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晚,是流光溢彩的迷宫,霓虹如血管般蔓延,吞吐着**与资本。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披着金色的光芒,冷漠地俯瞰着黄浦江对岸陆家嘴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那里是无数财富与权力交织的战场。而在这些玻璃与钢铁的丛林深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只为特定阶层服务的隐秘场所。
“铂宫”便是其中之一。它对外或许只是个高级会员制俱乐部,但内里,尤其是顶层的几个包厢,提供的则是极致的、用金钱度量的“陪伴”服务。
最大的“铂金瀚”包厢内,光线被刻意调得暧昧不明,昂贵的雪茄烟雾与年份威士忌的醇香缓慢交织,沉甸甸地压在厚重的丝绒地毯上。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浦东最璀璨的夜景,但包厢里的人显然对窗外唾手可得的繁华并无兴趣。
秦湛独自占据着最宽敞的那张丝绒沙发,像一头慵懒休憩但随时能暴起掠食的豹。他二十五岁的年纪,却已有一种沉淀下来的、不容置疑的气场。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结实胸肌的轮廓,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和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他185公分的高大身躯放松地陷在沙发里,肌肉的张力却并未完全松懈,指间夹着的雪茄红光忽明忽暗,映着他棱角分明、带着几分痞气的脸。他的眼神锐利,此刻正带着一种玩味的探究,落在站在不远处阴影里的那个年轻男孩身上。
那是萧祈年。
他二十岁,穿着会所统一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衬衫料子很薄,隐约勾勒出他清瘦却不失线条的上身,腰肢尤其细,被皮带收紧,衬得双腿越发笔直修长。他微微垂着头,178公分的身高在秦湛的视线压迫下显得有些单薄。柔顺的黑发垂下,遮住了部分额头和眼睛,只留下清晰的下颌线和紧抿着的、没什么血色的唇。他周身透着一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清冷和易碎感,像误入狼群的小鹿,敏感又警惕,却不得不站在原地。
秦湛已经观察他有一会儿了。从他被经理小心翼翼引荐进来,到他安静地站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每一个细微的紧张表情都没逃过秦湛的眼睛。他喜欢这种干净又带着韧劲的,尤其是,明明不适却不得不屈服的样子。
半晌,秦湛吐出一口薄薄的烟圈,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磁性,打破了包厢内的沉寂。
“过来。”
没有称呼,命令简单直接。
萧祈年身体几不可查地轻颤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他抬起头,灯光在他漂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微弱的光,又迅速黯淡下去。他依言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音。走到秦湛面前时,他停顿了一秒,然后顺从地屈膝,跪在了柔软昂贵的地毯上,正好位于秦湛敞开的双腿之间。
这个姿势极具暗示性和压迫感。萧祈年的视线水平只能看到秦湛笔挺西裤的裤线和锃亮的皮鞋尖。他垂着眼睫,呼吸放得很轻。
秦湛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点戏谑。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用指尖近乎轻佻地碰了碰萧祈年微凉的下颌,皮肤触感细腻。
“这么乖?”他问,语气里的调侃多于疑问。
萧祈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嗯。我需要钱。”
这句话取悦了秦湛。直接,坦率,甚至有点破罐破摔的诚实,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奉承听起来舒服多了。他低笑一声,笑声在胸腔震动。
“需要钱?”他重复着,夹着雪茄的手挪开,将另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递到了萧祈年的唇边,意图明显。
萧祈年看着那根修长有力、象征着绝对控制权的手指,睫毛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如同濒死的蝶翼。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沉寂的顺从。他微微张开了唇,温顺地将秦湛的手指含了进去。
口腔内部湿热、柔软,带着年轻人干净的微甜气息。秦湛的手指并没有深入,只是停留在那里,感受着那份小心翼翼的包裹和细微的颤抖。他拇指的指节蹭过萧祈年柔嫩的下唇,触感微妙。
过了一会儿,秦湛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抽了出来,指尖沾染了一丝晶莹的湿意。他看也没看,便极其自然地将那点湿意随意地揩在了萧祈年雪白的衬衫前襟上,留下一个暧昧的、微小的水痕。
萧祈年的身体僵了一下,看着自己衬衫上那处被弄脏的痕迹,脸颊迅速泛起一层薄红,是羞耻,也是无措。他低声道:“抱歉,先生……”
秦湛对他的道歉不置可否,反而用那只刚抽出来的手,再次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的视线与自己相撞。萧祈年的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此刻却蒙着一层水汽,眼尾微微泛红,带着惊惶与强自的镇定。
“说几句好听的我听听。”秦湛命令道,带着一种恶劣的趣味,想看看这块冰 further 破碎的样子。
萧祈年显然不擅长这个。他张了张嘴,唇瓣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会徒劳地摇头,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他在这里的时间不长,学会的更多是忍耐,而非取悦。
“不会说?”秦湛挑眉,指尖用力,捏得他下颌微微发痛,“怎么赚我钱?嗯?”
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萧祈年眼睫湿得更厉害,他吸了口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可以做别的……”
这回答有点出乎秦湛的意料,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松开了钳制他下巴的手,转而拍了拍自己肌肉结实的大腿。
“坐过来。”
指令再次变更。萧祈年迟疑地看了看他的腿,又看了看秦湛不容置疑的眼神,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跪得有些久,膝盖微微发麻,他动作略显笨拙地侧身,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秦湛的大腿上。
秦湛的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他细瘦的腰肢,手掌恰好扣在他的髋骨位置。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手下身体的紧绷和细微的战栗。秦湛掂量似的搂了搂,眉头微蹙。
“这么瘦啊?”他的语气带着点夸张的嫌弃,手掌不轻不重地在那截细腰上捏了一把,触手几乎都是骨头,没几两肉,“你们会所不给饭吃?”
“……给的。”萧祈年小声回答,身体因为那只温热大手的触碰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不敢完全放松靠进秦湛怀里,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无处安放地搭在自己腿上。
“给的还瘦成这样?”秦湛的声音贴得很近,呼吸的热气拂过萧祈年的耳廓,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那只手却在他腰侧流连,甚至带着点评估意味地上下摩挲了几下。
萧祈年紧张得指尖都在发冷,声音更低了:“我…吃得不多。”
“别紧张,”秦湛似乎觉得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很有趣,低笑着,声音压得更沉,带着蛊惑般的恶劣,“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的话音未落,环在萧祈年腰上的手突然向下滑去,不轻不重地在他挺翘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大,声音却清脆,在安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唔…”萧祈年猝不及防,短促地惊喘了一声,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一弹,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下意识地想躲,却被秦湛的手臂牢牢锁在原地。
秦湛满意地看着他瞬间失措的反应,像终于逗弄够了感兴趣的玩具。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保持着环抱的姿势,甚至还算温和地换了个话题,仿佛刚才那记带着狎昵意味的拍打只是无意之举。
“吃晚饭了吗?”他问,语气寻常得像是在闲聊。
萧祈年的大脑还被刚才的羞耻和惊吓占据着,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维持最后一点体面般,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他点头的瞬间,他的腹部,那紧挨着秦湛结实大腿的、空空如也的胃袋,却极其不合作地、清晰地发出了一声“咕噜”的鸣叫。
声音不大,但在几乎贴身的距离下,足够清晰可闻。
空气瞬间凝滞。
萧祈年的身体彻底僵住,连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去,只剩下滚烫的耳垂还能证明方才的窘迫。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消失在地毯里。最后一点强撑的伪装被彻底撕开,露出内里狼狈不堪的真实——他不仅需要钱,他甚至可能饥肠辘辘,连晚饭都没钱吃。
巨大的难堪和羞耻感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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