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郑东大捷!”,郭内侍一路小跑,略微喘气跪下禀报胜利的消息,“四皇子亲自督师攻下郑东数座城池!”
景文帝听见大胜的消息,停笔抬头有些不真实,指着报信的太监问道,“真的吗?郑东胜了?云炽胜了?”
郭内侍高兴赶紧回禀,“大捷了,大捷了,皇上,反贼高悦已被四皇子斩于马下,郑东已立驸马为王,大军即刻班师回朝。”
景文帝悬着的心这才安稳,眉头舒展欣慰道,“我儿云炽不负众望,传旨着云炽先行回京述职。”
郭内侍赶紧下去传旨。
东都城大门骤然打开,红袍战马疾驰奔入,锦旗翻飞带起一条红线。
路上百姓夹道欢迎大军入城,铁蹄颠簸重砸声下,盖过百姓欢呼声,为首的少年策马飞舆一刻不停朝王府奔去。
骏马呼哧的热气快奔至王府前忽然勒住,铁蹄高扬后停驻,马上的人翻身而下。
王府的管事已经率家丁候着,管事上前迎接他,“恭喜王爷得胜归来!”
萧云炽直接略过管事的寒暄,直径往府里冲,口中大喊:“清衍,我回来了。”
路上他已经命部众回神机营,他先回王府后再进宫复命。
萧云炽快跑一路上都在喊“清衍”,整个王府都充斥着萧云炽的声音,区区两个字把王府塞满再溢出一样。
管事力不从心跟不上萧云炽的脚步,眼睁睁看着他推开临江堂的门
萧云炽沙场征战九死一生,满怀期待回府想见到第一个就是裴清衍。
他从郑东带回给裴清衍救人的丹药,带回郑东字画糕点,带回平安回家的自己。
萧云炽掏出天王宝心丹,“清衍,你看我带了什么,你妹妹有救了。”
空旷的屋子回荡着他一个声音,萧云炽愣住了,只有府中一本账簿的摆在空荡荡的书桌上,他感觉心和账本一样孤零零。
萧云炽把临江堂扫遍了也没找到人。
鸡贼的管事上前打马虎眼,“王爷,想必累了,先歇一会儿吧。”
萧云炽身上少年气未退,征战沙场杀伐果断令人望而生畏,看人的目光犹如刀锋寒冽像极了鹰隼。
萧云炽质问管家,“裴清衍去哪了?”
管事知道自家王爷的脾性上来 ,要是见不着人,能把整个东都城翻过来找。
“裴 ,裴公公方才传旨,速召王爷觐见皇上和皇后娘娘。”
管事说完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萧云炽顿时被雷击中了,耳边的风声他听不见,脚下发软仿佛踩在一片虚空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萧云炽猛地揪着管事的领子,把人提在面前,眼底猩红的怒吼。
“裴公公”,管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改口,“您出征不久,裴少爷就进宫成了皇后娘娘的掌事公公。”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云炽甩开管事往外走,他要去找裴清衍问个清楚,为什么?明明说会等他回来的?为什么骗他?抛下他进宫?
管事见状赶紧抱住他的腿,“王爷,裴少爷跟您不是一路人,你可千万别去皇宫闹啊。”
萧云炽被绊住拖着管事往前走。
“想想皇后娘娘,想想太子爷,还有镜公主,如今您凯旋回来,皇家娘娘和公主有多重依靠,太子爷多重帮手,你可千万别因为裴公子而落人把柄,老奴求您了!”
管事一路被拖着,声嘶力竭地劝说。
听到宫里处境危难的母后和手足,萧云炽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平复些许情绪,管事着人立刻伺候王爷换装。
萧云炽告诉副将朝琊把王府围死,一个人也不去放出去,等重华宫夜宴结束,要挨个查,他不在期间究竟发什么?
重华宫是皇帝举办家宴的地方,萧云炽即是皇子又得胜归来,设宴重华宫像家宴欢聚轻松一点。
布置重华宫家宴的太监裴清衍正检查菜品。
说起裴清衍原本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家乡遭遇灾荒,逃难中家人被山匪屠杀,只剩下自己和妹妹两人,带着妹妹投奔亲戚无门,无意中被王府管事招进府当下人。
有个奴才多嘴说,长乐王萧云炽非常不待见皇后娘娘身边的裴清衍,听说之前在王府当下人时,把人折磨的半死,实在受不了买通门路,进宫当了太监的,渐渐信的人多了,都等着今天看戏。
金炉香动螭头暗,玉佩声来雉尾高。
待到了重华宫内,髹金雕龙木椅上正坐着是执掌天下皇帝,身旁则是雍容尔雅的淳皇后,一张圆脸,眼底映着波光,仿佛炯然的宝石,只是岁月侵蚀一双杏眼明眸黯淡了下去。
须臾,萧云炽朝淳皇后行礼:“母后桌上的清蒸蟹粉狮子头,儿臣很是眼馋,能不能让给儿臣?”
淳皇后朝景文帝会心一笑,满心疼爱地看着萧云炽。
三年没见,人长高了也瘦了不少。淳皇后挥手让太监将菜端过去,含笑道:“许久未见,母后见你瘦了不少,这道菜你喜欢,就多吃点,裴清衍给长乐王布菜。”
裴清衍着圆领袍衫,他皮肤白皙,嘴唇颜色淡粉,眼睛颜色非常深仿一方颜色纯正的乌金砚,让他目光显得极为亮眼,神色间犹如清泉流响,让人一眼难忘。
裴清衍穿上太监服给人的感觉也是器彩韶澈就好像天生是王珠顶冠的配饰不落尘泥。
萧云炽第一次见他时就被这身气质吸引,每次和他独处就算不说话干坐着,他也能看一天。
裴清衍站在桌旁,挽起袖子将狮子头夹到盘子里,手腕骨在他眼下晃荡,修长手指拿着筷子,他当下就想擒住这双乱撩拨的手。
狮子头已经碾开,裴清衍收筷,淡淡地道:“王爷慢用。”
“本王旧疾发作,你喂我。”
裴清衍看了他一眼,皇上就坐在龙椅上,投喂这种出格的动作,难免会遭人非议,他用两人之间听到的声音说:“王爷,旧疾不能动筷,请太医如何。”
萧云炽笑了一下,不悦地说,“本王不麻烦太医。”
裴清衍低头朝一旁宫女示意,说,“不如由侍女喂王爷。”
“我就要你喂。”
这时候宫女接收裴清衍的示意,向萧云炽行礼,然后语气软糯地开口,“王爷手不能动,奴婢来服侍王爷。”
萧云炽看都不看她,一把扯住裴清衍的衣角不放:“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然后猛地一拽:“本王使唤不动你了,是吧?”
萧云炽的手劲太大,裴清衍身子不稳直接撞上桌角,汤油全部撒在萧云炽衣袍上,裴清衍起身擦过他的耳边说,“这里是宫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话一出,加上今日回府发现人去楼,彻底把萧云炽给惹恼了,他理了理衣服,方才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萧云炽起身朝皇帝一拜:“儿臣吃得着急,打翻汤羹,御前失仪请父皇恕罪!”
景文帝以为什么事情,当下命裴清衍去后殿服侍萧云炽更衣。
下一刻,裴清衍前脚刚踏进殿内,后脚就被萧云炽拽住抵在墙上。
副将朝琊无奈端着衣服,将门外的宫人遣走,独自守在门口。
萧云炽动作粗鲁扒开衣领,一口咬在裴清衍的锁骨上,轻薄的皮肤被犬牙刺破,里头腥味被他堵住,痛的裴清衍脸色发白。
“哼——”
不管多少次,裴清衍都无法抗拒,永远只能承受一切,他浑身被碾压喘不过来气,手不敢用力抵在萧云炽的胸口,怕他发起狂来弄坏了衣服。
裴清衍痛苦的模样取悦了久战沙场的萧云炽,他故意这样撕咬他,让裴清衍泄露难受的声音,在沿着脖颈一路吻过去,身躯不停地战栗。
等着萧云炽发泄够了,裴清衍才扣起衣领,呼吸有些乱,抬起眼淡淡地看他。
萧云炽抹了嘴边的血痕,掐着他的脖子直视自己,“躲到皇宫里,我不是照样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清衍和他身高一截,非常不舒服仰视他。
“住处在哪?”
“景山北苑”,裴清衍知道逃不过去,回答他。
萧云炽这才放开他,传朝琊进来。
朝琊进来放下衣服,余光看见裴清衍遮掩的将衣服扣起一股香气泄了出来,他不敢多看就退了出去。
气味幽微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引蝶粉,甜腻,温和不刺激,而且不易察觉,是一种让人心动的情人香。
如果时光倒回,裴清衍要是知道再给他引蝶粉时就动了心,他绝对不会给。
景山北苑是太医院废弃的药房年头已久,平常没什么人,裴清衍就住这。
两年前,原本是凤仪殿首领太监柳叶湖的住所,柳叶湖出宫养老后,将屋子留给了徒弟裴清衍,免去住太监的庑房烦恼。
紧绷了一天,裴清衍摘帽子搁在桌子上,解开扣子瞧着锁骨上的牙印,刚拿出药膏就被镜子里的萧云炽吓得手一抖。
药膏直溜溜滚在萧云炽的脚边。
萧云炽弯腰捡起药盒,大步流星朝他走来,把狐皮大氅扔在床上,眼神不停朝裴清衍领口瞟。
裴清衍看都不想看他,把扣子系上隔绝炙热的视线,宫里都是巡视的侍卫,萧云炽大概是翻墙过来的。
他上去就拽着裴清衍,往床上摁,却被裴清衍拼命地挣扎抵抗。
裴清衍受不了他粗暴的动作,今夜做了,明天恐怕当班会被人发现,声音忍无可忍地说:“是,我进宫当了太监,就是想远离你。”
萧云炽被他的话刺中了心,眼神死死盯着他,自打府里看见他开始,就挪不开眼睛,不让他干粗活,调到书房近身伺候,明明自己事事都透露着爱意,可是怎么也换不来他的一丝动心。
纵然当初喝醉了酒,壮着胆子对着他表了心意把人要了,那也是再听见“我也喜欢你”这五个字才开始的。
“咚咚”,清脆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姑娘声音响起,“裴公公,公主有东西送给你。”
裴清衍:“你会错意了”[问号][问号][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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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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