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京大阪大陆轰然倒塌,盘旋在远东头顶的无形庞然大物也烟消云散,我们这群谋杀者从中汲取了名誉、势力和金钱,只剩下不可言述的能量残留当地,如同驱之不散的幽灵。这幽灵又迫使我站在谈判桌前,站在温斯顿、阿德丽安娜和格拉蒙侯爵面前,对峙,谈判,平静的歇斯底里。
那场会晤最终不欢而散,起码看在温斯顿面上没有出什么见血的事。我直辖权从那一天开始转移到格拉蒙家族,数不清的麻烦事涌上来,我不得不移居法国,入职格拉蒙的家族企业,和一群派系不同的老头勾心斗角。
多亏了在日本的英勇事迹,大家都高看我一眼,就好像在董事会中不支持我的决策就会被当场杀掉似的。我虽然动过这种想法,但从来没有实现过。总之在格拉蒙的工作竟然出奇顺利。
阳光正好,我在巴黎臭烘烘的街道边喝咖啡抽烟,乔达尼在我隔壁看杂志。如果你有问题的话——当然不用问了——他怎么可能让我一个人留在欧洲。
RuskaRome显然是个守序的组织,甚至和温斯顿一样有着罕见的活人味。在乔达尼-乔瓦诺维奇提出离开组织的请求后,也就只是派了个不轻不重的毕业任务就让他离开,报酬全部归组织所有,也算是报了养育之恩。当然,这个毕业任务让他在业内的名声超越凯恩,到达止小孩夜啼的地步。
就从此后,新鲜出炉的BABAYAGA就像条甩不开的小狗似的跟在我后面。
他上个月刚过二十岁生日,生日礼物是脱离帮派和牙科医生。起因是任务让他掉了两颗牙齿,牙根都完全断了,需要好好治疗。业务员和拳击手一样依靠牙医。
什么?你要问的是今天为什么没有【25】这种标题了?
真烦人,就算是杀手也是要休假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内勤,天天揣着本**也不是事;更何况我最近确实过得很平和,很宁静。首先是我已经躺下认命,趁灾难来临之前赶紧享受几天清闲日子;其次则是有乔达尼在身边,日子竟然就变得安定起来。
如果他在那一天没有同手同脚,身体僵硬,表情严肃地走到我面前就更好了。乔达尼不知道中了什么斯拉夫邪术,看上去简直像个被线操纵的木头小人,根本控制不好自己那双长腿,他刚好弯腰曲起膝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变成对着我双膝跪下。
乔达尼:“……”
我:“……?”
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慌乱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僵硬并非源于不适,而是紧张。
他手摸向了黑西装的内侧——怎么回事,难道是夜魔男要杀我所以先下跪道歉了?!!
幸好不是枪。
更糟糕的,是一个黑色天鹅绒的小方盒。
“瓦莱莉,”经历了漫长的表情调整,他面色恢复正经严肃,“你愿意嫁给我吗?”
戒指盒如同潘多拉魔盒般被打开,露出其中璀璨的钻戒,目测足足有十五克拉的昂贵宝石在法国日光下熠熠生辉。
我:“……”
还是我:“……”
最后,我开口:“先不提我们是不是在交往,但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跪在我面前求婚吗?”
【25】晴天霹雳般的爱人
出于某种羞于见人的原因,本篇以第三人称叙述。1990年某个冬日,九岁的乔达尼-乔瓦诺维奇被送进了一家坐落于布鲁克林大街的芭蕾舞演出厅。那时候女首领年轻得还能上场跳芭蕾舞,未来大名鼎鼎夜能止啼的夜魔男此时还只是个营养不良、瘦弱不堪的小男孩,正在门外等待着女首领的问话。
“要成为芭蕾舞演员还是杀手?”女首领笑了笑,“我并不会给你这两个选择,因为我已经有足够好的男芭蕾舞演员,而你恰好跳舞很烂。”
就此乔达尼开始了成为杀手的训练。
罗斯卡罗姆人的剧院并不止在纽约,如同广阔的业务范围一样,他们的巡演从欧洲到拉丁美洲,从拉丁美洲到东南亚,然后再度回到美国哥谭市。
一般来说,就连里世界的人对哥谭也是敬而远之。这里没有秩序,不讲规则,被倒霉的超级英雄抓到就是阿卡姆和黑门监狱二选一;被恶棍抓到更糟,那就不是坐牢的问题了。
在哥谭巡演时,小乔达尼和其他尚且年轻的业务员一样被下了禁止外出的命令,但因为当晚移动剧院遭遇无差别袭击,他们最终还是散落在这座罪恶城市的各处。剧组经理给他们下达的首个紧急任务就是:活着,回到纽约集合。
哥谭的夜晚总在下雨,风雨飘摇,天色阴暗,滴水兽的尖锐獠牙淋漓不尽,城市边际的蝙蝠灯如同海中礁石。小孩在哥谭也不会有优待,不小心踩到别人帮派地盘被追着赶杀是家常便饭,所幸没有受到致命的伤。
这种情况下他想全身而退,本来就是天荒夜谭一样的事情。
暴雨,长台阶,昏暗的城市一角。夜晚不会有商店开门,他找了个地方躲雨,隔壁有一只黑漆漆脏兮兮的流浪猫也蹲坐在一侧,湿漉漉的猫毛蒜瓣状竖起,看上去万分警惕,似乎很不情愿和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乔达尼其实也不乐意,但他们都没有更好的选择。这个失魂落魄的城市总有着失魂落魄的夜晚。
忽然有人踩水的声音传来。
一个黑发少女从台阶下方撑伞走上来,身体一点一点从下方显现,脸颊和头发被潮湿的水汽打得湿润,脚上踩着一双小猫图案的雨靴,一直走到他面前。
乔达尼身体僵硬得一动不能动。
十五岁的瓦莱莉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折,双亲惨死,家族覆灭,只剩下许多聚在一起的无家可归的人。可那始终不是家。她如同鬼魂般在哥谭流浪徘徊,似乎在寻找一个被毁灭的契机,但是她运气实在太好,整个暴雨夜只看见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和一只可怜兮兮的野猫。
在某种自毁**的驱使下,她走到那个小孩面前。此时黑沉沉的夜空有惊雷闪过,瓦莱莉抬起头,转瞬即逝的白光中露出一双夜中明月般的绿色眼眸。
“你会杀了我吗?”她轻声问。
乔达尼摸着枪犹豫了一会,摇头。然后瓦莱莉分给他一半的伞。
第二次见面则是过了很久之后,久到乔达尼为了迎合美国的命名方式,给自己找了个叫JohnWick的新昵称。那时他的名字还不能造成什么轰动,日夜在为帮派任务奔波,有时候会路过哥谭,却始终没有和那个神秘少女见面的机会。
出完任务会帮派休整的某天,斯拉夫人的剧院正在出演《胡桃夹子》,他那时才后知后觉马上就是圣诞夜。一年接一年,他无比渴望长大,又对成长的未来产生有一丝隐秘的恐惧。恐惧一直是杀手最好的朋友,要懂得恐惧才能够制造恐惧。
欢快明亮的柴可夫斯基让他停下了回训练室的脚步。
伴随着一阵命运般的颤栗感,他彻底停下了脚步。二楼的包间外的露台,有一个黑发女人倚靠着柱子,目不转睛地欣赏芭蕾舞表演。
他停在原地很久,久到女人警觉地侧目看了他一眼。她没有认出他来,在那么漆黑的深夜,不会有人记得另外一个人的面孔。更何况那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乔达尼惊奇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遗忘她的长相,她的小猫雨靴,她分出来的那一半伞……就连她碧绿的眼睛,也丝毫没有染上里世界的污浊,澄澈如初。
他没有办法辨别这样陌生的感情是什么,只能站在原地,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芭蕾舞表演。忽然间,无风无雨的室外传来一阵天裂般的闪电轰鸣,却没听见雨声。一声又一声的惊雷在午后响起,令他心脏也为之惊动。
瓦莱莉随口和他搭话:“好大的雷,外面是下雨了么?”
明明没有下雨,但乔达尼却回答:“…是。”他说,“是的,下雨了。”
从那一天起,他们走向重逢。
属于jw的非常纯净的感情……我一直觉得这种特质最吸引人了。最近在看 hp,非常蠢蠢欲动,然后里面不是竟然会有人对哈利说“you have your mother's eyes”吗,然后我想到小瓦眼睛也是绿色的,那他两孩子都是乱糟糟的黑头发和绿眼睛,直接哈利维克来了(这名字为什么这么有杀气,是因为可以用一根魔杖捅死好几个人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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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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