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条充满死寂的悬崖公路上,十辆军运押运车整齐地排成一排,正有序行驶着。
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流行歌曲,也掩不住那如同恶魔低语般的风蚀声。
“嘿呦,还真是末日前的甜枣啊。为了送这些‘死人’上天,他们居然连卫星信号都恢复了。”
一个兵油子嘴里含着只剩烟屁股的香烟,却仍舍不得将它给扔掉。
边听着那首早已听腻的英文歌,边口齿不清地向身旁的队友吐槽起来。
“Z27,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还有赶紧把音乐关了!此次任务不同小可,所有‘叛信者’可都盯着呢,这要是被他们知道了,那咱得跟着这休眠仓里的人一起陪葬。”
袖口上标着Z26的人双手端着枪,稚嫩的脸庞上遍布着紧张。
“哼,菜鸟,还教育起前辈来了,你要不是家里没那点关系,能刚入伍就来干这种没危险光有功绩的活吗,要打也得是前面那位出手用得着咱上啊,镀金就镀金,对前辈尊重点,不然管你家里当啥官,犯我手上都得吃些苦头”
“你……”
第十车组长闭着眼睛,不耐烦地说,“行了,都少说两句,老高,专心开你的车。”
“哎”Z27应了一句,便催动【专心】开起车,全然不管旁其Z26。
走到大家都昏昏欲睡之时,老高突然惊叫起来,“不对,不对不对!油表走这么快,这不合理。”
组长也猛的惊坐起来大喊道:“警戒!可能是时空系‘信赖’,准备迎敌。”
他翻身坐起,拿起对讲机。
可其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老旧,没等组长传呼,传呼机便在发出几声滋滋电流后,便彻底报废。
“操!老高,向前组传音,发出警戒!”Z27和车上另一名队员几乎同时行动,那名队员将手拍在车座——【凝固】发出。
四人顿感四周万物都凝如实质,身体宛如不再受到时间的管辖。
老高使用【传音】,可一瞬间一股刺鸣声贯穿双耳,“不管用,整个空间都被封闭了。根本就无法传……”
还没等其说完,稳固时间的成员,感觉周围空间皆向自己挤压来,“组……”
“砰”的一声,那名队员字未出口,身体便被挤压成拳头大小,随后轰然炸开。
红白之物涂满车内,组长和老高经历过大风大浪,虽震惊,但尚存理智。
可那为“关系户”Z26却未经世事,又直面那名队员,脸上甚至嘴里被其上有余温的血肉灌满,顿感腹内翻江倒海。
内心防线彻底崩溃,在“呕”之时,从口袋夹层中握住“传送石”瞬间捏碎。
组长大喊:“别!”
这时想要阻止,却已为时已晚,只见其身影瞬间消失。刚到车外不远处就忽的出现,整个空间都禁锢,就算是高品质的赋能材料也破不了其一半。
Z26愣在原地久久出神,眼前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不真实,一生顺遂的他似乎在短短几分钟里便失去了所有。
他明明只是来混一下功绩,在有他的父亲的下属——那个“英雄”的带领下,他,他向父亲保证过要保卫自己安全的。
——可现在他明明在第一辆车上!他为什么不来救我!
“我本有着大好前程,难道就要在这?不,我还可以挣,不服,我不服!啊!!!”余庆不甘的怒吼着,仅存的理智使他像看似是唯一生路——押运车奔去。
就在这时,虚无中似乎凝出一黑赤巨手,想其紧握过来顿时将Z26末入其中。
“唉。”组长长叹一声,只能叹其醒悟过晚,还未等组长做出下一步动作,只见那掌缝见有金光一出,巨掌渐胀,刹那便崩碎瓦解。
少年脖颈上的玉坠遍布裂痕,其上金光乍现在巨掌破碎,瞬间一轰然或裂成无数细碎玉晶,在少年身上以网状交错排列。
给少年躯体附上一层薄膜,此乃铭器——金钟罩。
观其面庞,虽满脸血污,但稚嫩褪去打扮,虽紧张与后怕仍使其双腿打颤,牙齿颤栗,忽得想是为自己壮胆就大喝道:“我为余洪六孙余庆,何人敢杀我!家父……”
没等余庆说完,一团黑雾便如同被激怒般顿时沸腾。几束光刺顺势射出,撞在金甲,将余庆撞在空间界壁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在光刺捅出的同时,组长锁定黑雾中的身影,早已叙事已久的长刀瞬发而出伶俐之四,无人能敌,此乃【原子斩】!
黑雾中的身影心知不可应接,便要避其锋芒,可早已避之不及。
径直被组长从中间斜展一分为二,断成两节,没等身体落地,又被四散的剑芒切割成无数碎块,如雨点般落入黑雾之中。
“哼!区区一个叛信者竟然还敢来劫‘十圣君’,真是不自量力。”只有组长看清那黑影真容,充其量不过十五六岁,对于“信赖”的掌握依托于常人。
幸好被扼杀在这,可这空间捷径和黑雾为何还未消散?
忽然黑雾剧烈的沸腾起来,体积急剧坍缩,挤压在一块,逐渐化为一具人形。
空间似乎波动了一下,一个身披淡蓝斗篷,下身似乎悬在空中的身影凭空出现,他惊叹一声 ,“不要急功近利啊,我已经给你设置了发挥空间,你却仍改不掉你那火爆的脾气。”
那黑雾似乎沸腾的更厉害了,“老不死的东西,别他妈说风凉话了,能耐些赶紧解决完回去。”
那斗篷人更是叹气,终于说些什么,在旁的余庆突然大喊一声,“啊,给我死啊!”
拿起身上的兵工短刀,直接将其投入斗篷人体内,可他却不闪不躲,似要硬挨这一击。
毫无悬念,断刀结结实实刺入体内。
可手感有些怪异,像是刺在空气中。余庆往下看不及傻眼,那短刀刺入的那块身体竟凭空消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余庆竟惊讶的发现那刀刃开始斑驳,弯曲,生锈。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却发现自己的手,乃至手臂,甚至整个人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老下去,不过眨眼间便成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他震惊的望着面前的老者,眼里带着绝望,恐惧和祈求,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你、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白驹过隙】”老者简单做了回答。
余庆知道现如今自己是毫无胜算了,竟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和你们作对,我我愿意加入你们,不不,我愿意当你们的狗,只求,只求你给我一条活路,我、我爸在政府是大官,我能策反……”
忽的一个黑雾巨锤猛的砸了下来,那斗篷人侧身避开后骂到:“果然和他爹一个德行……”
黑雾少年打断道,“跟他们废什么话,杀完带走布梵完事。”
大锤移开,底下惨不忍睹,余庆早已是骨肉为泥。
老者还欲说什么,却感到了西南角捷径正在遭受破坏,他不为所动,伸手将其又拉回原处。
组长与Z27自知已无处可逃,便想殊死一搏,可还未近身其容颜早已俱老,在老者的【挤压】下纷纷变作血色肉球,在升至空中后炸开,如同两发绚丽的烟花。
恭迎圣君回归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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