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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章

此次陈夷行来到草原上,生意十分里头有九分是要和契苾葛兰做的。

他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出发之前郑含章同自己说的那些——陈夷行并不是第一次带着政治任务来到北方,但他却是头一次带着这么重大的责任而来。

出发之前,郑含章笑嘻嘻地对他说这一次他要面对的可是之后三到五年之间草原和雍国的政治关系这样一道复杂而牵一发动全身的难题,可以说,雍国这些州府现在可都是压在陈夷行肩膀上的担子了。

“倘若从殿下图谋全局的眼光来看,那夷行兄肩膀上担着的可就不只是雍国的这些州府了。”

韦翼从旁边经过,探出个脑袋来对陈夷行开玩笑。

“草原对咱们什么态度,关系到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打赵国;咱们什么时候可以打赵国,关系到什么时候可以把那位寿春王还有外头那位……”

韦翼对着外头努了努嘴:“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这样一看,几乎整个天下都被挂在夷行兄的肩膀上啦,夷行兄,你可真是天字第一号的举重大能手啊!”

韦翼和秦池是整个洛州官署里头中高层官员里面最年轻的,自然而然,那性格也一定是最跳脱的,这种玩笑也就他们俩能够开起来,并且开得相当快活、自豪,大有觉得自己刚才说了个好听点的俏皮话,打算过会儿再去其他人那边说说,炫耀炫耀自己方才找到了个多么美妙的“点子”的架势。

陈夷行无奈地笑,郑含章笑着把人赶走,用的是问韦翼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都有没有完成这一几乎永远没有失败可能的“驱逐咒”,韦翼苦起了脸色,说:“伯父那边一直催我做一个给工匠评定能力水平考核的章程,我还没头绪呢,这要是考核的时候评级出了问题,咱们洛州的工匠是斯斯文文的,若是以后推广到了其他州府,那边的工匠万一往我脑袋上砸一锤子怎么办?”

毕竟,工匠的能力评定与考核成果关系到这些人可以从洛州官署这边拿到多少的生活补贴,别说是现在的李锐了,就算是他在刚刚来洛州的时候带的那几个没什么基础的小徒弟,如今成长到了能评三级的工匠,那就是每个月都会发米发面,还会发一只羊腿,过年还有各色的腊肉,更往上给的就更多了,这年头的人很难不在乎的。

更何况,这也不仅仅是实,还有名气呢。

而这年头的工匠,和铁有点关系的,基本上都会被军队征用,总之突出的就是一个武德爆棚,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个匹夫之怒的。

所以韦翼才慌死了。

然后他就一溜烟地跑了——陈夷行将目光从火焰之下的灰烬中往上抬起,先前他看到的是那些烧得发黑的灰烬,而眼前出现的却是韦翼跑路的背影,那少年人走来走去的时候并不怎么安静,而是快跑,一点儿世家公子的味道都没有(哪怕按照韦家的底蕴,他其实也根本不能算是个世家公子),袖口上下翻滚得像是一对在狂风暴雨中被吹得扭曲变形的蜻蜓翅膀。

现在那身影随着他耳边回荡着的声音一起消失了,陈夷行在出发之前也没能听到韦翼那边有什么好消息传回来——他的那份工匠评估考核的相关制度提案报告有没有做出来。

不过,其实郑含章对他说过让他不用担心,因为韦翼就算是搞砸了,这份工作本质来说也应该是韦淮负责,只不过是韦淮想要历练这个晚辈,因此他那边一定有一份已经做完了的、并且拿出去之后是能用的资料的。

倘若韦翼搞砸了,韦淮就会顶上。

不至于真的让自己的晚辈小子被人把脑瓜子开了瓢。

随即,郑含章也笑盈盈地拍拍他的肩膀上:“夷行不用担心,你肩膀上担的担子还真不至于有那么重。若是真的一不小心干砸了,虽然我相信你也不会搞砸的,但是呢——这不还有我嘛。所以,别紧张。”

殿下明明年轻得很,比他们所有人都小,比起韦翼和秦池这两个来也要小,但是谁都不会觉得她年纪小,仿佛她就应该是和韦淮那样给人在背后兜着底的一层坚固的墙体。

陈夷行一开始的确是不紧张的:他对于草原的局势理得很顺,两年的时间,除了做生意之外他的所有精力都落在了这上头,他对自己的能力以及为之付出的精力心里有数。但是,在郑含章试图安慰他之后,陈夷行反而就没有那么放松了。

希望殿下不要知道她的安慰起到了反效果,陈夷行心想,况且,殿下应该是不会知道的。

*

契苾葛兰热情地接待了陈夷行。

对于他来说,陈夷行也的确算得上是一位老友。

他在自己的大帐里设宴招待这位洛州的“大商人”,亲自将一块烤得极好的羊肉放到他的面前,那块羊肉的皮下颤颤巍巍着纯洁如玉的白色脂肪,油脂润进带着少许红色的瘦肉里头,瘦肉中也有汁水欲流。

他热切地问起郑含章的现状,言谈之间就将这位年轻的洛州刺史称为“赵王”,而不给赵国的那位还躺在床上的老王多少尊敬。

赵太子,那就更不至于了。

洛州自然是很好的,不管是陈夷行口中的,还是现实中的状况——陈夷行将切肉的小刀刀口对内,切下一片来,去蘸旁边的盐。

在将这口油香四溢,汁水横流,烤到了一种可以谓之曰精妙的状态的羊肉送入口中、咽下之后,陈夷行对着契苾葛兰做出关切的神情来:“契苾首领近日如何?”

陈夷行和乌洛兰在草原上聊天所说的那些,契苾葛兰是都已经从乌洛兰那边了解知晓了的。乌洛兰是个好商人,却不是顶尖的商人,眼光心机都无法与已是草原上顶尖政治家的契苾葛兰相比,被他轻易地就知晓了那些对话的内容。

契苾葛兰不是乌洛兰,他知道陈夷行问的这些话都是些什么意思,知道这些话的背后代表着怎样的态度——这是他上次送去的那一封信中直白明确表现出的示好所得到的回应。

陈夷行往自己面前的酒杯里面倒酒,然后对契苾葛兰说:“我这次到草原来,主要为的就是与首领您谈生意。殿下说,如今打下了赵国的一块疆土,与草原的接壤便更多,先前互通往来的友谊,自然也是要维持下去的。”

他走到契苾葛兰面前,两个人就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契苾葛兰也站起来了,在站起身后,他变比陈夷行要高出几乎一整个头。

但他把酒杯杯口放得比陈夷行还要低。

两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的时候,契苾葛兰低声问:“先前没有的货物,这次也能交易么?”

陈夷行看到酒杯中,那倒得有些过分满了的酒水随着这一下杯体的碰撞而互相从杯口溢出,交融在一起,随后又落回各自的杯子里头。

他也轻声说了句:“是。”

两个人将杯中的酒饮尽,陈夷行品出来了,这酒还是他在大约一年之前送到草原来卖的货,算是那一批所有的酒中,烈度最高的一坛子。

草原之所以是草原,游牧民族之所以是游牧民族,最主要的就是它的地理位置在四百毫米年等降水量线的北边。

雨水少,不适合种植庄稼,就更别说什么粮食酿酒之类的话了——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偏偏这么冷的地方,到了冬天对于酒水,尤其是高烈度的酒水的需求量还是很不少的。

要是能给他们一壶生命之水,或许能够获得一些人发自内心的崇敬。

契苾葛兰脸上的笑意原本就十分真切——这样的笑容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几乎完全固定在了他的脸上,连带着露出部分的白皙整齐的牙齿——现在就更是变得有二十分的真切了。

他握着陈夷行的手,大声对他说:“今夜我和你不醉不归!”

——说是不醉不归,但实际上,也就是在喝了酒之后两个人钻进同一个帐篷里头,在边上没有让人不放心的“第三者”的情况下,签订一张交易契约,确定一下之后都要互相交易点什么东西,甚至于是否在草原和洛州之间要有点儿“互帮互助”之类的事情。

陈夷行想着郑含章对自己说的那些,他知道自己应该向契苾葛兰推荐些什么东西;同时,当他看到契苾葛兰眼底的情绪流露(不管故意与否)后,他也知道,契苾葛兰想要的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两方的确是一拍即合的。

入夜。

帐子外头篝火的余焰还在燃烧着,仍有一些光从帐子底部与地面相接的地方透出来。

而在帐篷之内,陈夷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契苾葛兰。

契苾葛兰沾着满身的酒气,目光却仍然清明。

他眯着眼睛,看到上头第一行写的就是:全身鳞甲。

后头跟着一个数字,是银两的价格。

很大的数字,但是比起盔甲……

契苾葛兰:“……”

他沉默片刻后,问陈夷行:“这张纸上的,也卖?”

陈夷行:“殿下说了,卖。”

他打算卖给契苾葛兰,或者说,郑含章打算让契苾葛兰买下的,是洛州出产的盔甲武器。

——换言之,她对契苾葛兰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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