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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清晨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那单调而尖锐的电子音,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包裹着林牧的、脆弱的的睡眠。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手,精准地按掉了吵闹的源头,动作熟练得没有一丝犹豫。卧室里重归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这座城市苏醒前的低沉嗡鸣。

睁开眼,没有立刻起身。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熟悉的天花板。白色的涂料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上面散布着几道细微的裂纹,如同干涸河床的脉络。然而,在这些自然的痕迹之上,更引人注目的,或者说,林牧无法忽视的是那些正在缓缓渗出的、如同沥青般粘稠的黑色污渍。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从墙壁与天花板的接缝处,从那些细微的裂纹深处,一点点蠕动、扭曲、汇聚,最终在正上方凝聚成一张模糊而狰狞的人脸轮廓。

没有清晰的五官,只有两个凹陷的空洞代表着眼睛,一个撕裂般的缺口代表着嘴巴,此刻正对着他,无声地张开着,做出一种极致痛苦的嘶吼姿态。没有声音,但那股无声的呐喊却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林牧胸口有些发闷。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扇动了两下,试图驱散这每日例行的“欢迎仪式”。当然,毫无作用。影像依旧顽固地停留在那里,甚至因为他的注视,那粘稠的黑色似乎流动得更快了些,嘶吼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狰狞。

林牧习以为常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那道令人不适的“目光”,侧躺着面向墙壁。

墙壁上空无一物,谢天谢地。这终于给了他几秒钟宝贵的、相对“正常”的视野。

“小牧,起来吃早饭了!” 客厅里,传来妈妈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语调上扬,带着惯常的关切,除了比常人略显尖锐、仿佛金属刮擦般的质感外,还算得上是林牧定义中的“正常”。他依靠这些细节来判断家人的情绪状态,就像水手依靠星辰辨别方向。

“好!!知道了。”像平常的学生一样,他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坐起身,开始慢吞吞地套上放在床头的校服。纯白色的衬衫,藏蓝色的长裤,布料普通,款式统一,是这座城市,哦不,应该是是全世界全宇宙里成千上万高中生最常见的装扮。

然而,这身衣服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伪装,试图将他与外部那个“异常”的世界在表面上统一起来,尽管他知道,这伪装薄得像纸。

鼓起勇气推开略显沉重的卧室木门,一股煎蛋和米粥的混合香气飘了过来,这是日常生活中最令人安心的味道之一。视线所及,立刻将这份安心击得粉碎。

餐桌上已经贴心的摆好了碗筷,妈妈正背对着他,站在几步之外的灶台前。她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妥,系着那件印有小碎花的围裙,身形熟悉。

但下一秒,林牧的视线就无法控制地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那个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角度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脖颈上。这使得妈妈那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此刻正正地对着刚走出房间的林牧,而她的身体,却仍然稳稳地朝着灶台的方向。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个平底锅,里面是滋滋作响、边缘焦黄的煎蛋。在她头部转动的瞬间,林牧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从那纤细脖颈处传来的、细微却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嘎吱,嘎吱,仿佛随时都会承受不住这违背生理结构的扭转而断裂开来。

“妈,早。”林牧垂下眼睑,尽可能快地拉开椅子坐下,让餐桌挡住一部分直视的视角。他努力控制着面部肌肉,维持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内心却习惯性地开始吐槽和评估:今天还好,只是转了个头,动作还算流畅,没像上周那样突然裂成两半,然后两半身体还各自独立活动,一半盛粥一半煎蛋,那场面才叫真正的混乱。

相比之下,今天早上的景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温馨”了。他学会了对这些恐怖的影像进行分级管理,以保存自己有限的情绪能量。

“快吃,今天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溏心蛋,火候刚好。”妈妈笑着,那双看起来无比正常的眼睛里充满了慈爱。她说着,整个上半身也跟着头部一起转了回去,像是某种诡异恶搞的特效,动作异常流畅,仿佛她的身体本来就是设计成可以这样全方位旋转的。她把煎蛋熟练地铲到盘子里,然后连同盘子一起推到他面前。金色的蛋黄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流淌出来。

“谢谢妈。”林牧低声道谢,拿起筷子,将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煎蛋的味道很好,盐度适中,边缘酥脆。他小口吃着,试图用味觉的真实来对抗视觉的荒诞。

爸爸已经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他整个人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塌塌地陷在柔软的餐椅里,几乎要融为一体。他的一条手臂像是有弹性的橡皮筋,从身体侧面异常地拉长,绕过小半个餐桌,精准地给自己面前的玻璃杯里倒满了牛奶。另一只手臂则以同样诡异的方式伸长,举着一份展开的晨报,将他的脸完全挡住。报纸后面的面孔模糊一团,像是信号不良的旧电视屏幕,只有两个深邃的、不断蠕动的黑漆漆窟窿,对着报纸上的铅字。报纸偶尔会发出被翻动的哗啦声,但除此之外,爸爸那边几乎没有任何动静。

“爸,早。”林牧对着那团模糊和报纸打了个招呼,声音不大。

报纸后面传来一阵含义不明的、类似水泡冒出的咕噜声,算是回应。林牧“开朗的”将这解读为“早安,儿子”。

他继续低头喝粥,米粥熬得软糯香甜,是妈妈花了时间的成果。努力忽略着爸爸那橡皮手臂在倒牛奶时微微颤抖的诡异景象,以及妈妈背对他时,后脑勺上似乎若隐若现的另一张模糊人脸的错觉。

这就是林牧的世界。从他拥有记忆开始,周围的一切,他所见到的“人”和“物”,就充满了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常”。

人们的形态千奇百怪,扭曲变形,在他眼中如同永不落幕的群魔乱舞。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曾因为看到幼儿园老师脖子上盘绕的毒蛇而吓得大哭,因为看到小伙伴变成会走路的布娃娃而不敢靠近。

大人们起初也以为他只是想象力丰富,或者做了噩梦。但随着年龄增长,这些影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体,越来越……常态化。

他去看过医生,不止一次。从社区的儿科医生,到市里最好的眼科、神经科专家,最后被辗转推荐到精神卫生中心。厚厚的一沓诊断书,最终结论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严重的视觉认知障碍伴幻视症状”,有时还会加上“可能存在思维逻辑牵连”的备注。

通俗点说,就是他眼睛接收到的信号或许没问题,但大脑处理信号的环节出了严重的故障,他看到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假的,是幻觉,是病态的产物。

再通俗点说,他被确诊了精神病。

起初,他也经历过极度的恐惧,在无数个夜晚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不敢看黑暗中的任何角落,生怕角落里会存在着某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他甚至不敢把脚伸到被子外面,因为可能会打破被子里是绝对安全的恐怖片铁律。

他也崩溃过,歇斯底里地哭喊,试图告诉父母和医生他看到的“真相”,换来的却是更深的担忧、更多的药物和更长时间的心理咨询。他一度拒绝出门,拒绝上学,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以为这样可以隔绝那些可怕的景象。但异常如影随形,甚至在他独处时变本加厉。

十几年过去了,当初的恐惧和崩溃,最终被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所取代,甚至带上了点苦中作乐的意味。

麻木,成了他应对这个疯狂世界最好的镇静剂,也是他保护自己理智不被彻底侵蚀的最后屏障。他学会了对这些扭曲的影像视而不见,或者说,是学会了将它们从自己的注意力中心剥离出去,就像人们会下意识忽略掉背景里的白噪音。

他更是练就了一项生存必备技能:从那些扭曲、怪异甚至恐怖的行为中,精准地解读出背后所隐藏的、符合社会常理的意图。

妈妈那扭成麻花状的肢体语言,传递的是关怀;爸爸那一滩软泥般的沉默,代表的是父爱的深沉,或许还有一丝父亲们都常带着的疲惫;邻居张奶奶裂到耳根的笑容,只是普通的友善问候。他像一个密码破译员,生活在一个充满错误编码的世界里,艰难地翻译着每一段信息。

毕竟,在精神病患的眼里,也许眼前这片混乱才是世界的常态?

他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生出些阴暗而叛逆的想法。也许那些所谓的“正常人”,才是这个世界里罕见的、需要被研究的少数群体?

这个念头会带来一丝扭曲的慰藉,但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加深了他的孤独。

吃完早饭,林牧拎起放在门边略显陈旧的书包。“路上小心,放学早点回来。”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水流声。林牧“嗯”了一声,推开家门。

楼道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老楼特有的、混合着潮湿和尘埃的味道。邻居张奶奶果然准时出现在这里,正在进行她雷打不动的清晨“遛狗”活动。

只不过,她手里牵着的,并非任何已知的犬科生物,而是一只像是由无数条惨白、细瘦的人类手臂缠绕、拼接而成的怪异生物。那些手臂大小不一,有的像是成人的,有的则如同婴儿般细小,它们用“指尖”不断扒拉着水泥地面,发出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窸窣窣的声音。那“狗”没有头,没有尾,只是一团不断蠕动、变换形状的手臂集合体。

“小牧上学去啊?”张奶奶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笑眯眯地问。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灿烂”,嘴角直接裂到了耳根,露出里面密密麻麻、如同鲨鱼般尖锐的牙齿。但她的眼神却很慈祥,甚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浑浊和温和。

“嗯,张奶奶早。”林牧点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视线聚焦在张奶奶的额头,而不是她那惊人的笑容或者那只诡异的“宠物”身上。他快步走下楼梯,内心习惯性地闪过一句评价:今天这狗……造型挺别致,手臂数量好像比昨天又多了几条。

走出单元门,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扑面而来,稍微驱散了些楼道里的沉闷。但随之涌入视野的,是更加“丰富多彩”的异常景象。上班上学的人流开始增多,街道上堪称百鬼夜行……不,在林牧不断自我纠正的认知里,这是百“人”晨行。

有的行人,脚下的影子是活的,并非忠实地跟随本体,而是张牙舞爪地四处蔓延,时而拉长缠绕上路灯杆,时而缩成一团在地面翻滚;有的行人,脑袋不是一个具体的形状,而是一个不断旋转、折射出诡异光彩的万花筒,让人根本无法直视;还有的行人,身体轮廓极不稳定,像信号严重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身形闪烁不定,布满跳跃的雪花点和扭曲的条纹,仿佛随时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车辆也未能幸免,有的公交车侧面伸出无数条黏滑的触手,吸附着路面前行;有的小轿车排气管喷出的不是尾气,而是幽幽的、如同鬼火般的蓝色火焰;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车轮干脆就是两个疯狂倒腾的、肌肉虬结的人腿,踩得地面咚咚作响。

林牧习惯性地低下头,将耳机塞进耳朵,熟练地选中一个名为“静心”的歌单,里面是节奏舒缓的纯音乐或自然白噪音。他试图用这些规律、平和的声音,在脑海中构筑一道脆弱的堤坝,隔绝外部这个光怪陆离、喧嚣混乱的世界。

但即使如此,那些异常影像依旧顽固地占据着他的视野,如同无法关闭的背景板,只是音量被调低了一些。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刻意避开与任何“人”发生不必要的视线接触,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被“污染”的可能。

“让一让!让一让!赶时间!”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呼啸着从他身边擦过。那自行车的车轮,正如刚才所瞥见的,是两条穿着破旧工装裤、正在疯狂倒腾的人类腿部,带起一阵混杂着汗味和铁锈味的腥风。

林牧下意识地侧身避开,动作敏捷,显然是经验丰富。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荒谬地想:这“轮胎”看起来挺累的,要不要给它加个油,加油哦小轮胎?

越靠近学校,周围的“同龄人”越多,景象也越发“壮观”。学校门口,顶着一个不断膨胀、缩小、表面布满扭曲血管的脓包脑袋的,是严肃的教导主任,他正用那颗变幻莫测的头颅“巡视”着入校的学生;几个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男生,他们的身体边界模糊,像高温下融化的蜡像一样黏连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一个爱美的女生正对着小巧的化妆镜涂抹口红,镜子里映出的,却是一张高度腐烂、爬满蛆虫的脸庞,而女生本人对此浑然不觉,依旧认真地描画着。

林牧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潜入深水前做准备一样,将耳机音量稍微调大,然后低着头,融入了这片魔幻而喧嚣的校园洪流。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目不斜视,步伐稳定,但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抿起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内在持续承受的巨大压力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不适。每一天,从踏入校门的那一刻起,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对理智和忍耐力的极限考验。

课堂上,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声音洪亮,讲解着复杂的函数题。但他的脸却像蒙了一层不断流动的水雾,水雾之下,各种痛苦、愤怒、狂笑、哭泣的表情飞速地交替变换,与他那平稳的授课声调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林牧强迫自己将视线集中在黑板的板书上,努力集中精神去理解那些公式和图形。但眼角的余光总是不自觉地被窗外吸引:一根长满不停眨动的、血红色眼球的藤蔓,正慢悠悠地沿着墙壁向上攀爬,所过之处,留下湿漉漉的黏液痕迹。

课间休息,教室里喧闹起来。那些形态各异的“同学们”打闹、说笑,扭曲的肢体碰撞在一起,发出各种噼啪、嘎吱、咕噜的怪异声响。林牧通常选择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要么假装看书,要么望着窗外,尽量避开那些过于惊悚的部分发呆。

他很少主动与人交流,因为每一次对话,他都不得不面对对方那异常的面孔和身体,同时还要费力解读其背后可能的正常语义。这种交流对他而言,消耗巨大,且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潜在的风险。

毕竟,他曾因为误解了某个同学“触手挥舞”的真实意图,而那个可怜的同学其实只是想拍拍他的肩膀,他因反应过度被当成了怪人。

久而久之,他成了班级里一个沉默的、近乎透明的存在。同学们觉得他孤僻、难以接近,却不知道他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怎样艰难的内部斗争。

午餐时间,他通常会选择人最少的时候去食堂,飞快地打完饭,找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迅速吃完然后离开。

食堂里弥漫的各种食物气味,混合着那些异常“同学”身上散发出的、难以形容的怪异味道:有时是铁锈味,有时是腐烂的甜香,有时是纯粹的虚无感,常常让他食欲不振。

一整天,他都像个游离在世外的幽魂,沉默地穿行于这片由扭曲影像和怪异声响构成的喧嚣之中。周围的“世界”热闹非凡,但他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隔阂与疲惫。他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一个不断播放恐怖片的放映室里,无法逃离,只能被迫观看。

当下午放学的铃声终于响起时,那清脆的铃声对林牧而言,不啻于天籁。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第一个从座位上弹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在其他同学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冲出了教室门。他需要空间,需要喘息,需要哪怕只是从学校到家这短短十几分钟路程里,那相对,仅仅是相对宽松一些的环境。逃离那个密集的异常聚集区,能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丝一毫。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给这座钢筋水泥丛林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朦胧的光晕。这光芒也照在了那些奇形怪状的行人、车辆和建筑物上,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效果,仿佛给这个扭曲荒诞的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不真实的外衣,暂时掩盖了其内核的诡异。

林牧放慢了脚步,微微抬起头,让夕阳的暖意洒在脸上。他低头看向脚下,看着自己被拉长的影子。谢天谢地,他的影子今天表现得非常“正常”,轮廓清晰,忠实地追随着他的动作,没有多余的枝节,没有独立的意识。这微不足道的“正常”,在此刻却给了他一丝难得的、小小的安慰。

就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脑海,像一颗投入死水般心境的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好像……有段时间没去见王医生了。

王医生,是他的心理医生,全名王明远。他是林牧接触过的众多医生中,少数能让他感觉稍微放松一点的人。

王医生的诊室总是干净整洁,光线柔和,最重要的是,在王医生面前,林牧看到的影像……扭曲程度似乎会轻微一些。

王医生本人,在林牧的视野里,虽然也难免有些许异常,就比如他的影子有时会分成两半,或者他的眼镜片上会闪过奇怪的字迹,但总体而言,是林牧所能见到的、最接近“正常人”的存在。

和王医生聊天,虽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但至少能让他有机会倾诉一些无法对父母言说的感受,短暂地卸下一点沉重的伪装。

这个念头的出现,或许意味着潜意识里,他对目前这种麻木的、高压的平衡状态,已经开始感到不堪重负了。或许,内心深处,他仍然渴望一丝理解,渴望一个能暂时确认自己“存在”的锚点。

加快了回家的脚步,沉重的书包在身后轻轻晃动。夕阳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最终融入了身后那片看似无尽混乱、却又在某种难以言喻的规则下诡异维持着运转的城市街景之中。

夜晚即将来临,而对于林牧来说,白日的异常并未结束,只是换了一种形式,在黑暗中继续上演。

而去看王医生的想法,如同一颗微弱的火种,在他沉寂的心底,悄然点燃了一丝微茫的、连他自己都尚未清晰意识到的期待。

林牧:每天都在被迫看恐怖片肿么破……

某v(爬过):学点函数缓缓呢~

林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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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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