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一个肆意张扬的红发男子,皮肤白皙,手指修长,嘴角的笑平添三分邪气,将手中的篮球扔出,顺势后退,却撞到了一个女生的桌子。
女生羞怯的低下头,挪动自己的桌子。
“不好意思啊。”说完俯身看向那女生的眼睛:“我又没怎么样,怎么眼就红了,跟个兔子一样,哈哈,不过,的确是我的错,为表歉意,以后我当你同桌,罩着你怎么样?”
那女子猛地抬起:“不用的。”
清纯如百合。
那男子的眼神从调笑转为惊讶,脸也有些红,那男子也不管,直接坐在旁边。
那篮球碰碎了前排男生的杯子,脸上本是不耐,却在看到身旁的女子拿出纸巾擦拭时又变的委屈:“姐姐,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姐姐会不喜欢我吗?”
“不会,还有,别乱用词。”
此女子更是艳丽冷冽,如雨中掉下的红山茶。
“同学,我能做你同桌吗?”
那男子默默将东西收拾进桌子,点头称好。
热情如火,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枝玫瑰递给他:“多谢!”
“不用。”
窗口旁有一女生,手指轻敲窗台,微风吹过,发丝微动,身体瘦削,风中海棠,棕发男子的手从旁边伸出来把窗户关上:“身体不好,就不要吹风。”
“嗯?”
“我从小耳濡目染,会些医术。”
一金发男子敲了敲旁边女生的桌子:“没想到是同一个班的,嫌弃我怎么不动地方?”
那女子毫不示弱,转头轻笑:“要动也是你动。”
这女孩在这花丛中便如牡丹。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那女子袖口的芙蓉便如她这人一样。
渔念谙和尘渊明在门口迟疑之后还是决定进门,几乎所有人都坐下后,进来了三个头发分别为红、紫、粉的女生,坐在了后排的三个位置上。
随后又进来了三个发色相同的男生,看到坐在后排的女生时,相互露出了稍微惊讶的表情。
经过六个人一番不咸不淡的争论过后,二人再次感慨,这个班还是太有节目了。
渔念谙前桌是一个蓝发男生,让她给在渔念谙后面一排的女生传纸条。一转头,吓了一跳,长得这么好看,刚才她粗略扫了一眼怎么没看见。
三次之后,渔念谙实在不解,女生一次都没回,这个男生到底在坚持传什么?骚扰吗?
在男生再一次将纸条递给渔念谙时:“我不传了,人家一次也没回你,你也别传了。”
“不要!”那男生有些急,可明显不会说软话和求人:“我找别人传。”
渔念谙啧了一声:“你看不出来人家姑娘不想理你吗?”渔念谙往后一靠对女生说:“他想借此斩断你的桃花,让你当尼姑啊。”
“不是的。”那男生脸红:“你有头发好看。”
在脸红什么,渔念谙嘴角抽了抽:“他想让你当道姑。”
那女子却将手放在渔念谙倚着的胳膊上:“你看得到我?”
渔念谙抽回胳膊,有些疑问,这是什么问题?
“这个班里的人应该都能看得到你。”
渔念谙点了点头,附和了尘渊明的话。
“我们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没法解释。”这种人设也太适合在比赛的时候耍阴招了吧,跟着主人的时候根本没机会耍阴招啊。
此时门口闯进来一个男生,眼神扫过全班,走向第一排的一位女生。
“他也看得到你。”
“你一个女生上那么多学干什么?”
第一天一定要这么“惊”彩吗?
“你不就是想让我把名额让给妹妹吗?我不进来,你们难道不能花钱把她送到别的学校吗?她不就是想抢我的东西吗?”
“她有病,你让让她。”
“我从小到大让的还少吗?就因为她有心脏病。”
“她能哄小弟,你小弟的情况你知道。”
“小弟?小弟他的病现在这么严重,到底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他有性别认知障碍,身体有特殊,跟你们从来没有男女之分,是,你们是偏宠他,可你们怎么能那样对待他。”
“闭嘴!”
“你也知道这是丑事。还不是你们把他往女生养,因为他身体奇怪,爸妈不会在意,你们就,混蛋!”她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她知道小弟没有什么过错,可妈妈是在生小弟的时候难产死的,所以她对小弟也有不好不了态度,这就导致小弟有些怕她,让那个小三的女儿有了可乘之机。
这女生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
渔念谙和尘渊明想看看是不是因为他们导致那个男的能看到身后的女生,在那个男的说完第一句的时候就出去,所以在他们眼里这还是重男轻女的戏码
渔念谙拍了一下那男子的肩:“滚!”
那男子转过头来,似乎想动手,却在看到尘渊明后,安静了许多:“我们的家事你凭什么管?”
“天啊,你可别逼我骂你啊,你先在我们教室里大声喧哗的吧,你这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吗?难道你想让我们指责这个小姑娘吗?那真是可惜了,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是你的错欸。”
那男子冷哼一声就走了。
这女子在第二排,渔念谙向后一看,怎么还有这么多空座位?还有什么剧情?插班生吗?
老师带着温和的笑容站在讲台上:“那么好,同学们,我们的自我介绍呢就先不做了,等到第一次考试之后再做,我们现在先要选一位班长,我们几位老师在办公室商量了一下,觉得渔念谙同学就很好。”
并没有人提出异议,只是牡瑶光面色有些牵强,毕竟从小都是第一的,她没有经历过如此落差,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看着这个班长有什么值得自己学习的地方,原来她并不是这个班级里最好的。
渔念谙手里拿着花名册,将名字和人一个一个对上,不知不觉到了夜晚,渔念谙坐在讲台上。
突然传来一阵这说话的声音,并未隐藏,如涓涓细流,温润流长,有如山间清泉,明亮澄澈,微凉,使这些活泼的高中生心平静了下来,更多的是出于对谈话内容的好奇。
“你会多喜欢你的爱人。”芙蕴之似乎不在意周围静下来的环境,这种静和刚才是不一样的,这种刻意的静,让人心慌。
而剩下的同学们都在懊悔,我刚才到底错过了什么?
“纵星如尘不觉多。”莫砚怀看了看窗外的星辰后回头认真地说。
蓝诤忱微微咧着嘴在挤弄自己的眼神,渔念谙在上面可以说是纵观全局,这个蓝毛看来并不是想去骚扰别人,可他的表情真的蛮骚扰人的。
“你呢?”莫砚怀语气比刚才更轻,似乎接下来的话能决定他的命运似的。
“霜跃明窗光有知。”
蓝诤忱低着头,眼睛却向上转,还往旁边侧着看向那两人,两个人在拽什么洋词?
班里的同学们抬头只见班长在笑。
什么意思?成了?这难道不是开学第一天的第一次见面吗?
虽然说他们的确一见面就对班上的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信任和友谊,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似乎这些人会是自己过命的朋友一般,而且这些人似乎与自己的地位平等的有点怪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莫砚怀有点不好意思,可又觉得这些感觉完全没必要,冲动刺破理智,为什么会这样呢?是想炫耀吗?可似乎又不全是:“我们想和你们分享一下我们的故事。”
说完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渔念谙身上,似乎还没说过几句话的班长已经成为了令他们信服他们的领导者。
“说吧。”
随着莫砚怀娓娓道来,他们似乎也进入了那段回忆中。
莫砚怀小时候总生病,体弱多病,这个多病真是在他身上展现到了极致,一到秋冬就咳得直不起腰。
那时芙蕴之总来找他,隔着厚厚的棉被把暖意推给他,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像他从小玩到大的药草香有了声音,总能把他咳得发紧的胸口弄得软一点。
十岁那年冬天来得格外早。
莫砚怀半夜发起高烧,迷迷糊糊喊着冷,非要往门外冲,说听见芙蕴之在外面哭,不让出去就又哭又闹,几个人都按不住他。
他冲到隔壁的芙蕴之家里,为了躲捉他的佣人,他到处乱跑,直到冲进了泳池里。
那天芙蕴之在雪地里摔了两跤,回家就发起高烧,烧退了之后,膝盖总在阴雨天疼,手脚也再没暖热过。
奇妙的是,莫砚怀那场病好透后,身体竟一天天硬朗起来。
能跑能跳了,春天还跟着同学去爬了山。
可芙蕴之的娘来看过他一次,回去就把芙蕴之锁在了屋里。
“那孩子是你的劫数”芙蕴之的家人床边似乎很是无奈:“你看他好了,你倒落了病根,这不是克是什么?”
后来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有一天他看到了芙蕴之正坐在窗边翻书,手腕上缠着厚厚的护膝——是他前几天托同学转交给她的,她收着了。
莫砚怀又像疯了似的跑到离芙蕴之家最近的房间,他想,也许芙蕴之也在等他,可两人一对视,他就哭的说不出话来。
他对着窗户比划口型:“我不咳了。”
她猛地抬头,眼里亮了一下,又飞快地低下头,把脸埋进书页里。
莫砚怀的身体越来越好,能去上体育课,能跟同学踢足球,可芙蕴之他们一家搬走了,也再没见过那个缩在窗边的身影。
莫砚怀听着家人的谈话,他已经都懂一些了,是愧疚,是不会上门的懂事,手里还攥着颗没送出去的奶糖。
糖早化了,黏在掌心里,像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谢谢你”,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手背的温度,烫了好多年。
后来莫砚怀长到比门框还高,衣柜里再也找不到 oversized 的厚毛衣。可莫砚怀没有扔掉,每年冬天都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病好之后似乎没那么开心呀,以前的期待怎么全都…像是被辜负了一样。
而芙蕴之,她总在阴雨天膝盖疼时想起那个雪夜,想起莫砚怀烧得通红的脸,和他攥着她袖口时,那句含混的“别冻着”。
他们都没信过“劫数”这种话,可风里的距离,终究还是被越吹越远了。
他们自己的名字会在一个一个故事完成时说出来,一次说太多名字不太好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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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班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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