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早有预料你要揍他,他就没解除神威。
“你以为我会待在原地任你打吗?”
带着斑声线特有的傲慢刚落下,就被你直接打断。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咬牙切齿的透过面具唯一的孔洞看他,“在我面前不要用斑的声音。”
他面具孔洞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探究。
带土察觉到不对。
第一个音节开口的瞬间已经切回自己的声音,那是属于宇智波带土的、褪去了所有伪装后带着沙哑的声线。
“你为什么能对视了?”
他的视线死死锁住你的眼睛,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甚至盖过了之前的刻意挑衅,
“你找到解决虫的方法了?!”
这个发现对他冲击太大,虫是他所有报复计划的理论基础,如果虫的影响消失了……那意味着什么?
他原本猜想的是,你消失的这几年可能是在找什么地方来降低虫身的负面影响,毕竟得不到另外一只的抚慰,你厌恶异性的特质只会越来越明显才对,在很难见到异性的地方藏起来更像是你会做的选择。
这几年他只不过没让别人找你罢了,这种事就不用别人代劳了,更何况白绝从生物体征上不算男人也不是女人,但是脸确是一张男人脸。
他不是很放心。
因为有很多事要确认。
带土心一沉,但你消失了那么久,现在出来,是——
这反应让你心头火起,混杂着一种荒谬的意料之中,他果然还在意这个。
“我还没跟你算账。”你甩开带土解除神威后擒住你手腕的动作,那力道带着十年积压的不满,“你只剩半张脸还有脸提?”
语气里的刻薄出口后,你上下扫视了一眼,感觉他块头比印象中又大了一圈。
带土此刻带着你没见过的橘色面具,还是一样古怪的品味,可能是为了配套他的神威。总之面具挡着,你看不见他什么表情。
按理来说这么多年没见,亲密或恶劣,不管什么样的关系两人都应该会有点尴尬,如果带土一开始态度好点,收收那副宇智波斑的做派,哪怕只是用他原本那副吊车尾的、咋咋呼呼的阿飞姿态,你应该也能好好说话。
“书呢?”带土追问,声音重新沉下去,好像书是你能抓住你的什么绳子一样。
“早烧没了。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几年都在哪?”你冷笑出声,被带土害得去“史前文明”修身养性快十年——
“我不关心。”
“不关心?”你嗤笑着开炮,“那你像条闻到肉味的狗一样冲过来干什么?就为了确认我能不能看着你这张脸吐出来?”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带土不再言语,屏气,死死的盯着你,只有胸膛的起伏还能看见他是个活人不是个蜡像。
你倒是不觉得自己说得过分,只觉得带土看似震慑,实则是没招了。
“这就哑——”你话还没说完,只看见带土毫无征兆地剧烈一晃,身形猛地前倾,你赶紧错开,省得壮汉把你砸死,他膝盖继而砸向地面。
半跪着得带土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左手死死捂住胸口心脏的位置,整个身体都因剧烈的痛苦而蜷缩、颤抖。
你瞬间后退一步,瞳孔微缩,脸上那点嘲讽被真实的惊愕取代。
“倒也不必因为我和你打嘴仗就动了杀心吧,何苦呢?”
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这变故太突然,太诡异。你能感觉到一股极其熟悉、霸道、带着斑特有印记的查克拉波动正从带土身上爆发出来,又迅速内敛,如同某种被触发的禁忌封印在提醒着宿主。
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个遗产被触动。
就像斑递给你的狗链子。
要不然再多说几句再看一次……?
至于带土动了杀心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如果当时斑也在你心脏搞一个这玩意,你估计早都对疼痛脱敏了。
剧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虚脱般的喘息和更深的屈辱。带土跪在地上,单手撑地,又握成拳的样子,如果不是戴着手套,指缝中应该还会攥起泥土。
真是狼狈。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刚才那股针锋相对的劲头也泄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烦躁和不解的疲惫。
还好虫不喜欢带土这一款,一直在你衣服里没钻出来惹事。
你深吸一口气,决定问点实际的:
“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声音平静了些,带着探究,“怎么感觉功底不进反退?”
带土猛地抬头,面具孔洞后的眼神凶戾如受伤的野兽。
他想反驳,想咆哮“你又做了什么?!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就在几秒钟前,他还亲口说过“我不关心”。现在再问,岂不是正中下怀?
屈辱感更甚,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咬着牙,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怒火,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冰冷的陈述语气回答:
“……完成了晓的招募。”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按照计划。”
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回一点场子,语气里带上惯有的嘲讽:“呵,看你这样子,真是深居简出,连晓都招募了谁都不知道吧?”
他等着看你被噎住或者好奇的样子。
真是想多了。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挑眉,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冷漠,“方舟的造船工匠都有谁很重要吗?反正最后开船的不会是他们。”你意有所指地看向他,眼神平静无波,“船沉了,工匠淹死。船到了,工匠下船。”
“呵……呵呵……”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咙里滚出来,先是压抑的,继而变得清晰,带着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对你刻薄比喻的荒谬感,有被你说中核心——他才是开船人,的微妙共鸣,甚至还有一丝……被理解的扭曲快感?亦或者是看到你微妙态度后的转变。
“说得对。”他止住笑,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硬,“你就是这样的人。”
这傻子不会以为是在说他吧。你抿着嘴。要不要解释一下是在说斑?但是说了他会顺着不承认自己有过对号入座吧。
算了,随他开心好了。
你撇了撇嘴,不是很想继续看他发神经,抬手扶额顺便挡住自己大半的视线。
“能起来了吗。”你不忍直视,“到底还要单膝下跪多久。”
带土装作没有任何尴尬的起身,“我刚刚回收完迪达拉的青龙戒指。”他陈述起‘工匠’的死,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但不能给你。”
让你进晓无论对你还是对月之眼都非常危险,毕竟你是他们的短板。
“没人想要你的戒指。”你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才把贴着眼睛的手挪开,“刚完成了招募就死了一个。真有你的。”
“所以嫌进度不够快,那就跟着一起做事。”
这时,半黑半白的生物从土里钻了出来:“带土说得对。”
“……”
几天后。
“我们为什么要来木叶村?”
你在木叶门口顿住,带土生拉硬拽着你进去。
“守卫已经看到你了再不走会被视作可疑人员的。”
你听见自己上下牙摩擦的声音,“对你来说直接潜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吧?”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带土没有回答,毕竟你很快就能知道为什么了。他只是照样拽着你直接大摇大摆走到木叶大门的卡前,递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
不认识的守卫核对着你们的身份信息。
“外地人的话,之前为什么买木叶的房子啊?”
“她没和我商量瞎买的,根本用不上,我都没住过。”
“木叶的房子拿来投资的也很保值啊,我们这很安全的。”
警察都死完了还安全吗?你腹诽道。
“卖房子啊?”另一个守卫问着。
“是啊啊哈哈哈,”
带土发出夸张的尬笑,
“因为要离婚了所以来处置一下共同财产。”
你顿时心中生出一种荒谬的不祥预感,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但正好契合了你离婚中的妻子形象。
听到这话守卫没有在多嘴,文书上的信息与你们两个人各项都吻合,本来这几年木叶就是地皮热。外地人买卖房产十分常见。
带土拽着臭着脸的你踏进木叶的领地。
一路上你没有看见任何一个熟人,马上要路过一乐拉面时,你原本想看一眼菖蒲,但又不想被带土察觉,只得装作无关紧要的往前走。
“咦。”带土正好再一乐的门帘前顿住。
你警铃大作,他不至于拿菖蒲来威胁你吧?!
带土摸摸了肚子,“有点饿呢。”
找死——接受白绝的移植之后根本就不用吃饭拉屎。
“我不饿。”这回换你拽着他,“走。”
“两位吃点什么吗?”眯眯眼的一乐老板招呼着在路中间不动的二人,“我们家的拉面很好吃哟。”
“好哟!”带土挥手,好像他自己真的只是个路过被招呼进店的食客,再用蛮力拽着你坐在案前的椅子上。
你坐立难安。
毕竟样貌变了但是声音又没变。
菖蒲背对着在收拾,看有客人就回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忙了。
你匆忙的把视线与她错开,和带土直勾勾的眼睛对上。
你(眼神):别找死。
已经点完一碗招牌拉面的带土:“哎呀看我干嘛呀,亲爱的你自己定自己要点什么啦。”
你(眼神):别找死。
“快点说话啦,别什么都让丈夫我来替你拿定主意哦。”带土手肘捅了捅你,“要当独立的女人哦,我和其他那些希望妻子多依赖自己的男人可不一样。”
也许是这么罕见的男人语调太过让人在意,你余光注意到菖蒲的脖子甚至朝你们所在的方向微微转动——
别在这个时候八卦,求你,菖蒲。
“招牌拉面。”你掐尖着嗓子点完发音最少的单。
“哈咦——”带土激动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老板,“新时代妻子摆脱封建第一步!”
这·疯·子!!!!!
带土那声夸张的“哈咦——”还在拉面店的空间里回荡,你握拳的声音清脆的像掰断了筷子。
菖蒲果然被带土发出的死动静吸引了,但她还在等面好,不然太刻意。
这时带土先点的那碗好了,菖蒲端着托盘递过来,好奇的目光在垂头的你和带土伪装的绷带脸上来回扫视。
“哎呀呀,这位先生真是开明呢。”菖蒲笑着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放到带土面前,“请慢用!这位太太看起来有点害羞呢。”
“可不是嘛!”带土立刻接话,又将面碗推到你跟前,语气轻快得令人作呕。
汤面的热气熏得你眼睛发涩。你盯着碗里漂浮的葱花,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你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努力维持着掐尖的嗓音,“我只是觉得……点餐这种小事,没必要……太张扬。”
“这怎么能叫张扬呢!”带土立刻反驳,声音拔高了几分,成功吸引了旁边客人的侧目,“这是表达!是主张!亲爱的,你就是太内向了,这样在社会上容易吃亏的!”
菖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点理解和善意的调侃:
“这位先生说得对呀,太太。想吃什么大大方方说出来就好啦!我们这里常来的客人里,可有不少厉害的女性忍者呢,都是雷厉风行的!”
你感觉带土的目光更亮了,那是一种发现新玩具的、令人不安的兴奋。
他立刻转向菖蒲,用一种找到知音的语气热络的攀谈起来:“哦?是吗?忍者小姐们也常来?看来木叶的风气果然开明!不像我们那边……”
他故意叹了口气,营造出一种乡巴佬丈夫带妻子见世面的假象。
菖蒲被带土的健谈和开明丈夫的人设迷惑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是啊。别看我们店小,但是喜欢我们家的女忍可是——”
她突然想到了刚刚死掉了恋人的红,停住了嘴。这时候第二碗面好了。她又去端面递到带土面前。
“可是……?”带土追问。
菖蒲:“没什么可是,是我多嘴了。”
她朝你苦笑了一下,“要勇敢表达自己哦。”
你把头低下去,“嗯”。
面汤的倒影显示菖蒲又背对过去。
带土……带土正哼着歌用筷子搅和着拉面。
——这个贱人。
你一脸阴沉的挑起面条。
身旁的带土慢条斯理地吃着面,发出满足的喟叹。
“真是美味啊。”
明天更后厨那边的止水月之眼AU,斑没选带土选的止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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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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