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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我叫江慢,江家的小老么。咱家五口算殷实,田三亩,菜一亩。有井有灶有烟火,就是没人觉得我拿得出手。

我爹是个读书人,话多特别讲排场,最爱我大哥二哥会读书,轮到我就一脸嫌弃說我傻。我娘常说我不中用,书念得慢,脑袋不灵光,光会做饭菜,将来顶多去给人烧汤。

可我没闲着呀,天不亮就起床,洗菜晒谷打酱油,酱油是换回来的,一趟两里路也不算远,饭是他们吃得香的,但他们都说我没本事,连要出嫁的长姐都说我别出去丢人现眼。

这天我从村里小路回家,阳光暖暖照在泥巴上,路边老柳摇着花。邻居见我点头笑哈哈,问声好,回音笑我痴又傻。

青湖村里日子慢慢过,稻田碧绿水悠悠,家里五口各忙各,爹爹爱摆架子,娘亲忙绣花,大哥二哥笔不停,长姐嫁人偶尔会回家。只有我在家里灶头烧饭慢慢煮。这生活节奏并不快,我心里却总嘀咕猜,被嫌弃的味道怎么这么长,却还得笑着继续过。

今天早上煮了粥,顺手炒了两个菜,加了盐巴还特地熬得软糯稠。但是老爹吃了一口皱眉头,嫌我用盐多,我娘跟着摇摇头,嫌粥淡得像洗锅水。大哥说味不够厚,二哥挑菜说火候不够熟透。

只有门口那只蹲着的阿黄,一声不吭吃得香。

我没回嘴,只低头,慢慢把碗筷收,收完还把桌子擦得发亮不留油。没人说声「做得不错」,也没人问我累不累要不要休,只当我是家里那灶下转的旧石头。

我站在灶边没说愁,只是心里悄悄问句:「是不是我真的,连饭都煮不溜?」

村里有人要议亲,媒婆上门笑盈盈。已经嫁人的长姐撑着茶杯轻轻说,「我这弟弟不中用,别把人家闺女拖进坑。」

长兄说我书念不进脑,做事又慢人又呆,只会灶前翻锅铲。

我在一旁刚擦完锅底灰,正想把柴火添进堆,就听家人在外头轻声碎,每句都像一把刀,狠狠往我心口推。我没出声,只低头,柴火一根根往灶里丢。火光烧得脸通红,也烧不掉那一肚子心头愁。

晚上煮汤煮得慢,慢慢想起从前也背书,背一页父亲兄长骂一顿,说我天生脑袋钝。当时还真傻得紧,翻来覆去写得狠,最后连纸都揉成渣,还是没换来他们一句夸我乖。

现在也好,该熬的汤我照样熬,熬到人家来说亲,不到我拒绝,家人已经嫌弃我。反正这一身油烟味,也没想要谁一起过。

邻居沈斐然,城里的状元苗子今天刚回家,听说他县试得了第一,回村准备三年后赴京考京试。

马车一来村口就炸开了花。左一个婶儿右一个婶,抢着送瓜还想问问人家是否要议亲。

我蹲在灶房里洗菜没说话,窗缝里扫一眼,嗯,果然是他。青衫白袍、马蹄声清,笑起来还跟从前一样好听。

我本想低头装看不见,可他却晃到我家墙边站,站到那灶烟飘到他们家。

他靠着砖墙、袖口还卷半截,嘴角一弯,说了句——「这味儿,还是你家的灶烟好闻。」

我也不敢多瞧他,低头搓着那根瓜,手忙脚乱假装专心,脸上烫得似火烧。

他却忽地弯下身,凑过来问我:「你今晚能不能多煮点?送到我家?」

我心跳有点乱,锅铲差点甩飞他,嘴上还装镇定说一声:「可以,但得先付钱。」

他笑得像没骨头,随手给我一贯钱。「行,给你,小财迷。」

他笑得温温的,像春水过老锅,眼睛一直盯着我灶头上的那团火,那一刻,我忽然想,这人啊,走了很远的路,刚到家。又想着吃。

饭熟香起灶烟轻,先将桌子细细摆,父亲坐左,娘在旁,两个哥哥一坐下来便动筷。

我提了饭盒陪一边等着的沈斐然走向他家,他家就在我家旁。

天边云低风正暖,脚下石板步步响,我们往东巷转过墙。沈家院落比我家大,红瓦白墙檐影斜,门前两株老桂树,花香落地不沾沙。

门环是铜的,敲一下,声音响半家,小厮开门一见沈斐然,笑道:「公子回来啦!」

「哟!是慢哥儿啊!」再看着跟在身后的我,小厮笑着打招呼。

院里三进两横屋,从门口走到饭堂,正正三十三步半,青石铺路不见尘黄。廊下吊着玉瓷灯,灯芯香草烟正长,左右栽有石榴树,正好遮了夏日光。堂中陈设皆有序,紫檀木椅对花墙,角落摆着老茶几,上头一炉沉香在烧着。还有屏风画江南,水墨细描柳三行,风一来时轻轻摇。

家中仆人共六人,扫地的阿桃最伶俐,提水的阿贵力气强。还有两个小厮,管事的是林伯,眉白声沉好精神。他见我来了点点头,赶忙吩咐下人把桌子抹,碗筷一排摆得正当。

我把饭盒一层层揭开,热气袅袅暖暖香,他倚着门柱随口说:「终于能吃到好吃的了。」

我低头笑,声轻快,「城里不是馆子多?香料酱汁都不赖,我这粗茶淡饭的,怎比得上?」

他摇摇头没讲话,盯着桌上点点头,伸手就把碗筷拿,还招我坐下:「别装傻。」

「等你回你那边啊,只有洗碗是你的事。到时汤都凉了,饭也干了,肚子饿了可别哭鼻子。」

我听完这话笑弯了腰,点了点头没嘴硬拗。饭盒里还备了我一份,热着汤,菜也不算少。

其实啊,我没家人想得那么傻,这些话,心里早就懂得啦。

隔天父兄把他往家里请,说是老相识回乡,该吃顿饭叙叙情。

我不出声,边听边笑,心想他们真会绕,话说得亲热,情分好像很深,可真认识他的,明明只有我一个。他们抢着说旧情,我只能靠边站。

我还在厨房剁鸡腿,一手盐一手姜,忙得不见人影,等我端汤出灶门,他坐在堂上,杯里茶气正轻盈。

一锅萝卜炖鸡汤,我心里觉得还不错,可我娘嫌鸡太柴,我哥说盐放得多。

只有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默默喝完了整碗,喝得比谁都快,还添了一勺多。

饭后我爹提文卷,拉着他跟我大哥说起仕途和策问,一声声「孝经」「孟子」,把屋子讲得满是之乎者也。

我听不懂也插不上话,娘让我去洗碗喂鸡逗阿黄。阿黄在院子晒太阳,我站在灶房边收拾碗,碗碰瓷的声音一点点响,他却慢悠悠走过来,靠在门边,不笑也不说话。

他那眼神看得久了,竟让我耳根发热难躲。像是那一桌菜里,只有他真吃出了滋味,像是这烟火人间里,有人真把我当回事对待。

--

那天我心血来潮,起了一大早,生了炉火,和了面,擀得薄,刷了油还撒了不少芝麻,烤了几篮烧米饼,金黄酥脆香四飘。

我心里想:拿去镇上,说不定能换几个铜钱,可我才刚把篮子提起来,大哥就站在门边不耐烦地说,「你还有闲心做这个?不嫌浪费柴?」

我笑笑没回嘴,心里闷得像锅盖。娘在后头也补一句嘴,「这点心家里吃吃还行,镇上那些人怎会愿意花钱买?」

我没讲话,只是低头拍了拍篮布,心里酸,但决定好的事就是决定好的事,还是得做一做。

正想着要不要把阿黄带上,门口传来轻轻一声:「咦,这味儿不坏。」

我一抬头,沈斐然站那儿,眼里带笑,走过来,伸手拿了一块烧米饼,边咬边说:「比京城点心都香。」

我手还抓着那块布,愣在原地没回他话。耳边是娘的叹气,哥的冷哼,可他那句「比京城点心都香」,就像灶火里蹦出来的第一声响,没烫我,却暖得刚刚好,暖得我说不出半句反抗。

他说要陪我去镇上卖烧米饼,我一愣,没回嘴,心里却有点像冒泡的锅。

我手里牵着阿黄,牠摇尾巴哼哼叫,他提着竹篮,里头是我早起做好的烧米饼。

两人一狗两篮子,一路走出青湖村。

晨雾还没散,村口石板路还有点湿痕。两边稻田青油油,风里全是早饭的味儿,走到村外那条双溪河,水清得能照出脸,桥头老张已经摆好摊,扯着嗓子在吆喝咸鱼干。

河边今天热闹得很,小贩三三两两聚在那,卖菜的、卖酱的、还有炒瓜子的婆婆笑得满脸花。

我心里有点小期待,期待米饼有人爱,期待多卖几文钱。

这不是我第一次带自己的东西出来卖,但自从沈斐然去考乡试,已经有两个月没人陪着来卖东西了。

他忽然回头对我说:「你那饼香得过分,保准有人爱。」

我笑了一下,没答,只摸了摸阿黄的脑袋。

我们挑了个不靠河边、也不靠粮行的位置,就挤在个老槐树下边,旁边是卖茶叶蛋的李婶儿摊子。

他把竹篮搁好,我铺布、他摆饼,嘴角一直翘得像知道会有好生意。

「饼要立着摆,香气才冲得出去。」他说着,顺手把两张油纸垫成一个小肚皮。

我嘴上「哦」了一声,心里咕哝:你懂个啥,你从小只会念书写字。

可他手脚灵,没一会儿就把架子摆好,烧米饼立得一排一排,跟我昨天在灶头排练的差不的。

我蹲下身点了炭炉,让热气顺着饼香往外飘,阿黄坐我腿边,眼巴巴看着摊上几个没盖好的小饀包。

人开始多了,我心跳也跟着乱撞,明明是自个儿做的饼,现在却不敢大声吆喝一句「香不香?」

正纠结着呢,有个穿灰褂子的大婶停在我们摊前,手里提着只大竹篮,还塞着两根刚挖的萝卜干。

「这是啥?卖几文?」她用手扇了扇味儿。

我正要说,她已经掀开竹盖,拿起一个饼闻了个遍。 「烧米饼,里面有豆,有咸香,吃着不干。」

我声音有点小,心里却一边喊:大婶您快掏钱!

她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呦,这个饼香得邪门儿!」

我心里「咚」一下,怎么不付钱就先吃起来?

沈斐然站旁边笑:「我说了吧,他的饼好吃得很。」

大婶当场买了三个,又多塞了两根小萝卜给我当交换。

我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嘴角却怎么也收不拢那点欢。

「这是你做的?」她临走时又问一句。

我刚点头,旁边就有人凑过来说:「我也来一个咸香的,给我切开,我方便吃。」

沈斐然拍了拍我肩,「慢哥儿,你今天要忙不过来了。」

我看着那几个正在排队的身影,心里像开了朵花,其实我一直都明白,我做的东西可香了。

前来问价的客人围成一圈又一圈。

「这饼啥做的?怎么这么香?」

「小哥你这手艺,莫不是传自宫里的御厨坊?」

我脸一红,忙说没有,可人家递钱的手没停,一个接一个,嘴里还喊着要多买几份。

一篮又一篮,不过半天工夫,就见底见空。

我都没来得及喘口气,沈斐然已经开始数铜钱,我们只留了几个饼,当午饭垫垫肚子。

太阳当头晒,我牵着阿黄,他拎着空篮子,边走边吃,饼还有点热,咬下去香气直往心头冒。

我想说点什么感谢他的话,结果嘴巴里全是烧饼渣子跳。

快走到村口,经过邻家老刘嬷嬷的小屋,她坐在门口剥玉米,念念叨叨说柴烧得不顺炉也坏。

我们赶紧上前搭把手,把柴堆码了新,回身从篮子里掏了两个火烧饼,塞到她手里,她一边笑一边说我心细得很。

我听见他转身时轻轻地说了一句话︰「他这人,心肠最是软的。」

我手一顿,没抬头,只觉得心里有点热,有点乱。

回家还是得干活儿,这才哪到哪儿?洗锅、擦桌、挑水、晒米,全都是我的事儿。

--

晚上烧饭,我照旧多煮了一人份量,虽然他没说要来,可我心里早备好那一块。

一想到他每次蹭饭都笑得跟小孩似的乖,我就忍不住,手脚利索地多做了盘鸡肉,又炒了碟芥菜。

今天去镇上卖米饼,挣得还算不错,回来我就想,该给他加点啥才不算白跑这一趟。

冰缸里还有点豆干和猪肉,就合炒了一道香辣三丝,锅一掀开,连阿黄都跟在旁边咽了口水。

装好饭盒,我又瞄了瞄自己,虽然是去他家,也不想油烟满脸太寒碜,抹了把脸,把头发压平,再提着那饭盒出门走得稳当点。

一路上风有点凉,我心里却像开了灯,有点亮。

他家门没关,还是老样子半掩着,我「咚咚」敲了两下,开门的居然是他,眼睛先扫饭盒——果然等着。

「有事找我?」他问,笑得特灿烂。

我说:「挣得不差,给你送点饭菜,今儿有肉,你吃慢点,别呛着嘴又嫌辣。」

他一听,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提着饭盒走向大堂,拿了碗筷和我一起坐下来,开动前还说:「你这饭我吃着最对味。」

吃着吃着,他竟还哼了两声小调,嘴角上翘得像在过年,

我看着他吃得那么开怀,心里也跟着暖了半边。

好多年沒寫BL,以前叫**,現在連名字都改了叫純美。對內容的限制也更嚴謹了,本來想更新以前的文章,但原來人長大(老)了,是真寫不出來以前的情節,還是先寫些簡單的練練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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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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