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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差池

这话题却是臻宜心中一处隐痛,最讨厌别人拿如此理所当然的想法看待她。

闻炎鹤话才出口,就见眼前人的眼眶刹那红了起来。

臻宜是被他气的。

但闻炎鹤并不知情。他愣了一下,因不得不听命于闻炎熙看管的烦躁与浑身才竖起来的硬刺都消软下去:“你哭什么?”

随口一句大实话罢了,竟能委屈成这模样?

他不由得下意识地反思,自己是否说得太过分。

“没事。”臻宜匆匆别过脸去,免得自己气头上直想抽他那张俊脸一巴掌,“沙子迷了眼!”

闻炎鹤失笑。

人在屋里背着门,哪来的风沙迷眼?

不过,既这小郡主给他台阶下,他便配合配合,装个傻混过去算了。

毕竟他只擅长杀人,可不懂得哄人……巴不得避过这一茬才最好。

待至夜间时分,臻宜在房中教两个哑婢学棋。

对弈她略懂而已,不算精通,要教两个完全不通棋术的哑婢倒也凑合。臻宜今晚便将两个婢子按在桌边坐下,从头开始一点点来教。

等教会她们规则,就可以陪自己消磨时间。

闻炎鹤进门时,见她正一脸苦大仇深地对着两个指手画脚的“学生”犯晕乎,好笑道:“棋师今夜如此忙碌,在下可就不打扰你。”

“别!”臻宜猛地抬头,如见救星,“我有空得很。”

她以为凭自己的棋术教两个棋盲绰绰有余,却没料到对着无法言语、沟通不能的人,教习起来如此困难。

闻炎鹤道:“你不是想出去走走?”

“你肯答应?”臻宜有些疑惑。

这人分明白日里才拒绝过她。

“恰好有事外出,带上你也并无不可。”闻炎鹤作大方状,“不想去便算了。”

他佯装抬步就要往外走。

臻宜急忙跟了上去。

“今夜或许在外头待的时间会长些。”闻炎鹤挟着臻宜时交代,“待会我去办事,你好好待着等我便是。”

臻宜闻言,暗自兴奋:“好啊!”

闻炎鹤孤身带她出来,又说自己有事要先离开一阵……除非她臻宜是个傻子,才会当真乖顺地待在原地候他回来。

还不如等闻炎鹤一走,她就找个地方先躲起来,待天明再寻一寻附近道路是否眼熟。说不定青流青玉等人还在找她,若能同她们重聚,自己将来日子或会好过一些。

臻宜嘴角压着的偷笑,在闻炎鹤将她放下时逐渐消失。

“……这是哪里?”她艰难地开口。

“城中最高的一处阁顶。”闻炎鹤耐心解释,“你不是喜欢赏月?此处视野亦是绝佳。”

虽说今夜里空中所悬并非满月,此处景致也不如那天的高山之上,但看这小郡主每天眼巴巴地想出门的模样,留她自己在此放放风也正适宜。

想必让她出门晃晃,便能舒心一点罢?闻炎鹤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体贴安排十分满意。

倒也不是为了哄她高兴,只是觉得白日里一句话叫人难过,稍作弥补也显得自己人善罢了。

臻宜无言以对。

难怪闻炎鹤敢留她一人,而后径自离开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这顶楼四面望风,唯有一处阶梯可蜿蜒沿行至地面,偏偏这阶梯的入口是封死的。

臻宜无心赏景,围着那封住阶梯的木板费劲使了半天无用功,亦无法打开通道。

想必下头被钉上或锁住了,以她这点气力想要设法拔开木板,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凌空之处的寒意分外刺骨。臻宜出门前披了厚厚的狐皮斗篷,但在这高处待了半个时辰便大感消受不起。

闻炎鹤……你还真是个天才!她心中恨恨道。

目光朝低处延去,整座城池几乎尽收眼底。长夜云沉,月色影绰,隐约可见城廓伏卧巍然之态。

以臻宜的个头,若席地而坐便会被栏杆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只好踮脚站起来,趴在栏杆边缘四处眺望。

来都来了……

也不知闻炎鹤下回肯让她放风是什么时候,今夜难得出一趟房门,还是莫浪费罢。

臻宜想着,将身上斗篷拉得更紧了。

*

“太子南下巡查,如今正居城内。”魏砚山看完父亲写来的信报,转头对妹妹道,“你需得上门去拜访一遭。”

魏灵泽满脸不情愿:“是。”

待出了大哥书房,更是生气,“闻炎熙这个杀千刀的,没事在岳阳待那么久作甚?”害她不得不再去周旋应付。

魏衡山道:“谁叫他同你有婚约。”于情于理,一向忠君的魏家人目前都得对皇族中人装出恭敬热情模样。

魏灵泽不屑:“谁稀罕?”

自柳家满门抄斩后,父亲数月间斑白鬓发,她早已恨闻氏皇族恨得咬牙切齿。

每次见闻炎熙,不立刻提刀砍死他已是万分容忍,怎可能真与皇家结亲?

魏衡山同情妹妹:“时机未至,少不得还要你再去见那太子几回。”

魏灵泽深吸一口气:“二哥放心,我晓得轻重。”

这么些年都忍过来了,何妨再演一时?

柳家之事因父亲的亲近牵连而起,可罪魁祸首便是高居庙堂之上的那昏君!

她魏灵泽,此生唯一夙愿,便是亲手杀了那老皇帝,为枉死的柳浩中及其家人报这血海深仇。

从窗口望着妹妹一身杀气地走了,魏砚山无奈摇头。

每回要去见闻炎熙,灵泽都很不开心。

他亦不想叫妹妹同太子过多接触,偏生如今局势太过复杂,皇帝这边也好,睿王那头也罢,暂且都不宜撕破脸去。

魏恒倒是看得开,劝大儿子不必为妹妹太过担忧。魏灵泽虽然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要论心性之坚忍敏慧,同他这个大哥相比也不遑多让。

女儿看着是个暴烈脾性,在外头可从未给魏家捅过娄子、拖过后腿。

“大哥。”魏衡山走了进来,“灵泽出门去了。”

“今日她没再换一副打扮?”魏砚山笑问一句,“先前每次要见闻家人,那妆容都叫我险些认不出她来。”

又是流云髻又是珍珠妆,尽搞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若旁人不知情,见了魏灵泽那温柔婉约、精心打扮的模样,的确会以为灵泽对太子情根深种。

“她哪会这般积极地去找闻炎熙。”魏衡山大咧咧直呼太子之名,“在京城逗留了许久正想回来一家团聚,父亲又被皇帝老儿调了去,且气呢!”

妹妹是出门散心去了,至于主动拜见太子等事宜,大约要等几日再送帖子罢!

魏砚山点头:“也好。”

让灵泽松快一阵再说。

魏衡山道:“对了大哥,睿王刚派人送了好些礼物上门来,说是赔罪。”

魏砚山不大在意:“随他送罢。你已打开看了?”

“还未来得及……”魏衡山憋着坏,忍笑,“可这礼物,或许得大哥亲自去开才成。”

“什么东西!”

弟弟语焉不详,但听得出其中幸灾乐祸的味道。魏砚山蹙眉,正要发作他,外头管家刚巧奉二少爷的命令,领着人过来了。

“少将军,睿王爷所赠贺礼已到。”

两位秀丽美人香衫如烟、袅袅婷婷碎步进门来,见了屋里两位年轻男子便柔婉俯身行礼:“奴婢玉涟、绿漪拜见两位小将军。”

魏砚山的脸色隐约黑了一层。

“……好生安顿两位美人,不可怠慢。”

睿王门吏见管家才领着两个美人进去,不多时便出门来。魏家那少将军跟在后面,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地盯着二女的背影打量。

“小人见过二位将军。”门吏急忙上前给魏氏兄弟行礼,“此乃王爷亲笔所书谢过帖一封,还望魏小将军海涵,先前毕竟是一场意外。”

魏砚山眼睛溜着倩影而去,嘴上漫不经心:“无妨,王爷太过客气。此事又何曾与他有关,是砚山的人不体谅给他添了麻烦才是。”

门吏急忙奉上礼单与睿王书信,千恩万谢地告辞了。

见管家领着那两个美人走远,魏衡山才终于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大哥,这睿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眼角都笑出了泪,“先前在京城便给你送了人,好不容易你出京去了边关,得以将那一院子莺莺燕燕甩开了来,如今又上门两个。”

魏砚山沉下面孔:“他哪有好心,不过想方设法要往我身边安插他的人罢了。”

刻意写什么“谢过帖”送来,也是为了叫人亲手送进门好探他的反应。

魏衡山见他不快,试探问道:“那小郡主的下落还是没有消息么?”

魏砚山摇头。

“岳阳广阔百姓众多,如今又不便大肆搜查。要在茫茫人群之中找一个被刻意隐藏行踪的人,谈何容易?”一想到此事魏砚山便感心烦意乱,“你怎么老问这回事儿?”

魏衡山打着哈哈:“弟弟觉得好奇罢了。那夜明明亲眼见她已死……”

实际上,是见大哥这几日没有任务也动辄不见踪影,疑似屡屡亲自出门找人而感到匪夷所思。

魏砚山道:“此事蹊跷,若你的人有些许线索,万不可忽视。”

魏衡山:“好嘞!”

他应下就想走,想了想又转过头来,“大哥,昨夜……”

魏砚山道:“小心为上。那人武功诡谲,尔等并非他对手,即便内院加强护卫也难防备。待灵泽回来,交代她与你一道住来我这。”

魏衡山不乐意在大哥隔壁居住,天天要被他教训:“何必如此看得起他?若此人真这样有本事,昨夜又怎会被灵泽毒镖所伤?”

“若我没有猜错,先前逼我不得不养伤隐匿之人,便是昨夜来探查者。”魏砚山打断弟弟,“因此我没立即出招,是怕他转瞬便看出曾与我交手之事。况且,灵泽的暗器见血封喉,你又何曾见有人中招还能负伤逃走?”

可见那人不仅武艺高强,内功更是一绝。

魏衡山这才安静下来,脸上露出同兄长如出一辙的肃穆神色。

有点想下周开始申榜....试图日更[星星眼]

家里蹲一整天了,果然开新文就等于失去周末[爆哭]

有小天使在看吗~跟我嗦话!ball ball你们了[空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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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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