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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章

老赵王曾经是一位弓马娴熟的英雄。

完全用不着吃瓜系统,只需要和这个世界接轨、接触,就能够从各种途径得知老赵王的丰功伟绩。

在他年轻的时候,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围绕着他旋转,就像是他是组成了这个世界的故事的主角,而旁人都不过是这个故事的旁白、景色,以及情节构成所必须的文字。

很多人都讲起过他的传奇,年轻的时候穷困潦倒,只勉勉强强算是个大头兵,一直到二十几岁才终于因为机缘巧合拥有了一匹属于自己的马,那马甚至也不是什么好马,然而他骑在马背上,只要抬着头,让他那双眼睛直视着前方,整个草原,不管是草原上的牛羊群还是草原上的人和帐篷——仿佛都在一时间内变成了那些绿绿的、高度大约到人膝盖的野草,会在以他为名的风的吹动下低头称臣。

他家境贫寒,所以经常带着几个和自己差不多出身的大小伙子出去打猎,弓箭射下高飞的禽,奔走的兽,几乎每一次将箭羽搭在弓弦上,都能够带来一次收获——就仿佛是他目力所及之处,天神都会将他的猎物送到他的面前来。

知道他是怎么发迹的吗?

在一个冰霜覆盖的早晨,他循着逃亡的贼虏留下的足迹冲了出去,他就带了三个兄弟,自己背上背着一把弓,带着一壶箭,腰间有把刀,再就只剩下一根枪了。

没有全甲,他们这群人一个都没有穿着全甲,因为全甲需要的金属太多,价格太贵了,他们没有一个买得起,就只能勉勉强强护住最要害的部位。

传说霜雪也落在他的刀身上,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传说他的马蹄轻快,将那些冻僵的草踩得折断,那轻轻的,沙沙、沙沙的声响就像是前头那些贼寇的催命符一样,始终贴在耳朵边上,贴在头皮上头;

传说他远远地挽弓射出了一箭,虽然在摇晃颠簸的马背上,手却准而稳得如同用生铁浇筑出来的一般,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是血肉之躯的凡胎。

那一箭直接扎穿了正在逃亡的贼虏将领,让他栽倒在地上,刚好被赶上来的他的马蹄踩断了一条腿。

那是他最初的功勋,他将这个将领拖到了中军营寨,从马上跳下来,意气风发,头发、眉毛上全都是冻结的冰霜花,但是他的眼睛像是着了火,多么俊朗的年轻人啊,当时坐在中军大帐里的那位将军心想,他欣赏地将这个青年提拔为自己身边的亲卫,然后让他步入仕途……

再后来,那位将军死了,他的政治遗产被那时候已经变得成熟而精通政治的老赵王握在手中,军中比他资历深的没有他得军心,比他得军心的没有他那么擅长政治手腕——而且,论起打仗来,没有人堪称是他的对手。

那一段时间,也就是赵太子对这位父皇的崇拜最是与日俱增的时候,他三天两头地出现在战场上,为自己累积了太多太多的政治资本——随后,当前朝覆灭时,他第一时间带着自己的兵往东出走,占据了天下之中最膏腴最丰饶的一块地。

那段时间里,他也经常抬起他的弓——他的马已经更换过许多匹了,最初的那匹驽马死在很早的时候,因为被砍断了一条腿而倒在地上,它再也爬不起来了了,老赵王含着眼泪将马杀了,终结了他的痛苦,自己也分不清在哭的到底是再买一匹新马的钱,还是自己最潦倒的时光中获得的那些东西,如今已然只剩下他这一身还尚存——但是他的弓仍然还是那一把,他亲手制作的,最懂他的脾性,能够准确地贯穿他想要贯穿的任何目标。

他用弓箭杀死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敌将,擒贼先擒王地将造反的道士头子钉在了华丽的车座上,并张扬着、笑着对那妖道已经断绝了气息的身体嘲讽:“若真是修成了神仙,何不回魂复生,再来索我的命呢?”

他不仅仅用箭,甚至还用弓弦。

为政者无情,而像是他这样从最底下爬上去的,多半也寡义——赵太子已经是他人生的特例了,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能够让他为之破例。

弓弦勒死过政敌,也曾经悄无声息地结束昔日弟兄的性命,从池塘里头漂浮出来的尸首无人敢看,在哭泣的众人里头,唯有老赵王的神情看起来最为真切。

谁都得承认,他是用弓的大家,谁都要承认,他天生来,便有一半契合在战场上,另一半契合在群臣前。

此时他正坐在马上,神情凝重——他已经知道自己指挥不动了,所以现在他决定将已经无法重新在短时间内拾起来的指挥扔下去,转而用气势来完成这场战争的转折点——或者说,是破局。

他的威名仍然还在,他用过去的几十年谱写出来的神话仍然牢牢地刻在人们心里,不仅仅是那些赵国士兵的心里,也是在那些雍国士卒的心中,因此他带头冲锋,反而更容易调动起士卒来,并且,那些乱阵之中的赵国士兵会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什么。

当赵王一马当先的时候,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跟随着他,一如既往。

并且。

他看到了象征着郑含章的旗帜——就像是郑含章通过望远镜看到了他一样,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因此冲过去不失为一个还不错的计划。

比起别的都更好……

他心中略微带着一点微妙的遗憾,很复合,有点嗤笑,有点类似恐惧但也和恐惧不一样的情感、还有些兴奋。

郑含章的胆子真的是太大了——他心想,他们本不应该靠得那么近的,太过自信了,郑含章毕竟没有和他这样令人信服,甚至是令人敬畏的战绩,她能打吗?好像不是很能,从来没听说过她如何冲锋,虽然她年龄小,对于一个年级不大的孩子来说骑马冲锋作战确实不太现实。

这不是郑含章的长处,但却是他的长处。

他的胡须在风中飞扬,已经花白了,但是看起来仍然英武,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那样热烈燃烧着的火焰了,但是沉淀下来的依旧保有热度,像是一块漆黑的、深沉的、切开之后仍然能够看到火苗的炭烬。

他的将领和士卒,那些很精锐的,一直守卫在他身边的都跟在他身后。

此刻,他们的战马不耐烦地用蹄子刨着地面,他们的脸上也写着对于这一下冲出去就能够带来胜利的信念,在绝大多数时候,这样的一支军队意味着大量的胜利。

而此刻,卫云庭屏息凝神。

他不是那种喜欢在战场上很出风头的将领,没有那种习惯,并且其实还挺在乎自己这条小命的,因此他的打扮看起来并不出众,也就是个普通骑兵的模样——得感谢洛州那已经慢慢上路的军工,他身上的全套盔甲看起来并不突出,顶多,只能从他的马上看到他的地位不低。

但是谁会那么在意地看一匹马?

他没有用弓,哪怕此时他背上确实挂着一把弓。

他用的是弩。

强弩。

配备的是三棱精钢破甲矢头,所以,他甚至都不需要瞄准身体上最脆弱、最没有防护的位置。

这锋矢能够洞穿那层盔甲,这种矢头的破甲能力他是知晓的,毕竟实验就是他做的,挑选盔甲的工作也是他来。

这玩意……就算是把献给郑含章的、在安全方面可以说是做到了适用下极致的盔甲拿过去做实验,在当前的距离下也能够做到穿透前甲,而后甲上也会被戳出一个小眼来。

虽然殿下说的是要佩剑要人——但很显然,从死人身上摘佩剑和脑袋,都要比从活人身上摘容易得多。

甚至都不用经过对方的允许。

*

赵太子准备下朝。

今日没有大朝,那些他亲信的官员也已经散了。

因为是监国,所以小朝仍然是在老赵王一直以来小朝的地方,而没有搬到东宫去。

老赵王在离开都城的时候,曾经关照过他,其实留宿在宫中也没什么的,他母后也时常想念他。

况且,那时候的老赵王想起了什么来,笑着对他说,就算有人想要陷害他,说他和后宫中的那些嫔妃有染又有何妨,反正他这个当爹的不信,这样的谣言再传上几千几百个也无所谓。

但赵太子还是坚持日日回东宫。

父亲关爱他是一回事,他不想给父亲添麻烦事另一回事,至于母后,他三天两头都去拜见,并且觉得自己可以去得更少,毕竟母后这两年来愈发地喜欢自己过好日子,要么是睡到很晚,要么就是拉着几个年龄都不小了的妃嫔一起打牌刺绣聊天,看起来倒是并没有那么想念他这个儿子。

东宫离开皇宫不远,他便没有让车马载行。

到了春三月,然而天气也没有转热太多,诚然阳光是好的,但风还是冷飕飕,偶尔会穿透外衣,也让人打个哆嗦。

赵太子贴身的小太监跟在后头,一边担心这位主子吹着太多的冷风,要是着了风寒,他先要被太子妃打断腿。

小太监颤了颤,继续小快步地跟着赵太子从台阶上往下走,心想可千万别出事,等回去了之后,他一定要问问师父怎样才能劝说殿下坐车马而不是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走着回去。

突然,他看到前头的赵太子软了下去,像是有一只手突然抽走了他身体里的全部骨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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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百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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