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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会救谁?

"啊?没有没有。"夏语凉干笑了两声,笑声像碎玻璃一样突兀地掉在电话线上。他下意识抓紧了睡衣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藏住那些呼之欲出的期待。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彦南似乎正在记笔记——他总是这样,连朋友聚会都要认真做计划。夏语凉能想象他此刻微微蹙眉的样子,镜片后的眼睛一定正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我......我就随口问问,嘿嘿。"尾音不受控制地上扬,像个漏气的气球在房间里乱窜。窗外的云层突然散开,一束夕阳斜斜地刺进来,正好照在床头那个空了一半的相框上——原本该放着和李临沂在英雄广场的合影。

得到确切答案后,胸口那块空缺突然变得具体起来。夏语凉无意识地把手按在左胸,指尖隔着棉质睡衣触到心跳。那里本该盛放着李临沂爽朗的笑声,他弹吉他时微微翘起的小指,还有他每次恶作剧得逞后闪着狡黠的眼睛。现在只剩下一片寂静,像被暴雨洗劫后的花园,连花瓣的残骸都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们三个人也挺好的,那到时候见!"他听见自己用过分活泼的语调说道,像在演一场无人喝彩的独幕剧。挂断电话的瞬间,窗外恰好有群鸽子扑棱棱飞过,振翅声盖过了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约定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快。那天傍晚,夏语凉站在衣柜前犹豫了整整十分钟。手指掠过那件灰色连帽衫时突然触电般缩回——上周和李临沂视频时穿过,当时对方还夸这个颜色衬他肤色。最后选了件崭新的浅蓝色衬衫,袖口绣着细小的星星图案,是李临沂最常说的"很配你眼睛"的颜色。

镜子里的青年眼睛亮得惊人。夏语凉往手腕喷了点儿柑橘调的香水,突然想起这瓶还是李临沂送的生日礼物。"像咬破橙子时溅出来的阳光",那个人当时是这样形容的。现在这缕阳光固执地萦绕在腕间,像道温柔的枷锁。

才四点三十分,夏语凉已经站在玄关。手指第三次抚平其实根本不存在的衣领褶皱时,他突然笑出声——这副模样活像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多瑙河的风裹挟着水汽扑面而来,他踩着人行道缝隙间的光斑,脚步轻快得几乎要跳起来。

河面上游轮的灯光倒映在涟漪里,像被打碎的金箔。夏语凉望着甲板上晃动的人影,突然产生奇妙的幻觉——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船舷探出身来,用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喊他名字。这个念头让他耳尖发烫,赶紧低头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热可可。棉花糖融化成的云朵甜得发苦,恰如那些不敢说出口的期待。

转角处传来熟悉的谈笑声,夏语凉条件反射般挺直了背。心脏在肋骨下疯狂跳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万一呢?万一林彦南其实悄悄约了......这个荒谬的希冀像肥皂泡般升起,在看清来人只有两个身影时,"啪"地碎成水雾。他用力掐了掐虎口,扬起最灿烂的笑容挥手:"这边!"

晚风掀起衬衫下摆,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淤青——那是上周醉酒后撞到茶几留下的。当时他盯着和李临沂的聊天界面看了整晚,最后发出去的消息依然孤零零挂着红色感叹号。此刻这抹伤痕藏在崭新衣物下,如同所有说不出口的委屈。

六点的钟声从远处的教堂传来时,夏语凉的右肩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猛地转身,衣角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弧线,多瑙河的波光在他眼底闪烁了一瞬,又迅速暗了下去——林程正咧着嘴冲他笑,林彦南站在半步之后,镜片上倒映着最后一缕晚霞。

没有第三个人。

夏语凉嘴角的弧度僵住了,像一张被突然按了暂停键的唱片。他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袖口。

"哎哟,你们真是现在想起我了。"再抬头时,夏语凉已经换上戏谑的表情,声音却比想象中尖锐,"啧啧啧,我还真怕你们就这么把我忘了,从此和我老死不相往来了呢!"

林程的耳根瞬间红了,他抓了抓后脑勺翘起的头发,那撮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哪儿能啊!那天不是和你解释了吗?前几天要考试忙啊!"他突然揪住自己额前的刘海,"你看,好久不见,我头发是不是都快掉完了?"

这个动作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某个尘封的记忆匣子。夏语凉"噗嗤"笑出声,眼前浮现出李临沂揪着自己头发哀嚎"再熬夜追剧就要秃了"的样子。那天阳光很好,那人发梢沾着洗发水的柠檬香,他差点就要伸手去揉——

"喂!我卖惨这么好笑吗?"林程委屈的声音把他拽回现实。

"没、没有..."夏语凉摆摆手,喉结滚动了一下,把那个快要脱口而出的"他以前也这样"咽了回去。

林程显然误会了他的沉默,手忙脚乱地从背后变出两个鼓鼓的塑料袋:"喏!你看!"塑料袋哗啦作响,他献宝似的举到夏语凉眼前,"怕你生我们的气,特意去超市买的,挑了老半天呢!"

夏语凉凑近时闻到了熟悉的零食香气。手指拨开包装袋的瞬间,鼻腔突然发酸——薯片是香辣味的,巧克力是带榛果的,连软糖都是荔枝玫瑰味,全是他的心头好。可当看到底下几罐啤酒时,他的指尖像被烫到般缩了回来。

"怎么还买酒?"夏语凉声音发紧,那晚的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摇晃的灯光,滚烫的掌心,还有李临沂近在咫尺的呼吸,"上次没喝爽吗?"

林程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眼神飘向不远处的绿桥:"光走走有什么意思..."他踢了踢路面上的小石子,"而且咱们买的是啤酒,不会醉的。"

夏语凉盯着林程反常的举动,突然注意到林彦南轻轻摇了摇头。这个细微的互动让他心头一紧,但此刻河面的晚风太温柔,他决定暂时放过这个疑点。

"那我们从哪儿开始?"夏语凉转开话题,指向被灯光点缀得像翡翠项链的绿桥。桥上有情侣在拍照,女孩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刺得他耳膜生疼。

"就顺着绿桥走嘛,然后再上山。"林程说着,突然把塑料袋往林彦南怀里塞,"我都提了一路了!"

夏语凉迅速把手插回兜里,指尖碰到手机冰凉的边缘:"不是给我买的让我高兴的嘛,"他倒退着往前走,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你让我高兴到底呗。"

"彦哥——"林程拖长音调求助。

林彦南却突然加快脚步追上夏语凉:"别走那么快,当心台阶。"

"喂!你们两个!"林程在后面气得跳脚,塑料袋哗啦啦直响,"一个得寸进尺,一个见色忘友,都什么人啊!"

夏语凉回头做了个鬼脸,却在转身时撞进一片温暖的灯光里。绿桥的灯柱突然全部亮起,像一串被点亮的珍珠。

夜风掠过河面,带着初秋的凉意钻进夏语凉的衣领。他猛地打了个喷嚏,鼻尖瞬间泛起一层薄红。

"小凉,冷吗?"林彦南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他特有的温和关切。还没等夏语凉回答,一双温暖的手已经覆上他冰凉的指尖。

这触碰来得太突然。夏语凉像只受惊的猫般猛地抽回手,动作大得差点打到身后的路灯杆。林彦南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在桥灯下泛着冷白的光,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的雕塑。

"害,哪有这么娇气!"夏语凉慌忙把手塞进兜里,牛仔布料蹭过发凉的指尖。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着,眼睛却不敢看林彦南的表情,"懒人法则第一条——能不穿就不穿!等会儿爬山出汗还得拿衣服,多麻烦啊!"

林彦南的嘴角微微下沉,镜片后的眼睛暗了暗。夏语凉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李临沂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地握住他冻红的手,而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好像是顺势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了对方的羽绒服口袋...

"是啊是啊!"林程突然插进来,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夏语凉说得没错!"他挤到两人中间,手里晃着的塑料袋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夏语凉如蒙大赦般点头:"是吧,所以我才..."

"不不不,"林程坏笑着打断,"我的意思是你确实懒到人神共愤。"他故意把"懒"字拖得老长,眼睛瞟向林彦南寻求同盟。

"滚!"夏语凉作势要踢他,余光却瞥见林彦南抬手掩住了嘴。桥上的灯光落在他颤动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哈哈,彦哥你笑了?"夏语凉凑近半步,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大学图书馆的午后,那时他们三个还经常挤在同一个卡座里复习。

林彦南放下手,眼角还留着未散的笑意:"多亏了你的自黑。"

"哎哎!没我什么功劳吗?"林程像只大型犬般蹦到两人面前,塑料袋里的啤酒罐叮当作响,"我会接梗啊!没有我的配合也起不到这效果对吧?对吧?"

夏语凉突然转身冲向桥中央。夜风灌进他单薄的衬衫,布料紧贴在背上,勾勒出突起的肩胛骨。"彦哥你看!"他指着远处空荡荡的长椅,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今天人不多,我们说不定能占到观景位!"

"小凉,别跑太快。"林彦南的叮嘱追在身后,"这儿锻炼的人多..."

他们的声音渐渐被抛远。

"喂喂喂!"林程的怒吼从桥那头传来,"我脑子是进屎了才让你们陪我!"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个张牙舞爪的提线木偶,"下回我绝对不会再干这傻逼事!"

绿桥的铁板在脚下发出年迈般的呻吟,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堪重负地断裂。夏语凉下意识抓紧了生锈的栏杆,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掌心传来。身旁不到一米处,电车呼啸而过,"呜呜"的汽笛声震得脚下的铁板微微颤动,像是某种巨兽的脉搏。

他低头望向桥下的多瑙河,暮色中的河水泛着深沉的蓝,蜿蜒流向看不见的远方。夜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河水的腥甜气息。夏语凉突然有种冲动,想对着这条古老的河流大喊——把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那些关于某个人的记忆,统统交给流水带走。也许有一天,它们会漂流到那个人所在的地方。

"哎,我每次走这桥都会想它会不会断。"林程突然出声,打断了夏语凉的思绪。他正死死抓着栏杆,指节都泛了白,"要是忽然断了怎么办?"

林彦南轻笑一声,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那你就等着喂鱼吧!"

这玩笑让夏语凉从诗意的遐想中跌回现实。他眨了眨眼,决定加入这场毫无营养的讨论:"哎,我一直很好奇多瑙河里有没有鱼。"

两个好奇宝宝同时转头看向林彦南,后者难得地露出了困扰的表情。他推了推眼镜,思索片刻:"这我也不清楚,可能会有吧。"

"那要是下去抓两条,犯法吗?"夏语凉坏笑着指向桥下,"要不......我和彦哥现在把你丢下去,你捞条鱼再上来?"

"我不!"林程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开,"我不会游泳,要去你自己去吧!"

"哎哟,好巧。"夏语凉夸张地摊手,"我也不会,两个不会游泳的武汉人。"

林程眼珠一转,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那么经典问题来了。"他转向林彦南,"彦哥,如果我和夏语凉同时掉进河里你会救谁?"

"对啊!你会救谁!"夏语凉立刻起哄,却在看到林彦南瞬间僵硬的表情时后悔了。

林彦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晚风吹乱他的额发,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夏语凉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温度几乎要灼伤皮肤。

"你俩这问法不成立。"林彦南最终轻声说,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度,"人家原问题是妈妈和老婆掉海里,你先救谁?那么问题来了......"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夏语凉读不懂的情绪,"你俩谁是老婆,谁是妈妈?"

"我我我!"林程像抢答般举起手,"我当你妈妈,哦不,我是男的,那我勉为其难的当你爸爸吧。"他突然指向夏语凉,咧嘴一笑,"夏语凉当你老婆怎么样?那你现在说你就谁?"

"老婆"两个字像块烧红的炭,啪地落在夏语凉心上。他感觉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连耳尖都烫得发痛。余光里,林彦南的目光正牢牢锁住他,那眼神太过**,让他想起被阳光直射的冰面——表面平静,内里却早已开始融化。

夏语凉死死盯着远处河面上摇曳的灯光。他当然知道林彦南的心意,从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从那些刻意保持的距离,从刚才握住他手时微微颤抖的指尖。可他无法回应,就像无法让多瑙河倒流一样简单。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他突然大声说,声音在河面上荡出回声,"我和彦哥是兄弟!"这句话像块盾牌,被他用力掷在地上,"你再瞎说,我就真把你丢到河里喂鱼!"

林程夸张地抱头鼠窜,笑声在夜风中飘散。夏语凉趁机快步走到前面,让冰冷的河风吹散脸上的燥热。身后,他听见林彦南轻轻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像片落叶掉进河里,转眼就被流水带走了。

桥的尽头,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夏语凉望着那些明明灭灭的光点,突然想起李临沂说过,布达佩斯的夜景像打翻的珠宝盒。此刻这些"珠宝"在他模糊的视线里融化成一片璀璨的星河,而那个人,终究是星河中最遥不可及的那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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