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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女人有些吃惊的看着南岁,不,应该说是在看南岁的这副身体。

南岁不受控制的点点头,点完他才惊觉自己刚刚好像被控制了瞬间。

那女人似看不到南岁的惊讶,温柔的对南岁说:“是不是又被你妈妈打了,先来我家躲躲吧。”

南岁哪敢进去,这里可是域,这个女人看着挺正常,万一待会儿也变成刚刚那些怪物的模样,那他现在不就是在找死吗?

他想往后退拒绝,但他身体却再次被控制起来,他迟疑的点点头,脚上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女人也不慌张,只静静的等着这个孩子进来。

眼看拐角处再次传来老爷子的嘲讽声和一声怒气冲冲的“哼。”南岁都着急了起来,飞快的进了这个女人的家里,女人在后面快速关上了门。

两人劫后余生般叹气,对视一眼又笑了起来。

“招招还记得我叫什么吗?”女人弯下腰看南岁。

南岁哪记得,这副身体的主人也记不得,南岁能感受到她摇了摇头。

女人倒也没失望埋怨,只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你这次得记住了,你要叫我梅姨。”她点点南岁的鼻尖,笑得明媚。

南岁脆生生的喊:“梅姨。”

其实梅姨的房子也就比原主的好些,但房屋中极其干净整洁,但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住,小孩子毫无防备之心,但南岁心中还是保持着警惕。

梅姨给他拿来很多零食,南岁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南岁推脱着没有吃,这次原主倒是没有控制他。

“那要看会儿电视吗?”梅姨拉着他走到客厅,电视不大,还是老款的彩电。

南岁拒绝了零食电视剧倒也不至于能用什么危险,所以他被迫在这里看了很久的动画片,这也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这么久。

在孤儿院的时候那些姐姐让看动画片的时间不长,现在他能看很久,却没了小时候的童趣。

看着看着梅姨给他拿来了医药箱,小心的将南岁手上渗了血的纸团扔掉替他消毒包上带着药味的创可贴。

“伤口的血都干了,以后受伤不能拿纸包,得消毒后拿创可贴贴上,不然伤口会发炎,会很疼很难受的。”她动作温柔,消毒用的还是碘伏,包完后又拿来几片没开封的创可贴递给南岁,其中几片外头还是很可爱的Q版小人图案。

南岁心中一暖,眼角微红,抬起手来擦擦要渗出的泪对她说:“谢谢梅姨。”他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

比他还要感动的是原主,南岁能感受到那她极其极度翻涌的情绪,那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梅姨用香香的纸巾替他擦干净眼泪,滚烫的泪珠全被纸巾吸干,南岁这才感受到原主的情绪安定下来。

原主似乎因此对梅姨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她在梅姨家待了很久,久到太阳下山,月亮高悬,梅姨家的房门被敲响。

南岁有些害怕的躲在沙发后,梅姨原本和南岁聊天带起的笑此刻僵硬的挂在嘴角,她摸摸南岁的脑袋这才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南岁便能闻到那浓郁的酒气和血腥味。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手中还拿着一瓶啤酒,乱糟糟的头发衬得他如同流浪汉一般。

“老子敲了这么久才开门,是不是在房子里藏男人了?”他声音粗哑又大声,歪歪扭扭的走着,不满的看着梅姨。

说完他便一酒瓶砸在地上,白花花带着泡沫的酒混着玻璃碎片脏了原本干净的地板。

空气中满是酒味,南岁皱着眉看着他,他很讨厌这种劣质酒和烟的味道。

他想要站出来,梅姨却攥着衣角任凭男人打骂,梅姨摇摇头的看着南岁。

“我没有,我刚刚在上厕所没听见。”

男人本就只是为了泄愤才骂她,哪管她为什么,攥着她的头发按在满是酒水的地上。

“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赔笑一整天,你在这房子倒是过得舒服,你这个赔钱货、贱女人……”他越骂越激动,专挑难听的骂,还扇了梅姨好几巴掌,粗胖的腿踹在女人肚子上。

“还生不出孩子,老子要知道你不能生,当初就该把你打死也不娶你。”

梅姨被他打得泪水直流,痛哭着求他:“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她护着肚子,便被他踢在手臂上、腰侧、后背。

“赔钱货,老子赔钱就是因为你这个灾星,老子一定要打死你!”他越打越凶狠,直直将梅姨打出血来。

南岁看得浑身颤抖,攀着沙发的手越收越紧,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打人,难道就因为他是她丈夫吗?

是丈夫就可以任意打骂吗?丈夫不应该是护着自己的妻子护着家人的吗?为什么他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家人?

南岁气愤的想要上前护住女人,原主却只是呆愣着没敢动,她抽泣的看着那个刚刚护着自己的女人。

她为什么不动,她退缩了?南岁不理解这副僵硬的身体“你要是不上前,那个女人就死了。”他出声,试图和她商量。

“你打得过他吗?”意料之外,原主居然回应了他。

“在家里的时候你不也觉得自己打不过那些人吗?打不过我们就跑,但不能因为打不过就不敢上前。”南岁对她说,当初他能带着原主跑出院子,现在便能带着梅姨跑出房子。

梅姨大叫一声,身上那男人变得越来越大,撑爆了上身的衣服,牙齿变得锋利且长,眼神凶狠,如同一只疯狂的野猪,和那些追着南岁跑的那些人一般可怕。

如果男人现在再踩梅姨一脚,她必死无疑。

南岁即使知道这里是原主的域,但他不想看到一个救过他的人就这么被杀死。

他动了动脚,原主没再控制他,南岁速度极快的跑到男人身下拉起地上伤痕累累的女人。

就在他们要跑的瞬间,男人一脚将二人踢到墙上,南岁垫在梅姨底下,直直撞上墙面,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来。

梅姨被原主小小的身体护在怀里,她虽然没受到太大的冲击,但身上的伤还是太重,身体无法动作太大。

男人恶心的笑起来:“你这是背着我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孩子。”他弯腰看向二人,整个空间都变得拥挤无比,南岁吐出嘴里的血,愤愤的看着他。

“你不是不能生吗?原来是和别人生多了。”男人恶心的指着两人的脑袋。

南岁艰难起身护着梅姨:“你不许碰她。”他顶着那张清秀漂亮又带着稚气的脸面露凶狠,挡在梅姨身前,实际上腿都是抖的。

在南岁和原主看不见的身后,梅姨眼中从原本的痛苦变成愧疚。

她自己也没能力护住她,当初就应该给她处理完伤口就送她走,不将她牵扯进来。

她身体颤抖的捂住自己被踢得青紫,此刻疼痛不已的肚子,她虚虚的掩着不敢触碰。

“果然是贱人生的,跟贱人一个样。”男人不满的说罢就要将二人拍开。

南岁小腿颤抖眼中却无丝毫恐惧的看着男人的大手。

就在男人的手掌遮住二人时,男人笑得极其癫狂。他一巴掌拍得地面灰尘四起,水泥地板裂开竟形成一个坑洞。

他抬起手时只见家具全被拍碎,坑洞里有一小滩血迹,他得意洋洋的笑着,笑得天花板都开始震颤。

几分钟后贺山便能让他笑不出来。

贺山和云松子是从外面走进域区的,这是一个荒废的村子,村口的指示牌风儿一吹便掉落在地。

“那女人倒还真有点真本事,能从灵台山跑出来。”云松子摸摸花白的胡须,背着手走进域区。

“她不是双生子吗?我看她出来之后只有一个人。”贺山手中替云松子拿着他的罗盘,这个罗盘上染了那女人的气息,此刻直指村子。

“或许是吸收了另一个尘怨。”

村子四周雾气弥漫,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破旧的小村子连屋顶上都长满了草,砖瓦被风一吹便破碎掉落下来。

贺山身上只套了件T恤和长裤,脚上甚至耷拉着拖鞋,头发遮掩住他的额头,冷风一吹,空荡荡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腰身,他盯着罗盘上的指针,原本直指前方但此刻开始乱晃。

“师父……”贺山刚想问云松子这罗盘是不是和其他道具放一起被压坏了,谁想他一抬头四周竟空无一人,云松子早已不知所踪。

贺山手里的罗盘疯狂转动,眼前的环境在迷雾的遮掩下不断变化,两旁的房子不断坍塌,从贺山身旁移动往后,那些屋子里飞出几只犹如尘怨般的人来到半空随着浓雾消失。

他见怪不怪耷拉着拖鞋往前走,他将手中废掉的罗盘收回,手中凭空幻化出锁链拖拽在地。

锁链声铮铮作响,让那些从屋子里出来的尘怨不敢靠近。

只是他这一身穿搭实在和他这带着浓郁阳气的锁链实在不搭。

他锁链一甩将旁边趴在地上来不及躲藏的一只瘦弱尘怨带到身前,满是泥点的鞋子踩在那尘怨胸膛:“见过一个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吗?看起来挺漂亮的。”他眼神冷淡又具有威慑力。

那看不出性别和脸的尘怨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只呜咽两声,想要逃走,贺山脚上便又用力几分。

“你们这村子没想到能有这么多尘怨,虽然你们也没干什么坏事,但也不是不能全超度了给我添业绩。”贺山另一只手幻化出匕首,匕首寒光冷凌,又满是阳气,他将匕首一抛,威胁着这只小尘怨。

“大人,别杀我,我说我说。”它快要消失的手赶忙挥挥向贺山投降。“我们村子里的这些鬼都是无法离开村子的,没见过什么外来人,我就更别说了,我几十年前就死了,真不知道什么女人。”它试图用那双小手推开贺山的拖鞋。

贺山不满的“啧”了声,将它放开,锁链却紧紧的栓住他。

那尘怨见贺山还是不肯放过自己便跪在地上:“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不过有个人肯定知道,这里飞过只鸟他都知道!”他双手合十,看不清的脸上似写满了真诚。

贺山锁链一甩:“带路。“

周围的尘怨窃窃私语的讨论这个外来人,贺山最讨厌有人议论自己,冷眸蔑着那些讨厌的尘怨,周围便立刻又恢复了安静。

那些尘怨在他走后又偷偷说:“那个人好可怕,那眼神能灭了我。”

“是啊是啊,他踩着那个小不点儿的时候能把鬼踩死!”

这些好在贺山听不见,不然他非得用锁链把他们甩下来不可。

他们越走路越狭窄,四周的雾气越发浓,左拐八拐,贺山跟着他进入了一条小巷子。

“嘿嘿,大人,我们快到了。”他谄媚的回头说,眼中满是马上能跑了的喜悦。

巷子狭窄就算了,里面还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前面的尘怨走着刚刚好,贺山却觉得有些拥挤,他走出去时便看到前面是座祠堂,门口旁坐着位垂垂老矣的老头子。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衣,手中杵着细雕的拐杖,他看了眼走过来的贺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

贺山略感惊讶,这居然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老人家,你见过一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女人吗?”他松开那个瘦小的尘怨,收回粗长的锁链,眼睛微眯紧盯着那个老人看。

“我老头子老眼昏花的,没见过什么女人。”他杵着拐杖的手很抖,那双细细的眼睛却很坚毅。

“是吗?那今天这里除了我一个新来的还有别的人来过吗?”贺山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就站在远处看着他。

“我说了,老头子眼神不好,今天除了你其他人我都没见过。”他拐杖杵地,声音响彻在这个空间里,回声悠久。

贺山丝毫未动,他淡淡的问:“那其他鬼呢?”

老人闷哼一声:“我不知道。”

贺山见他是真不打算开口,他不再多问,却走近祠堂。

老人并不阻挡,他双腿颤抖着继续坐在那藤木椅子上。

贺山看了他一眼走进灯火通明的祠堂,里面到处点上了蜡烛,门正对着的桌上摆满了老旧的排位,贺山一眼扫过去,全是刘姓,且都是男性,贺山又从第一排看了下来,确实都是男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那个女人不姓刘,而是嫁来刘家村的?但是她从来没提过她夫家,只说想念家人。

他走出祠堂时那老人还在门口坐着摇椅。

“老人家,这个祠堂里怎么没有女人的排位。”贺山语气和善,与刚刚判若两人。

“女人不进祖祠,刘家村的习俗。”老人轻声叹息。

“现在居然还有这样的习俗吗?”贺山从小生活在灵台山,即使收过很多尘怨,见过太多是是非非,但也没听说过居然还有什么地方不让女子死后入祠堂。

老人靠着椅子一下一下的摇晃,闭上眼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不再回他。

老人的嗓音沙哑而沧桑,贺山没有听过这曲调,但能听出那调子很好听,富有年代感和丝丝苦涩,宛如一部年代悲剧电影的大结局,又如同一杯茶,喝着喝着才能品出那淡淡的回甘。

贺山走后声音还断断续续的回荡。

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不仅是因为那些排位和那歌声,也因为他现在没了线索也没了引路的。

他寻着来时的路回去,却发现自己走不回去。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个路痴,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周围的环境又变了。

他不甘的拿出师父的罗盘,那指针还是摇摆不定,但总比当无头苍蝇好。

贺山看着指针相对稳定的那个方向,缓缓向前。

前路迷雾越来越浓,房子也越来越密集,指针愈发稳定,当来到一间屋子前时只见围墙上满是带着血的手印和脚印。

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贺山走进观察一番能够确定不是师父的手笔。

他走进这血淋淋的屋内,环顾一周又见地上的弹坑,这是浮南山尘使特制的子弹,还很新鲜。

莫非……他急急忙忙起身寻着那些血迹追上去,但那些血越来越分散,在一个又一个路口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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