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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章

山岭起伏中,翠色参差里。

初夏的浓荫使得隐藏变得愈发容易,施钺带着人藏在高处,眯着眼睛看向那条已经被探明了的运粮道。

秉持着郑含章给她的那十六字方针,施钺游走于接通朝邑城的庄阳道与连接成皋关的茂水之间,靠着对运粮车放箭,以及在水面下面一点点架起横江铁索的方式将这两路的运粮队骚扰得够呛。

粮食、武备,甚至是马匹和牛——施钺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逐渐深入地明悟了什么叫做就食于敌。

她用赵军的粮食闷饭,宰了赵军的牛煮肉,生火的柴是赵军的车,甚至还能把赵军中提供给将领的金贵好茶拿了来给自己煮着喝。

可惜施钺和手下的这帮子兄弟们都不是风雅人,焚琴煮鹤是他们的基础操作——就是有点可惜,直到如今施钺都没能捉住一只鹤来尝尝这长腿的玩意到底是个什么味道——金贵到一两银子都换不来一两茶叶的好东西和碎茶叶沫子之间有什么区别,反正她是分不清的。

而且这玩意苦哈哈的一股子涩味,一点都不好喝。

他们这群人还是更喜欢甜的。

一些权贵不管在何时何地都是要喝蜜水的,甚至在历史上死前一秒还在说自己想要喝蜜水但是被别人没什么好声好气地说“喝喝喝,喝你个屁喝”的皇帝都不止一个。

这帮子赵国将领也没能免俗,运送的物资里有蜜糖也有酒。

酒,施钺不许他们喝,只藏了起来说等胜利了再说,那时候想喝多少喝多少;

但是蜜糖,这种能帮助士卒尽快恢复体力,吃起来的味道还好得很的东西,她是随便他们怎么用的。

她自己也喝得很不少。

一壶山泉水,将蜜糖往里面倒点,烧都不用烧,直接霍愣霍愣,对着嘴就是一顿咕嘟咕嘟,这感觉不要太爽。

总之,这样的日子在施钺看来那是相当不错。

如果不是没有个固定下来的居住的地方,还要风餐露宿的话,她甚至都觉得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至少伙食是真的不错。

往年在山上,谁有那本事天天吃牛肉啊。

也不知道今天的伙食能不能改善一下,施钺想到大约摸是在三次之前抢到的物资——有一车物资是咸鱼干,虽然腌得死咸死咸的,但是这玩意用来下粥下饭是真的很不错,如果不介意口感全无的话,熬咸鱼汤也还行,他们在完成一次“抢劫”,出了好多汗之后能连着喝上三大碗。

虽说上次抢回来的那一车咸鱼到现在都还没有吃完,但是施钺觉得可以未雨绸缪一点。

过两天大概就要吃完了呢,要是那时候没有了咸鱼干,兄弟们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的,天晓得到时候要是咸鱼干不够了他们会觉得这日子有多难熬。

……好像也不一定就多难熬了,毕竟蜜糖还有好多。

咳。

这不重要。

但是这一次她看到的却不是满载着物资的运粮车,以及左右护卫着的押运士兵。

而是宝马良鞍、华盖鼓吹。

看着很是阔气,也很是……让人牙根痒痒。

施钺从前还是山大王的时候最喜欢抢的就是有钱人,因为这种有钱人里几乎没几个是无辜的,抢劫了他们接济百姓是大功德一桩。

她现在就有点职业病发作,觉得手心里痒痒的,想要抄起自己最惯用的那把厚重的斧子,照着前头那撑得高高的伞盖抡过去。

但是施钺忍住了。

她不仅自己忍住,还将手下其他人给压了下去:“等等,再看看。”

看了一会儿,施钺看到了这群人人数不多,衣着华丽,看起来像是一群需要重点关注的家伙。

打……突然冲出去的话,应该是能够打过的,毕竟她看到坐在最中间那批马上的家伙还在端着一只茶盏慢慢悠悠地品——从领头的就能看出来,这群人对于周遭危险的准备实在是很不够。

施钺还待再看,边上一个四十几岁的老哥突然小声道:“头儿,你看后面那面旗子上写的是什么?”

施钺是这群人中唯二识字的,另一位识字的呢……他只认识十个字,从一到十。

中间的那个“九”还不是数字的九,而是挂在招牌上,会随着酒旗迎风飘扬的那个“酒”。

真是的,施钺心想,等回去之后,她就要向郑含章提出申请,将自己手下这帮子人全都送去读书,每个人都至少要学会写……

学会写一百个大字!

她心里暗暗发狠,现在却没有将这恐怖的未来先行告知身边的这群文盲,而是自己定睛看明白了:

那上面写着个她不太清楚应该怎么断句的职位,不过没关系,反正不知道怎么断句也一样能知道当前从她面前路过的这一队人马是什么身份,从哪里来,打算往哪里去。

——施钺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在不能断句这方面,自己其实也沾染了几分文盲气息的这个问题。

这群人……是要往朝邑城前去的。

去和朝邑城外的赵**队汇合。

他们去朝邑城干什么?而且,这群人看起来相当贵气且耀武扬威,施钺用自己的江湖经验判断了一下,得出一个有些奇怪的结论。

这群人看着像是要去当家做主的,而且还是那种多年在外、和主脉有点仇恨的支脉因为主脉断了根,所以现在衣锦还乡着回去打算继承主脉遗产的那一种。

……这种人放在军队里,是什么概念?

“这是——”

施钺眉头紧皱,她想到了,毕竟这种事情本身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监军……或者,临阵换将。”

施钺虽然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从世家换了出来,因此一天高标准的教育都没有接受过,但她骨子里还是有点世家那在权谋政变中逐渐养成的天赋的。

天赋异禀的施钺在得出这两个结论之后又想了想,大概想到了可能存在着的党争之类的情况,皱了皱眉头,随后突然福至心灵。

有了。

在她出发之前,小稚就一天到晚在她耳边念叨着什么“鲜卑武勋和禹州世家的区别”。

……虽然也不是念给她听的,只是在自己整理思路吧。

不过施钺的耳朵比王稚要灵敏多了,她确实听不出某首曲子中蕴含着什么情感,是某人在某年某月某处因为某某原因创作的,但她能听到王稚听不到的很多细微声音。

所以,王稚自以为的安静,其实她都听了进去。

刚好现在就能用上了。

施钺从这一行人的行事风格上非常确定地判断出了他们绝对是禹州世家出身。

鲜卑武勋才没有这么多文绉绉的规矩,甚至还在马上喝茶,还摇头晃脑念叨个什么“大风起兮——”

“云飞扬”这三个字是烫嘴吗,怎么半天都不念出来呢。

施钺翻了个白眼,对这种矫揉造作的家伙没一点好感。

她对着身边的弟兄们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道:“咱们之前不是嗨抢了些赵军士兵的衣物?都拿出来,换上。”

有一说一,他们这群人干掉的赵军士兵数量那可太多了,放跑的兵数量不多,倒是将很多被征调的民夫放了回去,甚至还给他们留了回程的口粮。

施钺这么做是因为在当山大王的时候习惯了对普通人好,她觉得这些赵国的普通百姓过的日子一定是和郑含章来之前的洛州百姓一样惨兮兮的,所以很难对他们下手。

至于说暴露他们自己的危险——施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山林中的何处栖身呢,她才不担心别人告发自己。

笑死,难道那些本应该被送到粮食的朝邑城前的赵军就不知道运粮路边上有这么一群流窜团伙?

本应该送到他们手里的东西都少了多少了,甚至给将领吃的蜜糖都被抢了——他们难道是不想除掉她施钺吗?

非不愿也,实不能耳。

不管怎么样吧,反正到现在为止,施钺仍然是山里灵活的一位游击战将军,她甚至还在一点点总结着打这一套的技巧,觉得将来自己或许也有机会和古之名将一样著书立说。

——她从赵军身上扒拉下来的那些盔甲,原本是打算等胜利之后回去交给主簿记功的。

雍国的军制确实很周全,对于施钺这种单独在外的小队,记功方式就和整军记功不太一样,单人的勇略和整体达成的战术目标是均分的。

施钺很想让自己的这帮子兄弟们拼死拼活后能有个还不错的出身,至少,大家都别在沦落到需要落草为寇的困窘了。

因此她在剥盔甲的时候格外细致。

这也就导致了,她现在能够拿出很多套,可以让每个人都乔装成赵军士兵,甚至她可以乔装成赵军中低级别的将领的盔甲装束来。

跟了她五年的高个儿,诨名叫瘦羊的问她:“头儿,你这是要下去骗他们说咱们其实是一伙的吗?”

施钺笑着摇了摇头:“不,咱们要装成赵军,但是要装成朝邑城下而来的那些赵军——我们来,非但不是和他们接头的,还是要来杀他们的。不过记住了,要留几个活口,放回去送信。”

她嘱咐完毕,并未向旁人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而是直接催促:“时间紧,快换,跟着他们,等他们埋锅造饭的时候咱们动手,还是老套路,一锅端,正好还能抢了他们做好的饭咱们自己吃。”

施钺知道,自己心里现有的这个计划有些冒险。

但是,哪怕是冒险的计划,它也是个绝妙的计划。

在山里面做土匪,从来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能够坐上第二把交椅,这胆子当然是破了天的大。

富贵险中求,功名危里得。

黄金火中来,官印豁命摘。

她要黄金,她也要官印。

她要很多很多的黄金,去办她想办的很多很多事。

她还要很大很大的官印,站到很高很高的山巅上去。

*

宇宙世家最近简直是大胜利。

寇席端坐在马上,因为□□的这匹马实在是温顺,走起来四平八稳,而且前头还有专门给他牵马的人,所以他甚至可以慢慢悠悠地去品味一盏刚做出来的新茶。

他们这种世家,和从草原上来的那帮泥腿子杂种可不一样,他们喝茶是极讲究的,不能一泡了事,要好好烹煮,加入各种干果调味,还要让茶的顶端浮着一层厚厚的沫子,像是落了一整夜的雪那样高高的,细细的。

就为了寇席手中的这碗茶,后头的马车上还跪坐着个在赵都也是能排得上号的烹茶大师。

他惬意地呷了一口茶,闭上眼睛,让暖融融的阳光落在脸上。

阳光的暖色穿透他的眼皮子被眼睛感知,寇席心里知晓:这就是光明。

而他的前路,也就和此时一样的光明。

元家二郎真是个好小子啊,咬着斛律羡父子不放,他们禹州世家硬生生是抓住了这个机会,从鲜卑武勋手上撕扯下来了一路军队的指挥权。

也该轮到他们来掌掌兵了。

寇席是禹州世家推荐出来的人,因为说实话,他们这帮子人里面也没几个真的能上战场指挥打仗的,就算是在沙盘地图上纸上谈兵的能力都没有,就更不用说实战了。

而寇席好歹祖上还是个名将,也是曾经随着光武打天下,功成之后封了列侯的呢!

就他家里藏着最多的兵书,而且龙生龙凤生凤,祖上是名将,他也能成名将!于是他就这么被推举了出来。

寇席本人也觉得自己很行,家里的那些兵书,不消说别的,他全都翻看过一遍了!天下难道还能有比他更会打仗的人吗?

于是他就这么自信地成为了朝邑城的下一任统帅,而原本派出来的、斛律羡曾经的老下属慕容培,则要原地降半级,成为他的副手。

寇席胸中情怀万丈,只觉建功立业近在眼前,哪怕是大将军的印信也唾手可得,只恨不得能够让□□宝马胁下生出双翅,朝行八百夜行八百地直接飞到朝邑城下。

不过……奔马还是算了。

寇席在刚出城的时候太兴奋了点,自己勒着缰绳往前冲,地面不太平,颠得有点厉害,他才跑出去没多久,兴奋的心情就被屁股和大腿上传来的疼痛给折腾没了。

又走出去一段,寇席手中的茶也在他那种慢慢悠悠抿一口品一会儿的喝法中下去了一半多,太阳升至中天,寇席便让大家停下,埋锅造饭。

世家子弟,就连外出当将领路上的埋锅造饭都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比如说给寇席的那一份就是特别制作的,哪怕才刚刚烧上,都能闻到香味逐渐从锅中渗透出来。

好香,随行的士兵闻着这个味儿,心想这辈子要是也能吃上这么好的一顿饭,他闭眼也就值当了。

但还来不及闻上第二口,寇席就又下了命令。

仍然还是刚才那个念“大风起兮——”的一波三折的调子,但他这一次说的是:“圣人云,君子远庖厨。这边做饭,我们且到另一边去稍坐。”

寇席这样的安排当然被人反对了。

队伍中有几个在军队中干过挺久的老兵,对这条运粮道两边有着一群行动如风、来去无踪的劫掠团伙这件事也是听说过的,他们很懂得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会对他们这一队人造成多大的威胁,所以一直都在劝寇席快些走完这条粮道,抵达朝邑城下。

会更安全些。

但是很可惜,寇席并未听他们的。

这一次,他也仍然没有听这些老兵的。

——如果他听了的话,或许后面的罪他也就不必遭了。

*

寇席换了地方坐下,也是排场很大地铺开了桌椅,还有和那位烹茶大师一起随军出征的一名美人,她此时站在寇席身后,纤纤细细的手指搭在寇席的额头上,为他按摩。

寇席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蜜水——之前那杯没有喝完的茶当然是不能再喝了,虽然世家们非常推崇这种有着相当繁琐的制作步骤带来的贵族优越感,但哪怕是他们也喝不下太多加了调味料和干果的茶。

这种茶吃多了是会饱的,一会儿还要吃饭呢。

此处虽然名为运粮道,但是映入眼帘的满目风光他却是很喜欢的,近处的树木被砍伐了很多,不过远处仍然是山峦叠嶂,翠色朦胧。

风吹过来,带着几分在赵都里感觉不到的苍莽自在。

寇席将上半身往后压去,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臂:“快哉此风!此——”

“此”字后头的引经据典尚未来得及展开,一阵匆忙急促但整齐的脚步声就从土路拐弯的位置传了过来,地面也随之轻微震动着,那几个护卫在寇席身边的侍卫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直到他们看到从另一头跑过来的是一队穿着赵军盔甲的士兵。

别说,这盔甲还真的挺齐整,毕竟其他地方已经很少见到这样全都是全甲的士卒了——除了那些用作刀锋的,在战场上负责先登陷阵的精英队伍。

是自己人啊。

为首第一个将长枪举起来的老兵松了口气,放下了武器。

方才这么一通动作,寇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到这会儿,他才终于眨了眨眼睛:“哦!来者可是慕容培将军麾下啊?”

他们世家大族,从来至少在明面上喜欢互相留点面子,就算背地里打出狗脑子,表面上也依旧笑嘻嘻的握着手,所以,他鄙视鲜卑武勋和他尊称慕容培一句将军并不矛盾。

对面为首的将校不算很高,也就寻常人的个头,但是头盔下的一双眼睛很亮,目中似乎蕴着两团精光,寇席看了不由得赞叹果然赵国的士兵都是英武不凡的。

而这位虽然身高不甚出挑,但的确英武不凡的将校上前一点,行了个非常工整规矩的礼:“启禀阁下,确如您所说。”

寇席听着更满意了。

对方行礼的姿势很标准,说话的声音也很正,没有什么他讨厌的鲜卑调子。

他扶着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给他按摩的手,脸色有些发白地往他身后躲去的美人儿站起来:“好啊,那校验一下身份令牌,就过来做吧,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一道用饭。”

兵书上说,要对士卒温和宽厚,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子来对待。

寇席心里想的是这群连寒门都不如的人哪里配当他的儿子,但也还是很遵照兵书地尽量表现了自己的宽和。

他觉得自己做得挺好了,对面那个将校,以及那队兵就应该在他这个如此宽仁的世家老爷的光辉下对他纳头就拜——哦,现在还不行,因为慕容培还是他们名义上的头儿,是将军,所以他们只能在慕容培走后向自己表现他们的忠诚。

寇席想得很好,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如果慕容培拒绝交出兵权,那他应该怎么办。

这群被他允许同自己一起吃饭的士兵肯定会站在他这边——

“砰”地一声,声音不大,在远处隐约有鸟鸣,耳边依稀有风声的空间环境中,这一声也不算突出,但它清楚地传入了寇席的耳中。

他心中骤然生出不妙来,回头看过去,只见:

从慕容培那儿来的那个将校突然发难,屈起手肘来朝后一顶,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撞翻了一个老兵,随后顺势往后一滚,将老兵压在地上,用自己的体重辗了一遍,再站起来的时候,刀已经横在了手上,刀锋出鞘,刀身正好承接下日光,反射出一片雪亮。

这雪亮下一秒就消失了,因为刀锋已经捅进了身边另一个在看到这群人穿着赵军盔甲的时候就已然放松了警戒的士兵腹部。

将校一脚蹬在那士兵身上,身体摔倒,刀随之从身体中抽出,上头留着很少一点血痕。

将校身后,带来的那些人已经开始对这群没什么准备的兵展开屠戮,而这名将校则冷着脸,仿佛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成了精:“阁下是来接替慕容将军的吧?那慕容将军要去哪儿呢?”

将校的刀扎在了寇席耳边,直接扎断了他的半个耳朵,寇席疼得大叫。

他的血溅在原本给寇席按摩的美人脸上,但从方才看到了刀就开始尖叫的美人现在很是安静,因为她已经晕了过去。

“阁下在前往朝邑城途中,因遭遇洛州流寇,不幸中刀亡故,无人生还。阁下,这样好歹是为国尽忠了的结局,您还满意么?”

施钺这么说着,再次抬起了刀。

刀尖上的血汇聚起来,有一滴正悬挂在刀锋上,随即滴落于寇席面部。

血犹带温。

施钺:要不是遇上了个世家废物,我还真没那么容易成功

可惜,这年头世家里头的废物比例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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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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