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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死亡

木门“吱呀”合拢的刹那,花廷鸢后背撞上温热的胸膛,少年校服上的淡淡的皂角香扑面而来。昊子耀毛茸茸的脑袋从他肩上探出来:“哥,你终于回来啦,我一个人呆着,还怪害怕的。”

花廷鸢抬手要推,对方已经灵巧地闪开,嬉皮笑脸地退到安全距离。

钨丝灯在昊子耀眼底晃出细碎光斑,他瞥见花廷鸢皱紧的眉头,指尖轻轻戳上他的眉心:“哥,你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别皱眉啊,容易变老的。”

花廷鸢难得的没有反驳什么,只随手拨开昊子耀作乱的指尖,语气不善地开口,“楚瑶骗了我们。”

一边说着,花廷鸢一边把手机的录音机打开,楚瑶他们三人的对话,断断续续地传进昊子耀耳朵里。

昊子耀的笑意随着录音进度条逐渐凝固。最后一声电流杂音消失时,少年突然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我们死了对楚瑶有什么好处吗?她这是拿我们当人肉探测器去试探死亡条件?”

“有可能。”花廷鸢盯着窗外摇曳的槐树影,转着指间的戒指出神。

“别的事情以后再说,楚瑶说了,鬼一晚上会骚扰四个人,”花廷鸢后仰着撑住木床,随意坐到床沿上,“仇恨值排序的话,陈老太太首当其冲,接着是扮演吴聪的我。”

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昊子耀紧挨着花廷鸢坐下,少年人的体温透过布料灼烧着他的大腿外侧,“要是钱建业真告密了,孔非那书呆子排第三?”

昊子耀忽然抓住花廷鸢的手腕,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对方跳动的脉搏,“那我这个便宜弟弟......”

昊子耀的手很热,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地攥住花廷鸢的手腕,就像一副严丝合缝的手铐。棕黑色的眼睛挤出几分装模作样的惶恐,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让花廷鸢心脏都几乎停了一拍。

“第四或第五。”花廷鸢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腕间残留的触感像被烙铁烫过,“就看唐文远扮演的买家是不是更招恨。”

钨丝灯在昊子耀眼底映出琥珀色漩涡。青年突然双手撑在花廷鸢腰侧,校服布料擦过西装裤发出细碎声响:“哥,要是半夜女鬼来敲门……我脑子很笨的,你现在可得给我划重点啊。”

你笨个鬼,花廷鸢暗自腹诽,他默默移开视线,心情略有些烦躁,喉结剧烈地滚动:“吴志强大概率是帮凶,别的不知道,但肯定有和父亲,祖母一起欺压吴福,你就咬死这条……”

“哥,你结婚了?”昊子耀突然出声,打断了花廷鸢的絮叨。

趁花廷鸢愣神的功夫,昊子耀轻轻拉起他戴着戒指的左手。滚烫的指尖拂过花廷鸢有些苍白的皮肤,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擦过那枚简约的银戒。

花廷鸢被这动作摩挲得有些痒,用了点力气抽回手,神色复杂地看向无名指上微闪的银戒。

他不知道这枚戒指从何而来,似乎一睁眼就戴着了。

但它给自己的感觉很熟悉,每每抚过它,都会让自己的心头涌上一阵柔软的情绪,让他舍不得将这件可疑的饰品摘下来。

“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小朋友。”花廷鸢收敛心神,故作镇定地将戒指转回原位,“别羡慕我,未成年人禁止谈恋爱。”

“我成年……”

“我去洗把脸,你先睡,马上回来。”花廷鸢打断昊子耀的辩解,几乎算得上落荒而逃。

他没看见青年盯着他踉跄背影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钨丝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啪嗒”熄灭,黑暗瞬间将房间吞噬。花廷鸢被耳鸣折磨得在床上翻来覆去,他伸手按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听着昊子耀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小孩睡眠质量简直绝了,前一秒还在和自己有说有笑,下一秒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陷入了深度“昏迷”。

至少他不打呼噜,花廷鸢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死寂的夜浓稠得化不开,虫鸣、犬吠,就连风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花廷鸢只能听见自己“嗵嗵”的心跳声,还有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刺耳的耳鸣声。

它们在寂静中无限放大,攻击着花廷鸢的神经。

他摸索着触到枕边叠放好的眼镜,想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再仔细研究一下那张红色纸条。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啪嗒”声打破死寂,水珠砸在地面上迸裂的声响格外清晰。花廷鸢刚摸到眼镜的手瞬间僵住——浓稠的黑暗里,一股腐烂的水腥气正顺着床尾,毒蛇般缓缓漫上来。

刹那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暂停键,一股阴冷的力量死死钳住花廷鸢的身体,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只剩下嘴巴还能勉强开合。

“吴聪在你死前虐打过你。”花廷鸢对着眼前模糊的黑影机械地重复,喉间像塞着团浸透冰水的棉花,声音沙哑得几乎破碎。

黑影突然俯身逼近,湿漉漉的头发扫过他颈侧,寒意顺着皮肤直窜脊椎。花廷鸢的助听器捕捉到液体滴落的“滴答”声,仿佛无数细小的虫子在耳道里疯狂蠕动。半晌,黑影才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粗粝嗓音,一字一顿地嘶吼:“我好痛啊,我好痛啊……”

花廷鸢拼命睁眼,却只能模糊看到黑影脖颈间青紫交错的勒痕,还有那团泡发般软烂的黑发。

等吴福说完,腐臭味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仿佛刚刚的惊悚场面只是一场幻觉。

“哥……”昊子耀的鼻尖突然蹭上他肩胛骨,像是带着几分后怕般轻轻颤抖,“刚刚这个没有裂口和尖爪子,头发就像泡烂的水草……和唐文远昨天说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所以……真的有两只鬼?”花廷鸢想起昨天的猜测,心口像压了块巨石,沉甸甸地喘不过气来。

他喉头发紧,刚要再次开口,试图将这沉重的疑虑和盘托出——

突然,一具温热的身体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热气,毫无预兆地从背后贴了上来。昊子耀像只寻求庇护的大型犬科动物,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毛茸茸的脑袋还亲昵地在他颈窝蹭了蹭。

“哥喷香水了?”昊子耀的声音闷闷地响在耳边,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惊奇,温热的鼻息羽毛般扫过花廷鸢的后颈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这么好闻……刚刚那股子水腥气,又潮又臭,差点没把我直接熏吐过去!”

他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仿佛真的在确认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是否已被驱散,又像是在贪婪地汲取花廷鸢身上那点清冽的气息。

紧接着,那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却不容拒绝的黏糊劲儿:“哥,你也累坏了吧?骨头都要散架了似的。”环在花廷鸢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传递着不容置疑的依赖,“天都快亮了,那些糟心事……明天太阳升起来再说,好不好?现在,睡吧。”

话音未落,昊子耀的尾音已经彻底沉了下去,化作几声模糊不清的呢喃呓语,呼吸也瞬间变得绵长而均匀,仿佛刚才那番折腾耗尽了他最后一丝清醒。

花廷鸢身体僵了一瞬,无奈地叹了口气。紧绷的肩线在身后人沉甸甸的依靠下,终究还是缓缓松懈下来。他最终没有推开那八爪鱼似的缠绕。

算了,由他去吧。

随着鬼怪离去,折磨花廷鸢半宿的耳鸣也奇迹般消失了。死寂骤然被一种平和、真实的静谧所取代,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清晰可闻。

紧绷如弓弦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彻底松弛,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席卷全身。花廷鸢的眼睫微微颤动,最终,他缓缓阖上了双眼。

花廷鸢被阳光晃醒时,腕表指针停在08:23。身旁被褥凌乱凹陷,残留的体温早已消散。

助听器被摘了下来,和眼镜一起,整齐地躺在枕头边。

花廷鸢穿戴整齐推门而出。青石桌旁,众人围坐一圈吃着早饭,气氛诡异的寂静。

夏明德正在用镶钻的美甲将餐巾纸撕成雪花,被旁边的楚瑶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她哆嗦了一下,不再动作。

花廷鸢的视线扫过人群——宋源的位置空着,竹筷整齐地摆在碗沿,像座无人供奉的灵位。

花廷鸢刚落座,昊子耀就将青瓷碗推过来,袅袅白雾中浮沉着几粒枸杞,宛如凝固的血珠。

“哥,喝点粥,我煮的。” 昊子耀一脸期待地看着花廷鸢。

第一口粥温柔地滑过舌尖喉管,温暖了花廷鸢空空如也的味,几乎无法察觉的米香和甜味很好地取悦了花廷鸢受损麻木的味蕾。

他眼前一亮,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对青年的嘉奖。

忽视青年炽热雀跃的目光,花廷鸢下意识地夹起一块午餐肉,绵软的肉块却在齿间化作烂泥,令他的寒毛瞬间倒竖,花廷鸢忙不迭地冲到槐树下干呕。

失去味觉后,果然不管尝试多少次,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东西的口感。

瓷勺跌进碗里的脆响打破死寂,花廷鸢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众人面面相觑,都心照不宣地停下了筷子。

“我味觉神经受损。”他用纸巾擦去嘴角的酸水,脸色煞白,“早餐没有问题。”

花廷鸢再次落座后,昊子耀默默将蔬菜沙拉推过来,玻璃碗稳稳地停在他的手边。生菜叶上还凝着未干的水珠,折射出亮闪闪的光斑。

花廷鸢机械地咀嚼着爽脆的菜叶,目光扫过全场,宋源昨日还坐着的空位此刻积着层灰白的浮尘,晨光斜切过那个空位,如同命运执刀剜出的缺口。

楚瑶红黑色的美甲重重叩击石桌,发出脆响。

“吃完去刘檀溪的住处看看。”她碗里的煎蛋完整如初,蛋黄凝固成浑浊的眼球状,凸起的纹路如同睁开的瞳孔,正死死盯着众人。

走向刘檀溪院落的路上,铅云低垂如倒扣的锅盖,闷热的空气像浸水的裹尸布糊在口鼻处。

还未进院落,浓烈的血腥味就不由分说地窜进鼻腔,像一条湿滑黏腻的触手,狠狠摩擦过众人的感官。

花廷鸢率先一步推开虚掩的院门,印入眼帘的就是一株苍天的巨树。宋源无头的躯体扭曲成麻花状,脖颈断口处挂着絮状碎肉,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瘫在树底。布满干涸血渍的头颅悬在槐树枝桠间,凝固的惊恐正从爆凸的眼球里渗出来。

“呕——”

孔非扶着院墙吐得天昏地暗。花廷鸢庆幸自己只吃了半盘蔬菜,喉管却仍泛起酸水,他强忍着恶心蹲身查看创口。

“颈椎粉碎性骨折,斧刃砍了至少七下。”指腹抚过参差不齐的皮肉,“凶器是劈柴斧。”

昊子耀突然探出的手攥住花廷鸢手腕,将白色口罩拍进他掌心:“哥,先戴上。”

“谢谢。”腐臭味被过滤成若有若无的潮气。花廷鸢隔着口罩闷声说:“根据尸僵程度和血液凝固状态,初步推断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到四点。”

他指尖轻触脖颈断口处翻卷的皮肉,“根据伤口状态可以判断,致命伤只有脖颈处,大概是先被扭断了脖子,然后被斩首。从现场出血量来看,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方伯清点了根烟,深吸几口,平复了略微苍白的脸色,他指了指地上蜿蜒的血迹,“尸体是从门里拖出来的,案发现场应该是卧室。”

晨雾裹着血腥味黏在夏明德睫毛上。从跨进院门那刻起,她就凝固成石膏像,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凶案现场。

“不该的...不该的...”她突然转身,镶着水钻的指甲直指楚瑶咽喉,“仇恨值顺序是错的!”

她尖利的嗓音突然撕裂潮湿的空气,“宋源为什么会死!他明明最不该死!”

槐树皮粗糙的纹路硌得后背生疼,浓重的血腥味正顺着衣料纤维往毛孔里钻。花廷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虽然与宋源素无交集,但活生生的人变成残缺的尸体还是难免让他心情沉重。

昊子耀的手像一道铁箍,毫无预兆地猛地攥住了花廷鸢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将他硬生生往院外拖拽。

他的掌心一片濡湿冰凉,全是涔涔冷汗,紧贴着花廷鸢的皮肤。昊子耀勉强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哥……这院子里味儿太重了,憋得慌,我们去外头透口气。”

青砖围墙投下冰冷的阴影,将两人笼罩。花廷鸢垂眸,死死盯着自己沾着几丝暗红血迹的指尖,那颜色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眉头紧锁,无意识地用拇指搓捻着那点黏腻,声音压得极低,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宋源昨天像团空气,既没翻箱倒柜也没口出狂言,连吴福的棺材都没靠近过半步。而且刘檀溪已知的信息和吴福的故事八竿子打不着,按仇恨值排序,他该在最后......"

“除非,”昊子耀打断他,动作麻利地从背包侧袋翻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拧开盖子。

冰凉的水流毫不犹豫地冲刷在花廷鸢沾染血迹的手指上,将那碍眼的几丝暗红迅速稀释、冲走。

昊子耀一边冲洗,一边沉声接上花廷鸢的思绪,“他有隐藏的故事线没被挖出来。或者……”他抬眼,目光锐利地看向花廷鸢,“就像咱们昨晚猜的那样,院子里游荡的……不止一个鬼。”

“方伯清和楚瑶扮演村长夫妇,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来看,他们完全游离在吴福的故事线外。”花廷鸢盯着少年仔细帮自己冲洗手指的动作,认真思索,“为什么他们也在死亡顺序里……虽然可能是他们和吴福的故事线还没有发掘,但我更倾向于,他们的死亡条件,和另一只鬼有关。”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压低嗓音,“昨天的纸傀儡还在你包里吗?”

花廷鸢心头一凛,摸索着探进背包的夹层,小心翼翼地展开包裹着两张纸人的那块黑布。

黄色的小纸人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撮焦黑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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