里只有一间乱糟糟的床和堆满杂物的房间,甚至算不上房间。

他推开门走出房间,便看到了晒在庭院里的玉米和谷子,正门口坐在小凳子上的女人怀里正抱着两三岁的孩子嬉戏,这一幕宛如梦境一般,其他地方都是模模糊糊的,唯独那道人影很是清晰。

突然那女人和孩子和他对上视线,那女人的表情一会儿温柔的笑一会儿面露凶狠如同恶鬼,怀里的小孩更甚,从他母亲的怀里掉落在地四脚并用的爬向他。

他害怕的往后退,想撤回房中,但一后退只撞在了墙上,身后的门居然消失了。

那女人手中不知从哪变出了一根细长的竹子,朝着她走来。

他心中恐慌不已,好想跑,脚上且如同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

小孩子爬到他身前一口咬在了他腿上,他感到自己的腿好像流了血,女人的竹鞭也甩向他,他下意识用手一挡,手臂上留下一道鞭痕。

他想,如果他的箱子在就好了,即使不会开枪但好歹还能用其他的武器啊!

几乎是瞬间,他手上便出现了他心心念念的箱子。

他大吃一惊,心中一喜,这箱子居然还有这功能?

他脚也不重了,手也不疼了,他直接一箱子将腿上的孩子甩飞。

那孩子掉落在地痛苦不已,但那母亲愈发凶狠,南岁赶紧蹲下从箱子里拿出手枪和匕首。

女人见他蹲下,眼神愈发凶狠,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他背上。

南岁原本想要站起来的身体被这一鞭打得直直跪在地上,膝盖被水泥地蹭破。

好疼,我靠,这鞭子怕是长刺了吧。南岁感到背上火辣辣的疼,那伤口仿佛能见骨了,他哪能再让自己承受一次这鞭子。

他手脚并用趁她没甩下鞭子赶紧跑。

远处被他甩飞的孩子痛苦不止,虽然没再来咬他却吸引来了另一个人——也可能不是人……

庭院正对着的大门猛地打开,来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手中杵着木棍。

“哼,你一个女娃还敢打你弟弟?”老头子鼻尖冒气,宛如水牛闷哼,他杵着木棍也要走过来加入战斗。

南岁可斗不过这么多人,他看到不算高的围墙手中握着匕首,枪别在腰间松散的裤腰,直直跑过去想要翻出去。

但他高估这副身体的身高和体能了,他甚至够不到墙顶,蹦也蹦不上去。

眼看那女人和老头就要走到他身旁,他直接掏出腰间的枪捣鼓起来,学着电视中的模样打开保险,扣下扳机,手枪的后坐力差点把他蹦飞。

他看着地上留下的坑洞,眼睛都亮了起来,他毫不犹豫抬起手将枪对准那俩“人”,他手中冒起来汗,迟迟扣不下扳机。

“怎么,还敢打你爷爷我?胆子还真是大了,翅膀硬了是吧?”那老头嘲讽的说,他似乎早就知道眼前自己这个孙女绝对不敢打他,这是十几年来的经验所得。

但南岁可不是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他手指微微颤抖,手臂有些酸了,他将枪口从两人脑袋上转移到腿上。

此刻的他毫不犹豫的按下扳机,他眼中带着坚决,打中那个老头子后又打中女人的腿,南岁抿着春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他瞬间松了口气。

那两人却不会被这区区的一枪放过他,即使被打中腿也要爬到南岁身前,脸上的表情愈发凶狠,满口尖牙,眼睛变得通红,身上原本干净的衣服破败不堪。

南岁哪能等着他们过来,左手匕首右手枪就往门口奔跑。

几人眼看猎物就要逃走,速度逐渐加快,就连原本还在痛哭的孩子也四脚并用的朝他追来。

大门是木制的,此刻却如同铁做的一般让人打不开,这一切似乎都在警告他不让他离开这个阴暗扭曲的“家”。

南岁知道这并不是他真正的家,但他的意识里一直在为他洗脑,这就是你的家,你的家人都要吃了你,你逃离不了的。

他不断用力的尝试去拉开那扇木门,毕生吃奶的劲儿都用在这儿了,但那木门丝毫未动,院子里的那个老天和女人嘲讽的笑出声来,那笑声空灵的游荡在四周,这让南岁心中的恐惧不断攀升,他好像抱着头认命。

他的家庭难道就是这样的吗?他明明什么也没做错,他们为什么只喜欢弟弟,妈妈为什么要偏心弟弟,她明明已经很乖了……

他的身影不断和一个女孩重合,长短不一的长发恍惚间变为卷曲的短发,一会儿又变回来,脸上清秀的面庞也不断在两人间变幻,身量一会高一会儿矮。

南岁的脑袋似要炸开般,脑中不断涌入女孩痛苦的、委屈的、不甘的、狂怒的模样,身上满是伤痕,手上满是粗糙的老茧和疤痕。

南岁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要,他不要待在这个家里,他不要,她不要,他不能被困在这里,她要跑出去,他眼前满是眩晕的画面,眼泪糊住记忆,让人看不起记不清。

猛地围墙上突然爬上大大小小的人,那些人如同庭院里的家人一般面目可憎,嘴里长着尖牙流出贪婪的口水,南岁停止哭泣,看着这些恶鬼,这个动静拉回来南岁的意识,抬头一看,那些人如同恶心的虫子一般涌来。

他惊惧不已,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赶紧打开木门,原本紧锁的木门此刻被他轻松打开,

他没有迟疑,脚上踏出庭院,门口两边都堆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他只能往前跑。

好在这副身体还不至于光着脚生活,但那鞋质量太差了,没跑多远鞋子就被南岁抛弃,脚上不知何时踩到了碎石,将脚划出口子,脚底滋滋的冒出血来,糊在地上,南岁感到刺痛,可这痛甚至比不上背上那道鞭痕来得疼,背上的伤口虽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疤痕,那痛感却刻骨铭心。

南岁回头一看,那些“人”没有跟上,他便放慢下脚步,一慢下来,脚上的疼痛感加剧起来,他抬起脚一看,脚底何止是一道口子,那是密密麻麻的一片。

他不得不坐在了不知道谁家的门口来处理他的脚。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那尘怨该不会带他进入了什么诡异的空间里了吧。

空间?联想到那白马路的姐妹俩,他就说那个声音为什么那么熟悉,那声音可不就是那姐妹俩的吗?

但姐妹俩不是已经被收了吗?还放在贺山的师父那儿,这都能被她逃出来制造出新的域?

他这该死的运气,果然这辈子就是倒霉的命。

南岁感叹一声,又有些怜悯的看着自己这副身体。

也不怪这俩变成尘怨,他只是经历了部分便能让他想自杀,更何况她们俩至少经历了十几年。

所以这就是她们想回家看家人的原因吧,不是为了报恩,是为了报仇吧。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身后的门却突然打开。

南岁警觉的站起身往后退,手上握紧匕首。

却看到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身上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和之前那对姐妹的衣服很像。

“你是刘老头家的那个孙女刘招娣?”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天穹崩裂

过天门

星际领主:我的星际舰队亿点强

洪荒:我穿成了女娲大兄

玄幻之我来到十亿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