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韩越听着楼上传来的第三次巨响,努力按捺住想冲上顶层的心。谁让顾总说了,没有他的允许,就算天塌了也不能上楼。
虽然顶层的动静听起来真的很像天塌了,但顾总一直没发话,所以应该是没事的。
或许又是生气砸了几个什么大东西,毕竟最近老板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韩越定了定心神,第三次拿起手机,给自家老板发微信:【顾总,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上来一趟吗?】
休息室内,容秋看着躺在地板上第三次响起微信提示音的湖蓝色手机,他真的很想把顾时凛的手机调成免打扰模式,但他实在是腾不出手了。
之前情况很紧急,顾时凛说完那句话就昏过去了,他顾不上那么多,只一心把人弄到休息室里睡觉,所以不出意料地他又没控制好妖力。
现在的状况是门断了,柜子塌了,床碎了。当然碎的不止是床,还有顾时凛的衣服。
而容秋此刻正趴在顾时凛裸露的胸膛上,尽力伸出足够多的根须,像一张大网一样把顾时凛和重新拼好的床紧紧固定在一起。
这已经是他妖力的极限了,他试了好几次,实在没法再伸出一缕根须去管地上的手机了。尽管后来手机还响了很多次,小仙人球也只能睁着眼睛干瞪着。
翌日清晨。
金色的晨曦从落地窗洒进来,顾时凛第一次被晨光唤醒意识。
一夜无梦,他从没睡得这样舒服。就是意识回笼时感觉浑身紧绷绷的,还有些酸痛。
顾时凛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后,映入眼帘的是毛茸茸的小仙人球和他那一双瞪得圆圆的樱色眼睛。
“顾时凛,你终于醒啦!”容秋激动地盯着他。
没有冷汗,没有皱眉,嘴唇也没有发白发抖,应该是没事了!睡觉果然有用!
他很庆幸昨天听清了顾时凛的话,及时把人给弄了进来。
顾时凛“嗯”了一声,目光从小家伙身上移了一寸,才发现他四处向外延伸的根须,以及自己光着的胸膛。
顾时凛震惊,“你!你怎么这副样子?我衣服呢?!”
他一边不可置信地盯着容秋,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
容秋连忙阻止他,“别动别动,顾时凛你别动。”
根须又收紧了几分。
顾时凛瞬间被控制住,躺回床上无法动弹。
如此被动的状态,让他想到之前容秋总是想方设法要跟他一起睡。难不成他昨天都疼晕过去了,这家伙还趁人之危?连他衣服都给扒了?
虽然他在其他方面一向纵容这小毛球,但这是原则问题,何况他还不经允许把他衣服给扒了,这次绝不让步,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他!
“容秋,放开我!”顾时凛语气严厉。虽然这家伙只是一只仙人球,并不是人,但他真的对这样越界的行为有些生气。
又生气,又生气!
容秋不高兴地瞪着他,“我抱了你一晚上,一百多只手都抱酸了,你不谢谢我就算了,一醒来就凶我!顾时凛,你太过分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怎么把他这么大个人弄到床上来的,但他现在能好好地躺在床上,确实是......应该先谢谢人家。
顾时凛声音缓和了点,“谢谢你喂我吃药,也谢谢你把我放到床上。”然后他话锋一转,“但这不代表你能不经我允许擅自抱着我睡一整晚,还把我衣服给脱了!你之前就总想和我睡同一张床,甚至不止一次悄悄爬床,我都明确拒绝过你,没想到你非但不收敛,这次居然还趁人之危!即使你帮了我,这也不是你这样做的理由!”
听他这样说,容秋瞬间来气,忍无可忍道:“第一,我没喂你吃药,这点不用谢我!第二,确实是我把你放到床上的,这个你确实应该好好谢我!第三,我不是擅自抱着你睡的,是因为我站到床上想把你从办公椅里抱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床踩碎了。可你当时说了要睡在休息室的床上,这个房间里又没有多余的床,所以我就这样把你和拼好的床绑在一起了。这个姿势超级费妖力,我一晚上都没敢松懈你知道吗?你还凶我!”
“……”
顾时凛知道容秋向来不会撒谎骗人,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内疚了。
但容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控诉道:“第四,我没有脱你的衣服!是我看你天天睡觉都是穿着睡袍的,所以我打算帮你换一下睡袍,但我的根须一解你衬衣的扣子,你衬衣就被撕破了,我不信邪,又多试了几颗扣子,最后你的衬衣就彻底变成碎布了。我想给你找件睡袍套上,但是我一开柜门,柜子就塌了,我也很无语的你知道吗?总之,我没有脱你的衣服!起码没有成功脱掉你的衣服!是它自己破的!”
“第五,我确实每晚都想和你睡同一张床,也确实每晚都想着等你睡着后偷偷爬床,但我没有趁人之危!你昨天那么难受,我都急坏了,只想你可以睡个好觉,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吸......不是,想着爬你的床!”
之前顾时凛只顾着兴师问罪,眼里都是小仙人球,没注意其他。听容秋说话间,他才愧疚地开始环顾四周。
断成两截的房门,塌成废墟的衣柜,至于床——
“轰隆!”
容秋收回所有根须,床瞬间四分五裂,顾时凛也摔进了一堆破烂里。
“第六,是你让我放开你的!哼!!”
容秋气呼呼地出去了,留下顾时凛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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